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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联盟 (沐清公子)


皆说宜贞不畏强权,以身卫道,这才是鉴鸿司的气派与风骨。
这厢她归来,自然要夹道欢迎。也让人看看,宜贞身后有鉴鸿司撑腰,咱们读书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杨淑尔听罢,含笑点头:
“公道自在人心。宜贞如此,鉴鸿司众人如此,才是不辜负谢夫子的教导栽培。”
穗穗得意摇了摇小脑袋,发髻上的小金铃叮当作响,只道:
“早跟你们说过,我家小姐是神仙嘛!”
于娇娇噔噔点头,忙附和:
“恩人能为旁人所不能为,可不就是神仙么?”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携手超前挤。
“你们看,宜贞回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相互拥挤的人群蓦地一滞,纷纷望向那处。
只见梁宜贞下车行来,身后跟着梁南渚、苏敬亭、柳春卿。
可这一回,没有人在为美男欢呼。
女孩子们纷纷高唤“梁宜贞”,那些与她认识的、一起上过课的,都露出骄傲的神情。便是从前不认识的,也只当作老朋友回家一般激动。
柳春卿摇扇笑道:
“看样子,宜贞把咱们都比下去了。”
苏敬亭只看向梁南渚。
那人负手而立,正目不转睛凝着梁宜贞。他嘴角含着浅笑,眼神道是无情却有情,那等心思根本掩饰不住。
苏敬亭凑近柳春卿,只道:
“宜贞早该把咱们比下去了。她为谢夫子挺身而出的事,咱们国子监也都传遍了。
纷纷道是巾帼英雄,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他又挑眼看梁南渚,憋笑道:
“好在今日是来鉴鸿司,若在国子监,咱那群同窗们一拥而上…阿渚啊…只怕要疯!”
柳春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梁南渚对自家妹妹的心思,柳春卿老早便知晓。这厢一看,都不敢想他们去国子监的画面。
他摇摇头,轻笑:
“何止是疯…”
话音刚落,梁南渚眼角一道寒光扫来。
二人蓦地闭嘴。
梁宜贞倒不知他们的嘀咕,见同窗们如此热情,心中翻江倒海,竟十分澎湃。
来的人有认识的,更有不认识的;喜欢她的,更有从前讨厌她的…
只见一瘦高的红衣女子挥手道:
“梁宜贞你好样的!从前我说你不是凭本事入的鉴鸿司,如今我收回!谢夫子看人的眼光果然准!你是谢夫子的好弟子,是鉴鸿司的好弟子!”
“对!”
“不错!”
“梁宜贞好样的!”
人群中附和之声纷纷。
穗穗淹没在人群中,一双眼却直勾勾望着梁宜贞,又激动又兴奋又委屈。
一时百感交集,忽道:
“程爷背我!”
说罢手一撑,窜到程机杼肩头骑着。程机杼本能闪了两下,待站定,吼道:
“滚下去!”
穗穗哼一声,死抓着不放,又朝她头顶敲一拳头。
扯着嗓子道:
“小姐!小姐!”
她一手攀着程机杼的脖颈,一手高高挥舞,在人群中一下就凸显出来。
梁宜贞眸子一闪,分明只几日不见,却像是阻隔多年久别重逢。
她鼻尖一酸,眼泪一下子就顶上来:
“穗穗过来。”
众人顺着她的声音看去,见梁宜贞开口,遂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穗穗灵活跳下来,咚地撞进梁宜贞怀中:
“小姐可回来了,穗穗以为小姐不要我了。”
“怎么会?”梁宜贞揪揪她的发髻,十分心疼:
梁南渚凝眉,一把拎开穗穗:
“滚滚滚,你伺候小姐,还是小姐伺候你?”
穗穗最怕梁南渚,他一开口,穗穗立刻缩脖子怂了。莫说哭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躲在梁宜贞身后,不时偷瞄梁南渚。
杨淑尔等人也迎上来,围着她上下打量。
梁宜贞尴尬笑笑,遂道:
“你们别看了,又没缺胳膊少腿的。淑尔,这些日子多谢你,帮蔡夫子打理鉴鸿司。”
“这是我该做的。”杨淑尔道,余光扫了梁南渚几眼,又道,“宜贞,我还得多谢你。
如今蔡夫子已收我为徒,若不是你请她下山,我哪有这等机缘?”
程机杼拍拍梁宜贞的肩:
“回来就好,咱们一起给谢夫子讨公道。谁也别想欺负鉴鸿司的人!”
此话既出,四下纷纷附和。
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论男子女子,皆是血气方刚,憋着一股气要爆发。
梁宜贞四下看一圈,鞠了一躬,道:
“多谢同窗们。宜贞此番回鉴鸿司,正是与兄长一起,奉皇命调查谢夫子逝世的真相。
皇上对此事很看重,说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她看梁南渚一眼,接道:
“今晨在大理寺,我与兄长看过此案卷宗,其间疑点重重,绝非自尽。关于凶手,我们如今已有眉目,只是眼下不方便与大家讲。
待真凶绳之以法之时,必定还鉴鸿司一个朗朗青天!”
四下一片哗然,颇是惊讶。
果然有凶手啊…
会是谁呢…
众人越是不解,越是讨论分析。待散去后,谢夫子死于非命之说,已传遍京城街头巷尾。
…………
“姨娘!姨娘!”茯苓三两步跑进内室,险些绊一跤,“不好了!”
姜素问刚吃了药,抬了抬眼:
“还能有什么更不好的?如此慌慌张张!”


第三百二十一章 心虚

茯苓扯了扯踩脚的裙摆,步态又乱又慌:
“就是梁世孙他们…他们…把逢春那丫头救了!”
她四下看看,凑近些,声音有些抖:
“还有大金牙他们…如今已被收押。我看杀头的告示都贴出来了!”
姜素问端药碗的手一顿,药汤猛荡了两下。
她颤颤抬起眸子:
“他们…没供出我吧…”
茯苓深喘两口气,摇摇头:
“应该不会。他们深受姜大人大恩,又拿了姨娘恁多好处,摆明了是买命钱!
身为狱卒,严刑逼供,供不供出你,他们都得死。再说,他们的家人还在姨娘手中,就算想拉个垫背的,也没拿胆子啊!”
“算他们聪明。”姜素问舒了口气,按了按额角,“过会子,你找人把大金牙与牙签男的家人都做了,省得留有后患。”
茯苓颔首:
“知道了。不过…”
她顿了顿,不似姜素问般松口气,眉头反而越皱越紧。
姜素问看她一眼,一颗心又猛地揪紧:
“你…你说!”
茯苓紧握双手,冒着冷汗,道:
“是鉴鸿司…哎!也不是!是京城…”
姜素问蹙眉瞥一眼,没好气道:
“到底是什么?!”
茯苓一抖,再不敢吞吞吐吐,忙道:
“就是…就是到处都在说…说…谢夫子并非自尽,而是谋杀!还说…”
她打量姜素问一眼,咬着牙不敢开口。
姜素问面色煞白,心口起伏喘气,忽拍上床沿:
“我还有什么受不得的?!”
茯苓又为难又害怕,只道:
“还说…大理寺已经知道了凶手…凶手的身份,还掌握了证据,案子…很快就会…就会水落石出…”
什么?!
姜素问一瞬抓紧床沿,心虚摇头:
“什么意思?怎么可能知晓呢?就算看出不是自杀,怎么会知晓凶手呢?”
她一把抓住茯苓的胳膊,直勾勾望着她:
“我们没留下证据吧?我记得…我们做得很干净,对不对?我们检查了好几遍,对不对?”
茯苓的小胳膊被她掐得生疼,却又不敢叫,只含着泪点头:
“是,没有破绽的。现场没有任何咱们的东西,很干净。我们很干净…”
“真的?”
姜素问眼睛发红,面色虚弱又怪异,像个鬼魅。
茯苓心中怕极了,却只得继续点头。
…………
且说鉴鸿司这处。
梁宜贞一行人又将现场勘察了一番,尤其仔细看过衣柜。不出所料,果然少了一条鸦青的洒金留仙裙。
梁宜贞遂叫上谢夫子的侍女,二人又一起清点一遍,更加确定。
梁宜贞方道:
“姜素问平日爱穿浅色,水粉、月白、鹅黄…她却偷了条鸦青的裙,一定是为了遮掩小产留下的血迹。”
苏敬亭颔首,又凝眉:
“没有贼会只偷一条寻常裙子,若说遮掩血迹,逻辑上也顺理成章。但这不是证据。”
他顿了顿,接道:
“按照宜贞的推测,姜素问必定是将留仙裙穿回抚顺王府的。她会那么傻留着这裙子?只怕早化作灰烬。”
梁宜贞叹了口气,案子又僵住了。
纵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可没有证据,大理寺不会抓人。
正此时,杨淑尔捧着谢夫子的“遗书”进来。
梁宜贞眼睛一亮:
“如何?王夫子怎么说?”
杨淑尔先将“遗书”转交给苏敬亭收好,缓了两口气,才道:
“我刚去府衙大牢问过王夫子。他说,自己模仿得的确天衣无缝,就连他都不一定能分辨出。”
这样啊…
那可麻烦了…
梁宜贞缓缓垂下眼皮,一脸失落。
“不过,”杨淑尔接道,“王夫子还说,字迹虽没问题,可那内容一看就知不是谢夫子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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