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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联盟 (沐清公子)


事情,或许再无法平静了…
一时心头揪紧,双眉深深锁住。
“爹!”
忽听一声高唤,程机杼正飞身而来。
她随手拽下一把长枪,对准程璞:
“爹要练武么?女儿与你切磋一番!”
话音未落,长枪寒光一闪,直向程璞刺去。枪头迅速,似划开空气,程璞的短须亦跟着气流分开。
他眸子凝了凝,肩头一侧,一掌拍在程机杼手腕。
只听啪的一声,程机杼吃痛松手,长枪倒地,人也跟着踉跄老远。
她一时生气,指着她爹就嚷嚷:
“爹!有你下手这么狠的吗?”
一面说,一面还恨恨揉着手腕。
程璞足尖一抬,挑起脚下长枪插回兵器架:
“自己学武不精,怪的了谁?!”
程机杼撇撇嘴:
“那是我没准备好!您且看看鉴鸿司上下,哪位小姐不是小爷我罩着?”
程璞呸了声,揪起她衣领就朝院子里拖:
“老子看你是皮痒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鉴鸿司没护卫吗?用得着你罩?!”
他一把将女儿丢地上,也不管磕碰摔跤,只道:
“看看你还有个女孩儿的样吗?!”
程机杼拍拍屁股起身,也不哭闹。这样的摔打不过是家常便饭。
只道:
“您不也没把我当女孩子嘛?我看人家爹妈没下过如此狠手!”
程璞一听,吹胡子瞪过来:
“你有人家的好性儿老子也不下狠手!小畜生,鉴鸿司也扭不回你的性子啊!还想不想嫁人了?!”
程机杼切了声:
“小爷要嫁的人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小爷成亲要拜关二爷的,可不得把拳脚练好么?!”
程璞险些被她气背过气去。
当初这女娃身子弱,便让她习武强身健体。谁知一练就不可收拾,竟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程璞一向喜欢书香家的文雅,女娃儿安安静静的多好,谁见了都要夸一声。
哪承想,竟还是养出个女霸王!
小时候带她赴宴,别人家的女儿都被夸温柔、谦和、懂事…
偏偏这小畜生,人家都不知道怎么夸,从来只说一句“你家孩子身体真好”,还伴着尴尬的笑。
程璞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见他有要打人的前兆,程机杼立马窜到石桌后,指着她老子: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哪知程璞越看越来气,两三健步冲上去:
“你老子是武夫!”
程机杼瞬间抱头:
“好汉饶命!我是回来拿课本的,约了同窗温书呢。放贫僧西去吧。”
说罢双手合十,一脸哀求。
程璞蓦地住手,面色一僵。
他凝眉,掏了掏耳朵:
“老子没听错?你温书?”
程机杼有了底气,挺直背脊道:
“爹你小看人了吧。约我温书的可是谢夫子亲收的弟子,牛气着呢!”
说罢竖起大拇指,下巴都要扬到天上去。
程璞狐疑打量:
“姜家小姐?你不是总说人家矫情么,这会子服气了?”
程机杼切了声,得意摇头:
“谁说谢夫子只她一位弟子?我说的是新来的小师妹,川宁晋阳侯府的梁宜贞小姐是也。”
川宁…晋阳侯府…
程璞蓦地怔住,面色瞬间黑下来。
“不许去。”
“啊?”程机杼不信自己的耳朵。
程璞竖眉,一脸凶相:
“少与那位小姐来往。”
程机杼莫名眨眼:
“为何啊?人家功课好着呢,尤其是史学,爹不是总让我读书么?”
程璞一口气梗住,又不能将真相告知,只道:
“听说,那孩子一入京就惹出些事,在川宁也是个事精!你少废话,离她远点就是。”
程机杼听得满脑袋浆糊,双手插上腰:
“老糊涂了吧?这是什么鬼道理?”
老糊涂?!
程璞猛呛两声,一把举起拳头,直有铁锤那么大。
“你看它是不是老糊涂!”
程机杼蓦地一颤,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当下只应下溜了,手中抱着丫头递来的几册书。
望着女儿的背影,程璞狠叹一口气,扶额摇头:
“小姐适才拿了什么书?我记得,她们鉴鸿司正讲《大学》?”
那丫头挪着步子过去,一脸尴尬,吞吞吐吐:
“回…回老爷,是…兵书…”
兵书!
程璞一口气顶上,大掌一拍,眼前石桌骤然成了两半,扬起一团呛人的灰。
…………
且说梁南渚那头。
他自朱紫巷回国子监,已是月上柳梢头。
苏敬亭与柳春卿打了酒,正在月下小酌,不时赋诗一首。这场面若被女孩子们看到,不知又是怎样的躁动。
见梁南渚回来,柳春卿忙招手:
“阿渚,喝一杯?”
梁南渚遂过去坐下,自斟了一盏。
“成日不见人影,又作甚去了?”苏敬亭推他一把,“今日夫子点名,老子险些遮掩不过!”
梁南渚轻笑:
“说得好像老子没帮你遮掩过!”
“听说宜贞病了,如今怎样?”苏敬亭问。
柳春卿亦想起她:
“是啊,我这厢还想着送她画呢。”
梁南渚白了二人一眼:
“老子在,她死不了。”
苏敬亭轻哼:
“还说呢,上回是不是险些死了?哦,还不止一回。”
梁南渚举起酒盏,小酌一口:
“呛白我的话,你有了线索再说。”
“你怎知我没有?”苏敬亭勾唇,“春卿。”
柳春卿遂道:
“此前老苏提前回来,我们便开始着手查尸毒之事。零星有些线索,却串联不起。直到那夜,你们下了前大理寺少卿的墓,一切才都有了解释。”
梁南渚立马放下酒盏,眸子微凝:
“快说。”


第二百五十九章 消失的尸城

“你别急。”苏敬亭道,“杀害我恩师,追杀我兄弟,这笔账我要算清楚。算得他永不翻身!”
他顿了顿:
“只是如今有些麻烦。”
梁南渚不再插嘴,屏息听苏敬亭讲。
他接道:
“我同你们说过,炼制尸毒需要大量尸体。此前我一直不明白,影门到底上何处收集那么多尸体。
但上回下墓,发现事情与姜云州有关,我便猜测,尸体的来源正是我们大理寺。
大理寺每三天便会运送一批无名尸去火化,没有什么地方比大理寺的尸体更多,来路更正。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姜云州那厮深谙此道,他是在父亲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啊。”
柳春卿点点头,接过话头:
“思及此处,我与老苏便在大理寺守了几夜,想要看看尸体究竟运往何处。
回头召集官兵,将炼制尸毒之地一锅端了。”
梁南渚由于兴奋,微微倾身:
“正该如此,怎么却说麻烦?”
“怪就怪在此处。”苏敬亭指尖敲打桌面,“我与春卿是眼看着他们将尸体运出火化场,一路跟随。
偏偏每回到了一座林子,尸体与运尸人瞬间消失不见。
也无烟雾,也无吊绳,这怎么可能呢?便是我亲眼所见,至今仍不能信。”
柳春卿亦拧眉附和:
“阿渚,真的是瞬间!一眨眼的功夫!”
梁南渚的眉头渐渐蹙紧,手掌攒成拳。
只道:
“会不会是天太暗,房子涂成了与周围环境相同的颜色,故而不易分辨?”
苏敬亭摇头:
“绝不会。一来,炼制尸毒的工序极其复杂,需要非常大的地方,绝不是几间屋子能行的。
二来,我与春卿也有此顾虑,白日里去探查过。不过就是一片树林,并未发觉异常。”
梁南渚心下一紧,屏住呼吸:
“也就是说,活人与死人…都凭空消失了?”
“不错。”柳春卿道,“听上去虽荒唐,但事实就是如此。”
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法术一说?
梁南渚自来不信鬼神,当下拍板:
“何日再运尸体?带我看过再说。”
二人颔首。
次日,正是运送尸体的日子。月黑风高,三人身形高挑,皆着夜行衣躲在暗处,露出三双眼睛。
只见运尸车一辆一辆行入暗压压的树林,又一辆一辆消失不见。
梁南渚渐渐睁大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太荒唐…太奇怪了…
三人隐在不远处的枝丫间,一直待到清晨,此处果然并无房屋。
似乎,昨夜的一切真就凭空消失!
若非笃定尸毒一事,他一定会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离开那处,三人换了日常袍子,行在附近的村落。
村落人烟稀少,只零星两三户人家,中间一湾溪水。往来的都是老人孩子,靠着自家门前的薄田过活。
田里的蔬菜都黄蔫蔫的,溪水亦不大干净。水底沉着黑漆漆油腻腻的东西,叫不出名字,还散发着一股恶臭。
三人掩了掩口鼻。
苏敬亭望着水底黑色的沉淀物,只道:
“那是尸油。”
另二人心下一抖。
柳春卿的目光落向菜地:
“他们不会是用这水浇菜…”
话音未落,一阵反胃干呕。
苏敬亭忙替他舒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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