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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在京城当官 (云乐不如还家)


  凌志筹脚下虚浮,他放下手中杯他捞过自己唐云芽没端酒的手,又拉过安云沉在红烛下显得愈发青白的手,将云芽有着薄茧,还略微粗糙的手放到安云沉的掌心里。
  眼神没了聚焦,他打了酒嗝。
  “安大人,我明天就要出发去岭南了。在这硕大的长安城中,我最为放心不下的便是我这个不知人心险恶的徒弟。”
  将安云沉的手指折弯覆到唐云芽手上,白与黑泾渭分明,格格不入。
  凌志筹却觉得这俩双手相得益彰,互补互足。
  他泪光闪烁,鼻子发酸,感慨道,“我多年未踏长安,在这边亦是无亲无故,只识得安大人一个。”
  “所以临行前,只能将我徒儿托付给了你,这也才能安心离开去寻张师兄。”
  凌师傅要走没有找自己告知,云芽本来该伤心,可是正当下的师傅不知是醒是醉还要给她乱点鸳鸯谱,唐云芽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她觉得自己手被安云沉握着,这握一下不知道要折了她多少年的寿命。
  “师傅,你别乱说。”
  想把手赶快从安云沉手中挣脱出来,唐云芽急得口无遮拦,便什么都往外说,“我已经有婚约了,这才来长安城就是为了寻找我夫君的!”
  怎么都抽不出来的手骤然一松,唐云芽没有防备。顺力跌回到了椅子,再依着惯性摔倒在了地上。
  安云沉眼观鼻子,口观心,不知突然被谁惹了急,面上结了一层寒霜,他抬着杯子喝着杯中酒,对跌倒在地的唐云芽熟视无睹。
  倒是凌志筹见自己徒弟摔倒,霎时清明不少,跑到她身边将她扶起,莫名其妙,“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这档子事啊?”
  扶着摔痛了的腰,唐云芽咧嘴,“本来是想说的,可是打算说的那天正好大人们来香四方找您,就没来得及。”
  “那你可找到了?”
  撑着桌边,云芽失望的耷拉下脑袋摇了摇头,“还没…”
  凌志筹见有戏,瞪圆眼睛追问,“那你可知你夫君为何人,年纪多大,居住在长安哪里,家里有几口人?”
  唐云芽:“…”
  见她这幅棍子敲脑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模样,凌志筹酒劲又上来了,急得头顶冒火,他左手抚着圆肚右手指着安云沉,“那你放这么大个金龟婿不钓,去找哪个夫君哟!”
  唐云芽被师傅这一句话惊的跳起,恨不得把脚也举起来捂住凌志筹的嘴巴,“不是!不是!师傅你别乱说!”
  “什么不是。”扒下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凌志筹大口呼吸了下,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唐云芽脑袋,“比起你哪个啥都不知道的夫君!你还不如和安大人在一起,为师…嗝…为师也不用…担心你受欺负…”
  说着说着,凌志筹开始哭了起来,她拍着唐云芽肩膀,“我就你这么个徒弟!没有你可该怎么办啊?!”
  “师傅师傅!”将快倒在自己身上的凌志筹抚到凳子上,唐云芽觉得这本该好好的告别夜,现在让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莫名其妙。
  “我去给你倒点水啊,你先在这坐一会。”
  桌上的茶壶被人断到了里间桌子上,这屋子有无人伺候,见凌志筹昏昏欲睡,唐云芽也没空再管独饮不语的安云沉。
  她走到里间,取了个杯子,期间还因为不小心倒多水淤到了桌面上,手忙脚乱收拾好,唐云芽端着手中俩只茶杯回到了桌前。
  “师傅,安大人,茶我倒好了。”
  夜风袭袭,吹散房中酒香。凌师傅此时正趴在桌上酣睡,时不时咂咂嘴,而原也在桌边的安云沉,却早都不知所踪,只留下半杯清酒在青花酒杯里打转。
  唐云芽依旧上前,把手中的茶杯放置到了桌上。
  月光皎皎,她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杯未酌几口的酒,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2018年最后一天!明天就是2019年啦!祝所有宝宝在2019年可以学业进步,事业有成,钞票多多!你们都是我的精致小金“猪”!我爱你们!有你们我什么都不怕!我们2019年也要一直一起走!

  ☆、离别

  “把东西都装好。”
  圣上派御史台大夫为黔江巡府,今日就要上路奔赴黔江。
  虽然大祈有律令,官员赴任时队伍不允许带任何无关人等;但有安云沉在,近日要去岭南的凌志筹,自然跟着这路上任官队跟地无所顾忌,心安理得。
  那边一身官服的安云沉和一常服老者正站在“安府”烫金大字下侃侃而谈,唐云芽见他们没往自己这边看,便把自己师傅偷偷拉到一旁。
  “怎么了?”
  正招呼马夫小厮把自己的行李塞塞紧的凌志筹,回身看着拉着自己偷偷摸摸到石狮子后面的唐云芽,不解问道。
  他昨夜宿醉,早上醒来喝了自家徒弟亲手熬制的解酒汤,热汤灌肚,好不容易缓过头疼。
  但接下来唐云芽一连串的唠叨却让他觉得倒还不如让他自个睡过去算了。
  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他撇嘴,“要是唠叨的话,我可不听哈。”
  “哎呦,不是。”唐云芽翻了个白眼,伏低身体掏着自己袖口,像是再寻摸着什么东西。
  凌志筹大吓,赶紧把她手按住,“你要是又要给我带着的东西,那我也不要。”
  他行李不多,之所以能装满整整一车,除去安云沉赠送的些锅碗瓢盆,长安最有名的铁匠铺—长乐坊的菜刀外,剩下的新衣新鞋,被子褥子都是自家徒弟打包扛上的车。
  可以说安云沉帮凌志筹找了个免费保镖还不算完,唐云芽愣是将安府偏院凌志筹住的厢房能搬走的都拿了个空。
  以为徒弟又要给自己什么用不着的玩意,凌志筹连物件都没见到便着急着拒绝。
  “哎哎哎,不是。”
  把凌志筹的手拿开,唐云芽终于摸到了自己要给师傅的宝贝疙瘩。
  唐云芽手心的那东西被手绢捂了个严实,扭过身心虚地看了看还在有说有笑的安云沉,
  她这才吞了吞口水,弯着月牙眼压低声音道,“这可是上好的玉石,要是师傅去了岭南没了盘缠,把这个当了也能换不少钱。”
  凌志筹听闻先觉得她这徒弟肯定是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被人诓了,等他定睛一看。
  先前念头一扫而光。
  这玉确实是个好东西。
  白日里日头旺,那在绢布中的玉就算不对阳光而看,阳光一打,亦是通透可见绢布上的花青,如此不含一丝杂质,可见确实是玉石中的精品。
  只不过,这是一截已经纹了纹路的圆柱小段,一看就是人为或者掉落摔断而成。
  凌志筹忽然正肃,厉声质问:“这东西你哪来的!”
  以他对他徒弟的了解,一穷二白都算是夸奖,怎么可能有这种名贵玩意。
  唐云芽吞吞吐吐,被这么一质问,舌头都捋不利索,“是我…我我捡的。”
  “捡的?”凌师傅自然不信,皱着眉头还打算再问。
  “凌师傅,我们要启程了!再不走太阳落下时恐得在野外歇脚。”
  赶马的车夫拍了拍车上的行李对着在石狮子后面露着半个身子的凌志筹喊道。
  现在已经为正午,出了长安城离码头最近的镇子正常得走两个时辰。官队得早些赶到长安外的平羌码头,好在御使上任期限内奔赴黔江。
  “啀,来啦。”
  马夫一嗓子吼得大家都往这边看,唐云芽像是做了贼,第一时间便是回头瞧安云沉看没看自己。
  惊慌的视线对上温如水不见涟漪的眼神。
  把手中布包立刻收紧,唐云芽扭头垂下眼睛,心脏跳的了嗓子眼。
  不愧人家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纵然是安云沉不要的东西,她现在拿着送来也跟是偷来的一样。
  安云沉挑了挑眉毛,对唐云芽这般作态很是感兴趣。小丫头不会说谎,做了错事说了谎话,那心虚的表情,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
  他倒是有点期待,胆小堪比老鼠的小妮子除了日常没眼色气他外,还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安大人,放心。既然是安首辅的挚友,老夫自然是会多加照顾的。”
  看向自己面前的老者,安云沉恭敬有礼做了个长揖,“那还有劳大人了。”
  “不敢不敢,老夫离京但是一家老小还在长安城,应该是是得了大人庇护,才绝了老夫的后顾之忧。”
  有所托自有所求,官场多年,等价交换才是利益的重码。
  安云沉扬笑,“既是大人开口,安某自然不会推辞。”
  那边是重情重意外表下的虚情假意,另一边则是依依不舍,难以离分的真情。
  “师傅要走了…”
  那名被派黔江的巡抚已经上了官车,凌师傅虽然有安云沉帮衬,但也知道自己人微位轻,不好让一个正三品官员等自己太久,平白给安大人添负担。
  大手将唐云芽的肩膀捏了捏,他深深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师傅…”
  唐云芽着急,攥着布包开了个小口,拿起那截玉想往凌志筹手里塞。
  “师傅以前曾给你说过,做人如做菜,端正有方,不可生不该加的歹意,这样才是一盘好菜一个好人。”推开云芽的手,凌志筹说严肃的语调软了下来,语重心长,多为一位长辈对晚辈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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