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还不明状况,左手还亲昵的搂着绿萍的肩膀,感觉到绿萍不对劲,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低声亲昵的问道:“怎么了,绿萍?”
时间仍然一点一滴的走着,祈远已经近到眼前了,绿萍想开口说话,可是嗓子火辣辣的,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指紧紧收拢,就这么呆愣愣的看着他。
祈远一向沉默少言,陈池也就见怪不怪,笑着介绍道:“绿萍,这是祈远,我最好的兄弟。”又把绿萍往身边拉了拉,“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很特别的女孩,她叫---”
“绿萍,汪绿萍。”祈远接过他的话,一字一句的说。
“你认识她?”陈池惊讶的看着他。
祈远闻言竟然笑了,眼里却是沁人心脾的寒意,一把拉过陈池怀里的绿萍,绿萍像个木偶一般任他拉扯,只见他温声说道:“阿池,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绿萍---她是我的女朋友。”
这次换陈池彻底傻眼了,他脸色几变,不可置信的看着绿萍,绿萍不敢去触碰陈池的目光,默默的别开了脸。
呵,他们竟然认识,他们竟然是---最好的兄弟。
见绿萍低下了头,陈池一双神采奕奕的湛蓝眸子忽然暗淡无光,勉强扯了扯嘴角,“绿萍,你真是祈远的女朋友?”
绿萍无力的点头。
陈池干笑两声,后退两步,顺手从餐桌上拿起一瓶Imperial猛灌,绿萍心里五味杂陈,本有的伸手要过去劝他,祈远一把扣住她,上前两步去夺陈池的酒瓶。陈池忽然把酒瓶掷向祈远,大吼一声:“给我滚!”
祈远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挡,顿时瓶子破碎,红色的酒水溅了祈远一身。祈远的手顿时被瓶子的碎渣划破了,鲜红的血液混合着酒水淌下来。绿萍吓得脸色苍白,赶紧过去检查他的手。
这边的动静太大,几乎压过了那边唱K的声音,把party其他人的目光都引到这边来了,祈远皱了皱眉头,对闻声赶来的经理使了个眼色。经理马上会意,指着一个侍应生厉声吼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赶快向祈总道歉。”
无辜的侍应生连连道歉,经理又歉意的对众人笑道:“对不起,惊扰各位了!大家继续,继续!”
这些朋友都是陈池平时的玩伴,大都知道他和有新集团少董祈远的关系,就算看出什么端倪,也不好说什么,还是那个叫方以铭的男子反应快,“我说你们怎么搞的,还不赶快去给祈总包扎一下!”
“是是是,祈总,这边请。”经理连连答应着。
陈池好像事不关已的样子,靠在一边吧台上拿过一瓶芝华士,一杯一杯的灌。祈远看了他一眼,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到了楼上的房间,经理送来了医药箱,见绿萍在房间问道要不要喊医生过来,正好祈远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冷冷地说道:“不用了,东西放那儿,你出去吧。”
经理闻言赶紧退了出去,有些奇怪的看了绿萍一眼,这位汪小姐不是陈少爷的女朋友么,怎么现在又跟祈总在一起?这汪小姐来头可真不小,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陈少爷跟祁总翻脸呢!
祈远坐在沙发上,绿萍半蹲在那里,先用酒精为他的伤口消毒,然后小心翼翼的擦着药膏,再用绷带轻轻的缠好,其间祈远一直低头看着她,不发一言。
“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祈远冷冷地说。
自从知道绿萍跟费云帆有接触,这些天他一直考虑,回忆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努力让自己去相信她,相信她有不得已的苦衷,相信她对自己也是真心的。
本来昨天打电话给她,希望她能和自己一起参加陈池的生日party。她说有事,今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却靠在自己最好兄弟的怀里,如今连一个解释也没有。呵,绿萍,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我不知道,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绿萍一听他语气冰冷,就知道他在生气,她怎么知道他跟陈池是兄弟,而且她已经很明确的拒绝过陈池了,又怎么会料到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问道:“你要我解释什么?”
“绿萍,你不要太恃宠而骄。”祈远微抿着唇,一字一句的说,声音冷硬的吓人。
绿萍一听顿时冷了脸,凉凉的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祈总要是不喜欢可以走,我伺候不起。”
绿萍也不管这是谁的地盘了,何况话说出口后悔也晚了。这几天绿萍明显的感觉到祈远在疏离她,可是又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又闹了这么一出,想起陈池受伤的神情绿萍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祈远居然还说自己恃宠而骄,真是岂有此理!
正当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有人在轻轻扣门,“祈总,陈少爷他……”
“滚!”
祈远一声厉喝,一抬手掀翻了桌上的医药箱,缠着纱布的手紧紧握着,渐渐有血丝渗出来,屋外再也没有了声响,一室静谧。
绿萍还是第一次见冷峻清和的祈远发这么大脾气,有些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睛盯着他渐渐被血染红的手心,心里一阵一阵揪着疼,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绿萍,你好样的!”祈远眼角微微上挑,那是他气极的表现,“嚯”的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直到祈远走了好久,绿萍才晃过神来,机械的收拾着医药箱,越收拾越烦躁,索性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祈远,你这个混蛋,居然真的走了,你就能让我缓缓么?!
他的手应该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几个小时就2012了呀~~~时间过真快呀~
哇哇哇,又老了一岁~~
不想考试,想回家~~~想要留言和花花~~~呜呜!!
第49章 改变
宴会上的人差不多都散光了,方以铭走过来拍拍陈池的肩膀,“兄弟,你没事吧?为了一个女人,跟兄弟翻脸值得么?”
“你不懂!这次不一样……她不一样……”陈池含含糊糊的说。
方以铭摇了摇头,吩咐手下把陈池弄回房间,陈池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湛蓝的眸子朦胧不清,嘴里念念有词:“绿萍……祁远……呵呵!”
她拒绝他没有关系,她有男朋友他也可以把她抢过来,只是,为什么她是祁远的女人。
祁远啊,他最好的兄弟,他陈池这辈子没钦佩过几个人,祁远却是一个。
当初他们在法国相识,那时的他刚还在哈佛求学,父母都各自有自己的事业,姐姐又去了美国,再也没有人约束他了。当时他可真是混啊,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地地道道的一个纨绔子弟。反正每次闯了祸,父母总是想办法给自己摆平,当时父亲冷然的说:“你尽管混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反正有你姐姐我们已经知足了。只要别把命玩没了就成,我怕你母亲伤心。”
父亲的放弃,更是激发陈池邪恶的一面,本来只是小打小闹,后来开始运用所学的东西和自己的聪明才智帮那些狐朋狗友洗黑钱,走私越货,最后收不住手了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他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打电话给陈琳,陈琳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还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小二,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帮你摆平,绝不会让你出事的。如果爸爸有所察觉,你什么都不要说,等我回来。”
陈琳马上从美国飞回了法国,同时也带回来了一个人——祁远。
陈琳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陈池关在了一个私人别墅里,里里外外都是训练有素的保镖,陈池插翅也难飞。
然后祁远和陈琳收集证据,摆平他那些朋友,和当局协商,一切都为他一一打点好。
陈池在那个别墅被困了两个星期,憋的快要发疯的时候,陈琳和祁远出现了。
陈琳当着陈池的面,把祁远这几天费尽心力收集来的证据送进了碎纸机,指着陈池的鼻子恨恨的说:“小二,你真够可以的!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要是曝光就算父亲出面,你小子也得把牢底坐穿!”
“谁让你管我了?直接把我交给当局省事多了。”陈池不以为然的说。
陈琳冷哼一声,凉凉的说道:“那么有本事就别给我打电话求救啊!”
陈池理亏,闷闷的嘀咕了一句:“如果不是怕母亲伤心,我才不会给你打电话……”
陈琳听到这句话一阵心软,竟然没再指责他了,而是疼惜的揉了揉弟弟的头发,“还算你有良心……”
“陈琳,我倒是挺欣赏你这个弟弟的,做事滴水不漏。也难怪当局查了那么长时间,什么也没查出来,收集这些证据可累的我够呛。”祈远微笑着说。
“他做这些混帐事你还表扬他。”陈琳沉思片刻,认真地说:“祈远,这次构帮了我很大的忙,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祈远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陈池终于抬头审视这个姐姐带回来帮自己的清俊淡然男子,他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就收集齐了那么多证据,陈池对于自己的手段还是很有自信的。
后来祈远和陈琳聊天时问道:“陈琳,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慌张,要知道投资界天才Candice可从不轻易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