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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引 完结+番外 (长安小郎君)


  茜娘会意,只便颔首起身:“夫人先用饭吧,我去帮夫人准备礼物,夫人与县主再是亲厚也不好空手去的。”
  茜娘语罢离去,我也沉了沉气赶紧吃饭。两刻之后,更衣出门,依着一向习惯,只是独自乘马而行。
  楚家不同于我们,累世积业,在东都也是有私宅的,便在崇业里西南,也不大甚远。到时,先见门首停着车仗,阵势不小,因问之下才知,同心的母亲宁王妃前一刻才进门。这是常理,女儿有喜,自然是生母最为关心。
  “晁夫人莫要在风口站着,我家县主正等着呢!”
  我这一时又恍惚起来,听得应门侍女轻唤才敛束形容随她进去。及至踏入内院,走近廊下,便能听见内房传来的阵阵笑语。倒不必猜,就是同心和母亲在为喜事高兴。
  “阿娘,你说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男孩女孩尚不知晓,名字如何定呢?”
  “那就都各取一个!不过,我希望是个女孩,像我一样漂亮,若是像公然,又笨又呆那可怎么好!哈哈哈……”
  “你呀,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口无遮拦!我看,是公然那孩子平时太娇纵你了!”
  隔着窗子,里面这番充满幸福的对话让我不忍打搅,便要那侍女不必惊动,自己则心甘情愿地在外等候。初冬时节,站了片刻便觉浑身寒凉,又想屋内定然温暖如春,却是和自己不相匹配的。
  我想我自己的母亲了。
  “这是……是修成不是?”
  也不知站了几时,整个人发了愣,忽闻一声极柔和的嗓音,惊而转脸,竟却是宁王妃站在门下。
  “王妃万福。”我并非头一次见她了,其间情状一如待刘华妃,便只大方上前拜见,“玉羊向王妃道喜了。”
  “怪道同心说你怎么还不来,却在这里傻站着。手这样冷,可要受寒了。”她甚是和蔼,拉起我的双手便用自己身上的氅衣盖住,“你与同心要好,我对你也是一样看待,只是总归见得少,你还拘束。”
  我心生惭愧,笑笑也不知说什么。
  “去吧,同心在等着你呢!我要回王府了。”宁王妃拍拍我的手,眼中一片慈爱,又轻轻将我推向屋门。
  我不好耽搁,只颔首致意便抬脚进门,却又听王妃细声道了一句:“来日若是你也有了喜事,一定要告诉我啊。”
  我一怔,无言以对,待回神时,王妃已离开了内院。怎么,我今天的心事,好像人人都能看出来似的……
  进到内室暖阁,同心正倚在坐榻上,一双手来回抚着自己的小腹,脸上美滋滋的,怎么笑都不知道了。
  “玉姐姐,你什么时候有喜啊?”
  才刚坐定,同心便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得意洋洋,眉眼都要飞起来了。我与她玩笑惯了,只便白了一眼,道:
  “我想什么时候便什么时候,管好你自己吧!”
  她抿嘴一笑,却坐起身凑近了来:“方才门口我阿娘问你,我都听见了。我想姐姐只比我年长数月,咱们的孩子也不能相差太多,等他们大了,咱们就结亲家,好不好?”
  “还没生呢就想这么多,当心累着自己!”我嘴上嗔怪,心里却觉得欢喜,一时将先前的低落之情减去大半,复道:“我听侍女说,你并非今天才有症状,若早些延医诊治,公然也会早知,万一他那傻劲一犯,直接不去观礼,留下陪你多好!”
  “哈哈哈,姐姐这一点怕是说对了,他若早知肯定不愿离开,但……姐姐猜我做了什么?”她说着眉目挑动,却是神秘起来。
  “什么?”我心中也被勾得痒痒的。
  “他们不是才走了半日吗?想是未离得太远,我便遣家奴快马追过去,将这消息告诉他啦!”
  “你可真想得出!”我自是吃惊,又觉好笑,只想着公然知道后的情景,定是进退两难,那马鞍也成了针毡了。
  “怎么嘛!我怀的是他楚家的孩子,还有七八个月,如此辛苦,不能让他一个人逍遥!这段时日就让他牵挂着,也没坏处!”
  我看着她一副娇憨顽皮的样子也是无奈,只得笑着摇头:“行行行,你有理,你是楚家的功臣!”
  “哈哈哈……”
  又笑闹了半晌,终是想着她如今身子不同,不可过劳,不免劝了她多多歇息,约了明日再来,便作辞离去。
  至夜里人静,独眠辗转,念及同心所言遣快马告知公然喜讯之事,心里生出些遐思:倘若今日是我给晁衡送去喜讯,他会是怎样的心情呢?可惜,这幸运之人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光速码字!晚安!

  第115章 镜里心心心里月(二)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学校要开运动会,教职员工组织报名训练占用了很多业余时间,今天上午调休,我就赶紧补上了,不求大家谅解,特此说明而已。谢谢。
  十一月十日, 天子登封岱岳, 封泰山神为天齐王, 并史无前例地将祭祀的玉牒之文宣示天下。这消息传到东都,民声雀跃, 我亦实在感叹, 但和月余前一样, 喧嚣过后,我只念着, 晁衡快回来了。
  这段时光多承同心才没有过于无聊, 只是每至晚间, 望着枕畔空空, 多少还是感到寂寞的。昨夜心中莫名烦躁,竟至难以成眠, 直是听着更漏声捱到了天明, 因此一天也未起身。不知几时恍惚着醒了,层层帘幕之外, 隐约坐着个人。
  “茜娘,什么时辰了?”我揉着眼睛坐起身,只以为茜娘一直在等我,“是不是同心遣人来问我为何今日没去?”
  许久不闻回应, 我便奇了, 想她难道等得久了也睡着了?忖度着索性披衣下了榻。我撩开帘幕走出去,第一眼,这人一手撑在案上支着头, 果是睡得沉了,但——这不是茜娘,是晁衡……
  我一下子懵了,两手紧紧捂住嘴巴,大气不敢多喘一下,只想自己是不是还没醒,眼前所见只是梦而已。可凝神敛气站了许久,日光透窗映在地上的影子一点一点移动,所有感触皆是这般真实,我的心便渐渐忍不住了——
  我向他扑了过去,不管会不会扰了他休息,只要贴紧了他,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我没有泪如泉涌,亦无声声呼唤,一片相思全都倾注在抱着他的力道上。
  他自然被惊动,但也毫无刚醒来的朦胧之态,很快很快便还以扎实的拥抱,又在我耳畔轻轻呢喃:“我很想你,很想你……”
  我们就这样紧紧相拥,谁都舍不得先放开,好像这样就能将分别的月余补回来似的。直到天光完全暗了,他才哄着我略略松开了些。及至点上灯,烛光暖黄,摇曳撩人,彼此相对之间,更觉情浓。
  “大典一结束,我就和公然一道先赶回来了。我是午后到的,一听茜娘说你尚未起身,还以为你病了,心中一惊。玉羊啊,时气寒冷,熬夜伤神,再也不要这样了!”
  他一开口便说个没完,且越发双眉紧蹙,忧心忡忡,好像真有什么大事似的。我盯着他抿嘴忍笑,心道:我如何伤神还不是为了你?
  “好了,出了趟远门还变唠叨了!我来问你,人家公然是因为同心怀孕的喜讯而提前赶回,你又凑什么热闹?”我打趣道。
  他一笑,抬手轻抚我脸:“我早便这样想好的,你信不信?”
  “不信!”我撇过脸,故意道。
  “那……”他拖长音调,要吊人胃口似的,才道:“那我说实话吧,我跟着公然赶回,是因为有事急着问你。”
  我将信将疑,只想着他惯会捉弄人,此次或又是个‘陷阱’,便未转脸,保持原样默不作声。
  他倒也沉默了片时,却又忽然笑着硬是拨正了我的脸,道:“这真是实话!从前阿吉远胜于我也就罢了,现在连公然也将我比下去了,我怎么不急?自然要问你啊!”
  这无头无脑的倒说得我一愣,可才想问他是何意思,便一瞬间反应过来——果真,又是被他“算计”了。我气得要打他,一抬手却被他制住,拥入怀抱。
  “不闹了,我真的就是太想你了,这一个多月简直比你我成婚的两三年还长!玉羊,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这么久了!”
  听到这话,顿令我柔肠百转,情思翻腾,不觉鼻子发酸,眼内潮湿,那一怀相思终究还是化为了泪水。
  夜很快深了,枕畔之人已归,寂寞都变成了缱绻,彼此相看,更舍不得睡去。蓦地,外头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我不通音律,也不知所奏何曲,只感其音色撩人悦耳,声调妩媚含蓄,每至音转处更如丝绸滑过美人皓腕,端的是缥缈绝伦。
  这吹笛之人想必是个多情种子吧。
  ……
  腊月初,天子圣驾返抵东都,其余的人也都跟着回来了。他们口中议论着封禅时的情景,如何如何千载一遇,如何如何庄重盛大,直是将那些未能随行的人说得百般羡慕,约莫都成了人生遗恨。
  晁衡自然也对我说过,但他畅然之余,却又提到了燕公。他说,此次封禅虽极是顺利完满,但背地里,上至百官下至兵士都对燕公颇有讥议,指责燕公擅权自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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