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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引 完结+番外 (长安小郎君)


  “你才不是没分寸,你是学坏了,开始欺负人了!”我将头扭过去不看他,与他赌气。
  “我是一时玩笑过了头,玉羊,你原谅我吧!”
  “你饿不饿,我去拿好吃的给你?”
  “明日不上职,我们出去玩好不好?想去哪里都行!”
  无论他怎样求告,我都不理他,可这情形竟是将从前那般都反了过来,不禁好笑,只得紧紧咬住嘴唇,崩住脸,不让他看出来。
  过了片时,他倒不言语了,却变成直勾勾地注视,用眼神来寻求谅解。我并不饶他,只又想趁机捉弄,好歹掰回一局。
  我向寝塌上取来他平素睡的枕头丢到他手里,压低声调冷冷道:“你去书房吧,今晚我要一个人睡。”
  他果然颇为难堪,抱着枕头看看寝塌又看看我,口中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半天也不挪步。
  “出去啊,很晚了,我想睡了。”我指着房门的方向,语气更添了些命令之意。
  他面色发沉,略叹了一声,倒真的转身而去。临去前还回头望了我一眼,那神态活就像个犯了错的垂髫孩童,又可怜又委屈。
  至此,我才算消气,也玩够了,眼看他行将出门,便要叫他回来。然而,口中话音还未及发出,却见窗外猛然间划过一道黑影,竟似个人影,当即惊得浑身一颤。
  “是谁!”晁衡高喊了一句,紧接着便冲了出去,动作敏捷,应也是瞧见了那道影子。
  我惊魂甫定,倒也不算十分恐惧,歇了口气,便也壮着胆子走出门外。夜已深了,府上各人怕都睡了,四下一片寂静,天阴无月,也看不清院中状况。
  “啊!”
  我沿着廊庑一路摸索,想探看究竟,可身前突然窜出个什么东西,只觉肩上被撞,没站稳便摔倒在地。
  “玉羊!!”
  我身上吃痛,一时难以支撑,倒是晁衡迅速赶了过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来。
  “玉羊不怕,是我!”他紧张不已,只一路跑着将我带回了寝房,直至送到榻上才稍作喘息,却又道:“你怎么出来了?可有伤到?”
  我摇头,一时心中发慌,“你呢?那到底是什么?”
  “迟了一步,我什么都没看到。”他口气凝重,脸色很不好,复又将我揽入怀中不停拍抚,“别怕,有我在,我不离开你。”
  我亦倾身紧紧环抱住他,情绪仍然不得平静。
  “喵呜……喵喵……”
  片时,正要静心入睡,却忽然响起一阵猫叫,左右寻看时,倒见是小满卧在那几案下头。
  “难道刚才是小满?”我回想那黑影,又思及方才廊下被撞的情形,不禁怀疑。
  “倒也……也有可能。”他皱眉思索,亦是难以肯定。
  “长安是天子脚下,治安一向很好,应该不是什么歹人,是我们过于紧张了。”我越想越是,逐渐放下心来。
  “罢了,你刚才也吓着了,不要多想,一切有我。”他担忧地看着我,语态笃定。
  我颔首,向他淡淡一笑,心想,这大概就是一场虚惊。
作者有话要说:  小满:我不背锅的!债见!

  第75章 斜月沉沉藏海雾(一)

  自那晚后, 晁衡除了上职, 便时时不离我左右, 又让吉麻吕每晚巡夜,各处门房也都遣了家奴值守, 但那黑影却再未出现过。其实, 我倒不甚在意, 还觉得他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此日当又闲暇,便想着再去找茜娘说话, 却谁知方一踏出房门, 倒见霜黎急急领了个小婢过来。这小婢面生, 想非府上之人, 及至听她开口报了一回,才知竟是宁王府同心的侍婢。
  我恍然一惊, 这才意识到, 自我成婚前后,沉溺燕尔之乐, 竟一点也没想起同心来。她没有来参加我的婚礼,亦未来讲过一句话,倘若平静无事,岂是她的做派?
  因而着急起来, 赶紧询问那小婢, 道:“你家县主如今怎样?”
  “县主还好,只是又被王妃关在府上,许久了, 连夫人的婚事也不得顾上。至于其中缘故,想必夫人悉知,不用小婢多言。小婢今日也是偷偷从王府跑出来的,县主让小婢给夫人带句话,她是实在没办法了,请夫人代她去探望楚公子,也尽力帮帮他们的婚事!”
  这小婢说得越发动情,声泪俱下,话毕又连连向我跪拜。我不用她如此,也已是心急如焚,更添愧疚,想自己真是太糊涂了。
  “不要怕,回去告诉你家县主,我必定竭尽全力,要她千万保重身体,不要太过伤心!”我扶起那小婢一阵叮咛安慰,仍旧要霜黎好生送出去。
  霜黎既回,便与她商议办法,可这一时倒真想不到什么万全之策,徒生烦恼而已。踟蹰了片刻,我决定先去楚家一探。
  这楚府本与我家最近,抬脚即到,便与其守门家奴报上来由,乃引我入正堂相见,亦不费半盏茶的时辰。
  天阔形容消瘦,面色如灰,彼此相视,他含悲带愧,极尽消沉之意,教我一时也深感痛心。
  “病了?”我扶他坐下,不免关切询问,“可曾请大夫瞧了?”
  他愣愣地,倒忽然一笑,却道:“晁夫人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我一听,这个人还能开玩笑,看来尚未心死,便白了他一眼,仰面道:“若非受人之托,谁会浪费这大好辰光来见你这蠢物!”
  “怎么?是同心要你来的?!她好不好?”天阔这才急了,忙又窜起来,凑近了追问,“她都和你说了什么?你快告诉我!”
  我摇头一叹,想此事倒不好拿来取笑,只便如实与他说了,他知晓后则更添黯然之色,一时发怔,眼中掉下泪来。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是我不争气。”天阔说着越发垂头懊悔,“她从小喜欢我,我却从未察觉,后来也是她一直为我操心,我却什么都给不了她。”
  “公然,别这样。”我亦心酸,却不知如何相劝,只抬手轻轻拍了拍他,“你们的婚事不会比我们还难。”
  他苦笑,道:“自落第后,我是无颜再去学馆,更也不想出门,唯是你们成婚那日,我去给晁衡做了傧相。我真的很羡慕你们,也恨自己一无是处。或许这婚事原本不难,却因我的无能难上加难。”
  “公然!你既自感有愧,也明白其中道理,如何不再接再厉,反至这般萎靡不振呢?!”我见不得他这副堕落样子,不免急责。
  “没用的!”他大喊了一声,身体颤抖退后了几步,“你可知道,宁王府已经在给同心选婿了!纵我有心勤学,也等不到来年春闱了。”
  我大为震惊,想同心教人传话竟没有提到此事,便可见,我这数月的疏忽,他二人真就到了山穷水尽之处。
  “那你姐姐呢?事到如今你也放下面子与她说啊!她肯定能帮你的!”情急之下,我只能想到楚妃。
  “姐姐很少回府,只偶尔遣奴婢来问两声,而况近日亦听说俨儿那孩子病了,姐姐日夜照料,并无闲心。”天阔意志低迷,声调缓缓弱下去。
  且先不论孩子的事,我也早听同心说过,楚妃的心思早已不在她这个弟弟身上了。天阔并无其他臂膀可依,倒真是步履维艰了。
  “公然,你信不信我?”沉思片刻,我有了想法。
  “我自然信你,可你又能怎么办?”他抬头看我,眼中还只是一片犹疑失落。
  我知道自己不比从前,还能入宫,还能见到父皇,可顺而思之,庆王府却是能去的啊!这楚妃既然无暇,我便直接去面见潭哥哥。
  “你振作一些,等我消息!”
  我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兴宁坊虽则不算远,但事急心急,我便回府牵了马,疾驰而去。
  不多时抵达王府门首,仍按规矩报上姓名来历,可这家吏却不甚容情,言道庆王岂见区区民女,将我赶至阶下。这情形却是我没料到的,不免气恼,但并不愿轻易放弃,便就在这台阶旁坐着守候。我想,潭哥哥或进或出,总要经此正门,肯定可以等到他。
  一时又一时,也见这门前有些人来往,却都是些不相干的。眼看已是午后,我等得饥肠辘辘,口干舌燥,人也变得昏沉沉的,心中一时有些气馁。
  “唉,早知道就说个谎了,我要是‘修成县主’,看他们还敢拦我!”我托着腮自言自语,满是无奈抱怨,“可我的令牌早被收走了,想也骗不了人,唉,好惨……”
  “玉羊?!”
  我还没抱怨完,忽闻头顶骤然一呼,抬眼看时,竟正是潭哥哥。也没见他是刚回来还是要出门,倒也顾不得了,只有兴奋。
  “潭哥哥,我来求你件事,我等你……”许是起得猛了,我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忽明忽暗。
  “怎么了?!”他立马将我扶住,“我带你进去!”
  我并非十分支持不住,便点点头由他扶持着进了王府。及至一间厅堂,饮水稍歇,倒也缓了过来。
  “这暑热的天,为何在外面等?不知道进来吗?”他态度关切,仿佛还有些生气。
  我撇嘴摇头,只有一叹,却又看见案上放的精致糕点,不免馋了,也不与他客气,边吃边道:“是你的家吏不让进,还说庆王岂见区区民女,我也没办法,总不能扯着嗓子在外面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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