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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系统 (马桶上的小孩)


  等到了主宫,就已经不是宫女能来的地儿,她是被两个手脚没轻重的寺人架下了车,一路就跟个被抬上祭台的木雕似的,没几步是自己踩在台阶上的。
  也不知道这俩寺人是不是觉得他们大王铁树开花十分兴奋,健步如飞的就把她抬上了主宫台阶,南河这个盛装打扮的犯人刚被放下,还没来得及偷偷拽腰带松口气,就看着景斯站在回廊上。
  在那条她走了快八年,天天在这儿等他出来,跟他聊天的回廊上。
  连景斯看见了她,也是愣了愣。
  南河:可以了可以了,我知道很像。我越是长得像自己就还要越装的不像自己,我现在都想自己把这张脸给撕下来了。
  景斯呆了一下,走过来行礼,半晌道:“寐夫人进去了不要出声,更不要乱动……若是大君说了什么,您听就是。”
  南河:我只能听啊,我也不能抄起一本《春秋》让他给我通读并背诵全文啊。
  寺人推开了门,她缓步走过去。
  宫室内高柱深远,黑色生漆涂过的地板光可鉴人,空旷无人,唯有灯烛摇晃,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不太用香,但这味道跟香味没关系,就是他的味道。
  南河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体味,但当你靠近某个人,他身上都有他自己的味道,与好闻和难闻无关。当你进入一个家庭,一个人的房间,都有那种生活过的那个人的味道。
  只是以前她大概在这个环境生活久了,自己的味道也被同化了,她便感知不出来了。
  但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脱离了这个环境,也没有再和他见过面,这种扑面而来的熟悉的氛围与感觉,几乎让她后脑勺一阵发麻。
  南河穿着白袜,小心翼翼的放轻脚步走进去,拢上了门。
  主宫室内没人,就灯烛点亮着。
  这地儿她太熟悉了,闭着眼都能知道他会把铜爵放在哪个习惯的位置,书卷笔墨如何摆放。他睡眠不多,一贯的晚睡早起,一般到了这个时间,他会直接躺在地毯上,一只脚搭在桌案上,把铜灯贴着脸放,随便看点什么,看着看着就手一滑竹简砸在了脸上。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她也似乎并没有离开多久……
  甚至她以前几次出使他国的时候,离开的时间更长,却从来没像这回——
  心底竟然有点发颤。
  她对于领导搞的这一出戏码满心抱怨,却在自己真的走进这里的时候心想:能回来太好了……还能看见他,也真的太好了。
  她虽然以前还在楚国做令尹的时候也想过,要是没有什么任务系统该多好,她挺愿意在楚国呆一辈子,看辛翳也长大,老去。
  但这会儿这种感觉强烈的几乎要淹没她了:要是能在这儿呆一辈子就好了。
  宫室无人,辛翳也不在,她还有空可以好好坐在这里观察一下四周。
  若不是怕突然有人进来,她都想四处走一走,摸一摸旧书案和新纱帐。
  然而她耳朵却似乎听到了侧室传来了……水声?
  辛翳在洗澡?
  卧槽……等等……不会吧!他还真的是要来宠幸什么新夫人?!
  上次不都差点掐死么?
  难道他没人管没人教以后性情大变,还想尝试一下对新夫人先奸后杀?!!对着她这张尊师重道的脸,他还能硬的起来?
  南河吓得脊梁都绷紧了。
  而且这小子到现在,估计连撸字儿的四种写法都不知道吧,他还能一步到位,一脚登天,一杆入洞了?
  那他一会儿要是出来,真打算来实习研究一下通往人类繁衍的必经之路,那她怎么办!
  隐忍一下,甚至传道受业解惑一回,让这小子脱离单身处男生活?
  一巴掌过去暴露身份,管他娘的总之都要保证自己为师的尊严?
  南河……哪个都不想选啊!
  而且一听到水声,一想到这两个选项,昨日梦里某个纯良脸红,被她无情压倒的辛翳都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
  南河这么多年一心扑在教育事业上,脑子里最多纠结的是政局和课堂,从来没把一点脑回路用在这种事儿上。
  然而现实告诉她,这种事儿比政局烧脑的多!就是晋王死了那一夜,她都没慌成现在这个样!
  就在南河慌得都快挠地的时候,辛翳在侧室内,这才从浴盆里跨出来。
  辛翳满脑子都在自我怀疑:他到底在干嘛,不是刚洗过澡么,这大冬天的至于又洗么?不就是要当面见着她了么?
  辛翳随手扯下漆木屏风上挂着的软巾擦了擦身子,景斯刚刚从外门进来,给他备好了衣物,放在了外间。衣架处挂着几件单衣,旁边就是一面能照见全身的长型大铜镜。
  辛翳望见铜镜,呆了一下,看到景斯还在捧着熏香给添火,连忙转过身去,借着镜子看自己身后。
  嗯?怎么看不见?
  这个角度实在不方便,辛翳又拧了拧身子。
  是不是那红痣特别小啊……
  


第49章 蝃蝀
  那南河是怎么看见的?难不成还扒过他衣服仔仔细细的看过?
  辛翳又不好意思问景斯自己屁股上到底有没有颗红痣,只能拼命想从镜子里照见。
  确实是角度不合适, 辛翳换了个方向扭头, 果然看到了——妈的他屁股上真有颗红痣啊!长在这种地方, 她是怎么知道的?!该不会小时候箕踞而坐请君入瓮那回她就知道了吧!
  景斯捧着香炉回过头去的时候, 就看到了辛翳对镜观察自己屁股这一幕,震惊的手都抖了:“大、大君……”
  辛翳一下子转过头去,装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清了清嗓子,随手扯下一件单衣给自己套上了。
  景斯还是满脸震惊。
  辛翳:“……孤看看自己是不是……瘦了。”
  景斯:……您不是瘦了是受了啊!
  辛翳:“她来了?”
  景斯:“已经让她进屋内了。可要……”
  辛翳:“什么都不用。我就跟她……说几句话。”
  景斯重复道:“……说几句话?”
  辛翳回过头来,啧了一声:“干嘛,别那种眼神看我。我对着那张脸, 还能作奸犯科?”
  洗浴的侧室和主室之间隔了两道门, 辛翳走出去, 到了一层门外,木障子上蒙了一层半透明的窗纸,依稀能看到灯火飘摇,一个红色身影跪在空旷宫室的中间, 规规矩矩的。
  他有点没勇气推开门, 伸手戳了戳障子上蒙着的那层窗纸,想先偷偷瞄一眼,结果使了半天劲儿也没戳开。
  景斯走过去,小声道:“大君别戳了。这不是纸,这是绢纱……”
  辛翳脸上有点挂不住:“……孤知道。孤就是检查一下,这绢纱质量如何。”
  他又道:“你下去吧。别在这儿看着了。”
  景斯连忙喏, 退下去了。
  辛翳站在这道门前,半天没能鼓起勇气。
  他都有点后悔了。要不跟景斯说一声,把她弄回去吧。
  他见了面又能怎么样,又不敢说自己认出她来了。
  对她态度好吧,荀师怕是心里觉得他看上了这个新夫人,打算宠幸新夫人了。本来就对他没别的心思,这会儿要是被误会他喜欢所谓的新夫人,他就这辈子也迎不来某人动心那天了。
  但对她态度不好吧……荀师其实又是个有点傲的性子。他从昨天夜里就没睡好,一直在后悔自己又掐脖子又让她落水的事儿。荀师以前就说过喜欢……粘人的听话的……可爱的……他这几年一直努力想把自己往这个方向上拗。
  至少是在她面前这样装。
  结果前几天掐脖子的事儿,已经暴露几分真面目了,要是再态度恶劣下去,荀师不但对她有恶感,说不定直接就拍拍屁股一缕魂跑走了。
  到时候他后悔都来不及。
  辛翳正纠结着,南河似乎在主宫内也有点坐不住了,她直接跪在地板上的,所以可能腿脚也麻了,正想偷偷的挪一下身子。
  辛翳心头一发狠:她都这么对他了,他还能怕她不成!
  他想着,一把拉开了隔间的障子木门,却不料力气太大,撞出了框的一声巨响。辛翳自个儿都吓了一跳,转头回去对着木门发愣。
  荀南河也身子一抖,将头垂下去,两膝并拢坐好了。
  她害怕?不想见到他?
  辛翳心底有点不爽,大步走出去。
  南河低着头,果然听到隔间门一下子被打开,似乎某人隐含怒气,脚步声传来。
  她低着头,但在她的视野里,一双光着的脚又似杀气腾腾似的走来。他刚洗完澡,在光洁的漆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个带水渍的脚印。他似乎穿了件白色的长单衣,外头披了件红色蝙蝠纹锦边的黑色长衣。
  跳动的火苗在流光的地板上抖动着,衣摆就跟向她显摆做工精良价值不菲似的,慢悠悠的从她视线边缘拖过去了。
  南河强忍着没抬起头来。
  疯了吧!什么天儿!洗完澡之后不擦干净!还他妈浪的穿单衣!你活该病,你病一个月都不够,就应该让重皎给你顿顿药里下黄连,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浪!
  还他妈宠幸新夫人呢,连养生都不从年轻时候抓起。就你这样的浪法,还有什么搞基搞妹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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