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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系统 (马桶上的小孩)


  舞阳君低头也看向那孩子,魏陟手指拨弄着他小脸道:“可惜他要随田氏了。”
  舞阳君笑了笑:“看在田氏会给他王位,给他土地与臣民的份上,让他勉强认了吧。”
  魏陟也笑了起来,却又有些愁绪,收了笑容,道:“那……那个孩子呢。您腹中那个……女孩呢?”
  舞阳君神情收了一下,又恢复她平日的模样:“我不需要再有一个孩子。本来你怀孕的事情就无人知道,这个事儿就压过去就好。你们都已经生的这么大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有精力再去养育一个孩子。更何况这孩子,真是折磨死我了……若不是怀孕不能伪装,我真的不会怀她。”
  魏陟嘴唇抖了抖:“我手边的人调走了,就是去……”
  舞阳君抚了抚她脑袋:“别多想。那孩子生出来,一瞧就不像是齐王的孩子,不能留。你说说,男人倒是真都盲目自信,一个多少年都没孩子的老男人,哼哧哼哧了连一口茶都不到的时间,还觉得能有子嗣。”
  魏陟没说话。
  舞阳君:“别担心,我派莫语出去做事了,他去追踪庆氏背后的那位了。不过听说那位已经逃了。”
  魏陟:“那位?您连他名字都不知晓么?”
  舞阳君叹气:“是,这个男人了不得。一看没什么胜算,知道要是帮了太子反而会给我把柄,毫无留恋的就能退走。这份洒脱,只代表他有底气,也对我们之间所处位置的不同有认知。我在明处,他在暗处,不得不防。”
  正说着,忽然听到外头有些喧闹,一个宫女身穿暗红曲裾,垂头抬手,小碎步的奔进来,跪在中堂,叩首道:“公主,成事了。”
  舞阳君撑着身子坐起来几分:“他怎么样?”
  宫女:“齐王到了睡前饮了酒后,忽然两腿蹬直站不住了,胳膊都在抽搐,脖子朝右扭着,人也开始抽眉毛流口水。“
  舞阳君:“还清醒着吧。”
  宫女:“虽然也不太清醒了,但果然是……齐王早就怀疑太子会对他出手了。这个孩子,显然让父子二人都不信任彼此。其实齐王一直派人在外院看着,是怕太子派人来谋害婴孩,但没想到太子直接对他下手了。周围的人什么都没说,齐王就瘫在榻上,吼着要人去搜查太子住处。”
  魏陟有些忧心:“如果太子被抓过去要和齐王对峙怎么办。”
  舞阳君笑了笑:“不必担心,宫中已经都是我们的人了。再说齐王都不知道你怀孕了,他中了这毒,过一会儿就开始说话不利索了,太子就算说什么,他也不会信。你放心,齐王太子宫内外几百人呢,在他毒发身亡前,一定让他写好诏书,在诏书上盖好印。勿望也过去监督此事了。”
  魏陟:“要是齐王能愤怒之下斩杀太子,而后写好诏书是最好的。我们准备的那些东西也就用不上了。”
  舞阳君经历过这些宫中之事太多了,她很悠闲的笑了笑:“不要紧。这父子俩挣扎着也没意义,他们怎么都没活路。陟儿,我要谢谢你助我一臂之力。你生这个孩子,太重要了。”
  魏陟心里也明白。
  自舞阳君入宫,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
  让她也去怀孕,其中包含了太多事。一是为了让太子被她和这个孩子勾住,他就不会因为感觉到危险而夹着尾巴独自逃离临淄,去他国避难。毕竟如果太子跑到赵国或楚国,那就给了那些国家以太子名义铲除舞阳君的理由。
  二是为了增加生出儿子的几率。再加上舞阳君腹中不是齐王的孩子,若是魏陟能生下齐国血脉的男孩就是最好的结果,这样等孩子长大后,容貌也和田氏子无所差别,也无人有理由指责和推翻舞阳君。
  三是为了让这个孩子的孕育与诞生加大齐王父子之间的嫌隙。太子会恐惧这个孩子会因为强大的母亲与宠爱他的父亲,而取代他的太子之位;而齐王又不是这孩子名义上的父亲,他害怕太子会为了巩固地位,而迫害死了这个孩子。这也会让今夜齐王中毒后,会几乎毫不犹豫的去捉太子——
  而再考虑到舞阳君的势力,和齐王对这个刚出生孩子的宠爱,齐王为了让田氏能坐稳王位,在命不久矣的情况下,他必定会下诏,让自己的“孙子”,这个刚出生的婴孩继位,而让手中握有重兵大权的舞阳君垂帘听政。
  而一个孩子长大,最起码还要有十几年。
  这十几年前,舞阳君就是这个国家名正言顺,谁也不能反驳抵抗的“王”。
  这一招,有些人已经猜到了。
  而这父子俩是不可能抵挡的了舞阳君的,不论他们知不知道这个计划。知道就是突发状况早死,不知道就还能活到今天,他们就是网里的兔子,不论蹦跶或安静,都只不过会影响烹兔者的心情罢了。
  舞阳君感慨:“你可以不用亲自把那药瓶给他的。甚至要不是想让样子再好看点,甚至不诬陷他,我们也可以轻而易举弄死这父子俩。只是我喜欢看人在局里,不愿意让他们折腾的太响。”
  魏陟:“我只是……想让他死得明白。”
  舞阳君笑:“心软了?”
  魏陟神情有些茫然,却道:“没有。我分得清楚。”
  舞阳君:“我知道,他生的一副情种样子,必定没少跟你说过情话。只是有些情话很可笑的。”
  魏陟勉力勾唇笑了笑:“是,他说要保护我。可一个只会依靠别人,身不由己的男人,哪怕顶着太子的名头,又算什么东西呢?在这谁都自身难保的世道下,还妄图保护别人?”
  舞阳君:“是了。不是说女人就不能选择做个生活在男人羽翼下的人。只是杀机在宫外宫内,在这世道的处处,如果你的男人都是权力的附庸,你再成为他的附庸,那你就是最可怜的人,只不过会在身不由己稀里糊涂的时候嚎上两嗓子罢了。认命与企盼好运,都是下等人才做的事情。不论男人女人,我们都是人,都是在冰原上孤零零走的一个人,只有你能带你自己走,只有你能温暖你自己。”
  魏陟吃力点了点头,苦笑道:“只是我觉得很冷。只是我觉得……很……奇怪……是不是我再这世上,就不能再握住别人的手了?”
  舞阳君:“你还可以握住我的手。”
  她伸出手,魏陟仰起头来,苍白着摇了摇头:“不。我不需要。”
  舞阳君大笑,眼里闪着光,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好孩子。冷一冷,就适应了。”
  魏陟怀里的婴孩睡着了,舞阳君难得温柔的看了她一眼,道:“这孩子,你抱走吧。今天你陪他睡,要是夜里叫的烦了,你就让宫人抱走。”
  魏陟:“那齐王和太子那里——”
  舞阳君微笑:“我自由安排。明日醒来就好了。去吧。”
  魏陟抱着孩子,对她一行礼,退下了。
  她回到自己的居室内,孩子伏在她胸口睡得安静,宫人静悄悄的扶她进屋,低声道:“女公子,这火鸟已经在衣服上缝好了,奴给您收了。”
  魏陟点了点头,朝屏风后的床铺走去,宫人在她床榻边摆了个小婴儿床。
  她却一眼看到了自己床铺上搭着的一件白狐皮的大氅,是田繁白日给她裹上的。过来的宫人显然也认得,也一僵,道:“奴这就给拿出去烧了。”
  魏陟:“……不必。”
  宫人退下,她伸手将那大氅铺在床上,将孩子放在床上。孩子似乎嗅到了什么,竟醒了过来,迷糊着眼睛瞧她。魏陟也躺下,躺在了那大氅上。上头还有熟悉的熏香味道。
  孩子就静静躺在她旁边,也不哭不叫。
  魏陟看着那孩子的鼻尖,却隐隐被远处的灯火灼的眼底发烫,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她甚至都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
  舍不得这大氅的主人?
  不,并不是。虽然魏陟也喜欢过他说过的一些话,也喜欢过他某些时候表现的动人的真情真意,但她内心更多的是恐惧。她意识到自己改变了,也走上了一条她自己未必能承担的路。
  她能做到么?她能承担那份冷与寒么?
  她看似有选择,但这真的算是有选择么?
  魏陟恐惧的几乎要发抖,她只好伸出手,抱住了襁褓,孩子温柔的热度传来,让她僵硬发冷的四肢渐渐柔软起来。她擦了擦眼泪,低头去亲吻了一下孩子的额头,用只有她们母子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一定好好爱你,我一定不像她一样。我不是她,孩子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她。”
  宫城外,一个女人裹着棉袄,站在墙根下一处井边,不断跺着脚,低头看着怀里的东西。
  一匹马从远处发了疯似的冲过来,马没有停,上头一个黑影却窜了下来,踉踉跄跄狼狈不堪的奔来。
  那女人棉袄里还穿着暗红曲裾,连忙避开黑影的冲势,道:“你小心些!”
  那黑影是个男人,摔倒在地,又连忙爬起来,衣服穿得单薄,双眼通红,鼻涕眼泪冻在脸上,耳朵上还有冻疮。女人满面的哀愁,竟然再看见这黑影男人的面貌时,忍不住有几分想笑:“你着什么急?”
  那男人“啊啊”叫了两声,指向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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