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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系统 (马桶上的小孩)


  辛翳急了:你别说了啊!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都已经得手了,就不要把那些丢人的旧账都翻出来了!
  还是原箴有眼力劲,连忙道:“夫人,快出来吧!”
  南河:“……”
  她真是硬着头皮,半垂着脑袋,从屏风后走出来,头都有几分不敢抬似的,往桌案走过去,跪坐在辛翳旁边的软垫上。
  原箴也不说话,辛翳也憋着不说话。
  她半低着头也看不清脸,商牟一脸不明所以:所以这俩人是觉得他不会跟女人动手,就把这个夫人推到前头来了!而且她不是夫人么,为什么要坐在正座上!
  南河真的是……恨不得自己藏得好好地,在一旁当个给他们端茶倒水的花瓶,也不想被这样拉出来展览——
  你看先生扎女人发髻还长出了胸!
  这样来自他人的震惊她已经承受了一波又一波了……然而她自己的身份就跟谜团似的,但不停地有人在震惊:你居然是荀南河!
  南河还是艰难的抬起了脸,把目光看向了商牟。
  她亲眼看到商牟的表情从愤怒嘲讽,一下子呆滞,然后傻掉了。
  他长这么大还很少露出这么傻的表情,连南河都看的有些想笑了。
  商牟竟然又去看了看辛翳,又去看了看原箴,又看了一眼荀南河,半晌没说话,就在南河刚要开口的时候,商牟忽然拿起铜爵,将里头的水一把泼在了自己的头脸上。
  南河:“哎——”
  商牟骂了一句精简又万能的脏话。
  然后拍了拍自己脸上的水,用更大的声音,像是反复确认自己的某项繁衍功能是否完整一般连着大喊了几声那个脏字。
  南河看他那样,竟然都觉得有些可怜了,她忍不住跪直身子,拿起桌案上的软巾递给他:“你……先擦擦脸。”
  商牟看着软巾又看了看她,都有些不敢伸手去接。
  水都顺着他下巴滴下来,他也没擦,而是半晌道:“先生……你这个胸,是垫出来的还是……?”
  辛翳拿起桌案上另一杯水,狠狠泼在他脸上:“你丫说话注意一点!”
  商牟都没顾得上跟他计较,伸手在脸上薅了一把,眼睛还没离开荀南河:“先生……妈的,先生,我以前老觉得辛无光是混账变态脑子不好使,我错了……我感觉您现在这样,挺……挺……”
  他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夸她很美,似乎为了尊重先生旧日的气概,强行憋出话道:“还挺娘的。”
 


第136章 东门之杨
  南河:“……”
  商牟:“不是、我——不是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先生——可又不太像先生。”
  原箴眼看着商牟不知道要说出什么傻话来,连忙解释事情原委。
  他这一通解释, 商牟才明白, 荀南河是真的死了, 眼前的寐夫人确实是女子。
  商牟:“……也就是说先生本来是个男的, 但现在先生变成了年纪更小相貌相似的女人。那为了什么?就为了他?”
  他说着毫不客气的指向辛翳。
  辛翳说:“就是为了我怎么了?!”
  商牟轻嗤一声:“不可能,先生不是这样的性子。”倒也不是说荀南河对辛翳漠不关心,但确实在荀南河病逝之前,她可都没有注意到辛翳心意的样子。
  商牟当时替辛翳出过不少办法,那时候看来,荀南河这个人心里只有正事儿大事儿,磊落的毫无暗处, 辛翳怕是暗恋到三十岁都暖不化这块石头。
  却没想到……一转眼先生变成了女人。
  这真是便宜了辛翳。
  他心里不知道要怎么乐开花了。
  南河道:“也不能这么说, 总之这也算是天命所归才回来。现在又变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南河说的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其他的弟子。
  但商牟可是早就知道辛翳的心思,又自以为自己了解南河的性子,以为她这个“自处”说的怕是辛翳要骚扰她了。
  果不其然,每个人都觉得辛翳是个趁虚而入的混账——
  商牟:“没什么不能自处的, 您搬出宫来, 回自己府上住!这都好好地。”
  辛翳瞪眼:他就说过不能让商牟回来!商牟这个脾气一回来就是不给他留后路,离间他和先生的!
  南河连忙道:“说是来议事的,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快说正事。”
  商牟在震惊之后,更多的是恍惚。
  他跟辛翳性格不一样。辛翳身边经历太多死亡,他又珍视先生, 先生死后他必定会有些崩溃。他一样经历太多的惨案与死亡,但他没有什么在意的人和事,就算是叫荀南河一声先生,也受过他不少帮助,可当荀南河病逝的消息传来,他呆愣之后,就在一瞬间接受了。
  虽然接受了,但因为他一直在外打仗,从来没直面过荀南河已死这件事,所以也接受的理所应当。
  所以当他看到荀南河依旧坐在这里,和他们面对军报,一边讨论一边点头,他只感觉什么都没变。
  南河一边与他们商议对魏国齐国的作战,一面脑袋里还在想别的事情。
  这会儿商牟要是不在,舒一定该是独处一个人,那宫之茕应该已经找到她了吧。
  军务商议到天都快亮了,四个人面对着作战的计划目光炯炯。散了会之后,商牟还是一脸没反应过来的发懵,却也被原箴拽走了,辛翳看南河困得不行,倒也是没再缠着她,还装模作样的给她铺了铺床,让她睡下了。
  辛翳自己都困得打哈欠了,还想装贤妻:“要不我给先生打着扇子?”
  南河:“……你睡吧你!”
  辛翳:“那、那我能不能也睡在床上——”
  南河:……你本来不就是这么计划的么?
  而且只有一张床榻,而且亲都亲了。
  南河只能艰难的点了点头,他屁颠屁颠的挤上来,南河犹豫着要怎么跟他约法三章,还没来得及说,就看着他瘫在一旁,已经闭眼,呼吸都缓下去,转眼都睡着了。
  南河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都已经露出蛋壳青来,也只好叹了口气,躺倒下去。只是这小子手长脚长,还睡成了大字型,挤得她只能缩了缩脚往里靠了靠,侧躺在了他旁边。
  只可惜她没看到闭着眼睛的辛翳,唇角慢慢勾起来了。
  天渐渐从蛋壳青,翻成鱼肚的黄白,那颗红的流油的太阳缓缓在天边升上来了。舒裹着披风睡在船篷里,河面上的水雾渐稀,船与雾水被晨光染的暖黄,她却觉得脸上都有一层薄薄露水。
  勉强睡得几个时辰很不舒服,舒动了动身子醒过来,睁开眼,看到宫之茕的背影在船头称篙,她安心的再次闭上眼睛,挪了个位置。这懒觉也没睡深,她看到了宫之茕放轻脚步走过来,似乎点起了船中的炭盆,她稍微感觉到了一点暖和,也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哑着嗓子道:“我们到哪儿了?”
  宫之茕一愣,轻声道:“你醒了?我们已经到地方了。在这里稍一等,大君——南姬想要见您一面。然后送你回去。”
  舒稍稍清醒了几分:“回去?回哪里?”
  宫之茕道:“回家。”
  他说着,似乎远处听到了什么声音,走到船头去。舒跟着站起来,她腿脚发软,扶着船篷,才发现他们将船停在一处浅石滩上。
  远处似乎响起一点划水声,渐渐的一艘小船也从水雾中露出身影,越靠越近。
  舒心头忽然收紧了,她手扶在船篷上,眺望着。
  很快的,船头有一人的身影也显露出来。
  那人似乎裹着深青色的披风,人影削瘦,似乎也在看到她的同时,身子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将她看的更清楚。
  船近了,一张熟悉的脸,静静地望着她,眼神却有些激动。
  撑船的是宫之省,真是兄弟近卫带着双胞胎姐妹相会,两艘船上都是相似脸。船靠近过来,船头轻轻撞在一起,宫之省撑了一把船篙,扶着南河跨到另一艘船上。
  南河站在船头望着她。
  舒明显是吃过苦,不单是模样清瘦,手上脸上多了一些细小的旧疤,眼神都有了不少的变化。
  她一时间心头无数感慨,想想晋国,想想她在外的流落,想想淳任余被杀当天就分开的他们俩,想想这数月过去发生的重重,南河都有些恍惚了。
  她心志坚定都尚且如此,舒已经扶着船篷,站不住似的,眼泪掉下来了。
  舒眼泪横流,嘴唇却勾起来笑着,她哭的睫毛沾湿双眼通红,唇角却越笑越大,南河自己都有些眼睛发酸的时候,她忽然跌跌撞撞朝她扑来,一把抱住了南河的后背。
  南河刚想要开口,舒却说了和她心底相同的话:“你能平安无事,真的太好了,我一直害怕……害怕有人也会对你下手,害怕你和阿娘也都……”
  南河抚了抚她后背,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声音里的鼻音也加重了几分:“我才是这样一直担心你,你不知道我派人找了多久,就在狐逑告诉我你的消息之前,还在有人想尽办法找你。”
  南河的话竟然也多了起来,头脸靠着她毛茸茸的鬓角,手不断从她背上抚下去:“而且,我一直对外公布在寻找南姬的消息,再加上我已经继位,我以为你听说了,就会明白我已经控制大局了,就敢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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