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女眷听到这声冷笑,忍不住抖了抖,熊绎年纪最小的那个女儿才得七岁,不仅吓得小便失禁尿了裤子,更是禁不住抽抽答答哭了起来。
尿骚味很快在房间里弥漫开,滕玉屏皱了皱眉,轻轻一摆头,很快就有兵士将那女童捂着嘴提了出去,只听得横刀出鞘“嚓”的一声,外面立时就没了动静,那兵士却是带着一身更浓的血气走了回来,拱手行礼复命。
田横早就有眼色地将房间里几处窗户打开,院中清新的空气夹杂着血腥气很快冲散了房间里的尿骚味,滕玉屏这才吐了一口气,移了移脚步,觉得舒服了不少。
大概是他吐气的声音略重了些,伏在他脚边的一名女子玉肩一抖,颤颤抬起头来:“滕、滕三公子……”
尹姜记性不错,先前一被扔进这房间里,立即就认出了发号施令的正是当初珍州峒的那位滕三公子,滕玉屏。
想当时,滕玉屏初初看到自己时,还满眼的惊艳,几乎目不转瞬,尹姜早习惯了男子看自己的目光,不过瞧着他穿戴贵气,这才勉强给了那人一个矜持的笑容。
当时滕玉屏见自己对他微微一笑,目光瞬间明亮如星。也不知道,这几年过去了,当时那个无意之笑,现在还能不能救她的命……
尹姜一抬头,滕玉屏就认出了她。当年尹姜艳冠夏依,是滕玉屏所见过的最美的绝世美人儿,而且这次攻入王宫,他心里也有些念头,不然也不会专门让四喜去把尹姜一起掳来了。
此刻美人衣衫凌乱,玉肩半露,他从上往下俯视,更是可以看到美人胸前的大片春光……
尹姜见滕玉屏目光在自己胸口停滞了片刻,心里立时有了些底气,不过还是有些胆颤心惊:“三公子,妾知道熊氏一族的藏宝密室,还知道宝室的钥匙在哪里,只要三公子饶了妾身一命,妾身——”
尹姜话还没有说完,下巴就被滕玉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住了:“姜夫人倾国倾城,谁又舍得你这么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去死呢?”
见滕玉屏一边说着,一边斜睨着自己,熊绎立时面如死灰。
他最宠尹姜的那几年,有一回喝醉了酒,无意中把熊氏藏宝密室的事说了出来,后来又被尹姜发现了他藏的钥匙。
不过当时尹姜撒娇含嗔地在他面前又是使小性子,又是楚楚可怜地自哀自怨,说熊绎不相信她,熊绎正是把尹姜捧着怕风吹了、含着怕化了的时候,哪里会说她什么?
也想着尹姜都是自己的宠妾了,怎么可能去外面说这些事呢,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没成想,这会儿他当着救命金稻草的事儿,就这么被尹姜给抢着说出来了——
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女人!忘记这些年是谁把她养得千娇百媚了吗,现在居然反手给他捅刀子!
见熊绎那双眼睛瞪得像要吃了尹姜似的,滕玉屏嘴角一勾,伸手将尹姜拉了起来,一把揽进了自己怀里:“哦,那就请姜夫人带路,让我欣赏欣赏熊氏的百年藏宝吧。”
第309章 处置雪娘
感觉到男人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强壮有力,尹姜本如杨柳的腰肢更加柔软了几分,胸口也若即若离地擦着滕玉屏的胸膛。
见滕玉屏的胳膊动了动,却并没有拽回去,而是任自己挨着,尹姜心里立时有了数,声音也娇了几分:“三公子有令,尹姜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土王宫就是在原来土司府的基础上扩建的,熊氏先祖之前就修了一处密室,后来扩建王宫,熊绎也没有改变位置,继续把自己的寝宫建在了密室上面,钥匙则藏在了书房的一块砚池的夹层里。
尹姜带着滕玉屏去取了钥匙,开了密室,滕玉屏让人守在外面,带着三元进去亲自看过了,满意地退了出来关了密室门,将钥匙仔细揣进了自己怀里,这才带着人又回了无暇院。
自滕玉屏带了人走后,熊绎心里就跳个不停,哼哼叽叽地说想去方便,兵士倒是想押着他去净房,却被田横一口止住了,不怀好意地盯着熊绎:“要拉,就拉在裤裆里,少在这里想耍什么花招!”
熊绎只恨当时怎么直接把田横赐死,这时候让这等小人找着了机会抖威风,却到底不敢乱动,只盼着自己那时的酒话尹姜没有听真切,找不到那密室所在。
没想到捱了小半个时辰,就听到院子里有人走了进来,熊绎心里突突跳得厉害,一眼瞧见滕玉屏挑了帘子进来时那意得志满的样子,立时就泄了气,只是没口子地求饶:“滕峒主您大仁大量,求您饶了我一命吧……”
藏宝密室都已经找到了,还留着熊绎做什么?凭白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以后拿来当由头吗?
看足了熊绎鼻涕眼泪糊了满面的洋相,滕玉屏这才打了个手势,一直看守着熊绎的那两名兵士立即把熊绎拖了出去,这回却是并没有堵嘴,任他凄厉地长声叫着,然后一声惨呼后,声音嘎然而止。
剩下的土王宫里的这些女眷,虽说长得没有尹姜那么美,不过也是有几分姿色的,滕玉屏可不打算浪费了,拿去犒赏下面的弟兄也算个小彩头。
事情都料理清楚了,这会儿才远远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离天亮还有一小段时间,这段时间也够他放松放松,稍微找点儿乐子了。
滕玉屏睨了正乖巧倚在自己身边的尹姜一眼,将手一挥:“按原来定的,内院这里该值守的值守,其他的人先到外院去休息休息。”
大家轰然应了一声,几名兵士押着那群女眷走了,田横却从床帷边另外扯出了一名女子来。
先前滕玉屏带人闯进来时,重点全注意在了熊绎身上,这女子后来又一直缩在床帷边的阴影里,女眷们哭叫哀泣,她倒是安安静静的,一直跪在那里不动;如果不是田横这会儿把她扯出来,滕玉屏几乎都忽略了房间里还有这个人。
直到现在这女子被扯到了灯光下,滕玉屏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一时惊艳地呆了片刻,才喃喃问了出来:“你就是雪夫人?”
眼前的女子相比倚在他怀中的尹姜,可谓春兰秋菊,不过女子面庞莹润如玉,想来衣服下面定然是一身雪肌,不会辜负“雪夫人”这名号中的那个“雪”字。
加上女子面容沉静,那一份风华内敛的气度颇让人心怡,尹姜此刻的柔弱与之相比,则显得娇作和虚浮了些。
要是将这样的女子也收入帐中……
滕玉屏还在出神,田横瞧着势头不对,急忙开了口隐讳提醒:“王上,这就是属下跟您说过的雪娘。”
田横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向来有仇必报,他被贬成城门尉一事,田横一直深以为羞辱。
对于雪娘,一个以前他根本不会看在眼里的女流之辈,一想到这样的女人竟然就是那个始作俑者,田横更是怀恨在心;所以事前就跟滕玉屏提过,要把雪娘交给他来处置。
没想到这会儿滕玉屏瞧着雪娘花容月貌的,看的移不开眼,竟隐隐有些透出反悔的意思了。
田横和雪娘早已结下了梁子,如果这次放过了雪娘,滕玉屏肯定会把雪娘收入帐中。以雪娘的姿色,并不难在滕玉屏这里继续得宠,要是什么时候再吹上几回枕头风,那他岂不是等着又要吃亏?
因此田横看在眼里,很有几分焦急。
倚在滕玉屏身边的尹姜瞧着这势头,蛾眉微蹙,轻言慢语地开了口,也是聪明地跟着田横唤了滕玉屏为王上:
“王上,这事本不该妾来插言,不过妾现在已经是王上的人了,自是只盼着王上这边好的,哪怕妾担了这因嫉生恨、心眼儿小的坏名声,也要把一些事向王上坦露。”
滕玉屏微微动容:“哦,姜夫人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尹姜一脸的忧虑:“这雪娘当初是辛螺进献给熊绎的,她一入宫,就巧舌如簧,说服了熊绎免了去年溪州本来应该增缴的岁贡。
之后更是在王宫里一直当着辛螺的内应,透露了不少消息给溪州。
也不是没有人将雪娘的行径看在眼里,只是熊绎被雪娘迷昏了头,偏听偏信,硬是相信了她的狡辩。
王上如今正是要大力肃清稳定政局的时候,要是这人不好好处置,妾只怕稍有松懈以后,她偷得了机会又会偷偷给溪州那边送什么消息。”
滕玉屏心中不由一紧。
他虽然也好色,但是并不会像熊绎那样色令智昏,见了漂亮女人就会被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偷袭溪州的计划没能按预期完成,滕玉屏心里对溪州一直有个疙瘩,自然也不想留着溪州这么个内应在身边。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呢?
加上以后他要是在夏依称了王,还会愁没有美人吗?下面自然会有人收罗了美女进献上来,夏依没有,大燕的瘦马可是有不少,那些人花些银两买了送过来,也未必就没有更胜过雪娘的绝色。
何况他先前也答应了田横,以后还有要用着田横的时候。总不好现在就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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