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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叼走小相公[重生] (胡八椒)



花婆子听了她这话,拍了拍胸口道,“哎哟,姐儿,这昧良心的话可说不得,我家卖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只是有个新旧次序罢了。你放心,做不了假,我在这两条街上卖了这么多年的杂货,哪家夫人小姐的梳妆台上不搁一盒我家产的搽手膏呢。”

银奴被她这话逗笑了,抿着嘴指着地上的篮子说道,“那敢情好,我台上那盒油膏正巧用光了,劳您挑一盒新的来使。”

花婆子应承了她一声,蹲在地上把小篮子上的红布重新盖严实了,继而从旁边的大挎篮里挑出来一盒带花香的搽手膏给她。

“这是昨晚上捣的桃花瓣做的,今儿个我赶早起来滤的纱网,直到中午才把膏子给凝好呢。”花婆子殷勤地把盖子打开给她看,“姐儿你瞅瞅,油光多亮气,伸手摸摸指不定还带着热气呢。”

“行了行了,知道您家东西好,绊住我娘在这磕话,可别再拉上我凑个仨。”银奴把钱递到她手上,再不往门口闲站了,堪堪向院里走去。

许氏站在后门外面还要再跟花婆子攀谈,被走到屋前的银奴给麻利叫住了。

“娘,不消个几时,天色就要见黑,您该回来忙饭了。”

许氏伸着脖子“嗳”了一声,在进门前急急往花婆子的怀里塞了一只鼓囊囊的荷包,矮声吩咐道,“老嫂子,我这吩咐可托给你了,仔细点,勿要坏了事。”

“您放心,这事都顺利那么多回了,包在我身上准错不了。”花婆子热情地搀着许氏的手,把她送进门后,揣着满满一荷包的银子,意得志满地拎着篮子走了。

是时,外面冷风一起,从小篮子里渗到地上的浅黄色粉末,被一下子吹了个干净。






第31章 晋江|心中美意(捉虫)
桂玺楼,红妆旖旎的旦生唱罢戏文里最后一笔浓墨重彩,坐在两列的乐师停曲慢锣,收拢了一场人间好梦。

待这台上最后一幕戏落下,看客们手中的茶水已凉,黄班主抄着袖子亲自出来拜谢,在满堂叫好中开怀收场。

桂玺楼的戏场子一散,慕名而来的女眷们没有继续在外逗留的道理。龙夫人领着两个丫头避开人潮从偏门而出,欲要坐在马车上歇神养息,而谢兰漪意犹未尽地跑到外面的摊子上买了一把题了戏文小像的纸扇,揣在手上一路把玩得不亦乐乎。

车子途经孟家学舍,阿顾倚在窗边单手挑帘,看到身穿素色长衫的学子们纷纷从檐下结伴而出,正是一副赶早散学的热闹景象。

她在人群之中凝神细瞧,毫不费力便看到心上那人正抱着书本快步走在前列。周围学子统一是身着灰麻青的罩衫,内衬一身垂至鞋面的浅靛布褂,余照亦作轻袍缓带的儒生打扮。乌发似轻泻的泼墨坠落于肩下,无簪冠旁饰,只稍一段滚了边的白锦缎带拢出束发,长身玉立,衣袂翩翩,凭着一腔掩不住的卓然风采,在众学子当中甚为显眼。

阿顾瞧见了他,那人却慢她一拍,未及抬头看到坐在马车上匆匆经过的小娘子。马车渐行渐远,阿顾眼巴巴地盯着落在后面的余照,忽然福至心灵,回身朝车内摸索片刻,雪白柔荑悄悄伸出窗外,用力把攥在手里的油纸包投掷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在余照的怀里。

因她人坐在车上,那油纸包便在空中抛出一截高高弧线,这番动作做出来实在不算小,不仅惊到了余照,连走在旁边的一干学子都跟在后面有所察觉。

余照倏然抬眼,两人目光相接的那一刹那,阿顾赶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放下窗帘坐回了车里,充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马车内,谢兰漪在食盒里翻找了片刻,兀自低头纳闷道,“咦,我刚刚还看到这里有包酥糖的,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莫道是看花了眼?”

阿顾闻言赧然,不由得耳根一红,抬手兜上风帽眼观鼻鼻关心,不肯道出当中的玄机。

那厢余照托着手里的轻巧物事,却觉捧着一块烫手的山芋。他迎着同窗们的探究目光,下意识地就准备把东西撂开,跟自己撇个一干二净。可不知怎的,这心中偏就像被魇到了似的,到底没舍得把阿顾抛给他的油纸包给丢出手去。

这副犹豫模样落到同窗们的眼里,以傅生为首的好事者开始围着他起哄,“若此番抛过来的是个绣球,你余郎君今天可要红裳加身了。”

余照脸不红心不跳,云淡风轻地道出了一声“过奖”,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余兄表现得这般自如,果真是大家风范,倒为也让我们来沾沾喜气。”众学友见他不妨揶揄,迫不及待地想把油纸包里的糕酥抢过来分而食之,被余照挨个把手给推了回去。

傅生不嫌事大,见此情景向同窗们连叹三声,摇了摇头道,“佳人所赠,焉能辜负美意让与旁人。”

说罢,挤到前面拍了拍余照的肩膀道,“这小娘子先时在桃花树下等待良久,叫人瞧着便像已然对你有意。如今又见此番邂逅,可是明证了我那猜想。余兄,这树上的桃花开得压满枝杈,却都不及你心头的这一朵灿烂啊。”

余照手里托着油纸包,不动声色地瞟了傅生一眼,依旧不置一词。

“罢罢罢,我傅生还是早日回家温书去吧,余兄人生得意,学业两不误,当真是叫人心上吃紧。”

众学子看傅生故意做出这番眉宇落寞的心酸模样,瞧着越发似了真,忍不住走上去调侃道,“傅生,反正你也不得夫子喜爱,不如早日退学让你娘帮你说门亲,若能三年抱俩也算做了一番事业。”

傅生抄起两只袖子作势啐人道,“啊呸,赶明儿我认真起来叫你们一个个紧张得吃不下饭,每至深夜非得抱着书本当枕头才能入眠。”

“俗话说得好,这牛皮吹得响,脑门会发亮,咱们睡不着没事,你傅兄可别提前秃了发才好。”

众人说罢,哈哈大笑,引得傅生站在原地跳脚。

“傅兄,人哄亦哄,自讨苦吃啊。”余照轻飘飘地吐出来一句话,微眯起一双招摇的桃花眼,跟在后面扬起了嘴角。

“欸,怎么连余兄你都这么不留情面呢,怕了怕了不敢当。”傅生自讨苦吃,连忙冲他摆了摆手,抱着书本飞也似的逃回了家。

众学子赶完了这场热闹,再无甚好说道的,便也揣着书本四散开来,各自往家去了。余照缓步停在路边,悄悄打开手里的油纸包,露出里头蜜渍甜香的酥糖来。他心情复杂地深吸了一口气,极力掩饰内心的悸动,低声争辩道,“不惜粮食当自悔,种粟不易,丢之不应当。”

霎时,微风卷着红嫩多情的桃花瓣,擦着他软粉升温的耳垂簌簌吹过,仿佛在嬉笑他强撑在脸上的一本正经。

余照站在原地独自脸红了一阵,神情严肃地把开了封的酥糖重新包上了纸,生怕被人窥见心事一般,郑重其事地将它收到袖子里去了。

回到家中,余氏正在灶上做饭,他嫂子明珠站在旁边打下手,一不小心把壶里的菜籽油倒多了,惹得婆婆心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说大媳妇,你这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饶这一下子手里没个知觉,可是白白耗光了两锅菜的油水,可惜的紧。”

明珠旧时在家当姑娘的时候,娘老子也是个爱节省的脾气,便是油壶里再倒不出来一滴,也要兑点水进去涮一涮。眼下瞧着婆婆的痛惜模样,她这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站在灶台旁边局促地绞着手道,“娘,我爹上回劳人带信来说,家里那两头猪留着过节的时候宰了自家受用。我到时候让他把肥肉割下来熬成油粑,咱们往后切碎了往菜里一搁,可不挺香。”

余氏此刻抄着铲子,把装在米篮里的白菜急急下了锅,手里忙得热火朝天的,没能立刻领会大儿媳的心意。她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匆忙应道,“劳那费劲功夫作甚,你娘老子也不是手头宽裕的人,娘家有了好的可紧着他们自己先吧。”

明珠听了这话也不再吭声,小心翼翼地掂量着婆婆的眼色,十分麻利地把盛菜的盘子给递了过去。

菜进了盘子,余氏差她去叫儿子来吃饭,明珠敬重小叔是个读大书的,不肯轻易上前叨扰,远隔着一道布帘站在门外向余照催道,“小叔,且放下手头的事情歇歇吧,娘已经开始往桌上端菜了。”

“好,我随后就来。”余照毛笔一搁,把字帖晾上架子,恐吃饭时衣服被油污弄脏,走到屏风后面换了一身家常的旧衣裳,这才施施然往饭厅走。

桌上摆着千篇一律的素菜,只当中的一碗粉丝清汤里可见些肉影子,却还是前天吃剩的咸肉干给细切了佐的味。余家的三口人在飘摇的烛光里,抱着饭碗举箸无话,默默把中午没吃完的蒸米饭给扒拉干净。

“娘,我忽然想起来厨房里还有些银耳汤哩,可要盛出来给您当宵夜?”明珠最先吃饱了肚子,却为着要留下来收拾碗碟,人还端坐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余氏说着话。

“这胃里填实了饭,哪还有肚子去喝那甜腻玩意儿,且留着我明天早上过过茶点吧。”余氏跟在小儿子后面放下了碗,想了想,一脸和气地对大儿媳问道,“明珠,你娘过年时候送来的那颗红参可还放在后堂的仓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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