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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 [强推] (赫连菲菲)


  木大奶奶显然没想到她竟这样知进退,不免松了口气,语气越发亲昵:“都是老九不是,夫人瞧得分明,自是再好不过了。只是……我这九弟任性胡为,到底是污了夫人名声……”
  林云暖心想,重头戏到了,不知是钱财打发,还是权势相压?总不过是棒打鸳鸯,要她知难而退罢了?
  “若夫人不弃,等家中丧事完了,便请中人持礼南下,送往筠泽。只是,纳聘之期……怕要延后一段时日,先行订下,略表我木家尊重之情……”
  林云暖听懂这话,立时起身。
  她朝二人虚虚一礼:“抱歉,我并无与人为妾的打算。二位不必烦恼,我必会当面与木奕珩说清楚,妇人虽是白身,却从无高攀之念,还请木大奶奶、成三奶奶明白。”
  她当即告辞,木大奶奶连声呼唤:“林夫人,莫怪,有事好商量,您无需如此……”
  才掀了帘子,就迎面撞上一堵硬邦邦的人墙。
  木奕珩黑着脸,一见是她,当即眼眸一厉:“你在这里做什么?”
  林云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木奕珩,她拂袖便走,给木奕珩一把扯住袖子,强行拖住。
  “木九爷,请您自重,放手!”
  这是他家,当着他家人面前,她才被敲打轻视过,转眼,他就来缠?
  木紫烟和木大奶奶都听着了木奕珩的声音,一时有些尴尬,纷纷站起身来。
  堂后,传来木大夫人威严的说话声:“奕珩,你进来!”
  原来,木大夫人一直都在。
  端持长辈身份,碍于林云暖只是白身,不屑于与她当面分辨,便派了儿媳、女儿来对她晓以利害。
  林云暖苦涩一笑,给木奕珩强拖进内室。
  他挥开帘子,瞧也不瞧木紫烟和木大奶奶。
  铿然跪地,朝木大夫人道:“孩儿荒唐,于云州之时,便犯下罪行,强行奸|污此女,令她不容于夫家,求死不得。又假借木氏名头,冤其夫入狱,迫其落印和离。此女因孩儿之故,清名污损,贞洁不再,受天下人指摘嘲讽。罪魁祸首却是孩儿一人,与她何干?”
  林云暖如何想不到,木奕珩竟将所有罪名都归到他自己身上。
  她侧眸,望向身畔这个朗声玉貌的男人。
  “今为偿罪孽,以正妻之位聘之,若母亲执意不肯,叫她再受污言,孩儿怕只有一死,方能赎罪!”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的红包都收到了吗?哈哈!下一章还是暂定明晚十一点左右,如果提前写完了,就发上来,力争都在十一点前完成。
  要结婚了,木木很诚恳,林林不情愿,怎么办。


第42章
  “木奕珩, 我何时说过要嫁?你们如此自说自话, 可有问过我的意愿?”
  从木府出来, 林云暖就甩脱了身后那手。
  木奕珩笑着把人哄到后巷,手臂撑在墙上将人困在身前, “真不嫁?”
  “自然是真。”今日所受, 便是来日生活缩影, 如此声名狼藉,即便嫁做正妻, 也永远为他家人所不齿, 且不论, 眼前这人到底适不适合做一个丈夫。
  如果要重复上一段那种受尽白眼和嫌弃的婚姻, 她又何必折腾?
  “那好。”木奕珩收回手,抱臂道:“如今两边都已惊动了, 又有威武侯在旁盯着, 为你为我着想,不若便假意定下亲事, 等风头过了,再解除婚约不迟。也可免你镇日受流言所扰,叫我夜夜爬窗攀墙,做贼一般。”
  见林云暖张口就要驳斥, 连忙续道:“你名声已然这般, 不会还怕丢脸退婚吧?你细想,定亲着实毫无坏处,反而大有助益。”
  林云暖气结道:“益处何在?方便你光明正大占便宜么?”
  “咳咳咳!”
  这咳嗽声太过刻意, 叫人无法忽略。两人迅速分开来,见林熠哲垂眸立在不远处。
  木奕珩叹了声,整理衣冠,上前:“林二哥。”
  唤得亲近,因身份已然改变,既要求亲,自要有个求亲的态度。
  林云暖心想,这木奕珩一头心热,木家可还没答应呢,却不知这木奕珩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这事一定能成。
  定亲,即使是假的,也未免太麻烦了。
  林熠哲大有深意地望二人一眼,朝林云暖道:“七妹,你先回去,我有话,要与木爷说。”
  林云暖猜得出林熠哲是要谈什么。两年前林熠哲已经出言逼婚过,这番,怕是又要旧事重提?可这分明是她自己的事,为何一个个都认定了是她非要攀附木奕珩,而没人来问过她的意愿?
  ……
  年节过去,天气渐渐暖和起来,院子里种了许多花树,只待春至,收获满园惊喜。
  去过一回木家后,所有声音都淡了下来。
  木家不曾上门求亲,林熠哲和钱氏也不曾再次催问。
  木奕珩仍是老样子,夜半爬墙,神出鬼没,只是越发不知节制,每一回都当最后一回般,不弄到她讨饶便不肯罢休。
  林云暖以为,木奕珩已经将一切摆平,或是,木家已经说服木奕珩,不再重提婚事。
  珍宝斋在津口的分店,三月初五开张,随林熠哲去过一趟,在茶楼里听说了一件事。
  事件主人是老熟人,内容有点让人吃惊。
  “瞧瞧,楼下骑马的是不是那个一幅画作三千两的大才子唐逸?”
  雅间在二楼,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林云暖就看见街上一个白衣男子,骑在雄骏的白马之上,周围黑甲铁骑扈从,派头十足,在街心逍遥而过。一幅画作三千两,如今唐逸可谓是十足的财雄势大了。
  “呸,什么才子?一个卖春画儿的下流小子!自甘堕落,为当世文人雅士们所不齿,听说今年城楼赛诗他也去了,连前三都没进去。”
  “这却奇了,唐逸脱离了卫国公府,怎么还能参与城楼赛诗?”
  “这你不懂了吧?人家如今投靠这位,可半点不比卫国公的世子差,宛平城的威武侯,听说过吗?”
  “你说的可是那个,不爱红妆爱君郎的……”
  “正是,正是!唐逸出入津口威武侯别苑,犹如出入自家般方便!你大可猜猜,这二人是何关系。”
  “这……怎么说他也是一代才子,成名早,也有像样的诗文画作流传于世,却怎么,……混到这般境地?”
  “谁说不是?这人一旦为权势金银迷了眼,尊严脸面便全顾不得了。可怜他那位夫人,每每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这话是道听途说,林云暖并不尽信。唐逸向来骄傲,虽画了春图,多半也是为木奕珩和卫子谚所迫,实属不得已。那样一个人,会为一点金银利益,与威武侯结成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都叫林云暖遍体生寒,恶心不止。
  唐逸不是别人,是她曾爱过的男人。他再如何不好,总还算是一个风流倜傥文采出众的无双美男。若真堕落至此,她也会深深觉得惋惜遗憾。
  ……
  木奕珩这两个月过得并不惬意。家中轮番上阵,一一劝说他歇了迎娶林氏的心思。实在对木家而言,能接受一不洁妇人为妾已是极大的忍让。同时,他公事繁杂在身,不知怎地突被抽调南城门负责防务,配合威武侯抓捕乱党余孽。
  每隔两日,往宛平城汇报追捕进展一回。
  一进宛平境内,他浑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军署四周重重黑甲卫把守,进入堂中,冷峻魁梧的威武侯一身常服,斜倚在椅中,正听其他城门防务的汇报,一见木奕珩进来,声音懒洋洋的,含笑道:“奕珩来了?”
  这个称呼,让在场的其他人牵了牵嘴角。
  威武侯是个不假辞色的人,平素听下属汇报,惜字如金,别说亲热的叫别人的名字,就是和颜悦色的时候也少。
  不由想到外间种种传闻。
  木奕珩退婚,说是身子废了,没多久却与寡妇传出首尾,威武侯特特将他调来配合防务,如此亲昵的喊他名字……
  ——原来寡妇只是遮羞布,木家九爷早成威武侯的人?
  木奕珩接收到打量来的那些目光,眉头蹙起,远远立在当门处,“昨日到今晨,南城门一切正常,并无可疑。属下这便告退。”
  “奕珩。”
  威武侯喊住他,与其余人道:“你们且先出去。”
  众人目光闪烁,纷纷告退。
  木奕珩挑起眉头,不悦道:“不知侯爷有甚吩咐?”
  “何时成婚?”威武侯自己斟了杯茶,捏在手里,将脚搁在身前案上,漫不经心道,“许久未有消息,本侯还等着喝杯喜酒。”
  “我何时成婚,与侯爷何干?婚约已定,她迟早是我妻房,我尚不急,侯爷如何急成这般?”
  威武侯低声笑开来:“非是本侯心急,本侯实在替你考虑,你这位未婚妻子如此招眼,再行耽搁,只怕夜长梦多……”
  木奕珩已经听不下去:“木某私事,不劳侯爷挂心,若无吩咐,属下告退!”
  他转身就走,出得军署,已是后背汗湿。
  要强压住那份厌恶和杀意,太艰难了。
  可恨自己羽翼未丰,尚无法与之抗衡。
  出得宛平,正在城门前遇着一行人纵马驰来,当先一个白衣男子,貌若谪仙,大袖飘飘,有凌云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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