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锦看着小女孩,手中引长的牵丝像极了墨斗的绕线,而金剑和镜,她实在比拟不出。
宇文拓想表达什么?
刃乃戾器,而这把刃,镶金了不说,里里外外全都为金,除此之外还极其的粗钝,所以,此刃乃祥。而金镜,材质与金刃别无二致,确切而言,它与金刃的功法作用几近归为祥。
两者之外,绕线的墨斗就不一样了,墨斗里里外外都牵丝着大量的黑污孽障,是极凶之物。
到此,妤锦游神到小姑娘的身上。
小姑娘还是一如初前,毫无变化,但给妤锦的感觉,多了一层阴郁。
她在阴郁什么?
不看其他,单看她拉拉拽拽的手势,她在阴郁什么?心中自然有了答案。
妤锦俏元流花,随着牵丝一探,牵丝连的确实是妖迷棺,而漆黑的高空却连向她所在的整个平面,也就是说,漆黑的高空就是她脚底下的、石棺下的这一片地底。
妤锦似懂非懂些什么,不过,恍惚间她证实了一件事!
恍若间,妤锦扫了一眼红衣女童,如此欢乐的表情与大红的衣色,看得她后背发凉。
妤锦抄起墨斗,错落的将每一节点紧扣在地,除节点外的长线交错不乱围绕在妖迷棺周围。
她松开最后长线节点,
嗒——
长线从妤锦的手指松开的一瞬间,节点拉撑着所有墨线啪嗒的朝着妖迷棺弹去。
啪嗒——
墨线上附着的墨粉一格一格的印在妖迷棺上,形成纵横交替的井形。
妤锦没有忘记,新帝那日,朝会后看到红衣女童之后与星璇等人的一番谈论。
她现在更加的确定,国师之死,非女童所为,但国师死后,将国师身皮做成风筝,确实乃女童所为。
女童是谁?为何所为?
女童在国师死后而死,又为何而死?
风筝,牵丝。
妤锦勾唇一笑,翻身拿过金剑朝着女童手上的牵丝斩去!
牵丝断,妖迷棺受反重力的震起,好在墨线封扣,不然石棺会被震成粉。
女童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眼帘拉下,脑袋下垂,好像熟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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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赶尾尸
? 砰砰砰——
妤锦看了看她身后,妖迷棺的棺盖上下起伏不断,像是有人从棺内用双手外推。
沉默片刻,妤锦若有所思的旋手将棺盖移开,棺内乌黑,像是一潭浓墨,忽而,里边伸出两只齐而笔直的双手。
双手偏绿,黑色指甲长而肮脏。
他的头被一张薄如蝉翼的正方形黄纸贴出另一张轮廓,黄纸上被点了四颗红色朱砂痣,分别代表了眼睛、鼻子和嘴巴,而他的身体被神米色层层包裹紧封,但还是被他身体的浮肿撑得四分五裂。
也在这一刻,两颗眼珠像弹簧一样弹破了对应的朱砂痣!
他跳到妤锦身边,低头朝着妤锦手上的金刃看去。
妤锦顺着国师白凸得让人害怕的眼珠子看朝自己手中的金刃。她抬起金刃,仔细的看了一阵,朝着国师晃了晃,国师的目光也随之晃晃,妤锦决定,要把手中的金刃递给国师。
妤锦道:“给。”
国师似乎有了感应,笔直的手臂仿佛木条般不会曲折的朝着妤锦横扫而来!
唰——
!
还好妤锦闪得快,不然非得让这黑色的指甲片横死不可!
她轻呼了口气,扫了国师一眼,将手中的金刃稳当当的放在了他的手心。
滋遛滋遛——
国师的手掌心像是被灼烧了一样,但他似乎没有太大的感觉,整个人也没有什么思考的能力。
曾经一度风光威严的国师竟会落得如此下场,妤锦真是感慨万千。
仿佛记忆还在万隆礼——花依礼成的晚会上,国师让她认错那一刻。
妤锦摇摇头,左手抵在右手手腕下,食指并靠中指,其余三指自然盘曲压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对着金刃上抬,金刃冒着黑烟随着妤锦指尖移动的方位而移动。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铜铃脆响,国师好像有了反应,不止国师,仿佛连糟糠、福禄和芝清都有了反应。
“声音从哪儿传来的?”
由于铜铃声是同时四散传来的,所以妤锦辨别不出铜铃声的源发地。
踏踏—
—踏踏
踏!
妖迷排首,后面依次是福禄、糟糠和芝清。
所有死人都动了,唯独尾尸没有动。
这是为什么?
妤锦扫了一眼红衣女童,“竟然毫无异常。”
她什么都想搞清楚,但这个世界上,处处都是难解的谜题。
妤锦呆怔的目光定在国师的脖颈上那一条刺眼的割喉处,国师死时,割喉被证实为奇怪又显见的割喉手法,所有机关官领,甚至被称为智多星的星璇和活字典的崇文都无可奈何。
一次次抓住了千千万万的可疑点,却被千千万万的可疑点一次次不攻自破。
所以割喉案就这么被推到了现在,始终无法破案。
一排死尸,朝着女童跳踏去。
妤锦站在原地,她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叮铃铃——叮铃铃——
叮铃铃—
叮铃铃
又是一阵铜铃脆响,直到最后一声,妖迷、福禄、糟糠和芝清停顿在红衣女童的身后,而红衣女童依然保持原样,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
只是她的唇角处,忽而勾了起来。
红衣女童的唇角忽然一勾,静而动的诡异让妤锦退了一步,一身虚汗不知觉的溢透了单衣。
妤锦不敢相信女童还会发出这样的表情。她不可置信的探了一眼,女童的表情一如往初,没什么变化。
当她匪夷所思的一步步上前,直到双眸凑到她的下颚,红衣女童忽然抓住妤锦的手腕!
她冰冷的双手,透出一种恶臭的暗红注入妤锦的手中,一股一股的暗红在妤锦的手臂上流转,像是火山迸发出的岩浆流,一股股在她的云肌中勾壑出一道道不规则的红浆流。
而这一道道不规则的红浆从她的手腕经流之处,都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全然焚烧成红色的尘烬。
妤锦没有任何的感觉,她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眼帘拉下,脑袋下垂,好像之前红衣女童熟睡一般。
妤锦通体被滚烫的红浆浸入,来势汹涌不顾各流经脉血管中膨胀挤塞的在妤锦体内乱窜,在她每一寸的云肌处,都显露出一根根快炸裂的滚烫又凸裂的红条!
妤锦紧了紧眼睛,她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了这股汹涌的红流!
与此同时,从妤锦佩戴的红花花荧中传来一圈一圈灵动的波光,试图在抵抗这滚烫的红浆。
两股激流相撞,妤锦闭着眼,毫无知觉的随着撞斗出的力量动了动,红浆原路退怯,所经之处悬挂在她身侧的点点过红发灰的尘烬渐渐笼络,最后按照一幕幕化烬的尘一如原样织回原来的衣物,附上了她的通体。
……
“我是赶尾尸。”
妤锦拉开眼帘,点了点,她似乎有些筋疲力尽,看东西都是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过了一会儿,红衣女童提起步子走近了她。
妤锦模糊的脑袋逐渐清晰,她只听过赶尾人,并没有听过什么赶尾尸,而且,这世上也未曾有过赶尾尸一说!
也再说了,‘赶尾尸’赶‘尾尸’?尸赶尸?这不但是妤锦听过最新奇的一种说法,乃至整个三界,应都为之新奇。
既然女童说她是赶尾尸,那她应该就是赶尾。
可……
她这么小,怎么就成了赶尾尸?
先不鸡蛋里挑骨,看这架势,自厌语后,五官陆续出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厌语官特殊!
而余下五官,按这阵仗,赶尾应该算是五官中的老大,而糟糠对福禄,芝清对妖迷。
虽然赶尾是五官中的老大,可赶尾她又算个什么东西?
芝清是宇文拓,妖迷是国师,芝清对妖迷,那就是宇文拓对国师,而国师为何妖迷?妤锦不知。
那么糟糠和福禄分别又是谁?想到这儿,她又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她未曾想过,也未获的厌语真名。
既然赶尾为首,那赶尾自然了解糟糠和福禄。
难道,糟糠和福禄两人石棺浮雕的字样处是由赶尾打理?
妤锦想得出奇,红衣女童的整张小脸已然对上妤锦的脸颊,她的双眸也未曾离开过妤锦有所思的双眸。
妤锦带着疑问怔了一眼,却被眼前放大了数倍的红衣女童吓了一跳!妤锦整个人接连后退了几大步。
“同样都是死人,为何我赶不了你?”红衣女童目光呆滞,不知眼神定在哪儿,话音飘然托出。
……
听罢,妤锦欲哭欲笑,红衣女童说的也没错,她也算是个死人,都死过一回了,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赖账。
妤锦道:“你就这么想赶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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