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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 (七月闻蝉)


  姜酒哪里知道这洞到了这里就被大石头给堵住了,方才疯了似的跑一脚踩空,那种失重感现在才慢慢过去,石头磕头,她捂着约莫是青了的位置抑制不住口里低低的叫声。
  姜流苏把她拉起来,拍拍占衣的尘土,这个时候的姜酒同前几天比真真判若两人。
  “你以前都是装的吗?原来这么傻。”姜流苏笑着摇摇头,看她捂着脑袋躲避,忍不住想摸一摸她的乱发。
  “让我看什么?”姜酒忍着疼问道。
  她眯起一双眼睛,不知是疼的还是如何,姜流苏掐住她的下巴,那眼神依姜酒看,他是恨不得当场锤爆她的小脑袋。褪去纯良的外皮后他就是这样粗暴,他把黑纱撩起来逼着姜酒贴着那面镜子看。
  光线昏昏暗暗的情况下另一侧就瞧得十分清楚。
  姜酒对于偷窥这种行为打心底是不屑的,但人天生对偷窥就有种刺激感。
  她就着纱帘,另一侧一看就是女人的闺房。
  垂地的水红色帷幔微微拂地,香炉里燃着香,飘出淡淡的白烟,金色的流苏则反出银盏里的烛光,屋子里空当不见人,姜酒看着屋里的一众摆设,心里隐隐冒出一个人名。
  这镜子不隔音她是清楚的,于是转头扯了扯他的袖子。姜流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一边的唇角翘起,面上还带着坏意。
  姜酒并不打算罢休,奈何被另一侧贴到这双面镜上的人唬的一震。
  准确的说是两个人,两个女人。
  玉体没有一丝衣物的遮拦,背脊贴着,她能清楚看见这个女人的肌肤多么白皙光滑,身骨又是多么小巧。两条长腿相互摩擦着,一直柔弱无骨的手扣着她的脖颈,前面压着的女人半面脸露出来,清雅之中含着几分妖媚,深含情谷欠的凤眸要眯成一条细线,眼尾染了红晕。
  姜酒震惊地忘了手上的动作,贴在镜上的一双手缓缓垂下,这个人她认得,杏花林里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那傲人的样子更是不会忘记了。
  这里是祁家,祁家的女人她便直接想到祁爽夷。祁爽夷的脸带着风尘气息,五官与这个人也也有所区别,她下意识去瞧另一个。
  这一看却吓得不轻,她心跳飞快。细长的手指已经微微在抖了。
  那张脸不是她的还能是鬼的吗?
  姜流苏满意地看着她呆滞的那一瞬,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姜酒回首,眼里都是难以置信。张着唇,姜流苏读出了她在说什么。
  姜酒说:“厉害。”
  “后面还有更好看的。”姜流苏在她手心写到,一笔一划写的她手心发痒,姜酒缩着侧过身。
  一个女人顶着一张和她一样的脸被另一个女人亵玩,她是很难继续看下去,因为不自觉就会有一种代入感在其中,她头皮发麻,呼吸略显急促。
  姜流苏扳这她的脸,让她近距离继续看。
  后面姜酒慢慢就麻木了,半阖眼,倏然一箭射穿那人的脑袋,从眉心直直将人钉在了镜上,镜子都出了大面的裂痕。
  她一惊,瞳孔微张。
  *
  祁爽夷真过了高潮,略感疲倦,谨敏避开那一箭后懒懒掀开眼皮,舔着溅到嘴角的热血,不悦地将那箭拔下。摸着死人的脸,可惜道:“这样一张脸,皮剥下来也不会好看了。”
  阿祁阴沉看着她,丝毫不避她的身体。
  祁爽夷轻佻笑了笑:“她死了谁陪我?”
  说罢看向他的身体。
  阿祁习惯这样的目光,忍着不适,沉默着走过去把尸体拖走。
  几年前祁爽夷就沉迷上了削骨整容易容之术,如今知晓他还对姜酒念念不忘,特意做这事情来恶心他。她纵然换了脸,但透过那双眼睛,阿祁想到她拿人练习那副血淋淋的场面,对上了有些许的厌恶。
  “你亲弟弟陪你,我这样的冒牌货配不上你。”阿祁冷冷道。
  祁爽夷不屑他的态度,她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早就不在乎礼义廉耻了,早些年受过别人的羞辱玩弄,以至于自己有权利了就想折辱其他的人。阿祁越是这样的态度,她便越是想把他踩在地下。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祁爽夷幽幽道,一步一步靠近他,搂过他的腰,脸贴上他的背。
  阿祁一动不动,她长长的指甲扣住他的伤口,似挠非挠,故意要折磨他。
  *
  姜酒看着另一侧的两个人,心中百感交集。
  而姜流苏看的津津有味。
  她背过身,后面的东西她不想看也是看不下去的。阿祁被祁爽夷这样的撩拨,她要亲眼看着两个人滚上床?
  她冷笑着,望向姜流苏眼神不善。
  姜流苏微微挑眉,斜眼打量她,她又是老套的动作,一下子扑上来,冲劲不大,他轻而易举就抱住了姜酒。知晓她不是老实的姑娘,但也没想到她这么阴损。
  她抬着膝盖挤进了他的两腿间就往上狠狠一抵。姜流苏脸色突变,扶墙倒地,蜷缩着怒视姜酒。
  “疼吗?”姜酒无声问道。
  答案不言而喻,两个人这般动作外面听不见,姜酒扭头在他先前摸索的墙上找机关,最后实在找不着,见他又仿佛是不疼了,眼睛就瞄向那面沾了一张墙的镜子。
  “你想做什么?”
  姜酒笑出声,她是那种坏坏的笑,眼睛睁的圆圆的,手敲敲镜子,见声量不大,抬腿便是一脚。姜流苏头疼,皱眉扯过她要走,他眼里的姜酒没有这么的坏,他以为总归是各姑娘家,看到这些会伤心一把。但姜酒这些年就和普通的姑娘不同,要不然这么大了也不会还嫁不出去。偶尔看上她的都会被姜酒吓跑,她正常的时候有点不近人情,而当她不正常起来就十分的欠打了。
  她弄出的声音对面听得见。
  祁爽夷的功夫不及阿祁,听不出这人不是姜流苏,只是一抬头,揪着他胸前的一点,嗔道:“你喊的?”
  阿祁皱眉,压下身体上的意动,用力把她推开了,不顾她的脸色,走过去凑眼去看。
  这一看就对上了姜酒的眼睛。
  阿祁说不上心里是什么心情,像是被人看到了最丑陋的一面。
  双手无力垂落,眼尾染了绯色,身后的祁爽夷再次贴上身时他居然就哭了,如同无助的孩子。
  那一瞬姜酒眨着眼,微微笑着,他心里的东西仿佛碎成一地的残渣。
  他想,她必然也会厌恶他的,一如他厌恶祁爽夷一般。
  他这样脏。
  “谁在里面?”
  祁爽夷突然道,她眯着凤眸,显然瞧见里面人影,为了情趣她做的东西除了姜流苏与阿祁外还没人知道,里面的人不是姜流苏那又是谁呢?
  她阴冷笑着,吻上阿祁的颈部。
  

☆、她的结局

  “你怎么不继续看了?”姜流苏道,青年离她那么近,说话声轻的仿佛鸦羽撩过耳畔。
  姜酒无动于衷,她一双眼睛里湿蒙蒙的,靠着那面镜子,菱唇抿着,半晌低低笑出声。抬起眸子微微一侧头,对着祁爽夷的眉目,她叩着镜子敲了两声。
  祁爽夷动作缓了缓,嘴角咬出一点儿血来,摸着他的腰腹,蹭道:“你亲姐姐好像来了。”
  阿祁木讷不言,手垂在两侧,眼里朦胧生雾,无措感一如被当年的小黑盯住时,他在人群里等着被狗咬的结果。
  “什么时辰了?”姜酒问道。
  姜流苏不解,先前蠢呼呼的人现在如同变了个人,如果说先前她是悲伤的模样,此刻瞧着就有些许的疯狂了。
  “我问你什么时辰了?”她启唇,走近他几步姜流苏就退后几步。
  “七个时辰。”姜流苏道。
  姜酒看着右上方,眉尾斜飞起,过了会贴墙坐下来。
  昏昏暗暗的环境里她细长的眼睫微颤,眸子黑的深沉,手指挠着裸露的地方,非要抓出血丝才换个地方。
  姜酒回忆道:“我从前认识一个人,同你长得很像,他叫陆平生。你认识吗?”
  他站在暗处,表情未变,陆平生他当然认得了。
  姜酒继续道:“我十三岁见了一面,此后总想着他那样有趣的人日后有机会还可以再见一见。
  你们既然长得如此像,想来是可以给我这个机会的。
  “你什么意思?”姜流苏警觉道。
  她不说话,就蜷缩成一团,跟刺猬似的。手指攥着一脚,隐隐露出骨节,瞧着很用力。
  不知过了多久,后来郎大公子告诉她只一盏茶功夫时她才舒了口气。
  密室的门是被人从外面开启的,初时姜流苏微讶,待看清来人时先是被踹了一脚。那一脚踹在他的腹部,力道熟悉。光亮从外面透进来,屋里一下子就亮堂了,镜面的另一侧就再也瞧不见了。
  祁小公子咳着站在了郎秀身后,他面色苍白,仿佛是旧病缠身了,眼下乌青。轻描淡写瞧着两个人。曾经傲气凌然的模样不知去了何处,此时袖手旁观,穿着一身丧服,变化很大。
  “阿姜。”郎秀把她拉起来,拍了拍土看见那些抓痕,眼里晦沉,把她拉出去交给阿葱看着。
  阿葱跟着他还从没见过姜酒这副样子,碍着郎秀的面一时不敢嘲笑她,忙把青衣草制成的香囊给她嗅过,暂时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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