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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嫡姐是夫郎 完结+番外 (雪花肉)


  女人温和在她耳边道:“怕什么。娴宝不是最爱这般了?”
  她哪里最爱这样了!
  这个刻薄的女人尽污蔑她!
  奚娴呜呜微醺着喘息,一双杏眼含着羞耻的泪意,脚上还挂着绣了小白兔的肚兜。
  女人的呼吸平缓,还在她耳边道:“唔……夜里,在前院榕树下,在我院中的秋千上,你故意穿着红嫁衣,还有……”
  奚娴的耳朵都痒痒起来,她如果真是一只兔子,现在该羞得耷拉下长耳朵,一蹦一跳逃跑了。
  可惜她不是,而嫡姐叙述的场面太香艳刺激,以至于她一时精神恍惚起来。
  就好像女人的瞎话真的发生过一样。
  她紧绷起脊背,立即用双唇堵住了嫡姐的,两人喘息着唇舌交缠起来,很快谁也不说话了。嫡姐那条雍容冷清的长裙,也随即落在了地上,开出一朵冰雪样的花儿。
  窗外的月色暧昧朦胧,烛影却摇曳生姿,被风吹得泪意涟涟。
  奚娴躺在某个人的怀里,又开始做梦了。
  还是那个枯寂的院子,视线转移到桌上,那里有成堆如高山一般的书籍,已经堆得冒了尖,而她的身后有几排书架,她看见自己已经瘦得厉害,却依旧一刻不停地翻看着卷了边的书籍。
  指尖枯燥而干裂,她披着长而毛躁的头发,盘着腿坐在那儿,眼神呆滞漠然,只是慢慢翻看着,在心中留下印记,接着换另外一本。
  长久无法共情的结果,就是她烦躁得厉害,大多数时间恨不得撕裂自己的脑袋,这样就不用记那么多东西了。
  那么多无用可笑的东西。
  她不相信律法,认为那是被弱者伪造出来,借此禁锢旁人的玩意,真正的自然不是那样的,真正的自然是弱肉强食,无论多么血腥残暴,那都是美的表现,只有胆怯的人才把鲜血当作是恐惧的代名词。
  于是奚娴恨恨地将那本书撕碎了,踩了几脚掷出窗外,纸片飞舞间,她砰一声关上了窗户,一口口喝着药汤。那是那个人为她准备的药。
  男人告诉她,只要她连着喝十年,他就会见她一面。
  奚娴当然是不屑的,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也不接受任何条件。
  可是夜深人静时,她下了地,披着薄薄的春衫,望着更远处似乎存在的百家灯火,却又动摇了。
  隔了一日,那本书又出现在她的桌上,被仔细的粘贴好,就像是新的一样。
  有人为她凌乱写下的东西,作出了注解。
  比起奚娴凌乱而诡异的字体,还有到处都是的墨点,这人的字迹清癯而工整,就像是按照尺子生长的大树,没有丝毫的歪曲,湛然而笃定。
  他告诉奚娴,光明就像是窗外的天光,当她长久坐在阴暗潮湿的室内,看见一丝光亮时,或许觉得可笑,但只要她敢推开那扇窗户,阳光就会灌入生命。
  光明之于人类,是不可或缺,正义之于人,亦是如此。
  若是没有旁人的正义和秉持,再强大残暴的人类都不会完好生存到现在。
  不要将正义等同于弱小,那是真正卑鄙弱者才拥有的想法,律法是人为,而人是自然和大道的一部分,故而律法亦是自然。
  奚娴觉得头疼,于是又开始撕书,她一点也不认同这些陈词滥调,并觉得刻板的教化无比恶心。
  她又抿了一口药汁,爬在桌案上闭眼小憩。
  ……
  蓝天白云顷刻间顿现,奚娴梦见自己穿着嫁衣,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
  那套嫁衣她记得,分明就是上辈子……上辈子她偷偷缝制的,只是压在了箱底,因为她永远不能做皇帝的正妻,是以从不敢多看,只怕心神俱疲。
  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院外走来一个高挑的白衣女人,她的长发散落着,鬓边随意的簪了一朵赤金牡丹,熠熠流苏垂落在黑发上,眉目森冷而漠然。
  奚娴看着她,边愉快的笑起来,软软道:“这是我为您绣的嫁衣,您觉得好不好看?”
  “我穿着它嫁给你,好不好?”
  她又叹气道:“可惜,你要把我嫁出去对不对?那个许公子这么恶心,你也要把我嫁出去呢……”
  女人月白色的长裙微微拂动,始终沉默不言,仿佛与她多话是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而无意义的事,并不值得他做。
  奚娴微笑道:“所以他死了,死在青楼里……多不体面啊,纵欲过度,真是可惜呢。”
  她吐吐舌,遗憾道:“看来他不能娶我啦。”
  女人顿了顿,转身离去,甚至没兴趣和奚娴再说一句话。
  奚娴立即红了眼眶,拉着她的衣角委屈讨饶,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我错了嘛,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娶别的女人好不好?你要是娶了别人当正妻,我也活不成了。我、我们各退一步,你纳了我罢,我给你当小好不好?”
  清冷的白衣女人转身,捏着她的下颌,开口微笑讥讽道:“六姑娘,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孤纳你?”
  奚娴跺跺脚,似乎有点生气,娇滴滴道:“你都亲我了,那我是你的人了。”
  奚娴又带着恶意笑起来:“你要是不要我,我就上吊去。我的胸口会窒息,很疼很疼,脑袋里像是放了焰火,眼前一片绚烂朦胧,接着胸口就会很疼,像是被冰锥刺过,过了片刻……又快被灼烧殆尽……等你找到我的时候,说不定我的眼睛都掉下来了……”
  “你一不当心,就踩到了我的眼珠子,爆出一地的血花,然后我就能拖着长舌头对你哈哈大笑……”
  她欢快的说着,叽叽喳喳像是一只百灵鸟。
  梦中的嫡姐驻足,眼中是一片森冷,对她饶有兴致道:“你试过?”
  奚娴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认真点点头道:“当然啦,她们都说死亡的过程很有趣,我便尝试了一下。”
  嫡姐垂下眼眸,平静看着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奚娴一把抱住她,声音软和得像是一汪甜滋滋的春水:“我在喜欢你呀。你、你都感觉不到吗?”
  记忆被浓雾覆盖,奚娴不知道后来他们做了什么。
  她又一次醒来,手心都汗湿了,捂着疲倦的面容躺在嫡姐怀里,看着外头昏黄的天光小声道:“……原来只是一场梦。”
  嫡姐睡眠很浅,伸手摸了摸奚娴的后背,发现她又盗汗了。
  奚娴立即蜷起来,像是一只浑身通红的虾米。
  女人笑了笑,对她温柔道:“不吃药可不行。”
  奚娴困倦地揉了揉眼睛,又粘进了她怀里。
  自从怀孕起,她便没有再吃药了。
  她天生便身体不好,故而从重生以来,每日的药也没断过,更觉得精神好多了。
  可是一停药,夜里便频频盗汗,自孕中起,便时时做梦,有时都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只是唇色惨白,精神恍惚。
  奚娴乖觉点点头,于是嫡姐给她端来了一碗浓稠的药汁,冒着苦气的白烟,并一叠切得精致的蜜饯。
  女人披着雪白的罩衫,动作柔缓为奚娴拨开额发,亲了亲她的面颊,温和道:“喝完了再睡会子,无拘那儿有我。”


第67章
  奚娴清晨起来,洗漱完毕用了些早膳,便想去瞧无拘。
  她才刚当上母亲,但心智上却不像是个成熟的女人那样温柔考究,得了一个奶娃娃,便像是拥有了一份惊喜的礼物,恨不得天天甩着尾巴围着孩子转,把他看得够够的才是。
  奚娴也不晓得这份热度到何时才会退却,但这也并非是她自己能决定的。也不知为什么,奚娴对于许多事物的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十分迅速,等到没感觉了,看那不过是寻常物什。
  当然,儿子肯定不一样。
  不过她是不敢和嫡姐说的,因为要是她敢说,嫡姐又该罚她抄书了。
  比起叫奶娘把孩子抱来,奚娴更欢喜自己提着裙摆去瞧儿子,只生怕打搅了孩子好眠。
  只今儿个儿子却不在小床里,绵软的被窝空荡荡的,屋外的一对风铃被风吹得清脆作响。
  奚娴顿时皱了眉,侍候的另一个嬷嬷才道:“先头是那位……把小少爷带走了。”
  奚娴茫然地睁大眼,才反应过来嬷嬷说的是谁。
  她和嫡姐之间的那些事体,可从来不曾避讳过旁人。倒不是因为奚娴没有羞耻之心,可她都决定和嫡姐好生过日子了,再遮遮掩掩的又像是甚么样子?
  那些下人除了心里古怪,谁也不敢说,对她而言就够了。
  奚娴走出屋子,抱着手臂不知在想什么,但来往的下人都瞧得出,这位主母恐怕心情不大好。
  自从无拘出生,嫡姐是实打实的上心。
  与奚娴面对儿子的态度不同,嫡姐对无拘无时无刻不严谨,却也不是全然的刻板冷情。
  女人会有意识的在无拘房里送些小玩意,奚娴也瞧过那些,做不过是幼儿爱玩的七巧板一类,无拘对九连环和七巧板很感兴趣,近乎能坐在那儿顽一整日,嘴里奶声奶气念叨着小母亲听不懂的话,只叫奚娴无奈。
  嫡姐甚至会陪着孩子写写画画,不管无拘抓着笔画了点什么,她都会温和的摸摸儿子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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