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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 [强推] (蔡某人)


  “将军说,避子汤对姑娘身子不好,二者,姑娘受过症,他不忍心用。”
  归菀一下子回神,掐紧了衣襟:“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秋姊姊,你一定要告诉将军,我不能,我不能的!”
  眼见归菀急的话都说不清楚了,那两道长睫,也跟着乱颤,秋芙忙贴着她耳朵私语几句,一旁花芽手指边上下翻飞着,边时不时瞟来两眼,但见归菀一张脸,倏地从耳根,红到了脸颊,整个人,分明又是一副娇羞无限的模样。
  花芽看的有些呆,陆姑娘这副情态,莫说是男人,就是她都觉身上酥酥麻麻的,再一想,不止一回,走过窗子底下,那传出的声声婉媚,明显是压着的……面上也跟着红了一红,心底“呸呸呸”了几句,赶紧把一些作怪的念头赶跑。
  “姑娘,我这绣不好,你给描补几针罢?”秋芙也是窘迫,咳了两声,把花绷递给归菀。
  游廊那一头,晏清源刚射了几枝箭,活络下连坐两个时辰的筋骨,往这边走过来,一搭眼的功夫,就瞧见一个窈窕身影,垂着头,乌发遮挡了半张脸,只露出秀气的一点鼻峰,正专注地刺绣。
  晏清源笑了,方才的疲惫一扫而空,气定神闲下了台阶,走近了,比了个手势,示意秋芙花芽两个噤声退下,自己也不出声,饶有兴致地在归菀身后观赏起来:
  帕子是拿湖蓝打底,碧玉丛中擎出层层叠叠的白玉来,犹似皓雪封枝,一派仙姿,就这么在她一双纤纤素手的飞针走线里,一点点勾勒出来了。
  晏清源忍不住笑吟一句:“同心何处切,栀子最关人。”
  这还是南朝的诗歌。
  陡闻人声,归菀吃了一惊,手底一偏,立时扎了她一下,她闷哼一声,正要拿帕子裹住那点殷红,晏清源眼疾手快,已经趁势扯过她那根手指,送进口中,含吮住了。
  归菀错愕不已,羞的脸通红,拽也拽不动,对上他含笑的眼睛,脸一偏,由着他去轻薄了。
  指头在他舌尖,吮裹不停,滑腻腻的起烦,归菀咬了咬唇,低声道:“好了没有?”
  晏清源看她眼睛都不敢抬起来了,忍不住发笑,慢慢放开,归菀立刻被火烫了一般,就缩回了手,又低下头去,接着绣她的栀子花。
  一股男子的麝香味儿很快近了身,归菀便往后又挪了一挪,晏清源手一伸,把住了她的腰:“小心掉水里去。”
  归菀没有说话,思索了一下,收拾好花线物什,把篾箩一端,这就要起身回阁里去,晏清源含笑挡住了她:
  “看来病真是好的差不多了,女红都拾掇起来了,”说着手往篾箩里一翻,把花绷子拿出来,抖着问归菀,“菀儿这是要和谁结同心?”
  归菀听了羞恼,搁下篾箩,扬手要夺,咬着樱唇回他一句:“反正不是你。”
  晏清源有心逗她,拎着花绷子从她眼前往左一晃,往右一晃,横竖不让归菀碰着,归菀踮起脚尖,尽在他胸前乱够一气,就差跳他身上去。
  两人折腾半日,归菀泄了劲,身子还没大养足元气,轻喘着看他,分明是在戏弄她的神情,索性脚尖一转,不要了那花绷子,拾起篾箩,拔腿走人。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归菀不由低呼一声,篾箩从手上甩了出去,再一定神,已经落到了晏清源怀中,归菀眼睛一瞥,一地的物件,挣扎着要下来:
  “我东西都洒了……”
  “回头让丫头们收拾,身子刚好转,就不要费这个神了。”晏清源在她耳垂上突然轻轻咬了一口,“你要是不想惹得人都来看,就别瞎叫唤,老实点!”
  归菀身子一瑟缩,再也不动了,一手勾住他颈肩,却不愿看他,晏清源腾出一只手,把脸别过来,笑话她:
  “别一病刚好,一病又起,小心得了歪脖子病,那可丑的很,陆姑娘。”
  那两只水盈盈的眸子,立时含羞带怒地投来忿忿不平的目光,晏清源有一霎的出神,这双眼睛,总算是又鲜活地睁开了。
  两人回到阁内,不由分说,晏清源直接把人送到了榻上,才倾下身去,吓得归菀两只手立刻抵在他胸前:
  “不要在白天,我不要在白天。”
  “唔,”晏清源皱眉笑道,“什么不要在白天?”说完手一伸,取下榻头不知几时放置的一个匣盒,又起身端坐了。
  归菀看得茫然,他不是要做那件事?她难以置信地悄悄探了他两眼,晏清源正对着自己笑,戏谑的意味十足:
  “怎么,我还不急,这么些天,你急上了?”
  “我没有!”归菀忍不住高声辩解,晏清源眉头一皱,嫌弃似的,往后掣了掣,“你嗓门原来这么大,我耳朵要被你吵聋了。”
  归菀一阵羞赧,半撑着坐起,低头不说话了。
  晏清源弄的那匣盒上的金扣“吧嗒”乱响,似在思忖着什么,忽的拿过给她暖阁里放的一柄塵尾,一勾,托起了归菀的下巴,那双柔弱美丽的眼睛便又看了过来。
  “你在病中,我一直没说,这回的事情,”他笑了笑,“你真是个没用的,她打你一巴掌,你还回去啊,以前在寿春跟我闹的时候,不是力气很大?”
  这件事,归菀本都有心去淡忘,晏清源偏来揭她伤口,归菀眼里慢慢噙了泪,半日,颤颤喘上一口气:“我今日种种,全拜大将军所赐,大将军心里不清楚吗?”她一面说,一面避开塵尾,厌恶极了这种逗猫逗狗的拂拭感。
  言尽于此,归菀不再说什么,晏清源目光在她身上掠了半日,从头到脚,从眉到唇:
  还是那个陆归菀,眉眼间的稚涩时不时还在,可方才说那些话的时候,闪过的一道锋利,分明不再是孩子模样,只是她这一落泪,那个娇颤颤犹如露滴花蕊的媚态,勾的因她压了十余日的火,燎燎烧了起来。
  英挺的眉头一皱,晏清源也不说话,将她一把拽起,困在怀间,低头就去找她红唇,归菀身子扭的厉害,不肯依他,两人离的近,归菀身上的馨香四散,吐气如兰,娇喘微微,这一声声,更刺激到了晏清源,心里泛上股狠劲,再不肯怜香惜玉,拥着她就往外间去。
  日光透过窗格,暖融融的一片,亮的耀眼,归菀一惊,脸上顿时没了血色,直推搡他双肩:“你要做什么?”
  晏清源邪气一笑:“你说做什么?”
  他气息压迫得太重,两只眼睛里,燃着的东西,归菀不再陌生,慌乱之中捉紧了他衣领,力气大的惊人,晏清源几被她勒住。
  “求你,等晚上行吗?”
  晏清源被她拽得燥火更炽,箍紧了腰,就直往门上撞去,这一下冷不防的,归菀嘤咛一声,脸上表情都变了,是被这股力道撞疼了,可那一声,却犹似娇嗔,晏清源看她还没怎么样,就一副不胜娇弱的模样,眼里浮起一层暧昧笑意,语调已经有些急躁的意思了:
  “这就开始叫上了?”
  说着将人抵在了门上,一把扯开衣襟,手指灵巧一挑,贴身的东西,就掉到了地上,两只小白鸽子,俏生生地跳了出来,一遇空气,倒更加挺立了。
  归菀眼睫一垂,瞧的清清楚楚,她自己从都没好好看过自己,只这一眼,羞耻的几要晕厥,眼泪一下迸出,带着哭腔哀哀地叫着他:
  “你去里边,去里边好不好,我害怕……”
  门是合上的,可外头就是明晃晃的日头,日头下,什么都一清二楚,亭台楼阁,花园假山,值房里人影走动,园子里,婢子正忙,什么都无处可藏,归菀只觉四面八方都长了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那么爹爹和娘亲呢?是不是此刻,也在天上将自己瞧的一清二楚?
  归菀浑身都僵了,晏清源已经匍匐在她胸前,呢呢喃喃不知说些什么。
  “我身上有汗,味儿不好,大将军让我先沐浴好不好?”归菀想破了脑袋,企图去分他的神,刚才在外头那一遭,她是真的出了些薄汗,没想到,晏清源只是吻上颈窝,嗓音粘稠地告诉她:
  “不用,菀儿身上都是香的……”
  身上渐渐被他撩拨的无力,不多时,合上的那扇门,一下下的闷响不止,时而快,时而慢,归菀攀在他颈上的手,慢慢垂落下来,身子一阵战栗,软软地望向他:
  “我……”
  似乎无从继续,晏清源察觉她整个人往下滑,腰肢一片汗津津的,一手把紧了,亲亲也被汗意打湿的鬓发,低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怎么,站不住了?”
  说着腰、胯一顶,催促示意她两条腿缠上来,抱着归菀走回榻上,双双倒了下去。
  斜阳照向阑干,归菀伏在晏清源胸膛上,犹在微微发颤,她被汗腌透了似的,秀发却还被晏清源一圈圈缠在手指上把玩着,窗子那红彤彤一片,原来到了这个时辰,归菀愣愣看了片刻,忽然从他身上起来,轻推了他一把:
  “我,我要沐浴。”
  晏清源身陷柔软的被褥间,又刚满足过,浑身懒散,目光悠悠转着,这个角度,看得见归菀纤细的腰身,可那一团隆起,又分明被余晖金光勾勒出浑圆流畅的线条来,于是,手在下面一过,坏心眼地给归菀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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