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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 [强推] (蔡某人)


  “把这样东西,送到晏慎家里去,告诉他,尊夫人在我这里落下了一样东西,既然要走了,物归原主罢。”
  这两人一时还没转过弯来,默默对视一眼,等见那罗延已经爽利一应,把一朵珠花小心拈到了袖管里,崔俨已经明白过来,咳笑一声:
  “世子这棋走的,脱俗啊!”
  李季舒当日虽不在场,看此情形,也悟出□□分,笑对崔俨说:“他就吃这一套,”说着敛了敛笑意,还是有几分担忧在面,“世子此事,还是要有未雨绸缪的意思。”
  晏清源随意翻了页书,笑道:“他的乡党,都还留在河北,”手底跃进眼帘一行字,目光聚了聚,再抬起时,犀利如刀,“他一旦动身去北豫州,就得有人看住了那群乡党家眷,派谁去合适呢?你们可有推荐的人选?”
  “听大相国元会的意思,等开春,欲调徐隆之为河北括户使节,只不过,他不太愿意离开中枢。”崔俨很快就应答上了,李季舒跟着附道:
  “他不愿离开中枢,确有层原因,是想开春为他逝去的母亲建佛塔。”
  两人看晏清源神色,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徐隆之是“四贵”之一,开春调出一个是一个,倒不至于让人说世子这是鸟尽弓藏,一网打尽。
  里里外外,两人都是在替晏清源考虑,晏清源却抓了此点不放:
  “我记得当初他封平原郡公时,朝廷给的是一千户,这几载,我怎么感觉,徐隆之一年四季都在建寺建塔?他这个人,又喜豪奢,为人好邀名,别说一千户,就是一万户,也禁不起这么折腾,”他眼睛看向崔俨,“百里子如和石腾两人查的差不多了,你去给我查查他。”
  “那世子,还让不让他去河北检户了?”
  “这个本事,他还是有的,顺便给我看紧了晏慎的人,回头我会上表。”晏清源想起几年前,徐隆之巧治漳河水、给百姓分田等几样事来,笑了一笑,“我这个义伯,到底是建过功的人,脑子里常有奇招,他要是肯收敛,我倒也不愿太难为他。”
  晏清源又清了清嗓子:“泉州渠的事,我让工曹的人去请教他了,去河北之前,邺城确还有几件事需他着手办一办。”他目光调向崔俨,“开春新官三把火,你给我往旺处烧,再者,我这几日想了想,律法也得重修,先琢磨出几个人来,律法枯繁,这事得能坐得住,心思还得细。”
  “世子说的这个事,我本也正想提,人选是有几个,不过大局还得世子来主持。”崔俨拱一拱手,晏清源笑道:
  “这事你主持就行了,届时,我自会去督查。”
  眼见话说到该用饭的时辰,李季舒突然插话:“大将军后厨,有个南梁的俘虏?”
  这一事,许多人皆有耳闻,崔俨见状,只得也跟着插进来:“世子,我同李侍郎私下说过这事,未敢同世子相提,此人实在毫无用处的话,还是杀了为妙,世子将这么一个降将放东柏堂,隐患不小。”
  说完看了看李季舒,交汇了下目光。
  晏清源眼睛一眯,捞起一串佛珠,把玩起来:“多谢你二人提醒,这个人,一时半刻的,我还不能杀,日后你们自会明白。”
  言罢也不多做解释,笑吟吟起了身,往门口踱步一站:“回家过节去罢,我就不留你们了。”
  两人心里皆打起鼓来,为他刚才那番话,却难能再细问,同晏清源施礼作别,又结伴而去了,刚出了东柏堂,见那罗延正翻身下马,急冲冲地就往正门奔来。
  “那罗延,你这是腾云驾雾啊,这么快就回来了?”李季舒戏笑他一句,下阶迎上面时,才眼神闪闪地问,“怎么说?”
  “能怎么说,”那罗延忽在脸上比划了下,“都拉成了一张驴脸,幸亏我跑得快,看他那阵势,我估计得挨揍!”
  说的崔李两人哈哈大笑,李季舒又说:“你小子,那日打石腾的劲儿呢?早知道带着环首刀去啊!”
  那罗延跟他俩人嘻嘻哈哈一阵,旋风似的,寻到晏清源这里来,将事情一五一十学来听了,晏清源只是笑一笑,带着几分雅谑,将书丢开:
  “你去家里告诉公主,我今夜回去。”
  那罗延一听便知是上元节之故,欢快应了:“明日过节,世子爷带公主出门也去看人打簇竹,玩相偷吗?”
  说的一脸跃跃欲试,眼睛里一闪一闪的。晏清源面上却不置可否,忽然起身,那罗延一看就知这是要往“梅坞”去,不便跟着,却也没有愤愤不平,一想到上元节那个热闹劲,忙不迭为过节活络去了。


第46章 青玉案(2)
  晏清源这两日没得清闲,让归菀补画补字,不知进展如何了,进得屋来,示意正静悄悄布置过节的秋芙花芽两人噤声,往里走,两只眼睛便开始端详起归菀,她一手持毫,神态专注,果真是在作画,颜料摆了一长案。
  临近了,却是东柏堂的模子已经半拉拉出来了,晏清源笑道:“你还真打算画东柏堂?”
  归菀一回头,看是他,微微抿了抿发,垂下眼帘,轻声告诉他:“大将军的梅花我给描了几笔,既然大将军来了,我就不越俎代庖了。”说着先搁笔,一打帘子,冲秋芙道:
  “秋姊姊,劳烦你们帮我挪下笔料。”
  晏清源直接往案前一站,打量起刚起的框架,等秋芙两个进来,还没凑进,就让晏清源挥手斥退了,两人窘迫,看看归菀,归菀无法,只好上前说:
  “案子上摆不开两人的画,我去外头。”
  “不用,”晏清源一笑,“梅花你描几笔也就够了,来,我帮你画园子。”
  归菀听了他这话,心里不知为何,一阵松动,把细牙一咬,小紫毫塞给他:“我正乏了,大将军既然有雅兴……”她到底还是羞怯,不惯装出撒娇卖痴的模样,说着说着自己先上了脸,红彤彤的一片,满心想着“作茧自缚”这四字,最该送给晏清源,此刻,半路就泄了劲,竟不声不响往一边坐榻上去了。
  晏清源笑瞥她一眼,一面思忖着从哪处开始,一面道:“你好端端总脸红什么?我又没做够得着叫你欲生欲死的事,”说着往透亮的窗子底下一瞧,“天还早,或者,这会是想要了?”
  归菀身子一颤,被他说的脸刷白,顿了片刻,才凝上更重的一层红云,还尚不知如何反驳,见他已经开始下笔了,半晌,盯着自己那顶绣着兰草的帐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蓦然回神,身子刚想一动,被人拦腰就抱了起来,不意间,归菀扭动时带翻了那座桃形忍冬纹镂空银熏炉,听她一声惊呼,外面秋芙赶紧奔进来,一眼看见归菀是在晏清源怀中,正红着面挣扎,无限娇羞,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一扭头,又跑了出去。
  外间一阵轻微响动,继而窗子底下有了脚步声,又渐渐远了,归菀知道两个姊姊分明是避嫌,也不敢逗留,脑子一清明,已经被晏清源推倒压过来了。
  这个时辰,太阳正盛,天又晴的分外好,即便是冬日,因为打过春了,不再是实打实的冷,隐约自窗子透进来的白光照得归菀面上更柔和,那张樱唇,因为紧张,咬得也更加红艳,一想几天前,也是大白日里,被他肆意折叠,归菀吓得六神无主,拿手去奋力推他:
  “我不要在白天里这样,不要……”
  说着眼里汪着的水色,就成了清澈的两道泪,滚滚横落下去了。
  这个模样,柔弱地更想让人毁了她,晏清源笑了一声,倒真的停了动作,归菀本以为他放过这一回,却见他解了玉带,俯身过来,自己眼前一黑,察觉到那双手在脑后打了个结,还给她试了试松紧,一时更是受到莫大惊吓:
  “我不要,我不要这个样子!”
  晏清源装作听不见,将人重新抱起,往床上一丢,解开挂钩,等床帷低垂,将一切隔了出去,不再有光线进来,才边剥她衣裳,边笑道:
  “还看得见么?一会就想要了。”
  不过片刻,归菀通体甜霜一样的身子呈现在了眼底,她已经哭的喉间发涩,身子不住地战栗着,不知是冷是怕,忍不住蜷成一团,往里缩去,晏清源拽住她一只白皙小脚,就给拉了回来,温柔笑对着:
  “冬日阴盛阳虚,我补你些阳气,不好么?”
  他的气息开始游走,热烘烘的,煨的归菀渐渐发起烫来,眼前世界,也不再是黑的,时而是耀目的朱砂红,时而是繁复的金银错,蜿蜒到天河落处,那里正是上元节秦淮河畔的灯会,烟花不堪剪,璀璨透顶。
  直到鬓发湿透,他胸前滴落的汗珠,同自己的,再也分不清楚,帐子里,慢慢沉寂下来,归菀偏过头,抖个不住,颤巍巍将玉带费力解下,死死掐在手心里,好像掐着的正是晏清源的咽喉。
  等晏清源的目光投过来,归菀无声看着他,嗓子是涩的:“你满意了?”
  晏清源手指拂上她脸颊,鼻间那,还点缀着一星半点的细汗:“差强人意罢,”说着忽附上归菀耳边,暧昧私语低笑,“你明明可以更软更湿。”
  说着不等她羞愤瞪自己,兀自起身,将帷帘挂好,一径走出来,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穿好,才转身从她身畔取了玉带,对上那双明眸,又是一阵心痒,亲了亲秀眉,发善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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