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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本荣华 (信步闲庭)



景秀跟了上去。

夜色稀疏,寒露重重,他们三人只能朝着黑暗处走,不多时便到了霍然的住处,把昏迷的傅景荣放在床上,霍然吩咐下人去拿创伤药。

景秀在旁看的忧心忡忡,急着道:“要不要去请徐大夫?”

“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你怎么请他?”霍然直言不讳。

景秀这才想起白日徐恒让陈丰家的说霍氏快好的消息,好巧不巧陈丰家的赶来,不用多费神,便能想到这是徐恒为救她想的拖延之策。

那远香堂恐怕更乱,都等着徐恒给出一个结果。

可是大哥身上的重伤,再不救治,怕晚了……

“你先去歇一歇吧,这里我自有办法。”霍然看景秀焦躁不安的神色淡淡道。

这个时候,哪里还有时间去休息?

霍然又道:“我看你也有几日未睡,睡一晚明日就好,这里你也帮不上忙,我去请大夫,有事派人叫你。”说着,从外吩咐一个丫鬟进来,“带六小姐下去休息。”

景秀几乎是被强行的带出去,她大为惑然,但霍然已挥了挥手,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便被丫鬟请出门。

待景秀走了片刻后,门外传来敲门声,霍然亲自去开,见到来人,他也未见得好脸色,开门见山:“何以让我救他们兄妹?”

来人是曾九,他儒雅的面色含着笑,走进屋,看了眼床榻上的傅景荣,眉峰微微一蹙:“这是四爷的吩咐。”

霍然桃花眼半眯:“四爷在这里进退维谷,还有闲情顾及他人。”

那时刚教训完傅景荣,走出柴房,就碰到曾九,曾九让他折道回去,没有想到会遇到那幕,但也让他心生疑窦,谁人要置景秀于死地?

曾九听霍然出言不逊的话语,置之一笑,他这人一贯桀骜不驯,并不理睬他的不敬,反而道:“这位六小姐是邵大人心上人,只要把她掌控在手里,邵大人不敢不从。需知四爷复辟,邵大人绝对是最大阻力。”

霍然眼角上挑,“竟有这样的事?”嘴唇边含着一缕冷笑:“我这六外甥女还真是块香饽饽,竟然牵走了邵谦那铁罗汉的心。”

曾九失笑:“所以,六小姐死不得,日后她再有麻烦,请霍兄多帮忙。”

“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帮忙!”霍然一口拒绝:“父亲让我来滁州,是为了和四爷回合,商议对策,可我看四爷谋定而后动的意思,一拖再拖,我父亲和我耐性已殆尽,望四爷三思妥当。另外我长姐私造船舫出海一事,邵大人开始介入调查,若是被他查实,孝廉公府会弃暗投明……”

曾九眼波一闪,脸上也全无笑意。

自从新帝登基后,新帝认为孝廉公曾效忠四爷,为防止孝廉公再与四爷勾结,所以让孝廉公闲赋在家,再不商议朝政。一些老顽固向来信服孝廉公,对此事有异议多次上奏,新帝大恼,将不少人惩处,弄得京中官员人人自危。孝廉公见新帝无仁义,决心重新拥立四爷再登大位,并谴派人将四爷从南宫救出,且一直安排在滁州隐姓埋名,却是在等待时机,助四爷夺位。

孝廉公府乃百年名望世家,在民间素有威望,但自新帝登基后,再不受器重,家族已有渐渐败落的势头。

为了稳固地位,孝廉公才出此下策,冒险拥立四爷。

但倘若败露,或是计划有变,孝廉公会随时撤出自保!

这是霍然的意思,也就是代表了孝廉公府的意思。

曾九忙解释道:“上次的策反一事有变动,是四爷觉得时机并不成熟,四爷登基时,下令修葺整顿皇宫,且地形图四爷也早画出,但派人谴进宫,却发现暗路已堵,大概是邵大人早发现眉目,派人堵住路口,到时我们如何逼宫?只怕只有死路一条,为确保一举得胜,四爷认为还需重新商议计划。还请霍兄代为转达。”

这些话霍然来府去拜访四爷时,早听曾九解释过,他微有不耐地道:“我知道,所以我父亲还肯继续支持四爷。但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邵大人三番两次来滁州调查,你们为何还不对他动手?”

“这……”曾九很犹豫,不知作何解释。

那晚邵谦已受重伤还逃出生天,如今又下落不明,派人去查也还查不到人。

霍然见曾九不语,侧脸瞥了眼躺在床上的傅景荣,又问道:“撇开四爷的事,这几日发生的事,又是怎么一回事?你该清楚,我大姐近来频频下海,表面是为进南珠,实则是佣兵建军,全是为四爷复辟。现在大姐中毒的事,迟迟没个果了,又还醒不来,可是四爷见邵大人发现情况,打算弃我大姐不顾?”

曾九听此,脸色一变,但还是镇定从容道:“四爷与孝廉公府还有傅府共存荣,又怎会不顾?只是涉及到这些少爷小姐的恩怨,他不便插手。”

霍然冷笑道:“看来又是因我那六外甥女的干系。”

想到这里,霍然突然记起一事道:“还有一事,我务必要提醒四爷。”

“什么事?”曾九忙问。

霍然道:“我大姐在昏迷前找我谈过话,她说她会一直支持四爷,无非是因为我大外甥女景沫。倘或四爷有朝一日重登龙椅,需封景沫为后,四爷能否答应呢?”

曾九闻言,脸色大变!

正文 第二零七回 柔情蜜意

景秀随着丫鬟去了暗厢房,甫一进屋,丫鬟忙去掌燃绣球灯,扶着景秀坐下,就说去打热水服侍她沐浴。

景秀心神不定,担心大哥安危,始终坐立不安。

当下已是四更将阑,窗外清寒透幕,偶有风吹进来,外面竹梢焦叶如雨打般嗖嗖而响,她连着几晚未睡,被这寒风入侵,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遂起身去关窗。

探脸望了眼窗外的竹梢,正欲带拢窗纱时,忽而看得不远处的一处竹梢颤动异常,她定睛仔细望去,恰有一团黑影模糊,她心下困惑,升起异样之感,犹豫过后,鬼使神差般的,掌了灯走出门。提裙绕到南窗下,寻着那竹梢处,移灯一照,竟是一人躺在地上。

她忙上前两步,当手中风灯照在那人面上时,赫然一惊,邵谦!

“邵大人!”景秀心中大骇,他怎么会在这里?忙蹲身在他旁边,晃了晃他的身子,轻声叫道:“邵大人,你怎么了……”

她手正搭在他肩上,哪知邵谦昏沉中警惕大觉,反手钳住那双手,鹰目一睁,险些折断她的手腕,幸而趁着风灯看清景秀,慌乱收回手:“怎么是你!”

景秀手腕吃痛,揉了揉险被他折断的细腕,这人下手总不知轻重!

邵谦看穿她的心思,硬朗的神色柔和开来,唇角扬起笑道:“很痛?”

景秀重重点头,邵谦剑眉一敛,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来,我看看。”

他的右手刚碰到景秀手腕,景秀嫩白的腕上赫然有道血印,她惊道:“你哪里受伤了?”

这才发现邵谦此时脸色分外难看,宽实的额上凝结着密密麻麻的细汗,一双紧抿的薄唇不见血色,只余惨白。她紧张的问:“怎么回事?到底哪里受伤了?”

说着,将脚下的风灯拿近了些,好照亮在他身上,这才见得他胸前一片血迹斑斑,她生生抽了口冷气,待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镇定些,她声线平静道:“我先扶你进屋。”

饶是震惊,但这里寒露深重,不宜久留,便将心头疑惑暗压,先扶他进屋疗伤再说。

邵谦一手捂着被剑所刺伤的胸口,一手揽在景秀腰间,几乎要将整个高大挺拔的身子压在景秀身上,他实在是没劲了,那日打斗,以一敌众,难免受了伤,只是体力耗尽,他飞身逃脱,到这里便支撑不住的重重倒下。

景秀感受到邵谦宽厚的掌心带着热力的环在她腰间,兼之他粗重的鼻息一阵阵扑在脸上,她有些不自然的脸颊生热,可见他站起身路也走不稳,不由紧紧环住他健硕的腰间。

两人这样的姿态,太过暧昧。她有些犹豫,万一走出去,被人撞见……

邵谦在她耳边,夹杂醇厚的笑语道:“有我在,别担心。”

景秀感受到这举动,埋着的脸噙着柔和的微笑,不再顾及稳稳搀扶他往暗厢房去。

邵谦不时在她耳旁提醒她,间或有响动,便让她停一停。

费了好大力气才走去暗厢房,景秀扶他坐好后,立即栓好房门。

转身时看他倚倒在软椅上,紧闭双目,右手还紧紧捂着胸口,灯火下神色凝重。

她忙走上前,看着他此时神情,不知如何是好?

这里是霍然的住所,又不好召人来帮忙,眼下也没药给他止血,一时忧心忡忡的来回踱步。

邵谦歇了一会气,再度睁眼时,看到面前的景秀乌黑的眼睛里闪动着担忧,他朗声道:“一点小伤,死不了!”

景秀秀眉蹙起,担心的道:“别哄我,你带兵打战,哪有不容易受伤的,可这次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就知道你伤势严重。”

邵谦听言,灼亮的眸子像宝石一样光芒闪烁:“小丫头,太聪明了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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