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汴与程九思从此开始地下恋情,幽会地点从破旧的程府,发展到多样化的酒楼、茶馆、别庄。
白天柳三汴是清心寡欲的教导主任,程九思是龟毛易怒的吏部尚书。
晚上柳三汴是如狼似虎的多情少妇,程九思是放荡不羁的尽职奸|夫。
陛下的感觉么,是这两只工作效率一直挺高,偏偏最近都跟发了横财似的,唇边总是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
确切地说,不是微笑,是时而温柔时而猥琐永远荡漾的那种淫|笑。
陛下于是知道,必然发生了什么,是他不想知道的。
陛下非但不想知道,最近也没有工夫理会。
北漠准柯尔部近日派遣使者入京朝拜,商议岁贡事宜,陛下既要亲和,又要防备。
西北战事,早已平息数年,献帝之后,只有小打小闹。
大梁怀柔多年,西北休养生息,意欲卷土重来。
尧姜女帝平定西域后,收拢了西域的松散联盟卫特拉部,任命自己的堂弟担任卫特拉盟主,卫特拉部与准柯尔部常有交锋,素来不睦。
先帝在时的卫特尔部盟主,是当时的和硕特首领固始汗,十年前准柯尔部首领柯尔丹派兵击败盟主固始汗,瓦解卫特拉诸部,建立了准柯尔汗国。
柯尔丹执掌卫特拉部,在吞并了新疆境内的杜尔特部和辉特部后,进占青海的和硕特部,又攻占了南疆维吾尔族聚居的诸城。
随着准柯尔势力的不断扩大,柯尔丹分裂割据的野心日益膨胀,虽仍表面臣服,年纳岁贡,实则愈发肆意妄为。
柯尔丹派使者入京之际,恰逢鸿儒科考试,陛下既要接见使者,又要准备鸿儒科殿试,两头忙碌,几乎焦头烂额。
程九思身为吏部尚书,工作集中在考试成绩出来之后的官职任命,至于鸿儒科考试的一系列布置么,那是礼部的事。
程九思忙里偷闲,白天日常作业,晚上夜夜笙歌,每天都神清气爽,行走间步履如飞,春|光满面。
柳三汴身为教导主任,负责考前辅导和考前动员,有时比程九思还忙,偶尔会冷落了程尚书,导致他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暴躁,欲|求不满。
看在小别胜新婚的份上,程尚书勉强接受了东乡侯夫人少而精的服务。
他每逢调休总要耕耘到深夜,再睡到日上三竿,下午来了兴致,在满园春色中,在漫天花雨里,冒着粉红色的幸福泡泡,一起做一些有利于身心和谐的运动。
偶尔柳三汴也会有些害怕,说陛下不会知道吧?知道了会不会宰了咱们?
程九思狠狠咬了她唇瓣一口,惩罚她不专心,这时候居然还想着别人!!
程九思咬完接着舔,从上至下地舔,由浅入深地舔,边舔边不屑道:
“他最近忙着呢!就算知道了又怎样!”
柳三汴也咬着程九思的耳垂,咯咯笑得像个妖|精,心弦都被她拨弄。
柳三汴边咬边摸,一点不肯吃亏,偶尔促狭地掐上一把,感叹一下弹性真好。
柳三汴不负责任地说:
“他肯定不舍得杀我,不过有可能会杀你哦!”
程九思闻言更加卖力: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可得抓紧时间风流!!”
柳三汴想,尼玛这货|色得还挺可爱!
程九思暗笑,尼玛这货就是嘴硬心软!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彻这货,其实挺小心眼的,容不下程九思这只色狼情敌。
☆、三汴的志向
准柯尔部的使者在拜见天|朝陛下之后, 把陛下的客气当成福气,真的在京城多住了几日, 还特地来太和殿, 看猴戏似的围观鸿儒科考试。
陛下本来就对这些人傲慢的态度非常不满,深知他们是来捣乱的, 偏偏不能拒绝。
陛下担心参加考试的士子觉着冒犯, 尤其是鸿儒书院那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只能提前交代柳三汴, 务必让他们沉住气。
柳三汴拍着胸脯保证,他们肯定能视若无睹!!
慕容彻见她英姿勃发、红光满面的, 不由就调侃道:
“果真是为人师表, 气度不凡。”
柳三汴忙道不敢, 说他们都是天子门生,陛下您才是天下之师啊!
慕容彻笑得黯然,她这溜须拍马的功夫, 也不知跟谁学的。
鸿儒科考试当天,又特么下了一天的雨。
柳三汴一个教导主任, 即便是陛下特许,最多也只能送到太和殿外。
她撑着伞目送士子们进殿,看见那几位准柯尔使者在一旁指指点点, 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使者们嘲笑大梁士子弱不禁风,一个善武的士子听不下去,与之发生口角, 甚至动了手。
柳三汴气得冲过去时,打架的两人已被守卫拉住,用眼神交锋,各不相让。
柳三汴想让那个叫言戈的士子先进去考试,偏偏几个使者叫嚣着不肯,大骂天|朝都是胆小鬼,打不过就跑!
言戈当场就想撕了他们,柳三汴一把按住他,低声说:
“小不忍则乱大谋。”
言戈这才愤愤忍下,几乎是被柳三汴推进了考场。
使者见对方不上当,又说要请陛下评理,他们就在这儿等那小子出来。
柳三汴懒得理他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撑着伞就走了。
有位使者好奇她的身份,说这是哪位娘娘,守卫们得了陛下命令,没有透露柳三汴的身份,只说是士子亲属。
那位使者便不信,直言怕是陛下的情人。
另一位使者及时制止了他,说隔墙有耳。
那位使者这才缄口,流露几分不耐。
最终陛下设宴,把几位捣乱的使者叫走,鸿儒科考试才顺利进行。
使者当然没忘告状,说有位士子冒犯他们,不仅言语侮辱,还动手打人!!
陛下早已听说此事,说诸位稍安勿躁,等考试结束,朕命他赔礼道歉,诸位若要切磋,朕决不拦着。
陛下把这几尊神送出宫,才得空去太和殿瞧瞧,看他们考得怎么样了。
柳三汴坐在回廊里看雨,心想那些混蛋不会还回来吧。
陛下见她跟尊神似的坐镇,好似这是她的主场,非但没觉得她越俎代庖,还觉得这货挺尽责。
陛下特意把她叫过来,让她一起进去看看,柳三汴连忙推辞,指着自己一身修士服说不合适。
陛下笑着说,你是他们的恩师。
柳三汴也笑,说臣只是个妇人。
陛下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都十年了。”
都十年了,你从我的家奴变成了我的宠臣,为什么还不肯相信我,还这样敬畏我呢?
陛下哀叹了,柳三汴思索了,觉着不能给脸不要脸,遂还是跟着陛下入内,一览这富丽堂皇的天家考场。
柳三汴想,公孙扬两度参加考试,第一次是个爱啃葱油饼的二愣子,第二次却已经胸有沟壑。
两次之间,刚好也是十年。
十年能改变许多,十年并不能什么都改变。
公孙扬改变了方式方法,心中愿景从未改变。
柳三汴改变了身份地位,心中愿景从未改变。
我愿这太平永久,我在其中,万般逍遥。
柳三汴想,她效忠的,不仅仅是慕容彻。
陛下看了几位士子的答卷,不时回头与柳三汴夸几句她的学生,柳三汴也是真高兴,说看着他们,就觉着自己都老啦。
陛下听了就不高兴了,瞪着眼睛说你都老了,朕岂非是个老头子了。
柳三汴连忙捂嘴,轻轻拍打几下,眨眨眼调皮地说,臣有罪臣掌嘴。
陛下出殿时,命内侍不许跟着,自己撑着伞,罩住他和柳三汴,在雨中走了一段路,直到行至武英殿门前。
这时雨势不大不小,雾气不浓不淡,天光忽明忽暗,有些朦胧美感,有些幽幽浪漫,适合说点真心话。
陛下的呼吸都潮湿,岁月玷染上心酸,氤氲深重的遗憾。
“咱们俩,都二十多年啦。”
柳三汴说:“是啊,陛下。”
陛下说,其实你挺讨厌我吧,我一直为难你。
柳三汴鼻子有点酸,用尽量松快的声音说:
“我是挺讨厌你的,不过我也挺讨厌,大家都不容易,忍忍就过去了。”
陛下忽然扭头,对上她坦然的眼,心头一阵酸涩,渐渐趋于荒凉。
陛下摇头自嘲道:“我这样讨厌,你怎么忍得了?”
柳三汴说,一开始我觉着,你要求太高,后来我明白,如果我不够能耐,就不能站在你身边。
陛下笑问道,为什么要站在我身边呢?
柳三汴也笑,后退几步,跪在雨中,雨水无情拍打,一身风华落拓。
“臣愿化身微尘,只求陛下能让臣看一眼,陛下许诺的盛世繁华。”
慕容彻闭了闭眼,欣慰又悲哀——
原来,我只是陛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挺不容易的,各司其职,谁也别怪谁。
☆、儿女情长久
慕容彻是个帝王, 注定无法属于任何人,必须属于天下。
柳三汴早就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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