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程九思非常个性!
☆、暴风雨前夕
程九思是个疯子,疯到拆自己亲爹的台,疯到骗亲爹说自己是卧底,实则为皇长孙效力,来了一出反间计。
柳三汴想,程九思决心如此的时候,可能只打算保全他自己。
柳三汴不知道程九思打算什么时候向皇长孙揭发自己的老父亲,或者一早就揭发了,总之这父子俩一脉相承的双面间谍,终究慢慢撕开了对方的假面。
最终,又是一场全面爆发的争吵。
柳三汴一人分饰二角,觉得场景如下:
程埠惊觉被儿子耍了,又打不过儿子,只能边给自己顺气边生气:“你……你这个逆子!!”
程九思不要脸地大笑:“你这个土埋半截的老古董。”
程埠气得只剩冷哼:“你这是要害死程氏!!”
程九思笑得直跺脚,接着拼命鼓掌,仿佛从未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程九思笑完之后,无比郑重地说:“程九思活一天,就有程氏,程九思一个人,也是程氏。”
柳三汴想,程九思,你怎么知道……
你能活下来呢?
柳三汴不知道,自信骄傲如程九思,根本没打算先把他爹给卖了,想着凭实力先斗智斗勇斗一段时间,最后差不多赢之前看老头子能不能弃暗投明。
柳三汴只知道,老头子的想法可能不新,可看时机的眼光比小伙子更准。
思回最后一次去监狱里看程观音的时候,她的气色已然好了很多,一副希望就在眼前的开朗模样。
程观音拉着思回的手说,等她出去了,一定要带思回滚出京城,两个人仗剑江湖,合称毒|舌姐妹花。
柳三汴知道,当今陛下明日就要启程,前往东陵祭祖。
这与程观音的即将自由,又有什么关系呢?
慕容彻接到柳三汴的密信,上书无须随行祭祖的刑部司主事程九思,依然对外称病,暗中收拾行囊准备启程。
谢五湖那边,也说横山之中的私兵,扮作寻常百姓陆陆续续出山,于今日全部离开横山,一路向南,直指东陵。
谢五湖这次的情报比柳三汴更出色,关于慕容楼那边,他说得更确切——
“慕容楼数月来暗中收购的炸|药,分批装运上船,于今日尽数搬空,水路南行,直指东陵。”
慕容彻始终对谢五湖不能尽信,便喊来柳三汴一同参谋。
柳三汴这回很给面子,表示慕容楼想炸皇陵的动作应该是真的,因为程埠那边已经做好了同时救出程观音的准备。
柳三汴想,程埠对程观音不算全然无情,至少在无法确保成功的情况下,还记得先把女儿救出来,免得落到敌人手里。
慕容彻结合慕容楼与皇长孙的两方情报,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尼玛一个要炸皇陵,一个要起兵,我应付一个还行,这要他|妈一起上,真是要了老命了!
慕容彻有些生气,表示你们只知道人家想干坏事,却不知道人家干坏事的时间先后,应对起来和不知道有啥两样?
柳三汴劝他稍安勿躁。
柳三汴很无所谓地说,慕容楼那边有老五,程九思这边有我。
柳三汴笑得无比得瑟,不就是个时间吗,不要说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起事,就连左右他们什么时候起事,也未必不能办到。
慕容彻见她这副指点江山的主人翁模样莫名不爽,口气不由变得很酸:
“你是我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三汴一笑大拜,心悦诚服,慕容彻听见她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雨前夕
☆、三汴的洁癖
思回必须想办法,跟着程九思一起上路。
且不能偷偷摸摸,而必须让他知道。
思回取得了程九思的信任是一回事,他愿不愿意带着个包袱去干大事又是另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思回不能让他察觉到任何刻意。
这并不能难倒柳三汴。
程九思为了“病”得自然,早在启程去东陵的前几日就风寒感冒,慢慢气息奄奄,根本没力气哪怕看一眼他后院的莺莺燕燕。
思回当然也见不到他。
思回听了程观音的话,决定在和程观音私奔前,按程观音的吩咐,提前把程观音藏着的首饰古董,送到当铺典当成银票。
柳三汴特意选了一处程九思狗腿子看着的当铺,让再怎么遮掩容貌也露出了几分娇俏的思回,声如蚊呐,双手微颤,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一件件典当了程观音的私物。
这事儿程九思当然很快就知道了。
程九思非常温柔地将那些花花绿绿的当票天女散花般地扔在思回身上,语气非常和缓,却不似一个病人的衰弱。
程九思说:“你就这么喜欢钱?还是喜欢偷?”
思回咬紧唇瓣,拼命忍泪,可仍有一行泪刷地流了下来,她微微张口,想分辩几句,又流露一丝慌张,猝然闭口。
程九思出身刑部,最拿手的就是逼供,对付思回这种性子绵软的女人,压根儿也不需要借助刑具。
程九思从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中猜道:“程观音让你做的?”
思回跪着的身子明显抖了一抖,却还是咬牙,坚持不吐一字。
程九思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程九思生平最欣赏两种人,一是能在他拷问之下全身而退的人,二是能在他拷问之下宁死不说的人。
前者是一种智慧,后者是一片真心。
程九思看着这样的思回,忽然就发不出脾气,可依然感觉被背叛,而将那股气憋在胸腔里。
程九思招呼思回过来,后者低着头假装未见,他只得拖着病体下床,一把将她提溜到床上,塞进同一个被窝里。
程九思拥住思回,眼看着她把脸全然埋在他怀里,依然不肯多看他一眼,唯恐看多了就说了实话,唯恐看多了……便舍不下了。
程九思忽然间心情大好。
程九思凑去她耳边诱惑道:“程观音让你去换钱,是不是打算带你走。”
柳三汴偷偷在快要窒息的怀里换了一口气,心道终于切入了主题。
柳三汴不由哀叹,思回这个憋屈的性子,演绎起来当真费力。
程九思居然听见了她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知道她最终还是对自己说了实话,知道她无论一心如何向着程观音,还有一方位置留给了自己。
程九思低低地笑了,下巴蹭着思回毛茸茸的发顶,渐渐收紧了这个怀抱,让那软|玉|温|香严丝合缝地贴在身上。
思回亦慢慢从他怀里抬起头,目光闪烁地投去哀哀一眼,仿佛深深眷恋,仿佛难以割舍。
柳三汴不懂爱,她只是明白,什么样的举动,会被误认为爱。
程九思心中的坚冰在这样孺慕纯稚的眼光中,终于融化了一角,他急切地想要宣泄,想要表达,想要让人明白这种新奇而刺激的感觉。
程九思在思回额上印下一吻,这个吻清新绵长,带着守护意味,而无一丝情|色,或许是奖励思回的爱意,又或许是惊喜于自己还未彻底死去的心。
思回感觉到他环在她腰间的手,在微微发颤。
那一夜两人就这么抱着睡去,肌肤相贴,呼吸相闻,任何激烈之事都没做,而不觉一丝乏味,只余一抹温馨。
柳三汴柔软的身子,渐渐僵硬在这异样深情的怀抱中。
柳三汴有些好奇,程九思究竟是爱上了思回,还是爱上了思回对他的爱呢?
程九思这种骨子里洁癖、又纵|情|声|色的男人,是怎么做到身体和心灵彻底分开的呢?
柳三汴第二次叹息。
因为她发觉,自己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洁癖。
思回能对程九思柔肠百结,三汴却做不到在他怀里沉沉入眠。
柳三汴忽觉悲哀。
若在这人世上,连一个柔软的怀抱都不能拥有,那么一身铠甲赢得的东西,又该多么空虚。
纵|情不是爱,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无爱的女主真冷血!
☆、九思的温柔
柳三汴借助思回,委婉地将程观音打算与之私奔的消息告诉了程九思。
这样一来,程九思便能猜到,程埠急于救出女儿,恐怕也打算在东陵起事,而他必须与皇长孙早做准备。
柳三汴试图激程九思抢占先机,这是其一。
柳三汴试图激程九思带她出门,这是其二。
程九思知道,如果把思回留在京城,程观音一定能带她离开,自己有些舍不得不说,被妹妹拐走了女人实在丢脸。
程九思心想,程观音这么看重思回,说不定能跟过来找她,自己用思回做诱饵,能把程观音抓来做人质,威胁程埠那个老头子。
思回想,后者,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程九思连亲妹妹都能利用,怎会真的舍不得别的女人?
不管程九思如何想,思回最终得以扮作小小侍从,跟着扮作商贩的程九思,走了更快的水路。
柳三汴在心中计算:
慕容楼的人手较少,走水路更快,可火|药筹措费时,出发得晚;皇长孙的私兵人多,走陆路更安全,虽然早早出发,可速度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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