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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初苒 完结+番外 (万九儿)


  宋雪芙欣赏着元帝惊诧的神情,慢悠悠道:「这事说来话长,年前璃妹妹封妃之时,臣妾听到有宫人私下议论,说是璃妹妹在宫中与人有染,不配为妃。」
  「混账!」元帝不期宋雪芙所言全然在自己意料之外,不禁怒斥。
  「可不?」宋雪芙佯装不觉,对元帝震怒视而不见:「臣妾怕诬了璃妹妹声明,耽误封妃吉时,当时不及回禀皇上,就将那造谣的宫人关了起来。」
  「孰料臣妾让宁檀前去斥责,宁檀回来却和本宫说事出有因,那宫人所言竟有几分实情在里头,璃妹妹确实在长春宫召见过宫外的男子。臣妾不敢懈怠,依言一查才知,数月前,璃妹妹果真在凝华殿召见过一个冒名的太监,乃是乐将军帐下一名新兵,名唤雷兴。」
  元帝不禁哑然。
  雷兴就是秋生,当时为了秋生娘的遗言,初苒确曾召他进宫安抚,这元帝也是知道的。但是如今骤然被人说破,对初苒却是大大的不利。当下,元帝神色一狠:「怎会有这样的事,是哪个宫人在编造此等谣言,爱妃又是如何查知那冒名太监就是什么雷兴?」
  宋雪芙见元帝欲颠倒黑白,替初苒遮掩,不禁莞尔,柔声道:「宫人是一个名唤小荷的粗使宫女,现在还被臣妾拘在暗室里,皇上可随时询问。至于查出那冒名太监,则是底下的奴才们依循宫禁记录推演出来的。」
  元帝稍稍放松,这等所谓证据漏洞百出,不堪一击:「爱妃可有仔细核查,私召宫外男子觐见兹事体大,只凭推测未免牵强。」
  「正是这个理儿,凡是都要讲人证物证俱全才是,尤其后宫里头,捕风捉影最要不得。」宋雪芙一脸恳切:「不过璃妹妹身子不好,臣妾不便打扰,是以,臣妾想着若是能寻到那曾入宫的雷兴,让他将那日入宫所为何事,是否有人证,有没有进过长春宫都一一交代清楚了,可不就还了璃妹妹清白。」
  元帝不可置否,雷兴自然是死都不会连累的初苒的,要在宫中找几个宫人证明那日雷兴的行踪与长春宫毫无关联,也易如反掌。只是宋雪芙所言虽然乍一听来都像是偏倚着初苒,可元帝总觉宋雪芙如此费劲周折,必有所图。
  宋雪芙见元帝不应,也不着急,慢吞吞道:「于是臣妾便着人去打听,看看雷兴是否真有其人,是否真是细柳营乐将军帐下的兵士。」
  「哪知臣妾不仅查出雷兴确有其人,还不经间得知,这雷兴曾在宫变之时逃离细柳营,私赴建州,据说是给建州虞山一间尼庵送去了一卷手抄经卷。这倒也没什么,巧合的是,几日之后,懿王殿下便日夜兼程,也赶到虞山,同样去了这间静慈庵。」
  一语直奔主题,元帝心中骤然一滞。
  雷兴的身份元帝最清楚,就是初苒从琼州老山带回的一个村民罢了,他会在宫变之时逃离细柳营私赴建州,只可能是受了两个人差遣,要么是乐熠,要么就是——初苒。
  从时间上看,雷兴赴建州送经之前,元帝正被舜纯软禁,而懿王萧鸢则在雍都被南越国密使游说其割据称王。乐熠潜入宫中禀复此事时,元帝与乐熠都猜到这是舜纯在利于南越国离间懿王,都想着若能与萧鸢取得联系,破了舜纯的奸计最好。哪知「天意」就是那样巧合,元帝才刚刚脱身出宫南下,萧鸢却也正莫名离开了雍都一路北上,两下恰好在虞山汇合一处。
  因为此事,元帝一直倍感奇怪,而乐熠给出的理由是,静慈庵乃是安置太后玉像的地方,那几日正临近太后祭日,萧鸢忽然北上赶赴虞山是为了祭奠太后。
第193章旧游如梦
  元帝当时觉得这理由甚是可信,可现在想来顿觉漏洞百出。
  太后祭日是哪一日,是否打算前去祭奠,萧鸢理当早就有所安排才对。这乃是藩王出行,纵然对外界秘而不宣,事先也必然是准备的妥妥贴贴才对。怎会偏偏赶在临行前召见南越使者,而后,事情尚无任何定论,又忽然丢下使臣赶赴虞山。岂不可疑?
  总之,不管这当中是何缘由,萧鸢只身带了密云十八骑日夜兼程、匆匆北上,显然是在毫无准备之下的临时起意。
  元帝在袖中暗暗握拳,难道萧鸢真的是得到什么消息,才匆匆出发?而雷兴为何要私逃赶去建州,只为送一卷经书?这二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最教他心惊的是,雷兴送经莫非真的是受了初苒的差遣么。
  宋雪芙虽未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就是在暗谕雷兴是「信使」,他将一卷所谓经书送到静慈庵后,萧鸢便闻讯前来。
  元帝此时哪里还顾得宋雪芙什么言内言外,沉声问道:「爱妃所言句句属实?」
  「兹事体大,事关皇亲,臣妾怎敢胡言。且雷兴是军中士兵,臣妾哪里能查访得到,臣妾自然是拜托了父亲前去查问,这事也皆是由父亲打探而来。父亲无意之中得知了这样消息,生怕那雷兴是懿王布在细柳营中的密探,所以格外多留了心,以上桩桩都已查实。」宋雪芙解释道。
  元帝听宋雪芙扯到宋恒道,顿生警觉,略定心神道:「不是说送去的只是一卷经书么,那雷兴又不曾与懿王会面,或者只是巧合。」
  宋雪芙点头:「臣妾与父亲也担心是草木皆兵,虚惊一场。后来,查得那经卷是赠与了庵中一位小师傅,父亲便请来一位轻功极好的江湖门客将那经书取来一观,且先看看经卷上到底是什么,再做定论。或者只是为了供奉佛前的祈福还愿之物,那便是我们多想了。」
  「可父亲拿到经书之后,便大吃一惊,察觉其中有异,却又不知该作何解。臣妾好奇,也问父亲要了这经书来,不想却让臣妾参透了其中端倪。」
  元帝神色难看,闷声道:「什么端倪?」
  「还是请皇上御览吧。」宋雪芙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轴麻卷呈上——正是初苒手书,送去给圆了,诱萧鸢北上的那卷金刚经。
  元帝伸手接过,展开之后便不由心惊,上头生涩的字迹似曾相识,却又与记忆中的不符。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元帝竟一时混沌。
  宋雪芙看着元帝专注的伏案冥思,嘴角诡异地轻笑,纤纤玉手之中不知什么时候又托了一方薄薄的绢帛,温声细语地俯身道:「父亲说上面那字,深肖懿王的笔墨形神,可臣妾却知道这经卷上的字是璃妹妹手笔。」
  绢帛轻轻抖开,并列放在麻卷旁侧,一模一样的内容,一般无二的字体,两者出自同一人之手已毋庸置疑。而那绢帛正是初苒夜夜在太后殿抄写的经文,元帝不止一次看见过,又如何不知。
  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元帝头顶压得他呼吸阻滞,一个触手可及的猜测,让他几欲抓狂。
  宋雪芙眼中悄然流露出残忍,继续道:「依臣妾猜,璃妹妹应是在学字之时描摹了懿王的字范,又或者是懿王把手相授,不然何以能如此得其神髓…」
  元帝再无可忍耐,狠狠一掌击在桌案之上。
  宋雪芙却愈发兴奋,喋喋道:「事到如今,臣妾也不得不说了,皇上恕臣妾绕了这么大的弯子,臣妾是担心皇上的身子,怕直言相告皇上龙颜盛怒,伤了圣体…」
  「讲!!」元帝豁然起身,一声暴喝,再没有耐心可言。
  宋雪芙不焦不躁,徐徐道来:「父亲派人亲赴建州调查,皇上您是知道的,这两月来懿王都在青州,所以调查之人才得了便宜,查到一些有关璃妹妹和懿王殿下过往的线索。」
  「去年重阳之时,懿王殿下从虞山返回雍都,带回了一位宠姬。懿王府从来消息森严,无人可知内情,但冬月之时,那位宠姬得了寒症,病情十分凶险,懿王连夜请了在雍都养老的姜太医,半夜里亲自过府医治。」
  元帝直觉身冷如冰,半月前,也是在这里,张太医亲口对他提起过,初苒去年冬月也曾大病一场。
  「然后呢?」
  「再后来就是正月十五上元节之时,王府的节宴之上,王妃及一众贵戚枯等许久,懿王殿下也始终不曾露面。但是在城中的花市里,却有人看见酷似懿王的富贵公子身边携了一位美人把臂同游,亲密狎昵,其乐融融。」宋雪芙丝毫不怕浪费了口舌,每处细节都解释的清清楚楚,元帝眸光中的裂痕也越来越多。
  宋雪芙一声轻叹,故作无奈道:「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听派去的人回来说,那公子竟与美人不避众人在逐月桥畔相拥而吻,真真是没辜负了良辰美景。『月上梢头,玉人成双』,还被传为一时佳话呢!臣妾看过描回来的图影,确实懿王殿下与璃妹妹的摸样。」
  「混账!」
  朦胧的窗纸终于被彻底捅破,元帝直觉心头鲜血淋漓,咆哮着:「已是一年前的事,怎可能记得清那样清楚,还描得出图影,一派胡言。」
  宋雪芙大眼无辜,心头却笑得癫狂得意,肆无忌惮的添油加醋道:「这等惊世骇俗之事,坊间百姓可不都牢牢记着呢!何况又是懿王殿下与璃妹妹这样一对璧人,仙人之姿…听说,那夜懿王殿下还纡尊降贵,在桥上舞狮作耍,博璃妹妹一笑,所以才能得美人献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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