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两腮热烫不止。程心若想起方才那衣裳,不觉又看回镜中。
雪雾般纤薄的绫子小衣下,隐约是高耸的浑圆,凝脂般的肩头,玉臂皓腕…还是有些热,程心若伸手松了松衣领,指尖划过自己柔白的颈,竟引得身子一阵战栗。
「咳咳,是谁在里面。」
男子的声音!程心若愕然之下,尚未回神,惠帝已然推门而入。
「原来是姨姐在此…」惠帝话说一半,也楞在门边。
眼前的娇人似乎比前几日更丰腴婀娜了三分,银盘似的脸,尖尖的下颌儿,惊愕微张的唇潋滟如丹。目光再朝下挪三寸,看见那穿若未穿的小衣,惠帝眼里就燃了火。
程心若早已慌了神,摇晃着勉强没有晕倒,福身行礼下去:「民,民女见过皇上。」
这一蹲身不打紧,微开的领口里,雪浪玉涛,便颤巍巍,一览无遗。
惠帝下腹一紧,不觉就顺手掩了殿门,上前森森看了她:「姨姐不必多礼。」
程心若垂头看着面前飞龙绣凤的鞋尖,欲哭无泪。想要找了托辞退下,涨呼呼的脑子根本不听使唤。默然间,惠帝已经捏了她的下颌抬起。
满眼水汽,程心若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这位九五之尊。
只见他虽然腰腹微微有些发福,但是身姿还是十分挺拔;眼下虽有疲态,脸颊也并不红润,但是精神尚好,且修眉狭目,鼻若玉管,威严而俊朗。
程心若忽然乱了心跳,多少年,她都不曾再与男子这般共处一室过。
成熟男人的气息,她还是在那个清秀已故的夫君身上嗅见过。但是,眼前这人的尊贵,却远不是她那个书生气的夫君可与之比拟万一的。
眼前的这人是天子,是万盛之尊!俾睨之间,威仪八方,四海臣服。
只要想到这些,程心若心就跳得更快,腰身就更无力,片刻后,径直模糊了意识,摇摇晃晃几乎厥过去。
惠帝伸手拥揽了她柔蛇般的腰。
摇了头,想要推拒,程心若干涩的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震颤的长睫上结起泪珠,更激起了惠帝的征服欲。
俯身在她后仰的颈间咬下,果然凉而滑腻。
薄薄的衣裳上仿佛熏了瑞香,微苦中带着清凉的甜,惠帝深嗅了一口,却在心口里攥起一团燥热的火。懒得再思考眼前尤物的身份是否适宜,惠帝只想快些占有这具丰腴美艳的身体。
将人抵在桌案上,撕开小衣,惠帝俯身嗅吻。
胸前吃痛,程心若狠狠一颤,清醒了几分,抖着手去推。泪水流进嘴里,许是滋润了喉咙,她终是颤抖着出声央告求饶:「皇上,皇上…民,民妇贱躯,不堪…」
细细碎碎的声音,带着哭腔,仿若最撩人的欲拒还迎。
惠帝那里还把持得住,掂了她坐在桌上,手已轻车熟路探入衣裙之内。果真是雪一样的肌肤,入手柔若无物,丝滑凉腻,最宜泄这心头燥火。
重重的掐捏了几下,惠帝便已是蓄势昂扬,千钧一发之势。
程心若并非未经人事的黄花处子,这样的情形,她便知自己已如笼中猎物…缩紧了身子挣扎躲闪,程心若骇得魂飞魄散。
她不想死,更不想背着这样屈辱的名声而死。
无声的哭泣,变成了低喊惊呼,心声吐露:「皇上,娘娘还在正殿等您,梅,梅月一会儿就来了…心若求求您,放过民妇吧,民妇此生全要仰仗了妹妹…娘娘会打死民妇的,心若,求求您…」
不知为何,惠帝竟顿了手,欲染的深眸里划过森然:「有朕在,谁敢为难你!」
一把抱着她走向屏风后的凉榻,惠帝扯了她堪堪挂在肩头的小衣和裹胸,便欺身上去。
心如同破碎飞扬的衣衫,程心若绝望了。
身上覆了重物,如黑暗将她淹没。忽然,一个带着凉意的吻,接踵而至。急切莽撞却不乏细腻,眼帘掀开一线,惠帝正一手托起她的后脑,薄唇含住她潋滟的唇珠吮吻挑弄,接着便长驱直入,侵入她和着泪水的口腔。
浓烈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的脸庞,唇齿相依的亲密悄然消弭了陌生。气息纠缠间,程心若困惑了。
微微抬起头,惠帝指腹揉搓了她的脸,眼中笑意:「朕会好好儿疼你。」
下一刻,衣裙被高高退至腰间,惠帝玩味的眼睛盯着她,接着就生生挤了进去。
意料之外的紧窒,无心看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红云飞霞,惠帝挺身低吼着冲撞占有。
程心若瞪大的眼睛里,水汽模糊。耸动摇晃中,只觉眼前的人影威仪如狮,矫健如豹,熟悉而陌生的鱼水欢愉,似水浪涟漪在身上涌动侵袭。数年来,每一个午夜梦回,被寂寥啃咬的千疮百孔的心一点点被这欢愉填满,最后变成柔情似水,又一点点漫溢。
不曾注意到身下人的变化,惠帝已经被这具丰腴如瓷的身体带来的美妙滋味,大大取悦。
「心若,心若…」销魂蚀骨处,惠帝居然吟唤着程心若的闺名,抽搐喷泄。
第309章等死
大力揉搓着每一处丰盈,惠帝意犹未尽。程心若颤颤抖成一团,连自己也分不清是害怕还是情欲后的战栗。
身子被翻转,飘飘荡荡的思绪出了窍一般没有实感。只觉得又一次被推送到浪尖儿上,程心若觉得自己像一只渴急的鱼,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上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火烫得迸裂,脑子里嗡嗡响,然后眼前便是一黑。
待她再次醒来时,是听到「砰」的掩门声。
声音似乎也不甚大,但是像终结、像警示!程心若一个激灵,如涸泽里的鱼,弹跳起来。
整个配殿没有一个人,她全身冷汗,猛然清醒。
赤果着的身子引起的羞耻感让她无暇再顾及其他,两手颤抖着去抓衣裳,枯叶般支离破碎的碧水裙,却如烫手般从指间抖落委地。
茫然环顾,镜边的锦凳上她换下的衣衫还在。
热泪忽然滚出,程心若飞扑过去,仿佛抓住了最后生的希望。
不顾镜中映出身上交错的爱痕,不管腿间黏腻的白浊泥泞,程心若大口吸吐着浊气,将衣衫一件件穿好。
许是熟悉的衣饰安抚了惊慌失措的心,待她找来发篦梳理鬓发时,终是回过神来。
强自镇定着拭净泪痕,又仔细将地上破碎的小衣绫裙收捡起来,缠裹在腿上。最后,程心若笼好裙裳,推开殿门,直直朝宫外走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反常,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些从这里出去。
一路上,有宫人向她屈膝行礼,她便笑一笑,有人与她搭话,她便点一点头从西配殿出来时,她仔细照过镜子,除了苍白的脸色,和裙裳里颤抖的腿,她看不出与平常有什么两样。但是她自己知道,她全身上下都是男人遗留的味道,那股子腥涩的气息在鼻端萦绕,浓烈的让她几乎窒息…
不知道是怎么出的宫,也不知是怎么上了马车回到家中。
她喝退了丫头,沐浴一新,一直在灯下独坐到夜阑,才又一点点找回常人的知觉。
没有哭,她早已不是黄花处子了,多年前,她也曾与夫君夜夜共赴巫山,云雨不倦。个中滋味,对于寂寥已久的她来说并不陌生可怖,更何况!朦胧中…她似乎还感受到过惠帝的爱抚。
指甲嵌进肉中,也没有觉得痛。
此刻,如果一定要让她把心头的感受喊出来,她一定会扫落桌上所有的杯杯盏盏,捶案大哭!
为什么要她遇上这样的事?
七八年了,她守节茹素,循规蹈矩…现在她多年的努力,就这样毁于一朝!早知如此,她何必这样谨小慎微,何必这样做小伏低!在京城里随便找个芝麻大的小官吏做个继室很难么?
纵然仍是会在那个贵为妃子的妹妹那里受些排揎,起码她还有一个自己的家,说不定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也好过现在寄人篱下…
她不就是胆小怕事么?!怕自己一旦没了用,会被家中族人抛弃,会惨淡老去,不得善终。所以,她努力克制,忘掉所有的寂寞,一任自己花样的年华凭空虚度,只成日替柔妃张罗打算。为的不就是给自己争一口气,让自己后半生有个依靠!老了,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寿终正寝。
可是,现在…
程心若痛苦的捂了脸,她又捅了天大的篓子,捅了天大的篓子啊!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还是不放过她,老天为什么就容不下她这么一个无害的小女子呢!!
夜,愈发深了,恐惧如恶影,层层席卷。
将头埋在枕间,闷闷嘶喊了两声,程心若就被迫翻过身来,顺了榻沿儿溜下去,跌坐在脚踏上,望着屋顶斑驳的承尘,瞪大了眼睛,拼命回想午后那恐怖的一幕。
她不是不怕!她是太害怕,怕得要死…所以不得不拼命的去回想!因为,那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她的命!
惠帝到西配殿时,梅月一定走远了。这一点,她可以肯定!但是,她惊醒时,听到的关门声,是谁?
惠帝?梅月?或是任何一个看到她玉体横陈、不着一缕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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