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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 完结+番外 (万九儿)


  闷声哭泣,浅夕几乎同时想起坠崖的毓儿,他才十三,温良谦和,与人无争,为什么那些人连白家最后一根独苗儿也容不下,屡屡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还让自己眼睁睁看着他跌下绝崖,九死一生,也无力挽救。母亲的托付、父亲的指望一霎之间全都成了泡影…
  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姐弟明明有英武如山一般的父亲庇护,可以平静的相守度日,如今却被一个个私欲熏心的人,害得绝了门户!
  肝肠寸断,锥心之痛!心口那股热烫烫的血气再次奔涌,仿佛残破的身体忽然集聚了力量!泪水被蒸干,一股邪魅之气从浅夕眼底闪过,清澈如泉的瞳仁瞬间结成一片冰湖。
  午间,秦阆停车再进来看时,就觉得浅夕哪里不一样了。
  僵直的身子倔强地拥被而坐,固执、决绝,包裹头脸的头巾里露出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眸光似魅火跃动,摄魂夺魄,冰寒透骨。
  …
  东都城北,杏林巷的药庐里。
  喘息淫靡之声交迭,秦月胧衣衫委地,云鬓散乱,雪样肌肤上覆着一层薄汗,背身扶了床榻,跟随严若儒狠戾的抽递,耸动摇晃。
  潮红的脸庞如登仙极乐,红肿的唇里溢出一声声欢愉的娇吟…却根本看不见背后,严若儒衣冠楚楚,满眼冷漠、暴戾和厌弃不屑。
  一时发泄完,严若儒斜倚榻上,居高俯下一般问道:「你确定夕妃已中了腐肌散?」
  「当然,她亲手接过那只茶盅,足有三息时间。」秦月胧仰脸说完,便又隔了衣衫在严若儒身上亲吻。撩情香余劲未散,秦月胧带了渴望去解严若儒腰间衣带。
  「很好!」严若儒口中称赞,却伸手将她无情推开。
  秦月胧似乎早已习惯一般,讨好着,俯身在他腿间亲吻。严若儒无意识地揉弄她的乌发,享受着她卑贱的含吻侍弄,两眼放空。
  这些日子以来,裕王城里城外的奔忙,他也曾跻身人群中偷偷瞧过一眼那样英伟的人,脸上竟然也带着几分病容。
第210章报应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庶妃影响会这么大,裕王不止乱了心神,还伤情如斯…横竖不管怎么样,裕王这下肯定是没工夫再理会严家的事了。
  眼中冷笑,严若儒微微撇嘴:好戏还在后头,那腐肌散里,他悄悄加了一味离魂,只待十天半月,那位娇嫩嫩的夕妃就会魂消香断,命丧黄泉!
  到时候,他再略施巧计,设法让裕王将疑心转移到惠帝身上,或者诱使惠帝激怒裕王,这样两人同室操戈起来,那才叫精彩!
  垂眼看着眼前玉体横陈、不着一缕的秦月胧,虽然利用完了,但是在柔妃还没上勾之前,这个贱妇暂且当个发泄的玩物也不错。
  觉出严若儒又起了兴致,秦月胧越发猫儿一般哼哼着卖力讨好。
  …
  此时此刻,最得意洋洋的莫过于大宫里的惠帝。
  柔妃的华宫现在成了他最爱去的地方,尚未被宫中利欲熏染的冰月和沁儿,像两只天然的小刺猬,让他兴味十足。两个小丫头,一个痛苦绝望,一个野性难驯,床榻之上「肉搏」起来的激情刺激,又岂是那些个假模假式的妃嫔能给予的。
  自打有了柔妃这层遮掩,惠帝愈发肆无忌惮,欢颜丹的用量陡然加大,每夜不把那两个丫头折腾的奄奄一息,绝不肯罢手。
  次日,晨光透过层层幔,照进寝殿。
  惠帝醒来时,内殿已收整一新,柔妃枕臂躺在一边,睡颜庄静。殿中的一切看起来,就是帝妃同榻,敦伦守礼的样子,丝毫瞧不出前夜这里的污秽淫荡。
  被惠帝的动作惊醒,柔妃忙拥被坐起,眼中倦意。
  惠帝犒劳一般托着她的脸亲了亲:「爱妃辛苦了,再歇一歇,朕让四喜进来伺候就是。」
  「哪里就这样娇贵了。」柔妃揉揉眼,温然一笑,披衣起来服侍惠帝穿衣梳洗。
  茵儿听见动静,才带了小宫女们鱼贯而入。
  看着柔妃蹲身细细替他将衣边整理熨帖,惠帝也念及起一些太子府时的旧情:「阿澈就要入宫了,既然你有这个心,今天朕就让他来拜见母妃!」
  拜见母妃?这是答应要把岳山王的世子慕容澈给她做儿子了么!柔妃难掩喜色,蹲身万福,谢圣恩隆宠。
  惠帝心中受用,再无怀疑,开怀大笑而去。
  这样的女子他自然是喜欢的,知情识趣,肯给他找乐子,又只提合理的请求!满足柔妃这种无伤大雅的小小愿望,惠帝很情愿,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更心安理得的享用柔妃给他准备的「猎物」,而不必疑虑她的动机…
  神清气爽,惠帝没有去宣室殿廷议,而是径直去了密室。
  昨天他已彻底弄清了状况,结果让他喜不自胜。不过没来得及与雨墨先生商议一番,他就急不可耐跑去华宫,找那两个丫头玩儿乐庆祝了一番。
  说起来,他仅仅只是因为被太后和慕容琰连手逼迫『罪己』激怒,又被雨墨先生一句话提醒,便想着让死士去杀掉白毓,泄愤而已。
  不成想,秦阆竟与白毓私交甚厚,还二愣子一般带了自己的妹妹一起去找白毓,结果与那些死士遭遇一处,一个两个的,都下落不明…接着,慕容琰就心神大乱,听说是又病了。
  其实,惠帝根本不在乎白毓的生死,横竖那些死士慕容琰也查不出什么。最要紧,白毓没了,慕容琰也因为那个小庶妃的失踪失了方寸,全然没心思再跟自己磨「罪己诏」的事,实在不能不说是意外之喜!
  进了密室,一说原委,雨墨先生立时谄媚恭维,直说贺皇上解了困局,如今廷尉府已定案,只待严家一勾决,此案便难再被翻起。算算日子,不过几天后的事,而慕容琰显然还在伤痛之中。
  念头一转,雨墨先生又进言道:「皇上可将刺杀魏国靖宁将军的刺客撤回了。」
  「这是为何?」惠帝不解。
  「所谓此一时也彼一时,当初草民给皇上献计时,就曾设想过,要可进可退。」雨墨先生踌躇满志道:「如今皇上既没了近忧,裕王又心神大乱,强魏这根刺,还是不碰的好。只要齐梁对大魏国的威胁还在,靖宁将军这步棋,皇上随时可以走,不一定非要放在此刻!」
  「如今皇上既安抚了魏国,又与友邦结成联盟,只怕举国上下都要颂扬皇上的千秋功业。」
  「言之有理!」惠帝大悦,说实话强魏确实让他犯怵。这样的和平、奢逸享乐的日子,他刚过出滋味来,哪里舍得把大把的银子扔在战场上,还要日日提心吊胆…
  细眼懒懒一眯,惠帝招手:「卿解了朕的远虑近忧,当赐酒!」
  侍人斟酒端上,雨墨先生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总算老天开眼,没有让自己的计策有实施的机会。不然贸然挑起战争,置大燕百姓于水火,只怕死后也难逃滔天罪罚。
  毫无防备,雨墨先生接过酒盏饮下,抬头看见惠帝似笑非笑的脸渐渐扭曲模糊,才顿时觉悟,「呵呵」掐了喉咙,探手向前虚抓倒地。
  惠帝漫不经心看一眼地上七窍流血的尸身,嫌恶地转头离去:「这已是朕对你的厚赐。」
  一个知道帝心这么多秘密的人,难道还能妄想活着么?
  宣室殿的值房里,今日皇上又不曾参与廷议,臣工们三三两两的散去。
  步履蹒跚走在最后的,赫然是当朝丞相秦鸿谦。
  这是两朝为臣的老丞相,第一次在不是休沐的日子里,没有留下来主事,却离开值房回家。
  两只寒鸦从朱墙碧瓦的宫殿上空飞过,呱呱乱叫,如同嘲笑一般。
  秦鸿谦丝毫不觉臣工们异样的眼神,一径想着自己辅佐惠帝以来发生的每一件事,难道是报应么?
  自己好好儿一个怀风袖月、皓洁如玉的长孙,被人当街射杀了!另一个不屈不挠,刚刚崭露头角,小老虎一般的二嫡孙,不明不白就失踪了?还剩下一个幼孙,倒也是嫡出,却摊上个诛九族的娘,不到六岁,一辈子什么前程、指望全都没了…
  何其好笑!
  是自己错了么?秦鸿谦一步步踏出他进出了一辈子的宫门,头一次没有了自信。
第211章行刑
  天空阴沉,隆冬的大雪,飘飘摇摇,浩浩茫茫,只一夜工夫便将东都装裹的银白。
  百姓们都躲在屋里,开门做生意的商户们也都挂起厚厚的棉帘子,缩在炉火旁,甚至懒得去窗边,朝空荡荡的街面上张望。
  一阵仿佛碾碎了冰渣子一般的甲胄摩擦声,和锁链「当啷」声由远及近,是参军沈录骑了马,带着卫队拉着严家几名犯首游街示众。
  高高的囚车上,手脚带枷,头发花白蓬乱的人正是严望山。一张脏兮兮的脸孔卡在囚车上,两眼望天,瘦高的身子穿着破烂的囚服,在烈烈寒风中颠簸摇晃。
  车后锁链拉拽着的,是严家的两个儿子和严氏族中严望山的心腹旧部。
  单薄的囚衣被雪水浸透,手脚冻僵的几人时不时跌倒爬起,麻木无神的眼里连绝望都寻不见,只有开裂的青色口唇里偶尔冒出一两团白气,显示出他们尚是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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