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苏闻,你小子不会拦着啊,你丫不是也会幻术吗?!”
对于苏闻的袖手旁观,薛不平似乎很是无语加愤怒。
而白弱水,则是很惊讶薛不平竟然知道那个被关在她对面的人,叫做苏闻,能让一个记忆力堪比鱼的人将他给记住,苏闻这厮是作了多少孽啊。
“师门规定,是不能对同门出手的。”
苏闻这样回答,薛不平也只是给了一个白眼过去,顺带骂了一句“白/痴”就没有理会他了。
“肃王妃可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肃王妃被本公子保护着的,好着呢,没缺胳膊,也没有缺腿,不过,一直缺心眼儿倒是真的。”
“苏闻,刚才就一直想nen死你丫了。”
“那我闭嘴,你们聊。”
苏闻一边说,一边就往墙角移去,脸上的表情可怜兮兮的,就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小媳妇儿一样。
白弱水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薛不平叫她……肃王妃?
这么说来,薛不平的奇葩记忆力,已经不再是奇葩了?
“薛统领,你的记忆力……”
“哦,那是肃王殿下让臣装出来的,这样可以让萧成安对我减少防备,要不然,殿下当初想要逼宫,还得费上更多的功夫。”
减少……防备……逼宫……
白弱水只觉得自己将一切都想得太过简单了。
也是,要是当初宫/内没有人应着的话,萧煜再如何能耐,也不可能那样毫发无损地站在殿门前了。
当初她倒是将这个细节给忽略掉了。
这么说来,薛不平竟然是萧煜的人。
明着是白清云的人,暗中却是萧煜的人,萧煜,她的丈夫……她又了解多少?
或许,她一点都不了解他,仅仅是自以为了解而已吧。
第一卷 第330章:什么逻辑?
在肃王府开始办丧事的第七天清晨,也就是萧煜的“头七”的时候,萧煜的“棺材”刚抬进皇陵中封好,就传来了西域军队已经到达柳州城下的消息。
柳州百姓纷纷逃到了临近的扬州或者常州,更甚者,竟然有人偷偷到了南越的地盘上。
顿时,这一国两州也不是很太平了。
这边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北狄也开始在北方骚扰大燕的边境了,完全忘记了当初萧煜是怎么大败他们北狄的。
也是,现在能够再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战神已经死于后院起火了,对于一向骁勇善战的北狄来说,这样的大燕只是一只待宰的肥羊,完全没有什么值得他们顾忌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道盖着大燕玉玺的圣旨被严德喜从御书房拿了出来,而严德喜离开没有多久之后,沈疏离就带着一个穿着太监服的人从寝宫中/出来了。
严德喜头也不回,直接双手高高举着圣旨走到了勤政殿,步子很是急切。
现在这个时辰原本就是上早朝的时间,所以严德喜刚到勤政殿,就被一众大臣给围堵了,严德喜以为,他们围过来无非是问,为何到了早朝的时间,皇上还没来这些问题。
但是这次,问题却变多了。
比如……那三个平民,为何会出现在勤政殿上……
严德喜顺着众位大臣让出道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之前被沈大人带去御书房的那三位,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严德喜这才猜到七八分,这道圣旨怕是为了这三位写的吧。
严德喜作为一只资深的老狐狸,自然是知道怎样来应对这些人的,三两言语,就将人给说到没有任何问题了。
看着这些得到满意答案后嘴角含笑的大臣,严德喜不禁有些心虚,要是他们知道皇上没来上早朝的原因是在和沈大人滚床单,不知道这些个大人会怎么想……
想来,他本来今日照常去叫皇上上朝的,但是他刚一开口,明黄的床帐后面就飞过来一道明黄色的东西,刚开始,他还以为这位新皇是学到了上一任皇帝——现在的安王的坏习惯,一被叫起床,就要随手拿东西砸人。
由于之前安王做皇帝的时候,每天早上都对他这个老太监进行惨无人道的摧残,所以他已经练成了随手接东西的绝技,所以,从床帐后面扔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刚将那东西接下来,床帐后面就响起了新皇清嗓子的声音。
“抱歉严公公,刚才那个不是朕扔的。”
“这床/上就只有臣和陛下二人,陛下将这件事推给臣合适吗?”
严德喜本来是想说“无事”的,但是他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床帐后面传来了自家新皇被攻下的呻/吟声。
虽然是强忍着,但是仔细听,还是能够听出来一些的。
顿时,老太监就觉得自己老脸一红,便要夺门而出。
但想着皇上该起来上朝了,才站在了原地:“皇上,上朝的时间到了。”
“严公公,现在陛下这个样子,恐怕是不能去上早朝了,被人看到了,有失皇家仪态,劳烦严公公去勤政殿将这道圣旨宣读出来。”
“按照……沈大人……说的……做。”
“陛下真是听话。”
于是乎,再也受不了这两人秀恩爱,秀夫夫协调的严德喜,终于能出去了,而且,还是疾步离开这里的。
严德喜走上台阶,但是只是走到一半,并没有完全上去,就转过身来将圣旨举过头顶,勤政殿的大臣梁子都、文渊、温如玉三人立刻就双膝跪在了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西域与北狄犯我大燕,敌军已近,朕念及温如玉、梁子都、文渊实为我国栋梁之新秀,故任命文渊为军师,梁子都为副将,沈攸之为主帅,抵抗西域。温如玉为军师,常素为副将,万一为主帅,却北狄,钦此。”
“臣,接旨。”
“草民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而,在这个时候,总是会发出不和谐的声音,譬如说——“等等,严公公,皇上任命这三个平民,难道不给我们一个理由吗?”
提出异议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白清云。
“皇上说了,要是有人有异议的话,如果是文官,就直接上战场好了,武将,那就跟这三位大人的任何一位比比谋略好了。”
这……是什么逻辑……
顿时,勤政殿中议论纷纷。
“哼,新皇连这样的蠢话都说得出来,看来大燕是真的没什么希望了。”
“白将军,老奴是念在你是老肃王妃的兄长,又是肃王妃的父亲,老奴才对你礼让三分的,但是,现在肃王妃都落得那样的地步了,肃王也在之前就跟老肃王妃断绝关系了,那是不是老奴对将军说话,就没必要那么客气了?”
严德喜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越发大声,勤政殿中议论的声音也因为严德喜的话而停止了。
“白将军,你说的这番话要是被皇上听到了,可是犯上啊,要被满门抄斩的!”
也不知道是被人说出了白家的丑事而感到耻辱,还是被气的,白清云一张脸上已经火了一大/片:“哼,老夫难道还怕他一个黄口小儿吗?!”
见白清云如此冥顽不灵,严德喜也没再理会,转头向其他大臣道:“皇上如此安排,自有他的用意,虽然皇上上/位没多久,但是处理的事情也不少,各位大人觉得皇上决定的事情,有出过什么幺蛾子吗?”
“这倒是没有。”
一大臣这样说了之后,就立马有人开始附和了。
看着这一群被拉回“正道”的人,严德喜这才松了一口气。
“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想的最基本的事情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皇上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皇上做出每一个决定之前,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各位大人都请回府吧,散了散了,都散了吧啊。”
而此刻的肃王府中,由于众人都已经扶着萧煜的“棺材”去了皇陵,所以整个王府冷冷清清的,除了门口有守门的,里面就看不到有一个人了。
“安王殿下,肃王殿下已经在去往皇陵的路上了。”
“嗯,本王就是来看看。”本来他是在街上游荡的,最近因为白弱水那件事怎么也想不通,干脆连早朝也不去上了,刚在望江楼喝了酒,就晃荡到这里来了。
本来就想进去看看的,但是沈疏离却带着一个太监比他还要先进了肃王府,而且,还是……翻墙进去的。
他看见了沈疏离和那个太监,但是他们却没有看见他。
也许冥冥中安排他在这里发现些什么,这两人放着正门不走,偏要翻墙,一定有什么秘密。
萧焰走进去,悄悄跟在那两人身后。
很是疑惑,为什么沈疏离会来这里,他记得,萧煜跟这个姓沈的好像没什么交情啊……除了上次这姓沈的在常州将白弱水抓了,他们去找人的时候正面交锋过。
但是……那个不能算交情吧……
那两人先是经过了大堂,然后也没有进去,连看一眼也没有看,而且脚步还很是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