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赫君还睁开了眼睛。望着她,“你有哪里不对劲吗?”
“我的确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定州虽然是赤邡不可多得的繁盛的城市,可是靠近番禺城,那便是靠近边境。不管这凶杀案有多复杂,这京兆府是何等地方,怎么可能连蛛丝马迹都察觉不到,而最后是惊动了王爷您亲自下来。”越任长央越觉得诡异,她不再下去,反而是看着赫君还。
此时此刻的他同样是眉头紧皱,不言语。
直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怎么回事?”
“爷!有刺客!”涧亦的语气中充满了警惕性,随着话音刚落,他的剑已经出鞘。
果然,从一开始这便是一个局。
一个引出赫君还的局。
赫君还已经半起身,低头对着任长央道,“在里面不要出来!”
须臾间,任长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王爷,这也许是个圈套,不管这些人是谁,但是他们的目的就是让你死,你且要多加心。”
“这世上要杀本王的人数不胜数,那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能力与本王匹敌。”赫君还冷笑着,此时的他如同一头桀骜不驯随时爆发的狮,散发着逼人的气场。
随着赫君还打开车门跳了出去,任长央立即是起身将双手放在被紧随关上的车门上。很快,她便听到了外头冷兵器碰撞的声音,雨水拍打在各处的声音。
打斗声并没有维持很久,当车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赫君还的脸依然是铁青,而后面嘴唇有些发紫半昏迷的涧亦也被扶了进来。任长央的双眼定格在了那陌生的脸上。
一席墨紫色劲装,面容清秀,尤其是那眉间英气逼人,不容是泛泛之辈。
“馥衣!驾车!”
随着赫君还的一声令下,任长央真切的感受到那最后看她的眼神中,是打量,是不服。
不由得,任长央想笑。她的目光很快就注意到了涧亦左肩上的暗器上,她靠近一些,看得很认真。
这个六角的飞镖,很眼熟。
此时,赫君还已经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将一颗药丸塞进了涧亦的嘴中。这才坐正了身,反问任长央,“你认识这种暗器吗?”
这时候,任长央指着那飞镖,有些意外的看着赫君还,“莫不是王爷不知?缙江的皇家暗士有六位掌管六支队分别保护缙江最重要的皇家人,因此他们就有这种独特的标志,六角棱!”
“你是这暗器是缙江所有?”
“六角棱大陆各地都能打的出,但是缙江暗士手中的这六角棱是有特别之处的,每个棱角之处都是无数个齿轮痕迹,这种精湛的手艺唯有缙江才能做出来。”
涧亦虚弱的扭头看了看,未曾发现六角棱上的齿轮,“爷!这六角棱上并没有齿轮痕迹。”
“这大陆上有六国,唯有缙江的实力能勉强与赤邡对敌。若想要取胜,自然是少不了挑拨离间。”任长央静静地描述了自己的肯定和结论。
“爷!有人是想要栽赃给缙江,让赤邡与缙江先打起来,然后他们才能有机会趁虚而入。”涧亦也是非常赞同任长央的法,回想起整个事件,他也是觉得这个是别人设下的圈套。
杀官员,只是一个诱饵。
从一开始,赫君还就知道整个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可不想,竟然有人会动起他的心思来。
真是异想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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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利用
一场雨,冲淡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那些躲在暗处的百姓们看得真切,也是怕的真实。这样的场面,令人寒毛竖起,惊心动魄。
马车并没有回到原来的客栈,而是弯进了一个巷。
任长央是最后一个下了马车,她抬头一看,那棵几乎压到房梁上的大樟树就立在大门一边,那弯下的树枝极为茂盛,也是完全掩盖住了那门匾上秀气的三个字。
莫水院。
进去之后才意外发现是别有洞天,蜿蜒曲折的石道,奇形怪状的假山,就算是没有鲜花相称,也丝毫不减风雅之气。
是个静养的好地方。
“任姑娘,这边请。”馥衣突然出现在任长央的身后,冷淡而有些不屑的语气令她收回了继续欣赏的念头。
她不知自己给了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留下如何不好的印象,但是只要对方不越线,她自然也是选择无视。她淡然一笑,静静地看着眼前有些藐视自己的女,不言语。
馥衣最终是挪开了眼睛,她莫名地觉得这个女人的眼中有些骇人。“爷吩咐叫我带任姑娘去房间。”
“走吧。”
一路上,馥衣走在面前领路,任长央紧随在后。直到馥衣推开门,她踏进了房间,“任姑娘,跟在爷身边这种场面随时都会发生,你可能受得住吗?”又是一阵讥讽。
这时候,任长央笑着转过身,悠悠道来,“那你可见过沙漠中被一群红蚁生生啃噬只剩下一堆骨头的场景?那你可见过风雪交加时被一群雪狼撕啃的鲜血飞溅的场景?这些或许你都见过,不过想必一具腐烂的蛆虫乱爬,眼珠凸起,弥漫着腐烂味的尸体你没见过吧?正好我今日便见了,如今那尸体还躺在太原府,馥衣姑娘可有兴趣想去欣赏一番?”
听到最后,馥衣捂着嘴巴,苍白了脸,跑着离开了。
望着馥衣踉跄的跑开,任长央摇摇头便关上了门。
随着暗杀者出现,按照原本想法去调查也是不成立。赫君还早早就已经派人暗中调查,而四位官员被杀一案,最终以某种恩怨情仇而告一段落。
三日后,阳光高照,回升的暖意让人惬意不已。任长央望着手中的奏折一遍又一遍,笑了两声,抬头看着悠闲自得喝着茶的赫君还,“用这种理由是不是太唐突了些?”
“本王很感激他们除掉的是几只害虫。”轻描淡写的话语,悠然自得的模样,可依然不失威严。
有人天生便是群傲天下。
“他们会死不瞑目。”
“本王以为你没有怜悯之心。”
“我只是觉得王爷如此草率处理,会不会让外人质疑了京兆府的办事不利。”
眉梢一挑,赫君还似笑非笑的与任长央四目对望,半顷后才动动嘴唇,“若不是他们京兆府办事不利,本王会遇刺吗?”
任长央不再多话,她知道自己多管闲事了。再者,京兆府的确是办事不利,才会让敌人趁虚而入,有机可乘。
喝完一杯茶,任长央便是准备起身回房继续看书,如此的生活日复一日,她很喜欢。即便她知道这本不长久,“本王照你的描述并未找到你的侍女。”
仿佛是预料之中,任长央并没有显露太多的失望,“阿酌的武功不差,不带上我她脱险的机会便大些。”
于是,赫君还也不在开口。恰巧是这时候,一个侍卫匆匆来到亭中。见状,任长央俯俯身就悄然离开。
在园中闲逛一番,无意间就撞见了几日不见的馥衣从一个婢女手中接过托盘,并在耳边窃窃私语。这原本没什么,可偏偏馥衣还东张西望,就跟个做贼似得。任长央自然而然就藏住了自己的身体,心中更是好奇的跟上了脚步。
顺着一路走去,眼看着馥衣进了房间,任长央走近一看。透过虚掩着门中看到了躺在床上气色逐渐恢复的涧亦,还有端着药碗坐在一旁凳上的馥衣。
原来馥衣是为了亲自给涧亦送药啊。
这边任长央准备转身离开之时,无意间听到了馥衣开口起,“爷非要等到娶了那任姑娘才下手吗?”
闻言,任长央屈身一震,脚下仿佛是扎了根,怎么也挪不开步。
“外头多少人盯着任姑娘,你又不是知道。”
“但是爷也不用委屈了自己非要娶她呀!区区一个手镯罢了,凭爷的身份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寒意袭遍全身,僵硬了许久。任长央缓缓抬手,看着自己左手上的手镯,脸上犹如铺了一层寒霜,横眉怒目。努力压制住心中反常的情绪波动,她脚下飞快,回到房间将自己反锁起来。
原来他同样是为了江山阙歌图。
为了得到,不惜代价甚至是娶自己,不顾自己原来的身份。
想着想着,任长央凄凉一笑,总以为自己早已经看透,原来自己这颗凉薄的心终究还是会被骗了去。即便当初他过娶自己无非是一个幌,一个平等条件换来的。但是她任长央依然还是准备去相信一次,可是这根本信不得。
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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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离开
夜色凄凉,寒风凛冽。
任长央拿出了早早准备好的男装换在身上,按照白日规划的路线,她几乎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莫水院的后门,悄声无息得离开了这里。
若不是今晚赫君还不在,她也不会有如此好的机会。
城门只有在卯时才会开启,任长央深怕赫君还会提前发现了她离开,她便来到了城隍庙躲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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