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彼此的吻从慢到快,从轻至重,从柔至刚,红袖圈着景东柘脖颈的手臂越来越紧,而景东柘原本耷拉着身侧的双手缓缓地上爬,最后停留在红袖的脊背上,上上下下地安抚。
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彼此一起投入的吻会是这般甜蜜与摄魂,谁都不想退后一步,更不想推开对方,只想将这样的甜蜜继续下去,甚至更加深入。
待两人快要断了呼吸的时候,又默契地微微分开,那额头却是轻轻地抵着,尽显不舍与亲密。
红袖没有睁开眼睛,却柔柔地出声道,“清除地还不够干净,你还愿意继续吗?”
景东柘的理智与清醒此刻早已灰飞烟灭,睁开眼又闭上眼之后,便直接封住她的嘴唇,以行动给出属于他的答案。
再一次地,两人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再分开时,景东柘的清醒有所回归,但红袖似乎与他相反,那美眸里一片迷蒙,令人不忍多看,因为多看便会深陷,难以自拔。
原先包住红袖的属于景东柘的衣裳不知何时已经从红袖的身上垂落,露出红袖衣衫单薄的身子,红袖一把抓住景东柘的手,用尽全力往自己的身上拉,一边碰一边道,“这里也被那混账碰过,你帮我消除痕迹,还有这儿,这儿,这儿……”
景东柘被红袖牵住的手僵硬得早就不像是他自己的了,任由她牵着通往那些柔软又神秘的处所。
红袖的意思他岂会不懂,她并不是单纯地让他清楚那弘青彦的痕迹,而是要与他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自然地,景东柘想到了红袖说过的话,好像是她的未婚夫曾经有过许多其他女人,她也要在出嫁之前,有过其他男人。
难道,她相中了自己,打算让他做她第一个游戏的男人?
明知自己极有可能会变成红袖出嫁前游戏的对象,但景东柘却没有任何拒绝的力气。
此时此刻,他愿意面对自己的心,承认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女子,无论她是个怎样的女子,他都已经喜欢到不可自拔。
但同时,他又觉得自己十分罪恶,她是有未婚夫的,他若是在她的邀请下继续,岂不是不仁不义?
可很快,景东柘便说服了自己,她有未婚夫又怎样,既然他们还没有成亲,他便还有机会与她那未婚夫公平竞争。
甚至,他自信地认为自己比她那口中的未婚夫更配得上她,譬如,他会保护她,不会让她女扮男装进军营混迹于男人之中,譬如,他从未有过其他女人……
“你真等不及他?”景东柘声音沙哑地问道。
红袖双手握住景东柘的一只手,笑盈盈道,“等不及。”
这女人就是一只完全有本事令男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妖精,景东柘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你别后悔。”
红袖俏皮地眨了眨眼,“后悔的人是小狗。”
下一刻,景东柘再没有吭一声,而是直接与红袖翻滚在床榻上,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地热烈亲吻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原先只是买来避一避风头的客房,会变成如今这火热的模样。
不结实的床榻发出吱吱吱的声响,白色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被抛在地面,当谁都以为一切都将水到渠成的时候,客房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头叩响。
“两位客官,热水来也。”
是小二的声音。
情难自已的两人面面相觑,红袖颇为哀怨地斥责道,“都怪你!”
景东柘一边从红袖身上翻下,一边急急忙忙地穿起了衣裳,尴尬地予以默认,这小二关键时刻过来打扰,确实是他干的糊涂事。
“你还不起来?”景东柘见红袖一动不动地继续躺着,不由地扯了扯她的手臂,眼睛则只盯着她的脸,不敢往下看那注定要令他随时失控的美景。
红袖将美丽的身躯侧躺过来,一只手撑着脑袋,笑盈盈地道,“把他打发掉,我等你。”
方才还怪自己,这么快便原谅了自己,景东柘那些忽而多忽而少的清醒与理智在上上下下地徘徊着,穿上了鞋便大步朝着门口跑去。
等他的手快要触到门把的时候,景东柘却又突然折回,先将折叠着的被褥摊开,将红袖从头到尾地盖住,继而放下帐子,挡住了她那被子下仍旧曼妙的曲线,最后,他将那些地上的衣裳迅速捡起,堆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这才放心地重新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景东柘的身后,传来红袖噗哧的欢快笑声。
“我兄弟睡着了,这水不要了。”景东柘将门打开一半,站在门口堵着,不让小二有进来的机会。
“客官,水都抬过来了,不要岂不可惜?要不你也可以洗洗?”小二刚说了这话,突然听见楼下掌柜呼唤自己的声音,便急匆匆地应了一声,对景东柘道,“能否麻烦客官自己挪进去?”
不等景东柘答应,小二就急匆匆地下了楼。
景东柘望着门口那一木桶的热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门打开,把水移了进去。
经过小二这一闹腾,哪怕景东柘记着红袖方才说过会等他的话,他也没有脸面再走过去。
客房的门虽然关上了,且木桶里散发出腾腾的热气,但屋子里之前那火热的氛围却似乎是消失了。
景东柘因为红袖而起的浑身火焰,也逐渐地消失了。
甚至,他有些难以面对自己,方才怎么会那么混蛋?差点铸成大错。
那女子再胡来,毕竟是已经许了人家,他怎么可以说服自己碰她?
他若是要她,起码要等她与那未婚夫取消了婚约之后,他才能……
透过白色的帐子,红袖有些不解地催促道,“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
那柔媚的声音听在耳里,都舒服得紧,景东柘强忍着没有挪动脚步,沉默了半饷才道,“突然想起军营里还有急事,我先走一步。”
床榻上的红袖闻言,猛地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景东柘心里有尴尬又惭愧,低着头道,“方才是我被鬼迷了心窍,冒犯了,不会再有下次。”
床榻上的红袖再也没有发出声响,像是被他给气住了。
景东柘只觉心里窒息得厉害,哪怕双脚沉重,但还是朝着门口移去,打算就这么默默地离开。
经过方才那荒唐的一遭,他相信,红袖定然不会再寻短见之类。
“站住!”大概是看见了他准备离去的背影,红袖突然又出声。
景东柘站定脚步,却没有回头。
红袖只穿上自己体己的衣裳,便拨开帐子,赤着脚一步一步地朝着景东柘走来。
景东柘的脊背被红袖从后面一把抱住,有些哀怨的声音同时响起,“留下来。”
虽然男人并没有挣开自己,但红袖也没有等到他的答应,“我已经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你为何还这般小气?”
半饷,景东柘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道,“我们不能。”
“为何不能?”
“你已经许了人。”其实,景东柘并不想提及未婚夫那三个字,每次一提及,哪怕是想起,也会觉得别扭与难受。
“你现在才知我许了人么?”红袖好笑地质问道。
“是我的错。”
“你不必跟我致歉,是我心甘情愿的。也许,我只是想利用你去除那红国男人的痕迹,也许,我只是想找个理由取消与未婚夫的亲事。又或者,我是一不小心喜欢上了你,而已。”
最后一个理由,令景东柘的心尖一颤,若是红袖嘴里讲出的只有这最后一个理由,那他会义无反顾地留下来,但是,她说的是也许,而这个也许还放在了最后,说明可能性是最小的。
“你是个好姑娘,该清清白白地嫁人。”景东柘这般一说,便欲将红袖从身后推开。
红袖却反而抱得更紧,道,“我是个好姑娘?哈哈哈……你心里真这么想?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坏姑娘。至于清白,何谓清白?譬如我与你之间,也似乎不再清白。你说,该如何清白?”
“不瞒你说,除了你,我从未碰过女人,在我的理解中,我若与你发生亲密关系,必须对你负责到底。你既已经有对你负责的人,我如何能……”
“若是这天下的男人都跟你这般纯情,有责任心,那这天下幸福的女人便多得多了,但事实上,这世上的大多数男人,都拥有不止一个女人。你为何不随大流?”
景东柘干脆道,“随不来。”
红袖松开景东柘,走到他的面前,近距离地与他对视,道,“我给你一个随大流的机会。”
无论是红袖口中的话,还是她这个人本身,都对景东柘充满媚惑,景东柘有些紧张地退后一步,坚决地拒绝道,“不要。”
红袖叹一口气,一脸悲怆,“你还是嫌弃我,或者,嫌弃我不够漂亮,或者,嫌弃我身段不够好,或者,嫌弃我被人污染。”
景东柘摇了摇头,“不,你很好,若是你没有许人,今晚我……会留下。”
这个固执守旧的男人,红袖嘴角溢出灿烂的笑容,接近他一步道,“那实话告诉你,我没有未婚夫,从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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