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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侯爷宠妻手札[重生] (茶茶里)


  萧廿轻笑一声,等铁桶中的油花渐渐消去,把枪菱捞出来放在案上晾着,回身坐到桌后,摸过大碗茶三两口喝尽了,抹把嘴道:“谢谢师傅。”
  老李摆摆手:“这有啥。”
  他试着将话拉回正题:“你进京来找活做,就没想过自己立个门面?在那些大户人家里让人差使,哪能自在。”
  萧廿略一挑眉,将挽起来的短褐麻袖紧了紧:“那种人家哪儿留得住我啊,待不了多长时间。”
  老李听见他这话,一愣,忽地笑了:“好小子,有气性。要么打完这工,跟着我做怎么样?在这地儿立稳脚跟不是问题,到时候在给你讨个实诚媳妇儿,可比在高门深院儿里听使唤好多了!”
  萧廿动作停住,还是拒了:“师傅好意,不过我还要回江东的。”
  别说那府里,就这整个天子脚下,条条框框也恁多,他可不想把自己拘在这儿。
  况且巴蜀那里,他也丢不下。
  李师傅见他当真不愿,也不好强留,只得用旁的话把这事儿岔了过去。
  ...
  当晚一更时分,萧廿回到筠青馆,敲响了沈元歌的门。
  沈元歌出来,目光被他手中闪着银光的地方望了过去,轻呼道:“好漂亮的枪,你…”
  萧廿手中握着一杆七尺长的镔铁枪,尖菱锋锐,尾部抢纂还铸着凛凛兽首,月光洒在上面,如有泠然杀气,让人望之生畏。
  萧廿一笑:“我打的。”
  沈元歌着实惊讶,睁大眼睛:“你还会这个?这一个多月你早出晚归的,就是在忙活它么?”
  萧廿颔首,指节敲敲枪杆,发出铮铮声响:“镔铁刚硬锋利,吹毛即透,我跑遍京城才寻着这么块料子,给兆麟用足够了。”
  兵器在手,他神色里好像也带了少年昂扬恣意的神色,边说边将中间一块雕刻花纹的铁箍拧了下来,沈元歌才发现这柄枪杆可以分成两部分,中间相连的地方用箍环拧紧,卸下来时枪尾部分便成了一支二尺长的铁梃,可谓匠心独运,萧廿道:“长.枪不宜近战,需要时可以分开,带着这个防身。”
  月光下,沈元歌双目变得有些亮晶晶的,瞧见萧廿眼底两抹淡淡的鸦青,伸手触了下冰凉的枪.身,沉默了足有半晌,才道:“谢谢你,萧廿,真的谢谢。”
  萧廿冷不丁与她对视,两人都愣了,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心跳在其间蔓延开来,萧廿眸色一动,却突然道:“沈元歌,你是傻子吗?”
  沈元歌怔了下:“啊?”
  萧廿撂下一句:“我去找兆麟。”说完提着枪走了。
  沈元歌恍然回神,只看见他快步离开筠青馆的背影。
  ...
  前几天把头面首饰都塞回去了,虽然剩了些钗环,沈元歌还是觉得有些不方便,正好近来姜氏也不注意她,便挑个日子去了银楼。
  她想趁机散散心,便没乘车,让春菱带路,头戴幂篱在路上慢慢走。
  街上还算热闹,不时可以听到小贩的叫卖声,沈元歌觉得有趣,沿路还在摊子上挑了几个小荷包,春菱见她拿在手中把玩,道:“姑娘近来兴致很高呢,连老太太都说你比才来时笑的多了,可见是适应这里了。”
  沈元歌的心情的确是舒缓了很多,道:“我之前也没有成日挂着脸啊。”
  春菱抿着嘴笑,沈元歌与她并排而行,看见辟毒香囊上绣着的锦鲤冒出了一根线头,遂将其拈住,想拽出来,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上头时,却听见对面路上传来兵士厉声的呼喝:“王爷过路,闲人退避,让开让开!”
  沈元歌抬起头,抬头看见两列兵士护卫着一前一后两辆豪华马车驶来,京中道路宽阔,却被车子和卫兵占去了大半,变得拥挤起来,卫车士兵十分霸道,挑着长矛喝人退让,行人都忙忙让到路边,有些摆摊的小贩来不及收拾,被士兵持着矛往后一挑,杂货都散了一地:“不要命了你,还不快滚!”
  沈元歌见状,皱了下眉,和春菱一起退到路边,等他们过去。
  偏生路上有一个卖鸭鹅的小贩,家禽用编篓装着,见到士兵来,躲闪不迭,反被长矛挑烂了篓子,两只肥鹅钻出来,暴躁的很,轧轧叫着就朝士兵飞扑了过去,瞅准他的腿张嘴就扭,士兵虽凶狠,也有些慌乱,离的近了,长矛反而使不上作用,胡乱踢踹,一个不妨,矛尖反而戳在了身后的马身上。
  沈元歌只听见车夫的叫喊和一声刺耳马嘶,那匹马便拉着车朝自己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驾马十分高壮,力大无比,突然失控,士兵根本拦不住,被撞的七零八散,铁蹄高扬,已到眼前,就要重重踩下,沈元歌下意识一把将春菱推了出去,自己却两眼一黑,众人皆尖叫起来,千钧一发间,她却感觉被什么人扑倒了,搂着她往旁边空地滚了过去。


第25章
  事情发生的太快,沈元歌一阵头晕目眩,在空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睁开眼瞧见一段近在咫尺的英气眉眼,惊呼一声:“你?”
  萧廿两只胳膊还挟着她,一手盖住肩胛骨,一手托在腰上,拷地牢牢的,尚未松开,道:“别怕,没事了。”
  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如此明显,沈元歌心跳的飞快,愣愣瞧着他,没什么反应。
  两人从铁蹄下逃出生天的一瞬间,车里的男子也一跃而出,制住了烈马,马蹄在半空生生停住,扭转了方向,在道路对面落地。
  春菱也吓傻了,蹲坐在地上,看见沈元歌没事,喜极而泣,连忙爬起来跑过去:“姑娘,你还好吧?”
  萧廿放开箍着她的手,将其扶起身,上下打量了她一遭,幸而是冬天,衣裳穿的厚,除却沾了点尘土干草,没伤到哪里。
  他暗中松口气,把沈元歌交给春菱:“看好她。”
  春菱泪花还在眼里转,连连向他道谢:“幸亏你过来,不然还不知怎样呢!”
  沈元歌已经平静下来,心却还扑通扑通跳着,见萧廿看向路上马车,眸带怒色,忙拉了拉他的袖角:“你可别冲动,惹他们没意思,反正我也没事,走吧。”
  萧廿微微眯眼,沉沉嗯了一声,转回了身。
  沈元歌拍拍心口,叫过春菱欲走,却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一转脸,正对上方才从车中跃出制住马匹的人的视线。
  她的幂篱早就被摔掉了,坐于马上的男子就这么注视着她的脸,一瞬不瞬。
  沈元歌认出这个身着锦衣华服的人,呼吸便生生滞住了,蓦地背过身去,眼前却有一段纱落了下来,原是萧廿不知何时把她的幂篱捡回来,重新戴在了她头上。
  她将脸色发白,勉强牵动了下唇角:“快走。”
  萧廿和春菱跟在她身后,从变得凌乱的摊子后面绕了过去,围观的路人也都被遣散了,马车继续往前去,第二辆车子的窗后伸出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撩起窗帘,一位衣着同样富贵的艳丽妇人探出眼睛,目光从三人身上滑过,露出兴味之色,将帘子放了回去。
  周围小贩战战兢兢将摊位重新摆好,路边响起杂乱的声音,同沉默走路的三个人形成了鲜明对比,拐出那条街,沈元歌紧绷地脊背才放松下来,看向萧廿,掩唇轻咳了下:“你是…跟着我出来的?”
  那厢轻哼一声,别开脸道:“没有,碰巧。”
  沈元歌千回百折地哦了一声:“前边都是卖胭脂水粉头面首饰的,好巧啊。”
  萧廿瞅了她一眼:“你不愿让我跟着,那我还做什么护院?走了啊。”他说完便转过了身,作势要离开。
  还生气了?不对,怕是从刚才出事开始就别扭着吧?沈元歌一愣,忙叫住他:“我又不是故意背着你出门,只是你前些日忙到那么晚,今天出来的又早,才没叫你的。”
  萧廿的背影停住,沈元歌咬了下唇,又道:“喂,你不管我啦?回去还有好长一段路呢,要是再出事,你不白跟了吗…”
  萧廿眼角跳了跳,回身走到她跟前:“那行吧。”
  沈元歌听见他这话,赶紧点头:“我们小廿最敬业了。”自己却都没察觉到,遮在幂篱下的一双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儿,就差没踮脚去顺顺他的毛了。
  春菱瞧一眼萧廿的背影,撇撇嘴跟了上去,不放心就不放心嘛,心口不一的死傲娇。
  啊呸呸呸,姑娘是主,萧廿是仆,她怎么能对两人产生那种联想?罪过罪过。
  到银楼之后,沈元歌挑选了几件钗环簪珥,她好像更喜欢清素的样式,银簪玉钗皆是简单镂花而已,或刻兰纹,或细银流苏垂下几颗小米珠,在无它饰。
  她选好之后,着人包起来准备离开,却被店主殷勤地叫住了。
  “姑娘姿容不俗,在看看这件耳坠吧,中山传来的新样式,正适合姑娘呢。”
  他再三留人,将一只锦盒推到沈元歌跟前,打开来,里面躺着一对精致玉珥。
  入目的一瞬,沈元歌的眸色微微一沉。
  这对珥饰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细看却不俗,妙就妙在它是用整块白玉雕成极细的链条,琢磨精细,镶嵌云母粉粒,放在太阳下,华光反照,让人移不开眼去。
  中山传来的新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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