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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 (金无彩)


  沈恭只是死不开口。
  沈恒劈面两个大耳刮子,沈恭脸红脖子粗地吼他“偏心”,又吵吵着要恢复原先的关系,云云。
  这等“不孝”的家丑,若是闹出来,别说沈徳敬这个族长面上无光;就是现任的县令,考评上只怕也得不了好话。
  众人忙劝,沈恭蹬鼻子上脸,沈恒险些气死。
  这样乱哄哄人仰马翻,显然不是个解决问题的样子;沈濯索性劝了沈信言等人,等一等查一查再说。
  待回到房里,冷静下来的沈濯第一时间又跟万俟盛把福顺借了来,几声“顺叔”甜甜地喊过,便命跟着来的国槐几个人:“立即去查祖父的行踪,怎么来的,跟谁来的,有没有带女眷,都跟谁接触过。还有,那个书办的后台,给我查结实了!”
  荆四若有所思:“二小姐是觉得,老爷是带着簪小姐一起回来的?”
  沈濯沉着地点头:“沈簪失踪,必定是祖父的手笔。但现在被他安置在了何处,却不得而知。”
  福顺和国槐都听出了这话中有未尽之意,都恭顺等着沈濯继续往下说。
  玲珑却知道沈濯的顾虑,立即把众人都从房中带了出去,背了沈濯,耳提面命:“大小姐两次害过我们小姐的性命,才被送去了尼庵清修。如今逃了出来,只怕最恨的就是我们小姐。你们若是能找到她的行踪,万万不可轻忽放过。我们还有些事,得当面问清了大小姐。”
  这堂姐妹,竟是生死仇家?
  福顺立即带着国槐等人去了。
  可是数日后回来复命,却都说,沈恭是孤身回的吴兴,身边只带了一个花伯。
  至于跟他买卖田亩的那人,竟是一丁点儿影子都没捞着。只是在去县衙办手续的时候出现了半天,拿了换好名字的田契,立时便买舟南下,扬长而去。
  沈信言从女儿手中拿到这个消息,冷笑一声,找了万俟盛和那位新县令来,温和告诉他们:“家中的田产地契,都是家祖沈氏讳恒的名字。不知衙门是怎么能让家父做主,便卖掉了呢?实话实说,这可就是贵县的疏忽了。我们家是不认的。”
  新县令张口结舌:“府上有家谱,令尊乃是令祖之子……”
  忽然顿住。
  他是在跟当朝的礼部侍郎辩律法人情吗?
  他吃饱了撑的吗?!
  羞愧低头,拱手道:“是,本官御下不严了。”
  嗯,还算识趣。
  沈信言淡淡笑了笑,又循循善诱地告诉他解决之道:“若是细查,这千亩良田,卖价只怕还低估了不少。贵县回去问问,想必贵属那位书办,居中拿了不少孝敬。此事并非家父偷买祖田,只怕是有人串通骗买良田。贵县可要仔细追查那贼才好。”
  新县令精神一振。
  这不就可以完美地把黑锅卸给那个贪财的书办了?
  “沈大人所言极是!下官直如醍醐灌顶!下官这就回去,急办此事!”
  风风火火地跑回去,立即将买卖记录销去,重新做了田契,仍旧注明了沈恒的姓名,恭恭敬敬地送了回来。
  又回报道:“那书办已经拿下,下官定会将来龙去脉审理清楚。那被骗去的田契立即作废!待此案结清,下官会呈送公文,传送各县。”
  沈信言却又善意地提醒他:“贼人已如鱼入水,寻起来只怕不易。何况,那贼买这田,又不留在吴兴,他如何得利?想必是要再将手中田契或卖或抵,好去换更多的钱帛。贵县若是等结案再告知四邻,只怕那贼早已拿了钱远走高飞了。还不如行文请各县协助寻贼呢。”
  万俟盛终于能插嘴了,忙道:“此事我立即便回去办理。吴兴县赶紧去做个公文吧,我也有的备案。”
  沈信言看向万俟盛的眼神儿终于不那么冷淡了,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吴兴县令急忙跑了。
  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
  沈信言这才回去,邀了沈信美,请了沈德敬一起去了沈恒处,正式商议分宗事宜。
  沈德敬原本以为沈恒这下子也会落户京城,颇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问:“小太爷是留在吴兴养老,还是在京城含饴弄孙?”
  沈恒病恹恹的,挥手道:“不要问我。我们家此事由信言做主。”
  摆明了只是听着,不打算主持此事。
  沈德敬心下冰凉。
  沈信言在京城发迹,跟陈国公一家都走得极好,又怎么会落回吴兴沈氏的籍簿上?
  谁知沈侍郎温和含笑道:“祖父半生心血都在吴兴家中,这又才将祭田庄子完璧归赵,怎么肯移了籍贯去京师?我与信行兄弟都是在祖父嗣下,自然要落在吴兴。还请徳敬阿伯不要嫌弃我们兄弟才好。”
  沈德敬顿时惊喜交加。


第三零二章 别了,沈恭(上)
  沈信美看着沈诺的表情,不由得呵呵笑起来:“德敬叔,我们都不是数典忘祖的人。
  “临来时,我父亲就说,若是没有去年那一场大闹,我们京城散落的那几家子,就自己连成一宗了。
  “可是如今吴兴嫡支元气大伤,我们若是都迁走,怕是附近就该有人动你们的歪脑筋了。
  “所以,信言他们兄弟暂时留下,等嫡支稳当了,再说。”
  沈诺忙去擦眼睛,叹道:“国公爷乃是至孝忠义之人,老宅受益良多,铭感五内。”
  沈信言温和笑道:“前唐有天下无二裴之说。我吴兴沈氏虽然不敢比肩先贤,但总归姓的都是一个沈。德敬伯不必念念于兹。”
  顿一顿,眼神深邃:“至于信明他们,私下里我们聊过,他一家在吴兴伤心狠了,不打算再回来。”
  沈诺表情有些不自然,犹豫片刻,点头叹道:“人各有志,我不会相强。”
  完美解决。
  沈信美笑了笑,轻声道:“如今,便只有德先叔了。他怎么办?”
  一旦涉及沈恭,沈信言便只有一声长叹,无能为力。
  沈恒皱了眉,满脸嫌恶。
  ……
  ……
  福顺查实了那书办的底细,回来找沈濯,却被告知:二小姐跟隗先生一起出门了。
  呆呆地在别院等到天擦黑,沈濯才跟隗粲予一起回来。
  沈濯累得有气无力,隗粲予却还精神抖擞地上蹿下跳:“福顺,那个书办是否原先跟吴兴沈家大房常年打交道的人?”
  福顺早就从玲珑等人口中听说了隗粲予如今在侍郎府的地位,恭敬答道:“是。原先大房有什么事都找他办。后来德敬爷做了族长,新县令虽然没辞了他,却也不太待见他。他心里头本来就对小太爷不满,见人拿了钱来坑小太爷,乐得装糊涂。”
  隗粲予眨眨眼:“是不是一口咬定不认得那个来买田的人?”
  福顺心下一动,瞪大了眼睛看向隗粲予:“隗先生是说,他认得买田的人?”
  “你们大房当年可是跑了一个最能干的沈利。反正我是不信他能把这等倾家杀父之仇放下的。
  “这书办若不是熟识买家,或者被买家威胁了,他明知此事可能埋下祸患,怎么还会去做?
  “我跟你打个赌,你去查那书办的家眷,说不好已经脚底抹油溜了!”隗粲予坐在桌边,一边大吃大喝,一边快速的推断。
  沈濯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那人连我祖父的口都封得紧紧的,何况一个书办?放心吧,找不到的。顺叔,你回去跟万俟叔叔说一声,那个书办留着。搁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说不准哪天就钓到大鱼了。”
  说完,打着哈欠就要去睡。
  福顺连忙又拦她:“二小姐,还有件事。”
  沈濯又累又困,摇头道:“没有火上房就明儿一早……”
  福顺看了看她的样子,叹气:“算了,小姐先回去睡吧。”
  沈濯回了房,净面泡脚,倒头就睡。
  这边隗粲予热情地拽了福顺一起吃酒,又探问:“你找二小姐什么事儿?”
  福顺犹豫了片刻,咬咬牙,低声告诉他:“三皇子在吴兴这边有个人专门等着北渚先生,姓尹的,听说二小姐来了,想面见小姐。”
  隗粲予的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他:“那姓尹的是做什么的?”
  “是做生意的……”福顺讷讷,不知道该不该和盘托出。
  “是不是那个人称湖州米神爷的尹胖子?!”隗粲予简直要跳起来了!
  福顺叹口气,什么都瞒不过这个姓隗的:“是。”
  隗粲予兴奋地连喝三杯酒,双眼眯了起来,心里快速地算计着。忽然嘴一歪,桀桀怪笑两声,抓着福顺就往外走:“走!你现在就带我去见那家伙!”
  “现在?都定更了!隗先生!”福顺不想去,却拧不过隗粲予。
  ……
  ……
  第二天一早,沈濯收拾清了自己,出去见福顺。
  福顺小心地问她:“二小姐,听说贵宗要分开?”
  沈濯奇怪地打量他:“是啊,怎么了?”
  福顺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看书的隗粲予,问:“不知令祖父……打算归在哪一宗?”
  “……我不知道。”沈濯无奈的双手一摊。
  提到沈恭这个牛皮糖,全沈家都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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