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次金璜竟主动找上她,问她是明月台的事情,到底是怎样。
白莹查过,那些出事的人家都是在十四日那一天之后买的货,买什么的都有。
十四日那一天唯一的异常,就是有一个女人,进店后把所有的货都摸了一遍,闻了一遍,
光买不看,是很招人嫌的一件事,因此,虽然很多人也都只是看看不买,但是绝不会像这个女人一样,正常情况下,只是看几样自己心仪的东西,就很快离开。
那些胭脂水粉被杜书彦拿去给苏岩和石长老检查,石长老兴奋莫名:“噬心草!!!恒国竟然也有,为什么没有早拿给我。”
噬心草,正是祀星族用来改变动物心性的魔药。
吃下噬心草的兔子暴戾非常,会主动攻击并咬死老虎。
吃下噬心草的猛兽,更是会变成怪兽一样的存在。
“族里的护院动物,都是先装上控制石,再灌下噬心草,比用人做侍卫看守,好用!”
接着石长老告知杜书彦:噬心草只能生长于沼泽之中,水太多了成河不行,水太少了成地也不行。天气也不能太热,需得四季分明。
整个大恒,有沼泽的地方只有朱雀之地,但是朱雀之地全年热的只能穿短衣,当地居民甚至有穿草皮树叶的,显然不是噬心草的适合生长地,
杜书彦脑中如电光火石一般的迅速闪过几处可能的存在,最终,他想到了一个地方——南嘉道。
那里被洪水淹后,许多低洼地带的水无法排出去,被人为的变成了沼泽。
到底是先有了沼泽,才让人灵机一动,在那里种了噬心草,
还是原本就是为了种噬心草,才将那里变成沼泽?
若真是后者……
杜书彦心中一叹,只怕很快,又要国无宁日了。
许久没有回到丰县的林翔宇,带了一份大礼给身残志坚的二公子凤安年,
一个通过机簧控制的轮椅,行走如飞,甚至还能自己跨过门槛。
“林大人高升之后,还记得我这个废人。”凤安年感慨万千。
林翔宇笑道:“下官与二世子曾在北燕被围之时,同甘共苦,自然情谊深厚,非寻常人可比。”
“父王与大哥都不在,林大人莫非真的只是来找我,送轮椅的?”凤安年微笑道。
林翔宇一笑:“想问问,二世子是否知道,大世子收藏的石头,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大世子收藏的,除了美丽的、奇形怪状的石头之外,还有控制石……
凤安年心中了然:“有些事情,我这个做弟弟的,可不方便说。”
“难道二世子,从未想过更进一步?”林翔宇看着他。
“若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下官也就不说什么了,当日丰县被围的时候,城外的那些北燕军,只怕不知道二世子的身份,到时候若是城破,杀将进来,二世子也得与寻常百姓一起,遭兵燹之祸。”
这是凤安年心中最深的隐痛,虽然父王与大哥的确对他说过,让他安心留在城里做内应,可是,当他亲眼见到留在被敌军重重包围的丰县,是何等情况之后,当所有的仆役都逃走,只剩下他一个人之后,
他就发现,事情与说好的不一样,没有人可以保住他的安全,北燕人也不可能人人都认识他,在城破的时候放他一马,
若是当真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一个瘸子可惜。
心中暗藏已久的怨毒,又被林翔宇翻挑出来,在心中沸腾着仇恨的汁液。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诉你……”
律王的确是从祀星族那里取得了控制石,同时,与北燕也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只是这一切都做的十分隐秘,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就算是灵楼,也无从查起。
那些被装了控制石的人,此时身在何处,也没有人知道。
现状就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是谁做的,却没有真凭实据。空口说白话是不能治皇帝亲叔叔罪的。
“等。”杜书彦收到林翔宇的消息后,只淡淡吐出一个字,萧然不得不佩服他,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伙子,却能如此沉得住气,
我在明敌在暗,被动挨打,任谁都会心浮气躁,杜书彦却依旧不慌不忙。
此时的皇宫中,也出现了暴躁的内侍,他们与同伴之间轻易便会产生矛盾,这样的人,越来越多。
让人不由得想到那次明月台事件,但是宫中的人,都是吃住在宫中,从不接触外面的东西,
负责内皇城安全的关林森与光禄寺以及尚宫局开始调查,最后发现,宫中有一批进贡的桔子沾染了噬心草的粉末,才会变得如此。
朱雀之地运来的桔子,怎么会沾上噬心草?
凤歌命人召来沙通,询问此事。
“陛下恕罪,此事真的与臣无关。”沙通俯身下拜。
凤歌抓起一本密折,扔在沙通面前,沙通打开一看,只觉得背后一层薄汗,这些日子,朱雀之地的所有事项,都被记得清清楚楚。
许多藏匿的武器与物资也被一一发现,沙通的手下,也全部被发现,姓名与本事,还有对他们的处理,全部都被记录在文书中。
可以说,沙通在朱雀之地的全部身家,都被凤歌事无巨细全部掌握在手中。
“当然沙爱卿本身的武功,也的确远超于常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凤歌淡淡的说道,听起来似乎是在鼓励他以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毫无意义的匹夫之勇。
沙通心里明白,凤歌敢召见他,就不怕他暴起伤人。
不知道在这御书房之内,藏着多少好手,或是机关陷阱,只要他敢对凤歌出手,必会死无葬身之地。
在朱雀之地一向横行无忌的沙通,此时有一种被别人牢牢掌握命运的不适感,
识时务者为俊杰,沙通向御座之上的凤歌,俯首认错:“臣罪该万死。”
“的确是罪该万死。”凤歌冷冷的看着他,“只不过……朕很想知道,这些武器,是谁给你的。”
“是……”沙通刚想说是从西夏国买来的,却被凤歌打断:
“朕要听实话……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沙通不知道凤歌到底知道多少,自己也的确没有必要替那个人隐瞒,把自己搭上。
他与那个人,也只不过是暂时的联盟而已,若是凤歌一倒,权力真空,那人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也有野心的自己。
这个世界虽然大,却容不下两颗野心。
“是端王殿下。”沙通说出这个名字之后,凤歌的神情依旧高深莫测,似笑非笑,这让沙通心中十分没有底。
凤歌慢悠悠的说:“再好好想想?”
沙通俯身下拜:“确实是端王殿下,再无旁人。”
“哦。”凤歌挥挥手,“退下吧,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人。”
沙通擦着汗,从御书房退了出来,
遇上了律王,他也被凤歌召入御书房,
律王看了他一眼,沙通因身后有侍卫跟随,什么也不敢说,只是微微对着律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什么也没有说。
凤歌召律王进来,然后,律王再没有出来过。
等在宫外的沙通很着急,眼看着宫门落锁,今日是出不来了,他才不得不暂时离开。
刚转身,就遇上了杜书彦,自从看见了那本密折之后,沙通看杜书彦的眼神已经从看对手,到看杀全家的死敌,如果不是现在就在皇城门口,他已经把杜书彦给碎尸万段了。
偏偏杜书彦还冲着他轻松的打招呼:“沙大人。”
“杜大人。”沙通皮笑肉不笑。
“城中新开一家牡丹楼,做的菜颇有新意,不如一同前去?”杜书彦笑道。
沙通有些意外,杜书彦与自己从来都没什么交情,再加上又把他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这会儿却又邀请自己,可是有什么阴谋?
抱着“我倒要看看,你能闹出什么妖娥子”的心态,沙通与杜书彦一同去了牡丹楼,
沙通一直在等着杜书彦开口说点什么,可是说来说去,也只不过是风月之事,谁家的菜好,谁家的酒香,谁家的姑娘美,高谈阔论,说的头头是道。
总不能真的是单纯的请吃饭吧?
沙通心中狐疑重重,最后实在是憋不住:“杜大人,咱们的交情并没有这么好,这一点,你知,我也知,就不必装模作样,今日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杜书彦似乎已经酒到三分,微醺的眼神有些迷离,他偏过头,看着沙通:
“呵,被你发现了,其实,是这样的,这家牡丹楼新开,一桌酒菜的费用若是够了二十两银子,就送一坛自酿的‘醉春风’,那可是不卖的佳品,要是找别人来呢,只怕‘醉春风’已经被送完了,若是我一个人吃,又实在吃不下二十两银子那么多,糟蹋粮食又不好,正巧遇到沙大人,就请沙大人一同来了。”
就为了白送的一坛酒?!鬼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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