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飞快跑进侧门后,便停了下来。
祁睿这才开口和司徒颜说话,“王府到了。”
司徒颜咽了一下口水,缓缓抬起染着不正常潮红的脸儿对上祁睿,声如细丝,“我不要来王府,我要回我家!”
“你这个样子,如何回丞相府!”祁睿语气气有点多。他见司徒颜还使劲往马车里缩着,想着她身上中的药该发了,便不顾她的反对,硬生生地抱着她的肩膀往马车下拖。
就是平常的司徒颜,体力都不可能和祁睿相互抗衡,更何况是现在身中媚药之毒的她,自然是不用说,那力气用在祁睿身上简直是不值一提。
祁睿将司徒颜拖出马车后,自己先跳下,而后打横将她抱在了怀里,往他所住的朝夕阁方向飞奔而去。
司徒颜看着马车旁死命垂着脑袋的马夫,轻轻合眼,不自觉地咬着自己的唇瓣。
毁了,她是毁了,莫名其妙的中了一种浑身提不上力气还浑身热的要死的药,还好巧不巧地被这冷面的睿王给救了,这还不算,还被他带回了他家。她一个未婚的女子,被男人抱回了家,她现在就是张浑身的嘴都说不清楚自己的清白了。
天呐,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如此的地步。
“嘴巴松开,别咬了。”祁睿垂头看着被司徒颜无情roulin的唇瓣,隽黑的眸子蹙上几许的烦躁。
司徒颜思绪被拉回,不自觉敛住眸子凝上他的脸。
男人的五官紧绷着,往外散发着一股不易亲近的气息,可是那好看的眉眼,挺翘的鼻梁,削薄的唇角也同时迷人极了,不自觉地让人迷陷其中,不可自拔。
司徒颜这一刻就被他好看的颜给迷住了,借着药劲,什么害怕羞涩统统不见,只紧紧地盯着他好看的五官。祁睿沉黑的目光和她炽热的目光交汇,并没有多少的起伏。因为,在他的心底,此时的司徒颜并不是清醒的司徒颜,她的所作所为全是受药的控制,并不出于自己的本心。
被一个饮了媚药的女子炽热的盯着,他可不觉得有什么可高兴可骄傲的。
他的这份冷静,看在司徒颜的眼睛里就是冷意十足。几乎是落荒而逃,司徒颜凭着自己的那点意念,勉强地移开了禁锢在祁睿脸上的她的视线。
她的大脑还没有完全被药性控制,她还有自尊还能看出来别人眼光。
“为什么要把我带到你家来,我如果不在皇宫,不是应该回我家吗?”司徒颜垂着头目光凝在祁睿黑紫的衣袍上,说话的语气开始带喘。
“你还没看出来自己是中了什么药?”司徒颜语气中的娇已经影响到了祁睿,他喉咙间不禁滚动了几下,有几分口干舌燥之感。
“不过就是麻醉散之类的药吧!”司徒颜眸光微动,抬起头瞄了祁睿一眼又赶紧垂下头,“我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祁睿轻笑,“麻醉散?”
“呵!等一下到本王卧房,本王让你好好看看你自己中了什么东西!”
祁睿说着,脚下的步子加快加大,原本要走一盏茶功夫的路程,被他不一会儿就走完了。
司徒颜还在猜测祁睿的话时,身子一个悬空,就被祁睿放在了一个软硬适中的床榻上,她不禁看着他的时候,祁睿正伏着身子和她对视。
“本王给你拿把铜镜,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说完,他自顾自地抽身,去寻铜镜去了。
司徒颜躺在男性荷尔蒙十足的床上,原本就炽热的身子更热了,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要从里到外自燃起来。
她到底是中了什么药,为何,这个冷面王爷要说那种话。
司徒颜一边努力在凝神去思考,一边已经感觉到了身子很不舒服不禁身子在床上扭动起来。她越扭动身子,呼吸就越重,呼吸越重,她就感觉到身上越热,不一会儿,竟然****出声……
司徒颜在听到由自己嘴里传出来的那一种声音时,整个人都僵了,有种遭受到了雷劈的感觉。
她……她的声音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听着那么让人……脸红。
“呵,呵……”为了再证实一下自己的声音,司徒颜屏住呼吸,又轻咳了一声。声音太短,她觉得自己没听清楚,便试图念些别的,“窗前明月……”
光字还没出来,一阵平稳的脚步声传进了耳朵,紧接着传来一阵戏谑的话,“看来你身上的药,剂量下的不多啊!否则别说是背诗了,怕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司徒颜顺着声音望去,就见祁睿手里拿着一面镜子朝自己而来,他走到床边,坐在床沿,隽黑的眸子在她脸上移动,眼神愈来愈沉,沉的有一些让她心里发慌发毛。
司徒颜害怕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实在是太深太沉,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令人难以自拔很容易迷失自己。
几乎是落荒而逃,她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身子缓缓缩起成虾米状。
“镜子本王给你拿来了……”祁睿见她收回了视线不看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不舒服。他恶作趣十足地将铜镜举到司徒颜眼前,想要看她,在目睹自己中了媚药之后失仪失态后的表情,他想,那一定会很精彩的。
“你现在可以瞧瞧自己的样子。相信等你看过后,你就清楚自己身中何毒了。”
司徒颜听后,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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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缘起 第057章 本王可以勉为其难地当你药引子
铜镜里的女子,芙蓉面布满红晕,一直延伸到耳根处,那股艳艳的红,自有一股子引诱人的风情。
另有,美目脉脉,顾盼间媚眼如丝,撩人心怀。
即使现在的司徒颜,被药性控制,大脑已经迟钝到快要打结,看到镜中如此状况的自己,她的心里还是明白了自己身上那股越来越热的感觉是什么,也了解了为何祁睿会说出那样的话。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中了春药。
春药,春药……
司徒颜一想到自己被人下了那种不入流的东西,脑仁子突突的疼。
“看清楚了吗?”祁睿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铜镜,深黑色的瞳孔越发的幽暗,更加的深邃。
这看在司徒颜的眼睛里,他的一切表现都是那么冷漠,冷漠到让她觉得自己在他眼中像个笑话。
他是想看她如何的出丑吧!一个大家闺秀中了那种下流的东西,药性下自然仪态尽失,甚至还会做出更不雅的动作,怎么可能不被轻视呢。
他想轻视她,想侮辱她才是真的!
司徒颜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她有自己的人格,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做出有辱自己身份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看不起自己,轻视司徒家。
“王爷……”她缓缓地将自己身子的重心下移,窝蜷在床上,垂着眉眼和祁睿说话,“……可否为我请个大夫来?”
“如果……本王说不呢!”祁睿随口应了她一声。
其实,早在他得知她中了媚药后,就让清风去请他信得过的太医去了,现在不过是人还没到王府而已。
司徒颜不知道情况,只结结实实地听到他说他不给她找大夫。
他是真的想要她欲火焚身而死吗!如是这样,他为何还要救她。
不过瞬间,她就想到了原因。因为她是即将要指婚给他的人,若是她中了媚药和别人在皇宫苟且,不止司徒家丢人,他到时候也很难堪!
这么一想来,他从狼口将她救下确实比较妥帖。
司徒颜慢慢将自己的脸往身子处移了移,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去就不去吧,不过是春药,又不是穿肠的毒药,她想凭她的意志,一定是可以熬得住的。
祁睿楞了一下,还真没想到她会这个反应。
还真是有趣!
“你既然想熬就熬吧,本王很久没有看见有谁能熬得过这阴阳和合散。”他理了一下衣袖站直了身子,而后斜睨了一眼床上蜷缩的人儿,道,“熬不下去的时候随时可以叫本王,反正你早晚都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可以勉为其难地当你的药引!”
他这话很不客气,也很不照顾司徒颜这个未出阁少女的脸面。
司徒颜听在心里,心头忍不住泛起了酸水,纵然她总是被人轻视,可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么难受。
这个男人,真的是很伤人,很伤人!
“我会考虑一下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尽力去维护自己的脸面,不能让这男人看笑话。
没有因他这羞辱的话痛哭?而只是淡淡地应了一下?
祁睿的心里不禁又高看了她一眼,以此同时他看着司徒颜的目光越发的炙热。
司徒颜感受到他火热的眼神,原本就滚烫的脸陡然又热了许多,热气扑着她的眼睛,瞬间她的双眸就更加迷离。
娇艳欲滴的脸蛋儿,迷离魅惑的双眸,微启的朱唇,处处诱惑着禁欲多年的祁睿。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对她做什么,因为于她来说,一时的放纵,无异于将她推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