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姐你自是不必担心,已经拒绝了一拨拨求亲的公子,国公府自是给她挑好的留下!”看着两位姐妹爹疼娘爱的,秦可卿又想起自己的身世,眼睛瞬间泛红,她母亲早逝,父亲又早早续了弦,继母是个有手段的,处处拿捏她,到现在婚事也是没着落的,也许她这辈子就这样会老死在闺阁,哪里有两位妹妹那么好的福气。真是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这样一对比,她倒是觉得心酸。
“可卿姐姐是怎的了?”司徒颜也顾不上思琪奇怪的目光,见她用帕子抹眼泪,走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不碍事,我那点破事也都看的开了,最多是剪了头发做姑子,定不会让那老姑婆如意,随意的打发了!”秦可卿拍了拍她的手,吐了口积压在心里的怨气。
“这是怎么说?妹妹失忆后对事儿知道的少之又少,姐姐可要给妹妹细说啊,要不,妹妹听个一支半截,心里总是放不下心来?”司徒颜情真意切地说。
秦可卿叹息,心里的事儿一直积压在心口也不好受,索性一吐为快,心里也能痛快点,便和妹妹们一股脑的都说了。司徒颜惊讶,她真没想到开朗大方的秦可卿有个苦难的身世,在家受尽继母刁难,同父异母妹妹和弟弟欺负。
“我本以为及笄后不久便会有人上门提前,也能早早的定下人家,早点离开那污浊之地,谁知道那老姑婆在外败坏我名声,至今为止,都没有人进门求婚!到如今我也便看开了!”秦可卿眸子里的忿恨逐渐消失,转而成死灰一样的沉寂。
“姐姐,总会苦尽甘来的!”司徒颜怜悯地看着她,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没有母亲的孩子像个草,尤其又是在这样的时代,可以想象她过得有多辛苦。
“让你瞧笑话了,刚刚触景生情一时没忍住!”秦可卿擦了擦眼角,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
司徒颜摇摇头,忽然又想到自家的几位哥哥,笑道,“好男儿多的是,我家不正好有几个光棍,姐姐要是不嫌弃从我哥哥里挑一位,将来做我嫂子可好?”
“你这丫头嘴真坏!谁要做你嫂子!”秦可卿顿时羞红了脸。
司徒颜捅了捅她的胳膊,见她脸更红,刚刚只是随意说说,现如今想想倒可行,她一定找机会让秦可卿见见她的哥哥们,没准就解决了哪位哥哥的终身大事,这样她爹娘也不会头疼了。
“想来求亲的人多也比较头疼!”司徒颜叹息,目光落在思琪拧着的眉头上。
“估计是挑花了眼!”秦可卿掩唇而笑。
思琪心事重重地看了司徒颜一眼,垂下了眸子。
“小姐!”
还没见到人,司徒颜便在屋里听到了绿儿的喊声。
“你们随意哈,我出去瞧瞧!”司徒颜道。
“去吧!”秦可卿道,见她出了门,才推了把还在愣神的思琪,“你是在想什么,怎得这么奇怪,瞧瞧你刚刚看颜儿的眼神,真是吓人!”
思琪凤眼在她端庄秀丽地脸上落了落,眸光微闪,“没什么,没什么……。”
“自家姐妹,有什么不可说的?”秦可卿道,想起刚刚提起的话题,道,“可是婚事也不如意?”
“不是,不是!”思琪连忙摆手,一跺脚,“你别乱猜了!”
秦可卿见她真的不愿意说,便也不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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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了?”司徒颜看着气喘吁吁地的绿儿不解的问。
绿儿一边喘气一边又要哭的样子,把司徒颜吓了一跳,“别哭了,我现在听不得人哭,不至于!”
“小姐,我本来坐在院里抹眼泪,可不知怎么的便脖子一痛晕了,醒来后在假山的石洞里,呜呜……”绿儿抹眼泪道。
应该是慕容谦的手笔!这厮不仅闯她闺房,还打晕她丫鬟,太过分了!
“小姐……”绿儿委屈地看着她。
“我瞧瞧!”司徒颜走到她跟前,拉低她脖子,见脖子上果然有些红印,心里顿时不爽,这家伙下手这么重。
“不碍事!”司徒颜拍了拍她,“以后夜里不用让人倒班巡逻了,你夜里也不要在外面睡了,回房睡!”
“那怎么成,夜里若是小姐有需要,奴婢又听不见,该耽误事了!”
“行了行了,这事我们回头说!”司徒颜叹息,“屋里有两位小姐呢,去厨房准备点饭菜,都中午了,想来她们也饿了!”
“是!”绿儿应下,拔腿往厨房而去。
司徒颜见她走了,便准备回屋,一个石子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脚边,远远地便瞧见一个深蓝色的身影,司徒颜心思一动,便向那个身影寻去。
第一卷 缘起 第062章 感情
刚走到假山处,手腕一重她便被拽进了石洞间。
祁睿的一只手垫在她后背,一手轻轻地扶住她的细腰,将她环在石头与自己之间,整个人紧紧地压在她身前。司徒颜抬眸在他沉静如潭的眸子里落了落,红晕在白皙的面上扩散来,便垂下了眸子。
“我在你身边安插了两个暗卫,你放心的玩儿,若是得空,我也寻机会带你出去走走!”祁睿说。
“嗯!”司徒颜点头应道。
祁睿微微垂眸,黑眸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白里透红的脸蛋甚是惹人爱,便忍不住抬手在她娇嫩的脸蛋上滑动。他的手掌上有老茧,从她敏感的皮肤上滑过,引起了她浑身战栗。
司徒颜一双溜圆的眼睛湿润极了,更像是从水里捞儿出来似的蒙上水雾,媚眼如丝。祁睿眸色渐深,顺着她微红的耳根落在纤长优雅的脖颈上,心一动,侧脸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便辗转寻了她的唇瓣含住了。
司徒颜一颗心又扑扑的乱跳,连忙闭上眼睛。他温柔的吻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放开她,而她却没敢睁眼。
“我晚上再来看你!”祁睿在她敏感的耳边吐气,声音很轻。
司徒颜听闻,连害羞都顾不上了,睁开了漂亮的杏眼,“你堂堂一个王爷,怎得老是翻墙头,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这种事情自是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哪里能让人寻了口实!”祁睿刮了下她的鼻尖,三个月,平白的要忍受三个月煎熬之苦。
“你倒是心思紧密,连这种事都想好了。是不是偷进了不少女子闺房,练出来的?”司徒颜瞪了他一眼。
“自是在你这儿练出来的,一回生,两回便熟了!”祁睿眼睛里有光,嘴角也渐渐有了笑意。
司徒颜越来越觉得外面说他孤高冷傲,清心寡欲不实,他的样子明明就是一个老手,要不然为何每一次他都把她吃得死死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司徒颜噘嘴赏了他一个白眼。
“你这丫头果然是越来越不怕我了!”祁睿不在意她指桑骂槐,又刮了下她精致的鼻尖,看了一眼外面说,“我也该走了,晚上再来看你,记得给我留门!”
司徒颜两道细眉轻轻地蹙在一起,祁睿轻笑,趁她不注意又在脸上偷了个香,便迅速转身离开了。司徒颜靠在石头上回味那个带着陌生气息的吻,心突突的乱跳,她双手捧着发烧发热的脸蛋,转身将它贴近冰凉的石头,才感觉脸上的热气消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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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睿骑马在路上奔驰,一手甩鞭,一手握缰,从容洒脱。一个全身裹着如烟似雾白纱的女子,白纱遮面,只露一双水盈盈的黑眸紧紧地盯着那个风流倜傥的身影,见他快至眼前,一个箭步冲出去,双臂敞开,挡住了他的去路,祁睿连忙拉住马缰,稳稳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因是官道,人虽不多,还是引起了过往人的注意。
祁睿脸冷目光也冷,脸色不好,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为什么不踏上去?不是不想见我吗?踏上去不一了百了?”姚灵茜娇艳如花的脸上划过一串泪水,带着怨恨痴恋的眸子落在他暗沉的眸色上。
“不管是谁,本王都不会踏上去,草菅人命!”祁睿淡漠出声,一想到她在司徒颜身上使得手段,硬挺的脸上隐忍着怒气,冷冷地望着他道,“若是想死,找个安静处,没人会阻止你!”
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蛋一串串地落下来砸在地上,姚灵茜抬着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明明还是记忆中的翩翩少年,为何吐出来的话锋利冷血像刀子一样挖着她的心呢。
“我不相信你不爱我,对我没感情!”姚灵茜看着他直摇头,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起习剑射击骑马读书,整日的都在一起,他虽面冷,但是她受伤的时候总是会为她包扎抹药,怎么会没感情,她不相信。
祁睿冷冷地望了她一眼,驾马从她身边走过,不想和她有任何纠缠。
姚灵茜在他回府必经之地守了很久,怎可轻易放过他,让他一走了之,提着裙摆快步地又挡在他面前,“阿睿,我是爱你的,你不能娶司徒颜,我是爱你的,只有我才有资格做你的王妃,阿睿,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愿望就是嫁你为妻,你不能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