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只会在黑夜里发光,而这份恬静安详的夜是苏占,他那眼神大气如夜,却不带邪恶的危险气息,就好似农家闲日里的晚上生活。
这一对比,就连顾里自己都觉得他们两天生一对,心中妒意就更浓了,怎么他就找不到属于他的夜明珠呢。
“喂,顾公子,问你话呢?刚才还叽叽咋咋的你怎么突然安静了?”娄伊璟伸手在顾里面前挥了挥。
顾里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解释道,“娄姑娘此言差矣,顾某并没有诓骗玩弄二人的意思,也没有把你们当傀儡。只是顾某觉着管理缫丝坊也没什么经验可教。眼下,蚕茧已经收了不少,缫丝工人也在开动,你们身为缫丝坊的二当家,只管看着工人,算算账便是了。
所以如此轻松直白的活,顾某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教的。”
娄伊璟长长的哦了一声,对他的话并不买账,末了回了一句,“那你还非要腾出三天时间教我管理什么缫丝坊!”
顾里嘴角一抽,苏占也抽了抽,两人表情古怪,又正好落在娄伊璟眼里,看他们古怪的如此默契,不由得停下脚来,转身自己乖乖去一旁站好,给他们两缩短距离,似乎这样看起来才算和谐。
反观苏占和顾里两,看着彼此肩并肩,莫名的有种恶心,两人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抽裂感。
娄伊璟却在一旁逍遥自在,心中泛起小酸味,如果苏占有龙阳之好,似乎自己就没有了争取的必要了。
可是这种禁忌本来就够折磨人了,古人思想封建也就算了,她一个现代人思想开放,若不能成全他们,他们岂不是更苦了。
算了算了,相比之下禁恋比暗恋更苦,这种小恋见大恋的对比,娄伊璟还是决定自己苦一苦得了,毕竟人生漫漫,说不定还能遇到下一个心仪的人。
而他们就不一样了,毕竟有短袖之癖的人南寻。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真忽然想起了耳边很熟悉的一句词,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别人,好吧,她苦,她苦吧。
娄伊璟心里嘀嘀咕咕叽叽歪歪,脸上表情丰富多彩,看呆了两个大男人,他们甚至一致的觉得,这个女人根本不需要任何朋友,一个人就能丰富多彩的活下去。
可能是感觉到了两道怪异的目光投来,娄伊璟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对上两道一直默契的奇怪的目光,看的娄伊璟脸都扭曲了,下意识的往自己脸上抹,“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两人同时摇头,娄伊璟暗想,连动作都是一样的,这样的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让的呢,哎。
这一路上,娄伊璟都在思索如何撮合他们,但基本上,无论自己口中夸赞谁,都会被另一方否定加眼神指责。
娄伊璟就纳闷了,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只不过想帮帮他们,难道这也有错?
得,得得,是她多管闲事,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嘛。
然后的一个时辰三个人都不说话,默默的坐上车回家。
一路上都各怀心事,娄伊璟也忙的忘记思考苏占是如何找到她的,毕竟她不在白石桥镇。
当然了,这个答案,显而易见,苏占是跑遍了所有镇,报以疯狂的姿态,疯狂寻找,在茫茫人海中终于找到了她,那种感觉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然后顾里便是给他一记大大的白眼,早知道这样,自己当初就应该把娄伊璟带的远点。
经过一天的折腾,三个人都是身心俱疲。
第二天醒来,娄伊璟就不想动了,这次苏占不用劝说,娄伊璟也不肯跟顾里上街。顾里又碍于颜面,说好的三日交易,要是自己主动弃权岂不等于认输,所以一咬牙决定在他们家呆上一呆。
“顾公子,请喝茶。”
“顾公子,尝尝新烤的地瓜。”
“顾公子……”
“顾公子……”
半天下来,听到的最多的就是顾公子长,顾公子短,而且还是用一种几近温柔的声音说出来的,而说这话的人还是两个孩子娘的张氏。
张氏恐怕连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叫喊这三个字的时候是有多风骚,反正苏占和娄伊璟已经看不下去了,心肝最深处在隐隐颤抖,就怕娄照林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他们家拆了?
一想到这里,便觉得是捡来一个麻烦。
尽管张氏这几天在家里还算勤快,基本上让她去干的活都干了,手脚也很麻利,但是相比她这一声声叫喊将来惹出的祸端,娄伊璟表示这几天的勤劳表现根本弥补不了。
娄伊璟和苏占头疼。
然而最头疼的恐怕还是顾里。顾里最是不喜欢这种妇道人家前前后后啰里啰嗦,偏偏娄伊璟在前,他又不好发作,只好绷着脸,稍微回以一笑。
岂料这一笑让张氏更兴奋了,更是要忙前忙后了。
倒是因此让苏占看到希望,他发现这样也挺好,至少有人缠着顾里,顾里就不会惦记他们家娄伊璟了。
苏占这么想着,低头看了一呀身边的娄伊璟,眼底流露着抹不去的笑意。
后来,苏占希望落空了。
因为顾里也想到了应对之策,他把放在家里当奴仆的清妙叫了过来,说是跟着来学缫丝,其实是故意用来对付张氏的。
没几个时辰的功夫,两人就吵上了,原因很简单,一个要给顾里吃烤地瓜,另一个就说烤地瓜乃粗鄙之物,配不上公子的身份,她把自己从顾府做的羹汤拿了来。
然后就吵上了,然后顾里耳根清净了,别人的耳膜快破了。
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玩意,抱着保命要紧的态度,娄伊璟和顾里以及江氏,大丫,一块跑到外面去,留他们三在家里,让他们吵吧。
呼——还是外面的风景好啊,外面舒畅。
娄伊璟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抬眸看了一眼苏占,忍不住想笑,“你看看那个顾公子,竟然学会了以毒攻毒。真不知道说他聪明还是蠢。”
苏占好奇,垂眸一笑,问道,“此话何解?”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全乱了
“聪明就是他能看穿这几个女人心中所想。他的确是情场老手了,一看就看出来清妙和张氏都对他还有非分之想,所以干脆就把两个人叫过来,自己就清净了。愚蠢就是……”
就是如此一来,他跟苏占岂不没了独处的机会?也不知道苏占会怎么想?
娄伊璟抬眸细究的看了苏占一眼,想看看他此时是何种情绪,恰巧苏占正一眨不眨的听她往下说,见话题戛然而止,纳闷道,“怎么不往下说了?”
娄伊璟没从他脸上看出任何不妥来,想来男人都是隐藏极深的动物,说不定只是心里难过不想表露面上吧,娄伊璟也就不好直白说出来,便说,“愚蠢就是,他此刻还不是牵连其中,也没见跑出来呀。”
苏占一听觉得有理,细细品味之后也笑了。
一家人沿着田埂走了一圈,红彤彤的地里已经冒出了不少芽儿,点翠,点翠的,衬托的整片红土生机勃勃,乍一看更像是一块红枣糕上镶嵌几颗青枣。
娄伊璟看着心神愉悦,“这些年总算是没人来偷了,家里也图了安静,否则整日里叫人盯着,都盯出毛病来了。”
江氏浅笑,“还不是你为人好。前些日子,你跟大伙说的干活时间,大伙便觉得你为人尚可。再加上村里不少人都在缫丝坊里干活,就更不会有人来偷了,咱们村此刻也算是小小的维持了大同社会的小部分。”
娄伊璟点头感慨,“其实有些时候,穷困逼得人不得不去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一旦日子过得丰润了,也就没人想这么做了。我也看出来了,村里很多人并不适合做这种恶事。”
娄伊璟说到这些,脑海中就过往的想起很多人,比如说折断树枝要求退货的赵大叔,还有抛断树根要求赔钱的蔡大叔,以及最近拿着烂蚕茧卖钱的赵大哥。
其实他们都是被生活逼急了,没办法。
想起赵大哥,娄伊璟才发现自己好像还没给他补蚕价钱,这笔钱反正也是顾里掏的,她只是过个手而已,不用自己出钱,若是为此还忘了,别人还不得以为她贪钱,到时候人心可就散了。
娄伊璟急忙问苏占,“你可还记得给赵大哥的蚕价钱还没给?”
苏占也才如梦初醒般想到这茬,忽然脸色一变,有些惊慌,“我,我忘了。”
江氏浅笑,“我就知道你们两贵人多忘事,我已经替你们给上了,人家赵大哥还一个劲的要求我替他跟你们道谢呢。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村里人都传来了,隔壁村,也都把蚕茧卖到我们这里来。这几日缫丝坊收了不少蚕茧,缫丝工人也不得不又招了几个。”
“娘,你可真好!”娄伊璟激动的一把搂住母亲。
江氏笑着反抱住女儿,“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们两办大事,我就办小事,能帮衬一点是一点。”
娄伊璟脸紧贴着母亲的脸,显现出无限娇宠,“娘,你这已经是办大事了,不是小事。俗话说细节决定成败,你这一个细节,可是给我们树立了多少口碑。所以你办的就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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