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的是才子佳人在桥上邂逅的故事,故事接着上面。
公子问完路要走,转身之际竟不小心撞了姑娘一把,姑娘一个没站稳险些从桥上跌落下去,手里的遮挡阳光的青竹油纸伞跌了出来,在空中画了漂亮的弧度落入水面。
姑娘差点也跟着掉下去,却在一瞬间,一道坚实的手力控制了她,低头一看,一双大手已然紧紧握住了她的腰,姑娘错愕了片刻,脸上浮现娇红。
公子翩然一动,拉着姑娘转了一圈,裙摆与他的衣摆相协,花开一朵大牡丹。
这美好的一幕演完了,的确在两人心中刻骨铭心。
她甚至能感受到,即便是演戏即便她此刻就站在平地,他握着自己的力道还是很重很紧的。
他这是在舍不得,舍不得放手,身不得离开。
想到这,她难言酸涩的落下泪,他手足无措,干净松开了手,“怎么了?可是弄疼你了?”
她摇头,却哭的更汹涌了。
他更加心急,却咳嗽的也更猛烈了,“你别哭啊,我,咳咳!”
她不敢再哭,死咬着唇瓣止住了泪水,跟在他身边安抚着,“你别急呀。”
玩累了,就休息一会。
他静静的躺在她怀里,还坐在紫藤花下。
她给他梳头发,曾经华发如瀑如今白发苍苍,一梳子下去必然扯出一小把白发。
她心头一疼,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不争气的流淌下来。
泪水瞧瞧落在他的发丝里,像顽皮的孩子一样藏了起来。她这才敢继续落泪,但很快,她发现,自己哭了很久,泪水有几滴已然悄悄的落在他额头上,他竟然还浑然不知。
也不知是浑然不知,还是知道了故意装糊涂,她泛起了迷糊,故意试探了一下。
“下雨了。”
没反应。
她开始急了,又重复了一遍,“下雨了。”
还是没反应,这下她真的急了,心里头隐隐颤抖,恐惧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知道这一刻一定会到来,但不想这么快,尽快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但她后悔了,她不想了。如果可以跟阎王爷抢人,她真的不介意可以试试。
“下雨了,夫君!我的头发,肩膀都被雨淋湿了。地上都是泥泞,你快背我回去呀,夫君!”她已经急的大哭起来,双手不停地摇晃着怀里的人,尽管心中已有了答案,却还是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只是睡着了。
“在乐州县的时候,你说过不许我淋湿,你背我从厨房到卧房。怎么现在到了宫里,你就不肯背我了呢,夫君,夫君!”
她像是在说给自己听,要欺骗自己一样。
可是摇晃了许久,也没有反应,心里再也欺骗不了了,一时间汹涌的泪水决堤而来,冲垮了理智,冲垮了时间,冲垮了所有一切。
她趴在他身上凶猛的哭着,哀嚎着,痛彻心扉着。
有那么一瞬间,他醒了,他轻拍了拍趴在身边哭的浑身颤抖的人儿,但因为力气实在太小,她根本没感觉到。
等到她哭累了,哭停了,肯接受了,才抬起头,这一抬才发现脑袋上不知何时顶着一双熟悉的大手,如今却已经冰冷异常。
她的心头又是一怔,原来,刚才他醒来过,醒来过!这会才是真正的走了,自己光顾着哭泣,却没来得及看他最后一眼,哪怕是再感受感受这只手的温度。
觉知遗憾,她哭的越发伤心,越发汹涌,越发无法自拔。
打那之后,她的眼睛就哭瞎了,整个人更活在亦真亦假的世界。整日里自言自语的说着两个人的话。她清醒着,她其实清醒着,只是想用一种朦胧的方式假装他还存在着。
直到第二年,她也去了,去追随了他的脚步。皇宫里才终于没有了那个自言自语疯疯癫癫的太后人影。
她走的那天,满天下起大雨,全城的花都谢了,那个春意盎然的季节却忽然悲寂寥了很多,很多。
人们都说,那是他来接她了,他把所有的花都带走了,要铺成十里花团锦簇来迎接她通向黄泉。
新帝为此下令,在京城郊外造一个大花园出来,他要让这里时时刻刻花团锦簇,他要让另一个世界的父皇母后看见,这也是他对他们的思念。
正文 番外五后世篇(一)
很多年后,天下格局发生了变化,那个时候纯皇帝也已经驾崩,苏家皇权经历到了第三代。
这是最复杂的一代,曾经在第一代的时候就已经预见了,如今真就成了真。
因为没有先人的各种关系,再加上每个重要权利都重新交给下一代掌管。到了下一代就没有上一代关系这么紧密,自然出来很多分歧。
就说第一代时留下的商权,那时还是娄家一家独大,至少占据了大片商山。后来因为世家阀门对皇权的挑战让娄伊璟想到商权可能也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她把自己的生意分出去一小半,让廖三独自带着。
这样以来,天下商权威望最高的,娄氏,下来,就是廖氏和铁氏。
娄廖原本就是一家,自然分权也跟没分权一样。铁氏跟娄氏是生死之交,所以也是唯娄氏之令是从。
所以那时分权就跟没分权一样。但分权的原因也只是想让其他商人崭露头角,不至于挡了他们的天引来怨恨,弄得时局混乱。
这政策在当时是最好的。
可到了第三代就变了,三代之后人心各异,自然就不一样了。
娄氏的生意,原本就掺杂着谢氏,谢氏占股原本很小,现在却越来越大,就快与娄氏平分了。且后来,那块凤令被盗,娄氏如今的掌权人娄月乔不得不暗中命人寻找。
江湖上的组织也是越来越多,其中一个叫玲珑阁的组织,听说阁主姓廖。江湖传言,他是廖家赶出门的人,据说令牌可能在他那,但也不知真假。
再说,皇权。
皇权一直跟世家权利纠葛在一起。
要知道,苏氏江山才堪堪经历了三代。而且前朝的皇室贵胄也都在,并且已经枝繁叶茂了,只是他们换了一层身份生活在天南地北,经常散播着谣言,弄得时局动荡。
再加上先帝,苏踏,曾命人在郊外打造大花园,需得年年岁岁花常开,这原本是一种寄托,被人传先帝昏庸无能,浪费钱财骄奢淫逸。其实,花本来就是一年四季都有,无须如何经营。
因为又是先帝的意思,到了本朝皇帝自然也执行着,这却被人说的无一完好。
另外,关于本朝皇帝的身份。很多人都知道,先皇后谢令之被人劫持过,消失了四天。那些舆论就开始对此下刀子。
但都无疾而终,因为谢家压制着,不过谣言说多了,总会有人信,这也不是什么好征兆。
再说世家,世家之中谢家最久,自然根基更稳。谢家存在了很多代,而苏家皇权才建立三代,自然谢家的权利有时候往往凌驾于皇权之上,这就很微妙了。
再说兵权。
兵权倒还好,自大元帅聂胜死后,皇帝就没再提过大将军,后三代皇帝也没提。左右大将军子承父业到现在,已经根深蒂固了。也幸亏,朝中两个将军互相制衡倒也不出乱子。
故事就此开始……
店铺后院内,娄家第三代传人娄月乔正端坐在后院大树下看账本。
底下小伙计急匆匆跑来,“掌柜的,来消息了。”
小伙计将信封递到娄月乔手里就退下了。
娄月乔,十八岁的年纪,却已从下跟着祖母,母亲耳濡目染的学了一道经商之道,所以才十八岁,却已经显示出异常的聪慧和老道。
收到信封先不急着拆开,而是仔细确认了一番,确认没有被拆过,没有涂毒,才拆开。
不得不防,江湖上也好,皇宫各地也好,谁不想拿到娄家的拆宝,所以不得不小心一点。
娄月乔拆开信封看了看,这是一个叫玲珑阁的组织发过来的信。
内容是他们知道令牌在哪,并且已经找到了。但暂且不能给她,必须她亲自去取,时间就定在几日后的七夕节。
娄月乔将信看了又看,脸上讥讽的神情更深了,叫她去她就去,真把她当一般的姑娘了?
娄月乔不去,直接将信封扔了,并且命人偷偷打造一摸一样的假的令牌。
三日,消息三日不回,玲珑阁阁主廖玉龙大概也猜得出人家是不想理会了。
廖玉龙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余光斜睥身旁的箱子,这箱子里放的可不就是娄家送来的钱吗?
“他们死乞白赖拖我们找令牌,如今令牌找到了,又不想要了?”廖玉龙看了看手里的令牌。
这令牌是高祖皇后命人打造的,质地选材都是极好的,就连雕刻也是精致的很。
只是之前一直没注意,现在闲来无事仔细瞧了瞧,才注意到,这块令牌后面刻着一行小字,在一朵牡丹花旁,小字写着四个字,“人令合一。”
凤令的用法世人皆知,需要指定的继承人和这块令牌加在一起才能使用,被旁人盗了,也是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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