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衙役更是羞的转过身去。
苏占轻轻的在娄伊璟脸颊上小酌一口,随后小声嘱咐道,“此番离开恐怕会步顾里的后尘。巡抚是王爷的人,为了替王爷脱罪,一定会想尽办法在栽赃陷害到我头上。这些时间恐怕要麻烦你,想办法见招拆招了。
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拿出那份账本,藏于何处你也是知道的。到时候只要大白天下,孝亲王爷的罪证就跑不了。
不过最好还是不要拿出来,否则我就基本离死不远了。若有办法,最好还是拿别的办法。”
娄伊璟嗤笑,都什么时候了,他这番交代还跟闹着玩似的,“知道了,我自然不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苏占很认真的点点头,最后一次轻点她的唇瓣,才依依不舍的打开门,由着衙役把他带走。
娄伊璟不知不觉泪水已经噙满了眼眶,感觉到湿润后,才觉得好笑,不过是入了一场大牢,又不是不出来了,怎么搞的生离死别一样。
人被带走了,当天就开堂审问,巡抚从旁听审,由县令审问。
县令是不管事的,他也知是接到上头批文得知巡抚要来乐州县,才顺便了解了一下缘由才知道这件事。因此,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怎么审问,只好由着邢师爷代笔将要说的话写在纸张,县令当众念出来。
围观的百姓表示很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审讯这就算开始了吧,县令惊堂木一敲,有模有样的问起,“大胆苏占,听闻你涉嫌洗钱蓄意陷害孝亲王爷,可有此事?”
苏占嗤笑,“敢问大人可知孝亲王爷长什么样子,是胖是瘦是高是矮?”
县令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占继续笑,“县令大人难道不知道王爷长什么样?”
县令戚哼不明所以,但还是有些不满,因为他的确不知道王爷长什么样,此番当众问起,若说不知会遭人笑话,若说知道,又觉得无聊,自己一个县令,本来就是审问别人的,正经回他反倒是被他审问了一样。
这样一想干脆不做哒,“本县为何要告诉你,这些跟本案有关吗?”
“有!”苏占义正言辞的点点头,“若是大人不知道王爷长什么样子。这就足以证明,您一个堂堂县令都不曾接触到王爷,我一个草民又是如何接触的,又如何栽赃陷害王爷,这不是很好笑吗?”
此话一出,听审的百姓深觉有理,大家纷纷点头赞同。
县令语塞,竟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邢师爷从旁指点,附耳嘀咕了几句,县令才又继续往下说,“传证人!”
衙役走下去,带上来一个证人。
此人证明曾亲眼所见苏占命人搬抬一箱箱银子,里面数额巨大,足足有八十万两之多,跟账本上进出明显不符。
听到这话,苏占差点没笑晕过去,八十两之多,此人是站在哪个角度看的?怕远远观望是看不清了,只能站在自己身边,替自己一箱一箱的开验,才能看得如此清楚吧。
苏占笑完,一旁听审的巡抚脸上也挂不住了,胡子抖的厉害,心想从哪找的演员,这么点事都演不好,八十万两,敢不敢再说大点?
恰在此时,一位自称大夫的人急匆匆跑来,说是这位病人病的不轻,刚从医馆里偷跑出来,拦都拦不住,此刻请大人允许他把人带走。
县令不信!巡抚就是信也只当不信,好不容易上来个证人却说是病人,那脸面还要不要了,所以巡抚按住了来人,非得让那大夫拿出证明来,证明此人是病人且脑子糊涂才行。
谁知道那大夫还真的有证据,慢慢悠悠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方子,身后腰带里还别了一本账,证明此人的确是病人。
县令和巡抚两人拿着账本和药方对了半天。药方的确是吃脑子的药,且账本上银两的支出和收入也是正确,且这人近期的确在他的医馆看过病,由此不管病好没好,还不是大夫说了算。
然后,在两位大人扶额无奈之下,命人把此人拖了出去。
衙门外斜对面客栈的屋顶上,娄伊璟斜坐再侧,提壶喝酒,嘴里的烧鸡吃的正香,瞧着人从衙门里出来,才放了心,低头默默将剩下的一点烧鸡啃完,然后心里暗暗赞叹了一把苏占新聘的几个江湖人的神速。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账本方子都做了假,就连大夫的台词都在威逼利诱之下背的滚瓜烂熟,好,很好。
这一劫算是过去了,娄伊璟默默擦了擦额头,掏出一包银子朝身后扔了过去。
身后看似空无一人,却平地里响起各种争抢的声音。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其后,娄伊璟跟公堂便陷入一场明争暗斗当中。
看来这次孝亲王爷是打定了主意让苏占背锅,所以巡抚大人陷害人的本事是越来越五花八门。开头还有些靠边,后来是越来越离谱了。
说苏占原是孝亲府里的家丁,后因工钱不满怀恨在心,于是就陷害孝亲王。
这番话说出来,差点没把屋顶上偷听的娄伊璟笑滚下来,嘴里的酒碰了一地,眼珠子差点滚下来,幸好连日听审下来,抗雷能力越来越厉害了,当即收回情绪,又往后头扔了一袋银子。
然后没多久,有一帮自称戏班的人进了县衙,说是要挖那人的墙角,表示说这话的人演绎的声情并茂栩栩如生,为此也顺带调侃了县令和巡抚一把。
两人脸色不太好看,县令只能将尴尬发泄在惊堂木上,公堂上,惊堂木敲打的很有节奏,“肃静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咆哮!”
县令说完,瞪着不耐烦的怒眼看向地上的某人,问道,“你确定苏占曾是王爷府里的家丁?”
“确定,非常确定。小人以前也是王爷府里的家丁,与苏占认识,自然就知道了这些。”
这话说完,当即就有衙役押着苏占上来,那人趴着苏占脚跟叫个不停,待县令惊堂木死敲,后来派人扒开此人,此人才从衙役的口中得知,那人并非苏占,押他上来的两人也并非衙役,还是那帮戏子,两人演了衙役,一人演了苏占,不多言语却彻彻底底揭开真相。
县令和巡抚此时已经毫无面子可言,外头百姓嘘声一片。
那前后两拨进来的戏子乐翻了,后来县令为了挽回颜面准备追加这些戏子的罪名,却不想人家身后极好,几个翻身跃起已然消失在视线里,众人更是一阵唏嘘。
娄伊璟此刻已经看得哈欠连连,困意缱绻。
连日来的明争暗斗,倒是无意中练就了她的酒量,都说一醉解千愁,所以对于苏占的案子,她是惆啊,于是就喝酒。
没想到愁没解倒是顺带练了酒量。以往只能喝一小杯,如今喝小半坛已经没有问题了。要问酒量打算练到何种程度还得看这般人想玩到什么时候。
娄伊璟原以为有了今日这番敲打,总该安定了吧,谁知道第二日又来一出。
这一次倒是靠点谱了,他们终于知道要往重点靠拢。
发现孝亲王洗黑钱源自于一艘船,这艘船在码头上停靠许久未见起航,就一直停靠着,由此才惹人注意,被人发现。
娄伊璟听到衙门里说起这件事时,酒也不喝了,赶紧竖耳倾听,默默地赞许他们终于有脑子一会了。
谁知听得高潮部分,忽然话锋一转,来人说与船长街头的是一家远在某某处的一家店。这家店表面上是某掌柜的,实际却是苏占的店铺,他在洗黑钱,故意从这家店铺运转到绸缎庄以达到洗黑钱的目的。
娄伊璟听到这里,差点一口老血喷死,真是白瞎了她的一番赞许。
擦了擦嘴角,姑奶奶亲自下去,娄伊璟纵身一跃,从屋顶下来,堂堂正正进了公堂。
“回禀大人,敢问刚才这位小兄弟说的这家店是在何县何镇何街,经营的是何物?”
县令以为娄伊璟以此盘问,想问住他,所以早就想好了说辞,想炫耀一把,不等那年轻人开口他自己替他作答,回答的是精准细致,非常完美。
娄伊璟听完眉头都笑弯了,“如此甚好,正好吾乃苏占之妻。他的产业便是我的产业,如今他入大牢,我是否该以苏占之妻的名义接管此店铺?”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县令和巡抚胡子都快抖抽筋了,年轻人脸色也不太好看,看出来有些不乐意。
但娄伊璟却是步步紧逼,“怎么,我是他的妻子,也是这家店的老板娘,老板娘还没权利经营店铺了?”
县令回答,“有是有,不过此店涉嫌洗黑钱,就算你是老板娘也无权再经营此店了。”
娄伊璟斜眼笑,“既是如此,那就请县令大人查封此店。哦,忘记了,此店在别县还得别的县令大人下令才是。那就有劳巡抚大人通知别的县令查封此店。在此店未贴上官府封条前按大昭国法,该店任可自由经营,也就是说,在大人未贴上封条前,民妇仍然能做那家店的主。
既然如此,那我把这家店卖了。反正,家里面不缺店铺,这家店又离的太远,卖了换钱带在身上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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