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把天蟾大人惹毛了,天蟾大人竟要吃我!”小白哭死。
此时,四大护法已然来到天山脚下,凭着小白的引领,一路向前。
方才,这儿发生了动荡,他们觉得非常可疑,就向这儿奔来了。
“放开你的手!”一愤怒至极的声音响起,段之锦抬起头来。
这是一青玉男子,身上白色的袍子毫无瑕疵,仿佛就与这白雪的颜色是一体的。他那严肃的脸上已然露出了愤怒的神色,手中的长剑直指他的脑袋。
段之锦一顿,他不认识这名男子。可是,他潜意识里很讨厌他。
他眨眨眼,不放自己无力的手臂,怀中的女子正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慢慢消失。
段之锦是懵的,手足无措抱着上官忆寒,望着方子墨,心里想着:我这是搞什么呀?跟这个男人来抢女人了?
方子墨的眼睛都是红的,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把上官忆寒的身体养成这样,千里迢迢赶到天山,每晚用自己的内力捂热她,如今被段之锦一抱,竟然前功尽弃!
他手中的剑指近了段之锦的脑袋,剑尖触着了他的肌肤,那细细密密的疼痛丝毫没有使他撒开手,双臂反而收得更紧了。
嫣红的鲜血顺着剑尖往下滴,映在方子墨眼里,是嗜血的前兆。他的眼睛更红了。他抬头望了望四周,发觉没有任何人跟在他身旁,不禁心思一动。
江湖上传言,段之锦的四大护法不离左右,这会儿怎么不见他们的踪影?还是有什么陷阱在引我上钩?
地狱使者也不在,看来,我得小心为好。
于是,他松了松剑尖:“段之锦,在天山,任你是大理皇帝也没用,既然你送回来了,何必再来毒害她?放手,就是放她生路!”
段之锦呆呆地望着他,脑海里只盘旋着一句话:“放手,就是放她生路。”
为什么我放手,就是放她生路?为什么我心里在喊我别放手?为什么我看见她心就痛?我该放手么?
可是,寒儿已经这副模样了,我到底该不该放?
“段之锦,不要出尔反尔,小心我让你先上路。”方子墨的剑尖又逼近了几分,此时已不是一滴滴的鲜血滴落,而是断线的珠子“扑簌簌”流出。
方子墨坚持了许久,眼看段之锦怀里的上官忆寒即将完全消失,一双血红的眼恨不得马上把他吞下肚去。他咬着牙关一字一句说:“放手,放她生路!”
段之锦还是纹丝不动,把怀里的宝贝抱得更紧。那一身的褴褛瞧在方子墨眼里愈加的可恶。
忽然,他的眼睛一眯,一个念头跳上脑际:四大护法不在?
念头刚起,那把长剑如风,如炬,目标已然变成段之锦的胸膛。可怜的段之锦怀抱上官忆寒,还是一副懵懂无知状态,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逼近。
方子墨的嘴角露出了丝丝笑意,嗜血的笑意。
去死吧!只要你一死,万事大吉,我再也不用担心寒儿哪一天会醒来。天赐良机,我怎么能不抓住?
你死在这儿,无人知晓。我再让地狱使者给这儿设下魔障,让这儿二十年后再恢复,你尸骨无存,谁也找不到你。呵呵呵……
方子墨的剑锋冷冷,方子墨的嘴角笑意微微,段之锦也只有受死的份儿了。
就在剑锋即将刺入胸膛的刹那间,远处扑来一道灰影,扑开了剑锋,挡在了段之锦前面。
方子墨震怒:“哪个多事的人?”他稳下心神瞧个仔细,原来还是段之锦的护法之一。
“主子,你怎么了?”前护法就地打了个滚,重又站起。他望着狼狈不堪的段之锦,心都疼得绞痛了。特别是雪地里的那双脚,那双已经泛白的双脚,不知何时,它的“外衣”不见了,在与雪地的长久“亲密接触”中,脚已不是脚了,而是那些动物的“脚掌”。
这是他们养尊处优的主子么?这是堂堂大理国的皇帝么?这是从未吃过苦头的他们的锦王爷么?
前护法满眼满心都是泪。他忘记了背后那虎视眈眈的方子墨,伸出颤抖的手摸上了那双可怜的脚。
主子啊,我可怜的主子!这就是我们四人拼死护着的主子么?太上皇怎么忍心,把我们从你身旁逐走?失了我们的你,如今竟成了这副模样。你这模样,你让小前如何……如何离得开你?往后,小前再也不离你左右,哪怕杀了我也不成!
他的身后站住了三个人影,分别是左护法、右护法和后护法。三人脸色严峻,一致盯着前护法手中的那双脚,嘴唇抖动着。左护法终究没忍住,捂住了脸大哭,其余两个不忍再看。
“主子,把上官小姐给他。”哭够了之后的左护法到底是四大护法之首,冷峻异常,情绪波动之后立即反应过来,请求段之锦。
方子墨听了心念一动,伸出手欲接。哪知段之锦发起傻来无底线,在四大护法面前天然地主子风范。
“不能给,带我走!”他搂紧了怀中的女子,命令四大护法。
小前无奈地望向左护法:“怎么办?主子被冻得失了神志,要赶快救醒他要紧。”
“再不走,你们主子可也要没命喽!”方子墨往前狠“推”了他们一把,站住看好戏的架势了。
左护法心领神会,趁段之锦不注意的档口,一根手指点主了段之锦的穴道。段之锦朝他射出了“杀人”的眼眸,渐渐睡了过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小锦救治,天蟾松口
“天苍苍,雪茫茫,风吹雪花作衣裳。孔雀出,天山轰,千山飞雪云雾开。”
段之锦作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个梦从他牙牙学语直到天山寻妻,悲悲喜喜欢欢乐乐,抽尽了他浑身力气。而上面的歌谣却在他的梦里一次又一次响起。大梦初醒之后的段之锦四肢无力,感觉两只脚再也挪不开半步。
四大护**流伺候。从喂食流体食物到擦拭身体,无一不细致入微。他们第一次解开段之锦的外袍时,那袍子竟然已经酥软,在右护法的手心渐渐破碎,化为一片片破布,如飞蝶般轻轻飘落。更甚的是段之锦身上那轻轻浅浅的淤痕,在四大护法眼里,仿佛咧开了嘴角嘲笑着。前护法已然崩溃。
“小前,治好主子的伤要紧。”这是左护法独特的安慰方式。
“咱们可要想好:主子醒来还要寻上官小姐怎么办?”右护法的想法直面了他们四人目前的处境。
前护法不言语,一门心思地在维护段之锦那双冻僵了的脚。他先用干净的布把它们擦拭干净,然后浸入温水里,等脚呈现出粉红色才抬出来擦干,最后是上药。这药是前护法多年的珍藏,原也是段之锦送于他养伤的,这次也派上了用场。不多久,他的脚渐渐出现正常的肤色。
“寒儿,寒儿……”梦中的段之锦并不安分,四肢抽动,不停发出呓语。四大护法面面相觑。
“主子他是要恢复记忆了么?”右护法问。
希望不要如此。其余三人心里一致回答。
小白不知何时已钻进段之锦的被窝,紧贴住他的躯体而卧。它意欲为段之锦暖被窝,当段之锦的身体渐渐回暖时,反而为他所暖。小白就在这暖意融融中渐渐入睡。
“傲孔雀,小白完成了承诺,你可也要履行你的承诺,送我一根孔雀……”沉睡前,它想着。
孔雀浑身一凛,睁开眼瞧瞧脚边安然的天蟾,不动声色地收了翅膀。
“与小白交谈么?”一声音传来,却是未睁眼的天蟾,吓得孔雀腿脚一软。
“能不能让人好好休息了,天蟾大人?”孔雀“撒娇”了。
“是你们交流动静太大,惊动了我的睡眠吧!”天蟾还是未睁眼。
“段之锦得救了,小白跟我邀功。天蟾大人,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去救我主子?”孔雀说出了心里最终的想法。
“请问:他们相认了么?我的失忆水虽然有你的内丹吸收,也不是那么好抵消。”天蟾的话一针见血,把孔雀问得哑口无言。
怎么办?怎么办?如今这情景,段之锦醒来还得寻死觅活找我主子,我主子是不能与他作任何接触。爱之深,伤之切。这一对活宝啊!
孔雀心急如焚,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天蟾大人,如今孔雀已安然度过天劫,内丹可以一用了吧?”孔雀问。
“你这么急着送死去吗?你把内丹吐出来试试?”天蟾点醒了孔雀,它试了一试。
孔雀因为度过天劫,一身的功力早已跃出一般的神鸟之外,那吐出来的内丹竟已呈火红色的。它见状大喜:“天蟾大人,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提点,孔雀万年来功力止步不前,这次终于更上了一层楼!”
“瞧瞧你万年间作的是啥事哦!不然你早就成上仙了。听我的话,甭去管你主子的情情爱爱生生死死,每个人的命运天注定,无法更改。”天蟾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但是孔雀能做到么?
孔雀做不到。此时的它脑子转动,已经在想着怎么救上官忆寒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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