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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 (双渎女)



“笃笃!笃笃!”窗棂上有节奏的敲击声唤醒了方子墨,他轻轻悄悄地把女孩放下,小心地来到外面。一阵冷风灌进屋里,他赶紧把门关上。

“主子,据密探报,大理皇帝前不久离开了大理,属下找不到他人在哪儿!”一黑衣人道。

“再探!”

“是!”

“天山周围的屏障有破坏迹象么?”

“眼下没有任何人闯入的信息。”

“好,告诉地狱使者,这里方圆百里都要建起幻境,飞进一只鸟都要唯他是问!下去吧!”

黑衣人退下了。

方子墨重又回到屋里。

上官忆寒还在熟睡。他瞧瞧女孩的熟睡的脸庞,转而来到偏屋,那张软榻上睡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方子墨醒来后感觉不对劲,因为——上官忆寒一直没醒。往昔的这时候,她该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了。

他意识到不对后,一骨碌爬了起来,快速来到那张大床上。

原来寒儿还在熟睡啊!脸上还带着笑意,该是做什么春梦了吧?

他把手覆到忆寒的脸上。

咦?怎么没有料想中的体温?

他又摸进被窝,里面稍稍有些暖意,但也仅仅是一点点。

“寒儿?”他试探地叫道。

床上的人儿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寒儿!”他的声音大了些。还是没有反应。

方子墨急了,拍着上官忆寒的小脸:“寒儿,你醒来,看看子墨哥哥?”

“嗯?寒儿好累,还想睡一睡……”在上官忆寒含糊不清的话语中,方子墨停住了动作。

他撩开她额角的发丝:“寒儿,想睡就睡,等你醒来咱们一道用膳。”

结果,直到那太阳升到头顶了,上官忆寒还是没醒过来。方子墨这才感觉不对劲。

他唯一能想到的是,自己半夜突然离开,在这高冷的天山脚下,忆寒体内的阳气受不了寒意的侵袭,已经抵挡不住了。

“寒儿,子墨哥哥不该晚上离开啊!”方子墨说着,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抱着这娇小的身躯,他从来不后悔,把忆寒身上多年的内力移到自己身上。若没有这功力,他还是一介文弱书生,他还有什么资本去与那段之锦斗?忆寒也不会如此依靠他,需要他。像今天那样,抱着寒儿的日子是他想都不敢想。

可是,忆寒现在却真真实实躺在他怀里。虽然没有彻彻底底交给他,那也是他顾忌到忆寒的身体罢了。他想要就要,只是怕要了忆寒,她的生命立即会消失。

怀中的身体慢慢暖和起来了,柔软起来了,渐渐有些气息了。

没有多少暖意的阳光照在天山白皑皑的顶部,照在这小小的屋子外面。方子墨瞧着阳光一点一滴地从床的这边移到那边,又渐渐淡去,消失。

终于,就在西边的最后一缕阳光即将逝去之时,一天籁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子墨哥哥?”

睁眼一瞧,被窝里的是一张笑靥如花的脸庞。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好看的睫毛随着眨眼上下翻动,眼眸里是满满的无辜。

“子墨哥哥,寒儿睡了多久?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忆寒又道。

方子墨抱紧了她,问道:“是什么梦,能与子墨哥哥说一说么?”

“哦!梦里好悲惨,我爹娘被杀了,子墨哥哥也不要我了,我到一个叫大理的地方找我弟弟……”上官忆寒的三言两语说得方子墨是心惊肉跳。

怎么跟她的经历如此相似?大约是她从鬼门关上爬了一回,梦里忆起了往事?

方子墨尽管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寒儿,你这梦做得可一点也不好玩,子墨哥哥怎么会不要你了呢?再说这样的事,我可要生气了。”

“只是个梦啊!难道子墨哥哥你还跟我的梦吃醋么?呵呵呵……”上官忆寒捏了捏方子墨的鼻子,嗫嚅着。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天山脚下,难以觅踪

云海苍茫,蓝天浩瀚。

天山之大,茫茫然若云海间。

一个白色小点在山与山之间缓缓移动。此时积雪已深,鸟兽皆不见踪迹,天山人迹罕至,许是几月不见一人影。

那是一个人。一个衣袍破烂,面容拉扎的男子。

男子许是走了太久太久,一双如炬的目光充满了渴盼,对某种东西,对某个人的企盼。

此人正是段之锦。

半月之前,他被水潋滟一个人名惊醒,整整一晚,脑海里就盘旋着“上官忆寒”,名字就像刻在他心里似的,每想一次,心就疼一次。

那日他从皇宫里出来,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的,他不知该向哪儿去,也不知要去干什么。

他脑子里都是“上官忆寒”这个名字,白天里念,晚上躺床上也念。走路的时候想,坐下来休息时也想。问路的时候只会四个字:“上官忆寒”,被问的人都当他神经病。

那天晚上,他做梦梦见一只漂亮的孔雀,孔雀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儿在天山。

于是,他急匆匆地赶往天山,白天赶,晚上也赶。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赶了一天一夜,晕倒在路旁。一位好心的农夫喂了他一些水,送与他一些干粮,却挽留不住他。

他又赶路了。渴了,喝一口水,饿了,咬一口干粮,脚步再也不曾停歇。

他心心念念着:上官忆寒在天山,我要赶到天山去。

至于见了之后说什么,做什么,他也从来未曾想过。

连续赶了半月之久,终于到达了天山脚下。

抬首向天山最深处望去,只见那白云缭绕间,不见一处生命行迹,到处都是白皑皑的雪峰。

刚想上山,一刚从山上下来的猎人告诉他,如今大雪已然封山,所有猎户都已赶回,不能再上山了。上去只有一个字——死!

段之锦不听劝告,犟着头顾自往山上赶。猎户瞧他单薄的衣服,干瘪的干粮袋,发了善心,把自己留存的为数不多的干粮塞进他的袋里,最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把自己刚打的一只火烈鸟塞给了他。

“兄弟,背着。肚子饿了,生的也能吃。”猎户的话引起的段之锦的注意,他望向了他。

“山上有人么?”段之锦仔细问猎户。

“山上从来不住人,您还是往旁边去寻吧!有些人为了养病,专门挑山下的屋子住十天半月,病好了才走。”猎户诚恳地说道。

段之锦望望山顶,又瞧瞧山脚,心想:到底往哪儿去呢?孔雀可没有说住山顶还是山脚。他也是很犹豫。

“听我的,你找的人肯定在山脚!前两个月我就遇见一男子带着一名女子来这儿兜圈,说是想找养病地方。”猎户盯着段之锦劝道。

“你知道那名女子的名字么?”段之锦问。

“没听他们说起过,不过,女子好像病得很重,身上的皮肤跟雪一样白。”猎户忆起往日情景,可惜地说道,“女孩子很漂亮,可惜红颜薄命啊!”

“大哥,你还记得他们往哪里去了?”段之锦凭着感觉,猎户口中的女子定与他有所关联,他的感觉不会错。

“男子很警惕,直到我走了,他才带着女子赶路。不过,他们一定就在这附近。”猎户很肯定地说,“因为,除了这里,天山四处不能住人。除了风雪,还有野熊。”

“附近?”段之锦浑身像充满了劲,四肢百骸都有了力气。

他作别猎户,就在天山脚下转起圈来。

天山之大,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天山之险,也不是一般人能够遇见的。

他转悠了几天,这里除了冰雪就是冰雪,除了山峰就是山峰,除了前几天的猎户之外,他再也没有见着任何一个人。

他就这样,一个人,寂寞地走着。

最狼狈的不是干粮吃光,因为还有猎户的火烈鸟还可以抵挡一阵子,生吃也别有一番滋味。也不是没有水,天大地大,抓一把雪就能往嘴里塞。雪透过他的嘴化进他的胃里,清清凉凉的,好似天山甘甜的山泉,挺有味道的。

最狼狈的是鞋子磨损了,脚趾头也露出来了。在这冰天雪地里,露在外面的脚趾头被冻成了硬条条儿,几乎一动都不能动。

他的脚已经失去任何知觉,最后,那一双名贵的靴子,常常令上官忆寒感叹的靴子终于报销——靴子上半部分与底部分离。

他赤着脚站在天山这冰天雪地里,一动不动。

脚下的雪被他的体温一热,慢慢融化成雪水,透过他的脚跟缓缓渗进泥土里。

天大地大,天山不算大。

就在这不大的天山,竟也没有他的去处。

“上官忆寒,上官忆寒”他还是不停念叨着这名字,在天山脚下,心,似乎更痛了。

他赤着脚继续转悠在天山脚下,那一行蔓延开去的足迹弯弯曲曲伸向远方。

后来,他把火烈鸟都吃光了。身上再也无任何可填肚子的东西。而此时,离他吃火烈鸟最后一口肉已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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