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戈也把枪放回了武器架上,只是却没有她那样的好心情,略叹了口气道:“可惜比不上司令。”
顾念瞧了他一眼,似乎是有些安慰道:“我这是战场上拼出来的,为了杀人来的,你跟我有什么好比的。”
何平戈不愿听她这个话题,便问道:“现在不都是用枪了吗,这东西,还有人用吗?”
何平戈这话问的有点外行了,顾念却也没在意只是道:“枪炮都有限,有时候打仗打的急了就没了,到时候还是得大刀长枪的上。”
他们这面说着话,那边小丫鬟已经开始把是饭菜往花园里的石桌上端菜了,碟碟碗碗,居然还不少。
这会他们把刀枪都放下了,百岁也就不怕误伤,走过来递过来了两块热毛巾,顾念是早已经习惯了这样伺候的,拎了一块手里把手脸都擦干净了,又十分自然把另一块拎给了何平戈,完全没有自持身份不肯动手的样子:“得了,不说了,吃饭吧。”
何平戈拎着热毛巾去看那,已经大大咧咧的坐到了石凳子上的顾念,忍不住一咧嘴,要知道他那个小师妹,大冬天的时候,从来不肯往这上面坐,哪怕是坐,也得指使人给她拎个厚厚的垫子来才成。
何平戈也是照顾师妹习惯了,当即便劝了一句:“司令您这刚出完汗,在这冷的地方吃饭,怕是容易着凉。”
顾念倒是个浑不在意的模样,随意的把手一摆道:“没事,雪窝子里都吃过睡过呢,这点怕什么。”说到半途,她忽然又狐疑的瞅了何平戈一样:“你怕冷?”
顾念一个女子都说不怕了,何平戈自然也不会说自己受不了这,当即便一撩长衫在顾念面前坐下来了:“在外吃个饭有什么的?司令吃的,我自然也吃的。”
见他坐下,顾念便笑了,将碗筷推了给他,有那么一瞬间,何平戈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受了激将法。
一顿饭吃的倒是安静,顾念似乎是没有吃饭中说话的习惯,只是在瞄到何平戈放下筷子的时候才一拧眉道:“你吃的也太少了点,怪不得这枪也使得没力气。”
何平戈低头看了自己面前那曾经装了满满的一大碗粥的碗,对顾念说的话可不认可,要知道他唱打戏的时候,那一身的行头可是不轻,没点力气可是撑不起来的,至于之前的事,他只好归咎为:“司令,我那不是早上没吃饭吗。”
顾念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他一样,夹了一筷子红烧肉进他的碗里,叮嘱道:“多吃些。”
何平戈对着碗里的东西哭笑不得:“司令,这一大早上,我若吃了咸辣,我今儿一天的嗓子可是算是废了。”
顾念一挑眉,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菜,麻婆豆腐,红烧肉,香菇酿肉,小白菜,其中除了小白菜何平戈能吃一点,其他的倒好像还都和咸辣沾着边儿呢,当即便一皱鼻子哼道:“麻烦。”
不过说归说,她筷子一转,又把肉夹回了自己的碗里,是个怎么着也不浪费的样子。
何平戈听了这个,便只是笑却不说话。
等到顾念也吃完饭,天色也大亮了,何平戈琢磨着该回戏园子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正琢磨怎么和顾念开口呢,顾念倒是先说了话:“长命领你出去,门口有司机接你,你到点了记得回来。”
这倒是省了何平戈的事,他当即笑着应道:“行,我记下了。”只是唯一的问题就是,那小丫鬟的名字还是叫何平戈忍笑忍的辛苦。
待得何平戈跟着长命走了,其他的人开始收拾桌子,而百岁则是跟着顾念在花园里溜溜弯,一反在何平戈面前不离口的怕司令,百岁在私下的时候倒是显得比较放松:“司令,他成吗?”
顾念的表情也看不出喜怒,就是有点吃饱后的困倦,眯了眯眼道:“倒是个识趣儿的,声也不错,不叫人讨厌。”
百岁见顾念说的这么些也没个重点,便有些急了,追问道:“其他的呢?”
顾念倒也不因为百岁的口气生气,百岁和长命都是跟着她很久的老人了,她是最信得过的,平日里对她们也是放纵容忍的很,故而听她追问,便继续道:“他的身手我试了试,算是戏子里面不错的了。也有怕有惧的东西,拿捏起来也容易。”
这么一说,百岁看起来放心了一点,试探着问:“哪?”
她本以为这么说起来的话,这个何平戈何老板就可以留在这了,却见顾念又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可惜就是脾气拧了一点,看起来软和,实际是还藏了几块反骨。”
这一句话说的百岁紧张了起来:“若不然咱们再寻个脾气软和些的?反正只要声好听不烦人的话,倒是也不难找。”
顾念笑了伸手去揉乱了百岁的头发:“不用了,张振业已经见过他了,成不成也就是他了,查查吧,离的这么近的人,怎么着也得图个放心。”
百岁顶着一脑袋的乱毛,有点无奈的应声:“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这边何平戈被顾念的司机送到了戏园子的门口,才一进门便伴随着一声脆生生的“师哥!”被扑了个满怀。
何平戈这还没反应过来呢,手掌习惯性的拍了拍师妹的肩安抚:“婉儿,这是怎么了?”
小师妹仰起头来看何平戈,一双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的,出言也是带着控诉的意味:“你怎么跟着那个丘八走了啊?”这一句问完,她也不等何平戈说什么,急急的伸出手去捏何平戈的胳膊和肩:“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看着师妹紧张的样子,何平戈有点哭笑不得,忙退了一步来阻止师妹的检查,柔声安慰道:“我没事,她也没把我怎么样,我们就是去吃了个饭而已。”
婉儿显然是有点怀疑:“真的吗?”
何平戈郑重其事的点头,一脸的你如果不信我,我会很伤心:“当然,婉儿不信师哥吗?”
婉儿见不得自家师兄这个表情,忙连连点头道:“我信师哥,我就是不信那个人。”她这么说着,嘴巴已经撅的老高了:“你没听大家都怎么说她的吗。”
何平戈起了点兴趣:“怎么说的?”
婉儿撇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她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家里都拿人骨头当摆设,还要拿小姑娘的血来洗澡。”
何平戈听着婉儿的话,是在是没有忍住,直接就笑了出来,宠溺的捏了捏婉儿的鼻子,笑她道:“道听途说的话,你也信啊。”
婉儿哼了一声道:“我不管,她就是不是好人,不然师兄的脚也不会伤着。”
对于这个话,何平戈开始的时候也的确生气过,但仔细想了想,好像也不能全部怪对方,毕竟若是自己个当时多留下点心来,也就不至于扭那下子,自己当时气急了,把这些事尽数归在了顾念的身上,是在是有点冤枉人的意思了。
☆、第十八章 经了水的墨竹
毕竟顾念虽然不懂戏,但这对于头一回听的人,倒也是难免的,俗话说的好,没有君子不养艺人,都是从不懂到懂来的,勉勉强强的说一声,顾念也算得上是他们的一个衣食父母呢。
这么想着,何平戈就开了口道:“傻丫头,是不是又把师兄的话忘了,她这样的人咱们惹不起,以后别丘八丘八的叫了,人前人后都叫声顾司令,别叫人抓着把柄。”
他这话说的软和,可却如同给婉儿狠狠的扎了一刀似得,她仿佛不可置信的仰头看他,气道:“她给师兄下了什么迷魂药,为什么师兄只去了一次,回来就开始为她说话了?”
何平戈无奈极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说了这么句话,居然被误解成了这副样子,只不过也没办法,他宠惯了这个小师妹只好软了声音,想要哄她。
清朗声音带了无奈唤道:“婉儿……”
可谁知道的是,他这头才出来两个字,婉儿已然负气甩了他的手走开了,只留下何平戈和戏班主面面相觑。
到底是那戏班主先开的口:“角儿,您那边的茶给您备上了,瞧着您这也是没怎么收拾的样,我叫人给您备上水?”
何平戈点头应下这事,想着小师妹那负气离去的样子又道:“成了,那就谢谢您,还有婉儿那边,有劳您帮我去劝一劝了。”
戏班主答应的也痛快,转头就去了。
其实按照何平戈如今的名气,他早可以自力更生的建个自己的戏班子,老老实实的当个戏班主,可一是因着他有些犯懒,二来也是因为打一开始,这个戏班主就待他不错,又是他师父的旧友,他也就没有动这方面的心思。
故而这两人的相处,倒是不如其他的戏班子那样非得听戏班主的,反而更像是合伙人,甚至隐隐的,还有点这个戏班主捧着何平戈的感觉,而何平戈也是个识趣儿的,尊着自己的本分,从来都是给足了戏班主的面子。
这不算是个秘密,戏班子里的人大多都能看得出来,却也都默契的从不说出来。
好好歹歹的处理完了这档子事后,何平戈便自个往戏班子后面的小房里去了,何平戈是孤家寡人的一个人,也就没有像其他人的那样,到外面弄个宅子什么的,而是直接就和小时候一样,一直住在戏园子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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