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记得,高贵妃那张所谓口传的圣旨上,根本就没有玉玺印。
“这是陛下的笔迹。”
“对,这也确实是玉玺印章啊!”
一众老臣连连站出来证明,高贵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微笑看着她:“高贵妃还不谢恩?若是贵妃觉得不能胜任管理后宫的职责,本宫大可替贵妃回禀了外祖父,也好还贵妃一个清闲。”
她的胸脯被气得起伏不断,好一会,徐怀簌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不情不愿得跪下谢恩。
“多谢陛下恩典。”
我莞尔一笑,从宫人的托盘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凤印递给她:“那就辛苦贵妃了。”
“还不快去放二皇子出来。”
给了她后,我便命人去解徐桎的禁足,最庆幸的,是司马翎也在。
我带着她亲自去了徐桎的寝殿,看着那扇紧锁大门的铁锁落下时,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徐桎……”
徐桎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听,他看着自己身边堆满的了书,自嘲一笑。
“徐桎,是我……”
司马翎又一次的呼唤,终于让徐桎从书海中抬起了头来。
房门外的阳光光芒万丈,但比阳光更加绚烂美丽的,是司马翎的脸。
“阿翎?”
徐桎呆愣得站起身,还来不及迎接着突入起来的惊喜,司马翎就红着眼眶将扑了个满怀。
“是我徐桎,我是阿翎,我终于见到你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政变
在那道圣旨颁下后,朝中的局势稍稍了缓解,至少忠心徐凌的老臣一派是力鼎徐桎的,可就是这样,他代政的过程也不好过。
不管他做什么决定,都有人给他使绊子,他也只能笑脸相迎得化解过去。
但潇洒如徐桎,在真正接手朝政大事后,也深深地感到了疲惫。
他不能再只作为皇子考虑事情,更多的,是作为一个领袖,一个统治者。
朝中不乏有各怀鬼胎之人,徐桎也明白,水至清则无鱼,比起以前的豁达发言反驳,他更多的多,是选择了聆听。
帝王之路是艰难的,唯一能让徐桎安慰一点的,是司马翎因还顶着公主的名头奉命侍疾,和徐桎也能时常见面。
宫外,贺池整日忙碌于管理军需物资一事,萧玦在前,他也要在后让他有粮可用。
粮食是整个军队的命脉,他也正是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厉害,更是不遗余力得与户部的人纠缠,尽可能得拿到更多物资。
就连精打细算的莫折霁,也不惜亏本,支持起来。
那日我回到府后,因为心神不定,所以都未发现府上的人清减了一些,到了晚间,才发觉,原来自己院中伺候的北夷娇奴都不见了,寻来长尧,他才解释。
是萧玦担心他不在府中,我被那些北夷娇奴扰得心烦,都送走了,不光我院里,整个侯府的北夷娇奴,都一个不落的送了出去。
我微怔,再询问纳兰幽幽如何,长尧却说他也不知道。
我没有再细问那些娇奴的去处,如今郑国北夷正在交战,她们本就是尴尬的存在,而我,也没那么好心去关心仆固如啸送来人的安危。
依照如今的情形,朝中所有人恐怕都对她们避之不及,萧玦正逢此时将她们赶出去,实在是有赶尽杀绝之意,但若是不赶她们出去,萧玦更是会落人口舌。
他一边与北夷交战,一边养着北夷送来的美女,身处特殊的位置,必须更加谨慎才行。
萧玦那边,每日都传来军队的消息,大军快马加鞭行了三日,终于在边关城破之前赶上,在给北夷军队来了个措手不及的同时,也大致估算了北夷军队的情况。
五万人,第一次交战,对方大概有五万人。
我听到消息后,心里松了口气,人数不是很多,萧玦同样有五万人,再加上原本守城的将士,此战应该会结束得很快。
萧玦的支援及时,确实给了北夷不小的一击,但萧玦也很头疼,边关的状况,比他想象的更为惨烈。
驻守的将军,非死即伤,别说一同作战,连活到萧玦的赶来都是万幸。
曾经的守将告诉萧玦,这次北夷的攻击来得十分凶悍,他们已经死守城墙近十日,终于等来了萧玦。
萧玦在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将羽剎单独召到了营帐中。
“我从长安接到战报到赶来,不过五日,北夷明明是从十日前就攻打起边关,急报却迟了五日才送上。”
“侯爷是怀疑朝中有人拦截下了此事?”
羽剎颇为震惊得看着萧玦,萧玦没有回答,沉下了眸子,过了一会,再写了一封书信交给羽剎。
“你快马回长安,将此信交与莫折霁。”
“什么?现在还不知北夷情况如何,属下怎能留侯爷一人在边关!”
羽剎被萧玦的话惊得后退了一大步,不去接那封信。
“不管北夷情况如何,我都不会让他们踏足郑国半分土地。”萧玦的语气很强硬,忽而,又缓和了下来,“别人我不放心,交给你,这封信才能不出意外得送到莫折霁手上,这是命令。”
羽剎启唇,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萧玦那样坚定的态度后也不得不躬身接过信领命。
“属下遵旨。”
羽剎拿上信,小心将它放入怀中,正欲离去,萧玦又叫住他。
“等等,莫让阿越知道了。”
羽剎心神微微一撼,接着,重重点下头。
羽剎走后,萧玦望着清冷的月色,心中却淌过一阵暖流,城墙下,闪过点点火光。
“杀!”
一声嘶吼,城墙上就悬挂上了把把铁钩,北夷将士沿着铁钩上的绳索爬上,拿着手里的长刀就乱砍起来,可令人费解的是,那些北夷将士只穿了一身布衣,有的甚至打着赤膊。
萧玦怔了片刻,随即拔出了剑投入战场中。
北夷仆固营帐中,同罗雯音慵懒得倚靠在王位上,左手指尖夹着一只水烟嘴,右手悬挂着仆固如火的鹰坠。
朱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白色的烟雾便寥寥升起。
“二王子您不能进去,首领说不想见任何人。”
“让开!”
仆固如啸不顾门口侍女的阻拦,掀开帘子后怒气冲冲得看着同罗雯音。
“首领……”
侍女低着头,不敢去看同罗雯音的脸,同罗雯音只是抬了抬眼皮,拿着烟嘴的手动了动,示意她下去,侍女这才行礼躬身退下。
“你为什么又让死奴去袭击郑国大营?”
同罗雯音微微扬了下颚,再坐起身换个姿势。
“反正都是死奴,早死晚死都是死,为北夷捐躯,是他们的荣幸。”
同罗雯音的语气有着疏离的冷漠,又带着慵懒的优雅,勾人夺魄。
“萧玦来了,他们去无疑是白白牺牲,我培养这些死奴,不是让你使唤着他们玩!”
“怎么?你怕了?见到是萧玦,你就害怕了?”
同罗雯音抬眸,反问,又嗤笑了一声:“的确,你的心腹哈赤德带着十万精兵出征挑衅,却被萧玦耍得团团转,哈赤德的弟弟,大老远潜入长安,想营救哈赤德,无果而归便罢了,还丢了一条手臂,你怎么会不怕?”
“同罗雯音!”
同罗雯音放肆得戳着仆固如啸的痛楚,当初是他扬言要踏平中原,可半路杀出的萧玦不仅断送了他扬名立功的美梦,还让北夷背上了可耻的北夷兔子的称号,引得父王大怒。
眼看着仆固如风春风得意,即将继承王位,那时他才决定,亲手毒杀了自己的父亲,虽然如今如愿得到了北夷的王位,可那场战事,始终是他心里的痛。
“仆固如啸,他们害死了我的儿子如火,他们必须死。”
仆固如啸冷笑了一声:“儿子?他寄养于你名下,你就真把他当儿子了?他是你儿子,那我是谁?”
仆固如啸靠近同罗雯音,怒不可遏道,同罗雯音却是不恼,对上他的眸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是谁?我也想问,你是谁?哈哈哈哈哈哈……”
同罗雯音就那样放肆得笑着,仆固如啸的心是针扎般得疼痛,看着她依旧美艳的样子无力后退了两步,他能如何,如今这样的所有,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就算你想报仇,那你也不该在此时进攻郑国,我才取得了郑国的信任,却被你发起战事,之前我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同罗雯音悠悠站起身,挪着步子攀上仆固如啸的肩:“反正都是要打的,时间的问题,放心,就算你想娶人家郑国的公主,打赢了再娶也不急。”
“你明知道我没想娶她,提亲只是因为……”
仆固如啸的话还没说完,同罗雯音就打断了他:“你到底为何我不管,草原上仰慕你的女子那样多,你想图新鲜娶个中原的我也不反对,而且你的确该成家了。”
同罗雯音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刺进仆固如啸的心脏,他蹙紧了眉头,不再接话,同罗雯音也懒得和他再谈这些无用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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