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大军中本军医不多,之前一直是盈秋和天玄门的众弟子相助照顾伤者,但是数千伤者还有城中数不清的百姓,所以便张贴告示招募了许多擅长医术的医工进入军中!”聂臻听得璟尧一言,顿时也豁然开朗:“所以圣君是怀疑杀人者乃混入军中的医工所为?”
“只是说这可能性极大,不容忽视,详细的还得劳烦聂将军费心!”璟尧对聂臻甚是信任,也对落尘拥有像聂臻这般忠义的扶持者感到心安。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聂臻眉目清楚后,便退出殿阁。
落尘见聂大哥一走,道:“但愿此事能尽早解决,勿要再因此事引起大军不安!”
璟尧点了点头,将落尘拉了过来,将她突然抱起:“夫人操心完军中事,是不是便该当前去歇息了,我可不想腹中孩儿因为夫人过于劳累而有所伤!”璟尧抱着她放上床榻,然后待她入睡后才起身离开,召唤出九道,让九道将他幻化成普通兵士,进入军中。
幻化成普通兵士的璟尧自己将手割破,然后进入到医药房,找医工治伤,一进入药房中,却见值守的有五个医工,他捂着出血的手臂,急道:“哪位军医可帮我包扎一下!”
一味年老的军医见到璟尧,便立刻赶过来,见伤口入骨,忙得取来药酒和伤药:“你这是怎受的伤,如此之重!”
璟尧故意怒道:“还能有谁,我在军中不就提了几句那些曾经在炼器场服苦役的囚犯罢了,这些囚徒,一朝成为军中将士,便以为可脱去囚徒的身份?倒是想得美,我就说了这么几句,被我们校尉听见,便要以祸乱军心为由,将我依法处置,还是其他兵士求情,才只是受了这点伤,哼!”
年老的军士不由得插嘴道:“你们校尉倒是个懂事理的,这军心乱啊,起了冲突,受苦的还是普通将士和百姓,所以你们校尉做地没错!”
“甚么没错,屈服于对方,以后在军中的地位我们便要低对方一等,哼,我们校尉正在极力平复将士之心,现在军中的兵士们都听了他的言,说给聂将军五日时间,不可生事,今日两名兵士的死丝毫改变不了甚么?”璟尧极力将此事传达出去,看能否引起那暗藏在阴暗处的人注意。
老医工将伤包扎好后,璟尧便起身取药离开药房,回到军营中,而他明确感知到背后有一个暗影悄悄跟着,依自己的身手,拿下此人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所谓那贼要拿脏,此时纵然拿下对方也无济于事,所以直接进了军营,静待变化。
聂臻果然约了几位曾属于王廷的将领,让他们协力帮助平息军中内乱,几位将领都点头称许,答应配合聂将军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头。
这几位将领离开聂臻大营后,便各回各自队营中,其中一位将领分管了一千兵士,他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安然脱下铠甲睡下,却觉一阵可让人昏晕的烟雾从营帐外飘了进来,那参将很快就昏睡过去,不省人事。
一道黑影抽出匕首,将营帐用匕首划开一道口子,然后此人犹如游蛇一般从营帐外钻了进来,靠近这位参将,便俯下身割向他的咽喉。
正下手时,却见外面一道灵光闪过,一下打在他的身上,此人受不住灵气震动,顿时掀倒在地,他就地滚了几滚,想从那划破的营帐缝隙中逃走,却见缝口中长戟破入,差点刺中他的咽喉,此人退后几步,想想营帐正口处逃走,却见璟尧闪身跃了进来,双手负立,道:“阁下还想往哪里走?”
241 为情叛家门
此人见无路可走,知事情便将败露,便横起短刃,便朝脖颈削去,想要自决性命,璟尧眼疾手快,手一弹,灵力倾出,便将他手中的匕首震落,随后侯云一个箭步,便将他控制住。
聂臻上前逼问道:“谁指使你杀害军中将士,说!”
此人面不改色,只是撇过头,不愿回答。
璟尧看他这素养,想必定受过严格训练,并非普通杀手,此刻逼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因此让聂臻先将此人关押起来,但决计不可以让此人自决。
聂臻派侯云十二个时辰密切看守,等到第二日时便拉着此人到军中公审。
此人跪首在众军前,军中刀斧手侍候,聂臻朝众将士道:“此人乃我军新招募的医工,擅长施针,军中殒命的几位将士便是被此人用银针直穿百会穴而亡,此人故布疑阵,便是为了乱我军心,引起兵士们间的冲突,从而达到不费吹灰之力瓦解我军的目的,此人想方设法地混入我军,定是王廷派来的奸细,但是能如此周密地进入我军中,必不止他一人,也定还有他人同谋,若此刻站起来,尚且还可饶你一命,若被查到,依律处斩!”
众将士面面相觑,都对此事感到很是震惊,谁也没想到军中居然会混入奸细,但是却并无一人从军中站出。
聂臻将刀横在那已被抓的此位奸细的脖颈间,怒道:“若你说出你的同党,尚且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若不然!”
还未等聂臻话毕,此人突然站了起来,自己朝聂臻手中的长刀刀口撞去,这一撞,刀锋戳破咽喉,鲜血喷溅如柱,很快便倒地不起,就此气绝。
聂臻没想到此人如此硬气,宁死也不招出到底是谁指使,也不愿招供是否还有同党,顿时心生畏惧,心想这军中必须得好生彻查一番,包括此人的身世背景。
因为已抓到杀害刑将军和其他两位兵士的凶手,所以大军之间的冲突渐渐平息下来,为了巩固军中团结,侯云听从聂将军的安排,将两军的人编入同一个队伍,这样,不再像以前一样两军分编,导致各自为营,难以完全融合,并加强军法,若再军中生事挑拨兵士们和睦关系者,一律杀无赦!
得到严惩和治理,军中渐渐稳固下来,只是即便这样,聂臻也派人彻查那名医工的身份,待查明后便禀报圣君和落尘,让他们裁夺。
落尘得知真凶已被抓捕后,心下稍安,但是此人如此缜密地在军中行凶,即便是受王城派遣进来之人,但凭此人智慧该当不会行事如此谨慎又如此训练有素,她不免担心道:“此人虽然已伏法,但是此人定有背后操纵之人,若一日不除,恐怕便一日不得安宁,如今聂大哥查此人的身份背景可查出甚么了没有?”
璟尧眉头紧锁,将画有符号的一张画纸递给落尘,“目前还未有何进展,只知道这个人身上的头顶白会穴处有一个隐形的符号,若不留意谁也察觉不了,想必是来自同一个组织之人!”
落尘接过画纸,见是一个鹰形图案,心中疑惑,“我对凡尘的一些暗杀类组织并不是很了解,但想必跟龙毓晞也脱不了干系!”
璟尧点了点头,“这符号我倒曾遇见过一次,便是我前往王廷路上,途遇刺客追杀裴氏旧主,那刺客百会穴上便有此暗记,所以敢肯定的是这些人定是出自龙毓晞之手,但是若灭不掉在我们金昭城暗伏的势力还有这些的领头人,恐怕也无济于事!”
两人正说着时,却听得外侍卫传报,说曲疏求见,落尘好奇,心想这曲疏最近倒是往她这里走得勤勉得紧,都可称得上是晨昏定省了,这太过殷勤的讨好反而让落尘有些反感,便让侍卫传报不见,那侍卫却道:“这段姑娘提及说有重要的事向公主请罪,属下不敢擅专,是否传她入内?”
“让她进来吧!”落尘倒想看看这曲疏所谓的请罪又请的到底是何罪?
曲疏一走进殿中,便突然朝落尘跪下,长伏于地,让璟尧和落尘都有些惶惑,不知她这又是作何?
“我知这几日军中发生变故,师姑定是在查那杀手到底是何人是么?”曲疏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起来,双眼中含着愧疚与悲伤。
“正是,莫非曲疏师侄有何线索?”落尘没想到她来竟提起此事,心中便隐隐猜到什么一般,有几分不安。
“公主不必查了,我知道他们的来历,这些人是来自‘战鹰’组织的,这组织专门从事刺杀行动,只要受到客人高价雇佣,便可为对方做任何事,尽一切手段做到,可能师姑久在天玄门不曾了解,但这组织在血瀛国虽说是秘密组织,但权贵都知其存在,所以闻之而色变!”曲疏款款道来,不急不慢,显得很是镇定。
“为何你了解得如此清楚?”璟尧不由得反问起来。
“因为这‘战鹰’刺杀组织是我段氏一门秘密花重金培养出的杀手,专门王廷以及各城郡的王贵,有时候也动用组织力量驱除挡我们段氏财路的商敌,比如以前暗派人刺杀裴氏旧主的便是我父亲受我师傅的命令而出动的,这么说公主和圣君便该信我了吧!”曲疏款款道来,很是真诚,那虔诚的模样让人不由得怀疑是否是换了一个人的灵魂。
“所以,曲疏姑娘来找我们是想助我们还是…”璟尧不由得立刻追问起她的意图来,毕竟自报自己家门罪行,不就等于自毁家族么?这有些反常的行为实在让璟尧有些疑惑。
曲疏再朝落尘拜了一拜,起身时却已是冷艳朦胧,哽咽道:“以前我做了许多错事,才导致远哥哥渐渐与我离心,那日远哥哥狠狠地训斥了我,我才幡然醒悟,是我错了,我不该因为远哥哥曾对师姑青梅竹马的情意而心生怨怼,更不应该仗着远哥哥是我未婚夫所以处处与师姑作对,如今我已被父母逐出家门,永世不得回,远哥哥便是我最后可依靠的人,我知道师姑是远哥哥最为牵挂关心的人,所以自此后只要是远哥哥所关心的事或人,我都与他一心待之,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能够跟他破镜重圆,这都愿助师姑一臂之力!”曲疏说着时已是声泪俱下,让听者都觉得感动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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