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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浓花瘦 完结+番外 (风储黛)


  “来了来了!”明蓁从外头一下穿帘而过,带起一波珠帘晃动的清音。
  明蓁眼前一亮,跟着蹲到了冉烟浓脚边,“姑爷来了,和将军少爷他们在前厅说话,等吉时一到,便来接你。”
  听罢,冉烟浓被胭脂抹得殷红的脸蛋,更红了几分,艳光照人。
  她羞赧地躲了开去。
  明蓁笑道:“姑姑替你瞧了一眼,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像是,比少爷还高半个头,一身的红,太扎眼了。”
  冉烟浓悄然捂住了脸颊,新嫁娘的娇羞是不学自会的,何况她虽没见过容恪,听说过他的事迹,了解了个一鳞半爪的,难免心有憧憬。
  听明蓁姑姑的话,便按捺不住,心跳砰砰的。
  明蓁握住她柔软的两只小手,“姑娘要记着,这位世子来自北疆,不同于咱们魏都男儿喜好可怜风情,他们北边的人爱大胆热情的女人,姑娘不要凡事都躲着,也要学着对他献媚才行。”
  好……好羞涩。
  冉烟浓对谁都好撒娇,但对丈夫是真的做不来。因为只有丈夫是最特别的,他们可以有肌肤之亲,还要生活一辈子。单是想想,冉烟浓心底里便有些发憷。
  但她应许了明蓁姑姑的,要事事都听从她,何况一点小事。她红着脸,佯作镇定地点头。
  然后,一顶通红的红盖头遮了下来,覆住了她的凤冠,将整张小脸掩在盖头底下,冉烟浓更是紧张。
  外头报了一声“吉时到了”,于是一室的人都手忙脚乱地忙乱起来,未簪上的凤头钗落了一地,冉烟浓手里被仓促塞了一只玉如意。
  “姑爷。”
  听人一唤,冉烟浓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瞬间双脚并拢,一副防备紧张态。这种感觉,就像第一次骑马,坐在马背上,明知接下来该怎么挥鞭子,怎么夹马腹,可理论都有了,实践起来还是会慌张。
  四周静悄悄的,冉烟浓怕了这份死寂,听她们又不肯出声,只有男人轻缓的跫音在耳边,犹如惊雷。
  她咬咬唇,小心翼翼地讨好地唤了一声:“夫君。”
  于是房中爆出了一个男人大笑的声音,边笑还边跳脚。
  “哈哈哈哈——”
  原来是刀哥作弄她!
  冉烟浓又羞又气,这个哥哥没正行,她都要嫁人了他还来这一出!她气得要扯盖头,冉横刀一把扑上来,“哎哎,使不得使不得!哥哥同你闹着玩儿的。”
  她放了手,脸颊气鼓鼓的,方才的紧张瞬间烟消云散。
  明蓁忍了很久,方才少爷给她摆手势不许人出声,这会儿可算差点憋坏了,“少爷,该送姑娘上车了。”
  “是,是。”刀哥也是很舍不得妹妹,从今以后,又一个小跟屁虫远走他乡,成了别人的掌上瑰宝,该换别人宠着了。
  他扶住冉烟浓让她起身,“作为容恪的大舅子,今天当然是我送你上车,浓浓紧张得连这个都忘了,还会被我骗到。”
  实在是好笑,刀哥想想,又暗搓搓咧开了嘴。
  冉烟浓不服输,哼了一声,“都说一报还一报,日后刀哥成婚时,只怕也不太平。”
  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不可能。”
  彼时没有谁预料到冉烟浓一语成谶,让他痛苦良久。此时他只记得尚书家的潇潇,人美心善,是他一定要娶回家的女人。
  冉横刀搀着妹妹出门,到了前院,莺语连绵,唱得早春树树花开,满地艳影。
  她垂着眸,看着脚尖绯红的绣花鞋上,那缠藤的纹理,并蒂的粉莲,还一时犹如在梦里。十六年的上京生涯,从此去,仿佛已经落幕。
  冉横刀握住她的素手,缓慢地伸向前,直至另一只手握住她。
  他的掌心有细密的温暖,流水似的涌入她的骨骼血脉,冉烟浓悄悄激灵了一下,但愿容恪没发觉。
  盖头让她看不清,只能茫然地立着,不知该做什么,冉横刀忽地出声笑道:“以后,好生待我妹妹,我们冉家将她交给你,将最美的明珠交给你,你要好好珍藏。”
  刀哥是真的坏,这个时候还说得人家掉眼泪。冉烟浓不想哭,她就拼命忍着。
  然后是她沉稳的老父亲,也不禁动容,“浓浓,日后,有什么需要的捎个信来。”
  冉烟浓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声音清脆,“阿爹,女儿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只握住她的手,话音一落时仿佛紧了几分。像终于确认了什么,而已据为己有。
  容恪的手心有茧,并不平滑,但依稀很白,她只敢悄然瞟上一眼,因为手垂得低才能看见,却看不见他的脸,她紧张兮兮地提了一口气。
  容恪似在笑,“岳父和大哥放心,谨之会照顾浓浓。一生一世,不敢教她受委屈。”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语气让她觉得,这话只能听听而已。
  当然,那个好听的声音,还有一点点,让她抓破脑袋也想不起来的熟悉之感。
作者有话要说:  浓浓是第六感非常准的女人2333
后来他们开始斗(mei)智(xiu)斗(mei)勇(sao)的夫妻生活

☆、凶悍

  嫁了两个女儿的冉秦,此时不用谁传道解惑,也明白了什么是一颗好白菜被猪拱走的悲凉。
  当年大女儿与太子情投意合时,他对皇长子是左看一个满意,又看一个顺眼,岂料嫁过去没几年,太子枕畔一妻二妾,倒是美满和顺,只唯独女儿在宫中受苦,日夜不得安席。
  素来知人善用的冉大将军,于是知道了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如今再来个容恪,他是真的怕了怕了。
  将来夷人与大魏迟早开战,陈留在地势上扼其要地,必然首当其冲,容恪有本事保护浓浓自然是好,要没本事,浓浓落在夷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这倒也不说,将来一旦兵变,冉秦自然想法设法将女儿接回魏都,只是容恪如今说的一番天花乱坠,说得他心神动摇,过得几年,谁又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要是浓浓哭着跑回来说不嫁了,上头的旨意也不好交差。他拼着老命要保护浓浓,怕就怕要落成一句空话。
  “浓浓。”
  跟着是长宁。
  母亲的声音听着有几分哽咽。
  但此时冉烟浓一手抱着玉如意,一手被容恪牵着,她没法扑到母亲怀里,与她说,她其实一点不想远嫁,不想去北疆,不想看夷族蛮荒之地,不想受威胁,不想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她知晓,事已至此,任性的代价是她付不起的。于是她笑了起来,“阿娘,话儿昨晚不是已经说完了么,浓浓嫁得良人,阿娘要欢欢喜喜送浓浓走才对。”
  容恪握着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缓慢地摩挲了下。
  动作很轻,但他手心里的茧子带起一波沙沙的粗粝感,冉烟浓恍如被蚊蚁叮咬了一下,她要抽手,但此时理智快于冲动,她忍住了,为他的轻薄红了脸,但又知道不能说什么。这是她的夫婿,别说碰了手,就算碰她身体任何一个地方,在人看来都是合情合理的。
  长宁叹了一声,“哎,娘不说什么了,你好生些,听说路上不怎么太平,但幸得有容恪。也幸得开春了,积雪融化,路途没有险阻。”
  听说近来从魏都往北去,约三十里外,有一处近来闹马匪。朝廷派人剿了几回均为找到窝点,可见也是一帮猖狂人士。
  但他们只劫过往小摊小贩,倒没本事阻拦官家的马车,想必也是乌合之众有自知之明。
  冉烟浓与父母双亲,还有冉横刀敛衽行礼,道了别,被那只温热的手牵引着到了外头。
  马儿打着响鼻,乖驯地蹭了蹭容恪的手。
  冉烟浓低头,他的手白皙干净,指骨修长,是真的很白,甚至丝毫都不逊于她。
  在见到容恪这一双手以前,她以为陈留的汉子个个生得粗莽魁梧,都是彪形大汉,但她现在需要重新审视一番。
  容恪微笑,“夫人,上车了。”
  冉烟浓跟着瞅了眼后头,明蓁也上来扶住了她的一只胳膊,但冉烟浓的衣摆太长了,又看不清路,为难地咬了下唇,便似凌空而起,被容恪抱在了怀里。
  她蹭地一瞬红了脸,为表羞涩,在他怀里小小地挣动了一番,然后便被平稳地送入了马车。
  听得明蓁姑姑忍俊不禁地一声笑,冉烟浓全身都红了,以往齐咸虽有讨好她的嫌疑,但彼此见面少,也从来没有肌肤之亲,最多刀哥拍她两下肩膀,且刀哥虽然行事大而化之没有正行,但在男女之防上也一直恪守礼仪。
  冉烟浓微微地低垂眼睑,缓慢地说道:“谢夫君,有劳了。”
  容恪挑眉,半边身子探入马车门,斜倚着车辕,笑容温润而戏谑,“你们上京的女人,都是这么……善于伪装?”
  她明明不喜欢,非要硬拗成喜欢。
  冉烟浓可以被他说虚伪什么的,但不能接受他连带着自己的故乡一并用这种有内涵的话称道。毕竟在离乡背井的时候,家乡都是极其神圣的桃源。
  她颦眉,不悦地翘起嘴角:“你们陈留的男人,都是这么喜欢不打招呼便对女人动手动脚?我们还也还没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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