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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萌妻:宫爷揽入怀 (三月棠墨)


  墨槐有武功在身,失去两条胳臂,加上身上中一剑,根本要不了他的命,倒是能让他下半辈子在痛苦中度过。
  这正是宫小白想要的。
  身上的黑色纱衣溅了血,并不明显,手背溅上了几滴,如雪地里落了红梅,那样的触目惊心。
  纵使知道那不是她的血,贺兰瑨还是不忍心,执起她的手,用自己干净的袖袍给她擦拭血迹。
  宫小白被他的动作勾起了无数的回忆,一点一滴,全是关于宫邪,他拿着毛巾给她擦过脸,擦过手,每次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明明是件很小的事,他做起来神情那样专注。
  喉咙一阵腥甜,宫小白突然攥住了贺兰瑨的手腕,呕出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
  日影西斜,大片霞光从纱窗透入,宫小白悠悠转醒,入眼是淡紫色的纱帐,身上的被褥有淡淡的清香,柔软舒服。这里不是酒楼的客房。
  她蹙了蹙眉,想要坐起来,一只手扶在她背上,将她半抱起。
  贺兰瑨一直坐在纱帐外,她方才没有看见。
  “你醒了?”他自然而然地帮她把被褥往上扯了扯,掖在她腋下的位置,担心深秋傍晚的风会让她着凉。
  “喝点水吧。”贺兰瑨起身倒了杯热水,兑成刚好不烫口的温度,递给她。
  宫小白的确渴了,双手捧过茶杯,喝了几口,“这里是哪里?”
  “我的太子府。”贺兰瑨顺手接过杯子,问她还要不要,她摇了摇头,他才放下杯子正视她,“大夫说你忧思成疾,有事郁结于心不得纾解才会吐血。做娘亲的人了,怎么能这般不小心?”
  宫小白身子轻颤,抚摸着肚子,“孩子……”
  “你放心,你的孩子好好的。”
  说罢,他又神色难辨地盯着她,黑眸中流出一丝失落。眼见宫小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失神,联想到那会儿的情形,在他告诉她之前,她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贺兰瑨努力想说点话题逗她开心,“对了,你不知道,墨家现在因为你乱成一团,墨槐一倒,墨家群龙无首,都在各自为派内斗呢。听说,你三叔把五叔给打伤了。”
  宫小白淡淡扯唇,“是吗?”
  “你想重掌墨家吗?你本来就该是墨家的少主。”
  “不。”宫小白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我想你误会了,我打伤墨槐只是为了报仇,我从来对墨家少主的位置不感兴趣。”
  “你不乐意当少主就不当。”贺兰瑨按住她双肩,不让她下床,“大夫说了,你气血两虚,需要卧床静养,不能再折腾了,为了你的孩子。”
  最后一句话,让宫小白愣住了。
  凤皇:“你的身体没事,全是心病,我没办法治。”心病不断反应在身体上,他就算有再多的术法都不够用。
  她怀了身孕,是他没想过的。
  孩子是宫邪的,她本就牵挂着那个男人,现在她肚子里多了那个男人的骨血,自然更加的牵挂思念。
  贺兰瑨小心打量宫小白神色,“你的母亲和弟弟,我都找到了,他们现在在府中,你要看看他们吗?我可以带你过去,不过你不能有剧烈的动作,也不能情绪激动。”
  他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开心,只好为她做一些她在意的事。

  ☆、第722章 肚子里的孩子姓宫

  雕梁画栋的回廊上,悬着华丽的八角宫灯,天色未晚,宫灯内已燃了橘红的烛火,跳跃的灯影映在朱红柱上。
  宫小白身着绯红裙裾,外罩同色大袖衫,是她以前爱穿的艳丽颜色。担心她受风着凉,贺兰瑨出门前给她肩头披了件月白披风。
  他扶着她穿过回廊,宫小白不着痕迹抽出手臂,“我自己可以走。”
  贺兰瑨看着空空的掌心,脸上的笑容清浅了两分,别过脸看廊外的假山拱桥流水,秋风吹落叶的景致。
  他自小心思深沉,联想前后,自然能猜到一些墨长辞过去的事。
  大概,她当年跌落悬崖,被人所救,在那段时间里,她爱上了别的男人,甘愿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
  可怜他晚了一步,当年没能保护好她。
  如今……
  他侧头凝视她的脸,不用明说,她应该遇到了一些痛苦的事情。她脸上强装出淡然,眉宇间一抹愁丝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他不禁猜想。
  宫小白察觉到边上的男人一直看着他,视线灼灼,伴随着某种隐忍的情感。
  “谢谢你。”宫小白抿唇。
  傍晚的秋风很凉,她拢了拢肩上的披风。
  回到太子府,贺兰瑨不再穿着常服,而是一身玄色刺金的锦袍,仍然是玉冠束发,风姿卓绝,睥睨众生。
  贺兰瑨唇畔笑容苦涩,“你该知道,我不想听这个。”
  生疏关系才说道谢的话,墨长辞生性洒脱不羁,以两人以前的朋友关系,他为她做了什么事,她往往拍拍他肩膀,或是对他挑挑眉,表示他做的事很合她心意,从不曾提谢字。
  “贺兰,你不想听这个,我却只能说这个。”
  宫小白侧目,眼底的生分刺了他的心。
  贺兰瑨不愿跟她继续这个话题,指着前面一间屋子,“你的母亲在里面,弟弟在隔壁的房间,他们……受了伤,已经请大夫看过了。”
  宫小白脚步顿了顿,强烈的情绪袭来,她几乎站不稳。
  贺兰瑨感觉到了,一双手臂始终虚揽着她,与她的后背相隔一个手掌的距离,以防她不小心摔倒,他能及时接住她。
  宫小白稳了稳心神,推开了面前一扇门。
  房间里有两名丫鬟守着,见有人来,欠身行礼过后就离开了。
  一步步走近,宫小白心底生出怯意,想要快一点见到母亲,又怕自己见到她病痛清苦的样子,心中不忍。
  青色纱帐下,妇人的身子埋在被褥里,几乎没有起伏,可见被褥底下的身子有多么单薄。她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瘦骨嶙峋,如同被抽干血液的尸体。
  宫小白执起她一只手,如柴的骨节刺痛了她的眼睛。丫鬟给她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裳,袖子下滑,露出了小臂上纵横交错的伤痕。
  泪水如玉珠般滑落,宫小白哽咽道,“我应该在墨槐身上多划几刀。”
  贺兰瑨抬起手,停在她肩膀上方两寸的位置,想要拍拍她,始终没有更近一步的冒犯,只温声道,“好好调养,伯母会好起来的,你是有身子的人,不要总流泪,对孩子不好。”
  他看得出来,她对肚子里的孩子很在意。
  即使每次提起孩子,他都心痛难言,却不得不用这个理由安慰她。
  宫小白阖了阖眼眸,手中凭空多了个瓶子,她小心捏开母亲的嘴巴,将药水倒了进去。
  贺兰瑨对玲珑塔并不了解,却也听到过一些传言,想必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救人,沉吟片刻,“大夫说,伯母太累了才会昏睡过去,她会醒的。”
  宫小白恩了声。
  “阿渠一直醒着,听说你回来了,他强撑着不肯睡着,说一定要看见你。”贺兰瑨终是将手落在她肩膀上,轻拍两下,“他以为我在骗他呢,不如你去看看他。”
  墨长渠是她弟弟的名字,男孩子身体强健,即使受了严重的伤,依然保持清醒。阿渠性子开朗,小辞见了他兴许能开心点。
  他实在不愿看见她伤心流泪的样子。
  “阿渠……”宫小白喃喃一句,站起身时头晕了一瞬,贺兰瑨及时扶住她,声音低而轻柔,“你别激动,我带你去见他。”
  宫小白的精神状态很糟糕,她怕自己不小心真的会倒在地上,所以这一回,她没拒绝贺兰瑨的帮忙。
  步出房间,能听见隔壁传来咳嗽声。
  门口的丫鬟帮着推开门。
  墨长渠刚喝了一碗药,被苦味呛得咳嗽不止,听到开门的声响,他急切地挑开挡住视线的纱帘,看清来人后,脸上痛苦的表情立刻化为欣喜。
  “阿姐!”
  少年的双眼如同点燃了两簇烛火,璀璨明亮。
  宫小白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仔仔细细端详他。
  七年不见,她快要认不出他了,眉眼长开了,俊朗清隽。姐弟两人样貌很像,都承袭了母亲的美貌。宫小白摸着他的脸,喜极而泣,“真好。”
  墨长渠鼻梁上还有道疤痕,脸上的笑容却那样灿烂,“墨槐说你已经死了,我不信,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他下身不能动,双手撑着床板,想要离宫小白更近一点。
  宫小白主动坐近了些,看着他的双腿,“你的腿……”
  那日,她匆匆赶到悬崖边,看见浑身是血的墨长渠,她还没能近身查看一下,就遭遇了不测。
  墨长渠面上笑容不变,然而眸子里的神色却暗了暗。
  在他看来,能够跟母亲重见天日,再见到姐姐,人生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是墨槐,为防他逃跑,挑断了他的脚筋。”贺兰瑨说。
  宫小白胸口一滞。
  墨长渠担心她会为自己难过,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阿姐,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倒是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没休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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