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想也是吧,这人向来都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也是我顾锦念的信条,虽然这根本就不符合我们北宋的情况,可是您在仔细想一想,像我们这样的女子,一旦定了婚事,这应该有最起码的尊重吧,可是三皇子呢,竟然和我的姐姐在一起了,呵呵,这还真是……于情于理,我顾锦念对霍朗这个人都应该是敬而远之的。真心的付出得不到全心全意的回报,甚至还被人当众打了耳光,这件事谁又整真的放下呢。您说是吗。”
顾锦念的这句反问让崇德帝越来越信任怀国公府了。
霍祁曾经对他说,要跟着感觉走,不要用脑子,可当顾暖和顾锦念、柳浩、霍朗这几个人在一起对峙的时候,他竟然想着要相信他最近一直都不信任的怀国公府,
是她们太过巧言令色,还是说他么说的都是真心实意。
崇德帝撇了一眼三公公。三公公倒是个有眼色的,立刻明白到了这崇德帝的意思,先是轻轻的咳嗽两声,又接着说道:“王爷,长公主、各位大臣,这皇上最近龙体欠佳,而且这马上要到晌午了,不若众位在宫里用膳,具体的事情我们下午在谈。”
众人也是有眼色的,这皇上身体欠佳她们也不能不管不顾吧,自然也都同意了皇上的意思。
待众人走后,崇德帝看了一眼三公公,问道:“三公公,你是个聪明人,你说这里面的猫腻是什么。真的是我怀疑错了?这国公爷真的是没有外心?”
三公公这回可放聪明了,若是自己在一味的替国公爷说话,这皇上在不愿意,那岂不是帮了倒忙,说了错话,立刻说道:“一切公道都在皇上心里呢,咱家说什么也不过是雾里看花水肿望月,看不清楚的。不过,咱家记得王爷和您说过,不要用脑子要用心,凭借直觉,皇上,您上午就挺好的。咱家就怕您用了脑子,这,这若是在在她们面前犯病,可就…收不回去啊。”
崇德帝点了点头,又看向三公公,这三公公的意思,无外乎是和霍祁站在统一战线。
这霍朗和柳侍郎是一个同盟。可这……,可这霍祁身边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不行,越想脑子越疼,还真是如同霍祁所说的那样,不能想,不能多想,不能用脑子想……。
还真是难。
“皇上,怎么了,哎呦,咱家刚刚还说让您别用脑子,凭借直觉,您看看您现在,如若脑子再疼,那该如何是好啊,要知道这太医,哎……”
说道太医,三公公更是没办法跟皇上交差了。连带着语气也都变了变,道:“皇上,什么都无所谓。龙体要紧啊。”
下卷 往生路 第611章 来回乱窜
等众人用过膳又都休息一番后,这才又来到大殿。大殿上的崇德皇帝的神色明显比上午的时候要憔悴很多。霍朗知道,这崇德皇帝的身子定是有些疲惫不堪,要是这样下去,崇德帝若是在多想的话,呵呵,今天就算对他们没有一点利益,那结果她们也是无功而返。毕竟这崇德皇上的身体要紧。
“柳浩,柳侍郎,那朕问你们,当初怀国公把那些证据拿出来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反抗,是因为上次的证据疑问是真的,你们没有什么反抗的必要,是吗?”
柳侍郎脸色一变,继而说道:“皇上,您说这话真是戳老臣的心啊,老臣一心向着我们北宋,真的有怎么能做出如此之事来,上次被关进地牢,我想那些手段应问问我们的国公爷吧,我柳侍郎一向是我们北宋的清官,又怎么会做出那些事情来。皇上,当时臣也说是冤枉的。只是,奈何国公爷和长公主联合起来的手手段,实在是高,呵呵,臣哪里有任何的反击之力。”
“国公爷有什么话好说?”崇德帝又看了一眼顾维远,问道。
“臣无话可说。臣只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对于柳侍郎的这些腌臜事儿,老臣向来是问心无愧的。顾暖虽然是我们府上的庶女,可无论如何也绝对不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呵,在庙堂就和男人发生如此之事儿,这绝对不是我们怀国公府的家风。而且,若不是在没有任何对策的情况下,顾暖又怎么会甘心嫁给柳浩呢?皇上,还请您为我们顾暖,为我们怀国公府做主啊。至于三皇子说老臣有意要投靠他,那这就更不可能了。想当初三皇子可是和皇上您最不亲近的皇子,而且,三皇子的性子实在是让老臣喜欢不起来。若是陈真的想要扶持哪位皇子,那这个人也绝对不会是三皇子。臣又如何做出这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来,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你……”霍朗看了一眼顾维远,冷笑到:“不知道我在国公爷的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我这个三皇子就这么不讨喜呢,还是因为我拒绝了你。”
拒绝?顾维远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眼底满是讽刺,以及意味不明的意思:“三皇子还真是爱说笑。我放着大皇子和七皇子这样个性纯良、肯为黎铭百姓做实事的皇子不扶持,难道要扶持你这个暗中动这些腌臜手脚的皇子?呵,我虽然人老了,可心、脑子还没有老。至于其余的原因,想必你心里更知道为何。”
“皇上,顾瑞彦到了。”
“他来做什么?”崇德帝看了一眼大殿外面候着的顾瑞彦,又接着说道:“让他进来吧,毕竟他也在这怀国公府住了也有三十几年了。”
这顾瑞彦好歹也是那个人的儿子,在混,也应该是有点心的。这次来是来替怀国公府解围来了?
“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爱卿这个时候来可是有话对臣说?”崇德帝朝着顾瑞彦点点头,继而问道。
“皇上,还请您为臣做主。”说着,顾瑞彦在崇德帝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叩叩叩的像崇德帝磕了三个响头,道:“皇上,您也知道我前几日向怀国公府分家的事儿,虽然我不是怀国公府的子孙,可这怀国公府当当年吞噬我们家的钱财,我向他们讨要,可他们呢,呵呵,连一个银子都没给我,直接把我给撵出去了,皇上,我们府当年是怎么被满门抄斩的,还不是因为顾维远他见不得我们府好,见不得我们祖父、祖母被先皇宠爱,这样的小人,又怎么能做出什么好事儿来,皇上,这就是我多年来收集到的证据。还请皇上过目。”
说着,顾瑞彦从褂子里拿出一大堆奏折,大约能有百十多张折子,张张诉说着顾维远当年的罪状。
当年的事情恐怕崇德帝和顾维远是在清楚不过的了。他们知道的就是真相。真相就在他们心中,可这纸张上的真相又是哪里来的。
崇德帝潦草的翻了几页,气得连忙将这折子扔在顾瑞彦的身上,道:“朕当你是忠臣后代,结果你的智商就让你找到这些东西?你脑子哪里去了?你身上骨血里的那些情谊都哪里去了,顾瑞彦,你真是让朕失望——”
说道深处之时候,崇德帝气的脑袋都仿佛是欲要冒烟似得疼痛,又像是脑子里有一百只猫猫咪在挠着,在来回乱窜。
“皇上,龙体要紧啊——”三公公一边在帮边伺候着,一边又欲要替皇上柔柔太阳穴。
“无妨。朕只是真是被这个没脑子的人给气糊涂了。”说着崇德帝摇了摇头,继而道:“这就是你查了这么多年的结果?顾瑞彦,你真是让朕失望。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朕可是清楚的很。你倒是弄得这个什么东西过来,呵,你这是当了顾维远这么多年的儿子也想踩他一脚?你这是疯了不成?你可知道当年的性命是谁给你捡回来的吗?是朕和国公爷,是我们两个一起给你捡回来的。你竟然说是顾维远弄得计谋给你们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弄死了,哈哈哈,你真是搞笑,你怎么不说是朕嫉妒先皇对你父亲的宠爱然后用计谋把他们都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