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芊眠在他耳朵拧了拧,新丰帝借势从上官知怀里歪到她怀里。楚芊眠闻着满满的上官知味道,有点自寻苦头的感觉。
大家看细作名单,楚芊眠故意道:“原来没有牛大人?”
“牛大人不是。”上官知笑的不言而喻。
楚芊眠一瞥:“那就是别人,那黄掌柜,”
“黄掌柜的也不是。”上官知挤挤眼。
“那就是别人,那分心不怕办事差的人。”
上官知柔声:“想的人不一样,分心只会办事更好。”
“咳咳,”楚云期再次忍无可忍:“好好说话。”楚芊眠和上官知低下头,新丰帝煞有介事答应:“嗯,我一直好好说话。”
大家一乐。
楚芊眠说了说姜氏,楚云期摇摇头:“我对她已没指望,她改正也罢,不改正也罢,只是不许她再诱导华哥,和欺负春姑。”
铁氏对女儿笑:“你父亲就是嘴硬,回来的路上,他和华哥说了很久,”
“和华哥说再久没有用,得她变明白才行。”楚云期说到姜氏永远不耐烦要上来,大家换个话题。
……
樊华推开姜氏的门以前,还有不情愿。但是见到姜氏面白如纸,樊华打开话匣子。
“母亲您不要小瞧春姑,她是我洗清名声的招牌。她生得不好看,却也不丑。正因为生得不是袅娜模样,才显出我已是个好人。您给我寻好看的丫头,不难。让外人知道,又以为我旧习性不改。再说当年,我睡的是通房丫头,何尝纨绔过。都是樊雷早死的人害的我,樊桂花、樊牡丹、樊芍药幸亏死的早,不然我一枪打死她们。父亲教我练功养身体,我有铁权表弟,樊雷真不应该死的早,让我火气没处出……”
姜氏不认得他似的,呆呆的听着儿子说话。
“好不容易,上官公子、铁拳头、吕远瞧得起我,为几个丫头这交情又没了,我可再也不能了。”
樊华说的好似他出了九牛二虎力。
姜氏一个激灵:“你和上官公子说得上话,是了,你赶紧进宫见你妹妹,你舅舅让抓走了……”
樊华一扭身子:“不救!给我买丫头的人就是他!”
房外轻轻的嗓音提醒:“去问父母亲,别自己拿主意。”是张春姑的嗓音。
樊华离开,半开的房门内外,姜氏和张春姑相对无言。张春姑默默行个礼,却不愿意进去。
樊华再回来,如释重负:“父亲说自己招来的不救,但他是我舅舅,如今穷了是不是?我华哥有钱,我帮他家银子,再让春姑天天做舅舅的饭,打发人送去。”
掏怀里银包,掏着掏着乐了,对门外道:“春姑,你看我们这回贩果子海鱼,挣好些银子。父母亲分我这么些,我比胜哥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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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吃醋二世子
抓住机会,樊华就与吕胜比上一回。夺妻之恨,虽然没夺成,但怎能忘记?
掏一大把银子带银票出来,樊华乐颠颠数着数目,取一部分给张春姑:“让小草给舅舅家里送去。”
小草是无家可归的难民,张春姑需要人手,征求铁氏同意,收留她和另外三个在身边。
樊老夫人走来:“家里有钱,从账房取。”
“祖母,我有这些呢,等下留些给你,这是我挣的钱。”樊华喜滋滋儿。
真不了起,华哥如今能挣钱了。
老夫人本在房中等樊华,后来考虑姜氏身弱,轻易不乱走动。还是她过来,姜氏也能听到樊华说话。
在房中坐下,唤张春姑到面前,把一大把钥匙给她:“以后这家就交给你,不管你们在家还是不在家,都是这样。”
张春姑进门后,就有忠厚老实而喜欢忠厚老实大奶奶的婆子说内幕,知道刁婆子死在狱里。
但还是对姜氏小心翼翼望去,樊华正中下怀,一抬手:“祖母交你,你收着吧。”
张春姑收到怀中。
樊华绘声绘色说起来,他这一回虽是打探性质,也随楚云期办好些实事,但就他来看,游玩去的。
“那海,哈哈,看不到边。跟妹妹游长江,游鄱阳湖,我以为世上最大的水。没有想到还有更大的水。东海王的大船足够大,我们离他们远了,一个小黑点而已。”
用指甲比个芝麻绿豆出来,接着说各处见闻。张春姑取出带回的土特产,拿给祖母和婆婆尝新鲜。
姜氏觉得这一对人更加陌生,但是呢,儿子长进总是好事,她未必不喜欢。
拿一块南海果干,茫然不知所措。
樊老夫人格外高兴,樊华晒黑了,但出息了。打定主意,请安佑王继续把孙子带在身边。
张春姑管家,不一定常呆在家中。
这一天,樊家都很高兴。姜氏很难说明自己是喜悦还是不喜悦,最后还是选择喜悦吧。
……。
一早,石蛟对镜揽装。
冠服不可能差,但他挑剔来挑剔去,要以最好的姿容见长公主。
先见新丰帝,新丰帝对他听到流言回京救驾欣慰,勉励几句。再见太后。
他来得太早,楚芊眠还没有去给新丰帝煮加餐,和太后用过早饭,呆在属于她的殿室内。
去的路上,石蛟感慨万千。
没有父亲的指点,他兴许早就放弃爱慕。但如今想来,幸亏一直爱慕。
公然的爱慕安泰长公主,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
而这一回的谣言,让石蛟醒悟。楚姑娘平天下或许不难,但高居宫中却难。
她安然呆着,足以让石蛟骄傲。
这是他心爱着的,不管在什么时候,都稳如泰山。
宫女说声请,石蛟心潮起伏,期待悄悄的把他注满。
锦榻上俏丽身影出现面前,盈盈一笑,石蛟忽然口干舌燥。
他不是急色鬼儿。
此时此刻,石蛟彻底明白的是,他真的魂牵梦萦。
原本是不服上官知,石世子掺和一脚。后来受父亲指点,爱慕长公主也是一种名头。今天,石蛟发现自己情意深深。
他还是佩服她在乱中展现风采,但更流连她巧笑嫣然于这锦绣繁华之中。
这是她应该呆的位置,属于她。石蛟下定决心,他愿意终身守护她。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你好吗?”
“好,你呢?”楚芊眠很想严肃,但还是莞尔了。哪怕无意中的一个眼神,掠春风过青空般悠游,也能感受石世子的缠绵。
她很想树起一堵墙,但最终还是拿出对待顽皮小弟弟的心情。虽然,石蛟并不比楚芊眠小岁数。
只是一个轻轻的笑容,石蛟容光焕发。世上再没有比问候的这几个字更动听的话。远比白鸟在海面上飞,还要令人心旷神怡。
不由自主笑吟吟:“好。”
这一个字,回的尽出沟渠中由衷。
悄悄的,心花开放在无数沟渠中。
他是外臣,楚芊眠无事不干政,没有过多的话也不能说太久,石蛟斟酌着话,要饱含心情,又要言简意赅。
他的钟点儿不多,一寸光阴无数金。
“有事情,怎不给我去信?”石蛟循循,叮咛这句,他不怕费功夫。
楚芊眠还是感动了,安安他的心:“你看我,几时像怕事的人?”
咫尺天涯忽然只有咫尺,石蛟美的很,长公主剖析她自己,拿自己不当外人。
“再说,此许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石蛟赞叹的纯出自然:“那是,长公主是谁,不怕魑魅魍魉。”但话锋一转,眸光焦灼:“但是有事,还是给我写信好吗?不要忘记……我……”
最后一个字,让石蛟黯然。
他晚上一步,晚上那该死的上官那厮……
宫中进来:“护国王世子到了。”
石蛟气了一个倒仰,今天是自己的钟点,这厮凭什么来搅和!
阴沉着脸,往外面望去。见上官知穿一件新衣裳,走动时如繁花放眼,顿时把石世子比下去。
这厮居然没穿冠服!
什么好看,他就穿什么。
作为外臣难得进京,必须守礼仪的石蛟气滞住,随后一股火气在拳头上流动。
唯有打他一拳,方能解气。
楚芊眠也诧异,随即对上官知略有埋怨。不相信自己,肯定不会。诚心给石世子添堵,是上官知的真实写照。
“殿下,我有几个人介绍给你认识。”上官知进殿来,含情脉脉。
石蛟毫不掩饰的瞪着他。
楚芊眠只能先装看不见,问道:“什么人?”
一溜四个清秀少年,是上官知新收的小厮。
石蛟冷笑:“这我也见过,有什么新鲜,还拿得出手。”
“人不新鲜,名字新鲜。”上官知笑道:“你们报上名字,请长公主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