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怎么生气,要是气出了毛病可要妾身如何是好。”大夫人柔声嚅嚅的说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章丘不耐烦的一把推开大夫人。
“妾身是什么都不懂,是妾身眼拙了,妾身只知道,谁惹老爷生气了,老爷想法子还回去不就是。”大夫人也不气也不恼,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一副低微到骨子里的样子。
“想法子还回去?”章丘眼前一亮,对啊,他要想个法子教训教训那苏彬达,这样才能让他出一口气。
可是有什么法子可以还回去呢?
章丘狡猾的捋着自己的那搓山羊胡,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既然苏彬达已经和赈灾队伍出发,那么他只要派人去劫运赈灾款项不就好了。
想着,章丘的嘴上便咧开一个狡猾的笑,顿时小人之心一览无余。
“夫人真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面了啊。”说着章丘便拍了拍大夫人的手。
随后章丘便唤来小厮道:“去把西街的那几个地痞流氓叫来。”
一炷香之后,小厮身后跟着几个穿着的破破烂烂的男人,章丘见到他们,笑意便就更甚了。
“见过老爷。”小厮退下后,那几人便冲章丘俯首做辑。
“不必多礼,你们可知道我此次叫你们来的用意?”章丘笑的阴险狡诈。
只见那几个男人穿着被缝补过多次的破布麻衣,脚踏着稻草编的稻草鞋。
杂乱无章的黑发随意的被发带扎起来,浓眉大眼加上黝黑的皮肤,空洞无力的眼神毫无朝气,看上去明明是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却如瘾君子一般颓废而邋遢。
这便是西街一方的地痞流氓,虽不如什么一方恶霸听着有名号,可是却也是在老百姓中间横着走的人物。
此次章丘找他们来的意图很明显,不用多说也知道是要劫赈灾项款的心思了。
带头的痞子露出一口大黄牙,狡诈的笑道:“我们乡间有一句俗话说得好,明人不说暗话,打开天窗放屁,才知道是臭是香,我们这帮俗人自然不知道老爷要我们干什么,还请老爷明示。”
听他们满口污浊的话语,章丘的眉头一皱,好歹他也是一个读书人,自然见不得什么乡间小民的污浊俗话。
若不是有事让他们做,他章丘岂会见他们更别说是谈话了。
“是这样的,南方灾情惨重,朝廷拨了一波赈灾款项,本官觉得那运赈灾款项的人着实不适合,所以…还请小兄弟你们帮忙了。”章丘笑的阴瘆瘆的。
“那是自然,能帮到老爷是我们的福分。”那个带头的痞子也笑的点头哈腰。
“你们且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回,来人,看茶。”章丘自然是要去去赈灾款项的路线图,那是他以备不时之需所留的,而路线图自然是在他书房之中躺着。
那群俗人野夫又怎么配道他的书房去,到时候把他的儒雅书房搞的乌烟瘴气的可如何是好。
章丘穿过庭院闺阁,绕过石青小道,方才到书房。
若一定要说他的书房为何设的那么远,那么就一定要提及这坐落在他书房前的“好风光”。
那庭院可是由章丘花重金打造的,里头的一瓦一木可都是银子啊,那长流不断的小池塘可是章丘拖了众多关系给牵过来的,那奇花异草更是他多年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成果。
在书房里磨蹭了许久后,章丘才小心翼翼的又把书房的门给合上。
到达厅堂后,章丘看着那些在大吃大喝的毫无形象的地痞流氓,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章丘在心里头暗骂他们道,烂泥扶不上墙,稻草就是稻草就算成了事也毫无前途可言。
“老爷,您可算是来了,您这的茶点可真是合我们兄弟的心意,可不,这就多吃了些,您大人可不会计较我们这些小人吧?”那带头的地痞流氓许也有些小机灵,看出了章丘的不悦。
“无妨无妨,我们开始谈谈正事吧。”章丘在为主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大掌一挥,便把路线图推开。
“你们看,这条红线便是赈灾款项的路线,而这个地方便是他们的必经之路,现如今,赈灾款项的队伍在这个地点。”章丘一手捋着山羊胡一手在路线图上指指点点。
“啊,原来是这里啊,我们在那里也有一些弟兄,是一个当地的佣兵团。”地痞流氓头子释然一笑,笑的无所顾虑。
“你们真的搞的定?”章丘有些怀疑的看着地痞流氓头子,他可不会愚蠢到忘记苏彬达再不济也是一个战功彪炳的大将军。
“老爷是不相信我们?就算对方武功在高强也强不过我们的阴招啊,不过老爷,这事成之后…”地痞流氓头子搓搓手指。
“自然少不了你们那份。”
正文 第十四章苏彬达负伤
一路上,苏彬达一直没找到和花蕊兰促进感情的机会很沮丧。
心里暗骂轩凭道,这个死小子,出的什么馊主意,现在倒好,花蕊兰是完全不理自己了,这感情不但没有促进反倒赔了。
突然,在经过必经之地时,前方的士卒大吼一声:“什么人。”
苏彬达闻社望去,竟是一群蒙着黑面,穿着黑衣,持着刀刃的不轨之徒。
不用猜,那些人便是章丘雇的所谓的佣兵团。
佣兵团们并没有回答那士卒的话而是抄起刀刃划向那士卒的脖子,仿佛是上一秒的事,只见那士卒便立刻从马上倒了下来,抽出片刻便再无声息。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在反应过来时,一众女眷不是四处逃窜就是大声掐着嗓子尖叫。
花蕊兰在车厢里听到外头的变故,掀起帘布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介时侍卫早已抄起武器冲了上去,刀光剑影中,苏彬达扯住一脸呆愣的花蕊兰大吼道:“你出来做什么!这里很危险知道吗?”
“发生了什么?”花蕊兰回过神来,一脸茫然不知的问道。
明明先前这里还其乐融融一片的,现在怎么就打起来了?
“你在这里呆着别动,等我回来。”苏彬达可没时间和他介绍那么多,可是又怕花蕊兰有危险,两难之间只能让她呆在原地不动,说着苏彬达便投身于战斗之中了。
看着原本绿草如茵的土地上躺着一具具不知名的尸首,看着一片片绿意盎然被猩红的血液染红,就如泼墨画那般洒脱却又那么残忍。
而如今花蕊兰能所做的就是无助的抱住自己,紧紧的闭上自己蕴满风情的眸子。
仿佛置身于事外一般,静静的,她竟有一种想要失声痛苦的想法。
此时此刻的她的心就如一叶残败的落叶,任由那东风玩弄一般的四处吹散。
两方的人迅速打起来,刀光剑影,你来我往,血流成河不过而而。
在交战中的苏彬达自然也看到花蕊兰那张皱紧的小脸了,心里不由的有些担忧涌上心头。
此时此刻,那些佣兵团终于感觉到力量悬殊。
“老大,我们还要打吗?”一个看着黑衣人与另一名黑衣人背贴背的谈话道。
“对面居然是那个苏彬达苏将军,你觉得我们还打得过吗?这票估计是悬了。”那黑衣人头目眉头一皱,看见苏彬达眼神不太对劲,顺着望去时顿时计上心头。
冲着身后的的黑衣人招呼道:“唉,你说那个女的是谁,苏将军一边打着架还能一边看着她?”
“不会是苏将军的老相好吧?我们要不要…”那黑衣人的嘴角勾起了诡异的笑容。
黑衣人头目伏在另一名黑衣人的耳畔处缓缓的道出了计划。
他们的计划大抵就是,把他们原先留着招呼众位侍卫的辣椒粉掺和着面粉的粉提前撒出来,然后趁乱把花蕊兰一把扯过来,挟持了花蕊兰那么一切不就都好说了?
黑衣人头目令人悄悄地把掺乎着辣椒粉的面粉运上来,让后把撒了出来。
果不其然,原本这个季节就多风,在加上面粉轻盈,我方侍卫大都因为辣椒粉而迷了眼,成片成片的倒下了。
副将领大吼一声:“都把眼睛蒙上,这是辣椒粉!”
花蕊兰闻言便立马拿衣袖挡住了眼睛,因为要是辣椒粉进眼睛里不马上就医,那双眼睛可是要瞎的,那些黑衣人真是好恶毒的心肠!
正当花蕊兰还在心里狠狠的唾弃那帮黑衣人时,却不知真正的危险正潜伏在自己的身边,并且正打着算盘要加害自己。
一双黝黑龟裂的大手突然一把捂住了花蕊兰的口鼻,花蕊兰一惊,却碍于力气单薄,毕竟她一届女流之辈怎么能和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相比呢?
“呜呜,唔唔。”花蕊兰只能无阻的呜呜着,一双白皙的手只能仗着有几根较长的指甲,在黑衣人的手上恶狠狠的留下红彤彤的痕迹。
“臭娘们,在抓我,看老子不打死你!”那黑衣人拿出麻绳紧紧的捆住了花蕊兰,正欲一把把她扛在身上时,却被一个飞踢给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