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是哪里疼啊,要我帮些什么么?”花蕊兰转过身正面对着苏彬达。午后的阳光散射进来,这一瞬,苏彬达眼中除了花蕊兰再也装不下任何人,刚刚停止擦桌子的蕊兰鼻子上有薄薄的一层香汗,两颊也微微泛红,双唇也更加的娇嫩欲滴,看的苏彬达不禁又失了神。
“喂,我说,你怎么又愣神了?大将军都这个样子么?”花蕊兰娇嗔的对苏彬达说。
“啊?我,不是,蕊兰,你能过来一下么?”
“啊?过去干嘛啊?”
“你就过来嘛,我有点不舒服。”
“啊?是么?好的,我知道了,我过去。”这苏彬达那里是不舒服啊,明明就是想趁着蕊兰过来然后一把抱住她,但是。
“大将军,下官有要事禀报。”好事被破坏的苏彬达不禁心中不悦,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何事如此着急?”
“不好了,大将军。好像又有一队劫匪出现。”
“什么?还反了他们了,是嫌活得久了么?就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苏彬达拿上了悬挂着的佩剑,便跟着副官出去了。花蕊兰自是放心不下,便跟着出来了。出来后,花蕊兰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苏彬达手持佩剑挺拔的立于军队之前,不怒而威,花蕊兰从军队的侧面观察对面的“劫匪”。这一观察却发现了惊人的秘密。这些“劫匪”与之前的劫匪大大不同,这些劫匪大多骨瘦如柴,衣衫的破旧程度较之前的那货劫匪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这群劫匪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几件,等等,难道?
“登,哦,不,苏彬达,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怎么了,蕊兰。”再威严的苏彬达,只要一看到花蕊兰就是满眼的温柔。
“我觉得这群劫匪有蹊跷。”
“哦?有什么蹊跷?”
“你看,这些“劫匪”与之前的劫匪大大不同,这些劫匪大多骨瘦如柴,衣衫的破旧程度较之前的那货劫匪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这群劫匪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几件,我觉得他们应该不是劫匪,应该是灾民假扮的劫匪。”
“嗯,蕊兰说得有道理,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别担心。”苏彬达转身对将士们说:“全军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举妄动。”“得令。”整齐划一的回答不由得下了花蕊兰一跳。
苏彬达一个人默默地往前走,走向灾民。走得很近后,站定。“乡亲们,我知道今年的灾情严重,很多田地都没有打出来粮食,大家吃了上顿就没下顿。
但是,朝廷并没有忘记你们。朝廷一直在关注边境的灾情,在我们之前朝廷其实已经派出了多只部队运送赈灾物资,但是,因为路途遥远,在半路上被土匪草寇给劫走了,朝廷损失惨但是即便如此,朝廷依旧拍了我们过来给你们送物资。因为陛下知道,这里是我大庆的土地,这里还有等待物资的我大庆子民,朝廷永远是你们的依靠。
我知道,你们不仅饱受灾情的困扰,而且还要遭受南蛮的侵扰。不好意思乡亲们,我们来晚了。”话毕,苏彬达深深地鞠了一躬。听了苏彬达的话,灾民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有兵器的灾民渐渐地放下手中的兵器,有几个灾民跪到了地上,然后陆陆续续的灾民都跪下来了,然后开始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这一切的花蕊兰不禁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不同的看法。本以为武将出身的他,早就见过太多的生死,大可以把闹事的那些灾民拉出去斩了,但是,他却愿意放低姿态去跟那些灾民讲道理,这样的他好像跟以前的他有些不一样。
再仔细看看,穿上铠甲的他,仿佛有种与生俱来的霸气,这天地间仿佛便是他的沙场。天生的将才说的就是他吧。不知不觉中,花蕊兰对苏彬达的感情和看法有了微妙的变化。
“蕊兰,我说,没吓到你吧。”这刚刚将灾民安抚好的苏彬达便匆匆忙忙的赶回来找他心心念念的蕊兰。“没有没有,并没有吓到我。”花蕊兰惊慌的答道。“我看你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能自己吃饭了吧?”
“诶呦,不行,我突然觉得我这头有点疼。诶呦,不行了,我的头要裂了。”这苏彬达耍起了无赖,抱着头不停地晃。啊?难道这苏彬达刚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为了安抚大家的?他的伤还是很严重?这花蕊兰心里想到这些,语速不由得加快了许多,“啊?那我马上去叫军医。”这花蕊兰转身就要跑去找军医。
“不用不用。”苏彬达一把抓住了要跑掉的花蕊兰,赶忙说道“其实你要是能再接着喂我吃十天的饭这病就好了。”苏彬达略带可怜的望向花蕊兰。
“那我看还是让你自生自灭吧。登徒子就是登徒子,正经不过一刻钟。”这花蕊兰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后,便慢悠悠的走回了自己的住处。
正文 第十七章怒关狗官
“蕊兰,蕊兰,你等等我。这事儿我们可以商量商量的。要不八天?七天也行,实在不行六天我也能勉强接受的。不是,蕊兰,你别走那么快,不是你听我说啊。”这苏彬达匆匆忙忙的去追一个人径自走的花蕊兰。
这花蕊兰听到这苏彬达为了让她喂他吃饭“不择手段”的话,无奈的向背后的苏彬达摆了摆手,小声说“我最初的判断果然没错,他就是个登徒子。”花蕊兰没有发现,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说服了灾民后,军队继续向前行进,深入灾区,苏彬达才发现这灾情严重到超过了他的想象。大约走了半天就来到了这灾区中的第一个小镇。还没进小镇就看到一堆人站在路口,凑近一看,这打头的是一个约四五十光景的男子,这身在灾区并没有阻挡住他中年发福的步调。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看起来约有两百斤。离远了看,就跟个球一样。这脸上肉多到把本来就不大的眼睛都挤没了。这人的面相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拜见大将军,下官在此等候多时了。下官叫高勇,是柳下镇的父母官。”这一笑,整张脸只能看到他那张大嘴。“好,我知道了。那就烦请高大人带路了。”苏彬达冷冷的回答道。“同时还要麻烦高大人详细的跟我谈谈你管辖下的小镇的灾情。”
“当然当然,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下官已经为将军安排好住的地方了,等将军都安顿好了,下官将灾情一五一十的向将军禀报。”这高勇一脸谄媚的说道。
“那就麻烦高大人了。”苏彬达毫无一丝感情的回答到。
“应该的应该的。”这高勇抬头看这不怒而威的苏彬达冷冰冰的回复,不由得头低的更深了,隐约能看到他的眼珠在叽里咕噜的乱转,这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
花蕊兰一看到高勇便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人,毕竟在戏班子里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的多了,高勇是什么样的人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花蕊兰不禁轻笑一声,心里想到“这满身的肉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安顿好后,赈灾军队为了体察民情在这里要小住几日才能去下一个小镇。这天刚一落黑,这高勇便来找苏彬达说“为了给将军接风洗尘,下官早已在衙门备好家常小菜等待将军的到来。”“这多少灾民还吃不上饭呢,他倒忙着巴结上我了。”这苏彬达虽然心里对这高勇反感,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那就多谢高大人了。”
“将军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本来想跟苏彬达套近乎的高勇,看到苏彬达这副油盐不进样子,向前踏出的脚又迈了回来。
到了衙门后,看到这一桌子菜不禁让苏彬达对高勇的厌恶又多了几分。这桌菜跟都城的当然没法比,跟寻常的接风宴比起来也稍有逊色,不过,这里可是灾区,这鸡鸭鱼肉的一桌菜能让多少灾民免于苦难啊。
“这条件不好,还请大将军多多担待。”高勇看苏彬达有些迟疑的神情,以为苏彬达嫌弃菜品不好,连忙解释道。
“这外面哀鸿遍野,这桌菜也可称得上是珍馐玉食了。高大人费心了。”这从苏彬达嘴里说出的话不禁多了几分嘲讽,吓的高勇急忙跪下来说:“将军有所不知,因为知道将军要来,半月前微臣便让手下出去采集食材,这才做成这样一桌接风宴,将军莫要怪罪下官啊。”这高勇一边说一边抖,都抖成筛子了。
“高大人莫要惊慌,我是个粗人,说话多有冒犯还望高大人不要往心里去。”这苏彬达边说边让副官将高勇扶起来。于是大家便坐定开始吃饭。饭局中高勇不停地向苏彬达夹菜,同时穿插着灾情的阐述。吃饱饭后,高勇送苏彬达等人回去,派手下打扫卫生。
回去的路上,苏彬达对副官苏晟说:“这几天你带几个人在暗处调查调查这个高勇,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猫腻。”
“苏晟得令。”
苏彬达将军队分成明线和暗线两条线,表面上苏彬达天天带着几个亲信到处巡视灾情,暗地里苏晟和几个武功高强的手下暗中调查。到了第四日,这苏晟便发现了些不得了的事情。这日刚刚过了午饭的时辰苏晟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去了苏彬达的房间。“将军,果然不出你所料,今日中午我看这高勇家厨师偷偷摸摸的跑到衙门的牢房深处。你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