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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盏花枝/带你走进古代娱乐圈 (痴娘)


他同她客气攀谈,而后递给她一张名帖,邀请她去洛阳参加群芳大会。
何为群芳大会?
赏花赏人赏芳心。
再过半个月,洛阳牡丹盛开,姚黄魏紫,争奇斗艳。到时候会举办群芳大会,每年不同题目,邀请全国符合该题目的小娘子们来洛阳,参加比赛。
去年的题目是唱词,今年是舞蹈。
举国上下,喜欢跳舞,想成为舞姬的小娘子们都将涌来洛阳。先过初筛,挑出九十九位筱娘子,入住牡丹园。全国名士可在固定时间进入牡丹园,旁观小娘子们学舞、练舞、斗舞,甚至吃喝闲聊,日常种种。而后名士投签,四轮筛选层层淘汰,最终夺魁的那位,便是本年度艳压群芳的牡丹花神。
碧云先生告诉骆银瓶,只要她肯去洛阳,无须初筛,她便是九十九人中的一员。

那时候骆银瓶纯真无瑕,又固执任性,回家将这事同父母说了。
父母自然不肯,道水边踏春,骆银瓶并未展示舞技,那名士为何要邀请她参加舞蹈比赛?事有蹊跷,心中不安。
骆银瓶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蹊跷的!我又不是不会跳舞,说明碧云先生慧眼独具,一下就看穿我的舞蹈天赋!”骆银瓶的爹爹是汉人,娘亲却是汉胡混血。她的外祖母,曾是一位名动四方的胡人舞姬,尤擅柘枝舞。娘亲虽不是舞姬,但得到过外祖母的真传。而娘亲见骆银瓶从小喜欢动手摆脚,闻声跳跃,便也将舞蹈技巧与姿势交给骆银瓶。
骆母不会汉语,用胡语劝道:“一入舞行,便多身不由己。这也是你外婆不允我做舞姬的原因。”奉劝骆银瓶三思。
骆银瓶哪里听得进去,再三坚持要求,甚至撒娇撒泼。娘亲没法子,只好给女儿准备行李干粮,让骆父送女儿进城。

到了洛阳,碧云先生接待了父女俩,骆父再三侦查确认,碧云先生的确是洛阳名士,这个群芳大会也是真实可靠。只是仍想不通,妙龄佳人诸多,为何要挑中出身并不算好的骆银瓶。
彼时的骆银瓶反坐在椅上,双手抱着椅背,一面摇晃椅子,一面轻松道:“因为我运气好呗!爹您别担心了!”
骆父只能无奈摇了摇头。

不久后,骆银瓶就被安排住进了牡丹园。骆父虽有不舍,但见牡丹园有衙役参与把守,倒也安全,便回家去了。
牡丹园虽然厢房众多,但也不够九十九位,于是每三位娘子同住一个房间。
骆银瓶,这位咋咋呼呼初来洛阳的小娘子,与京师来的钱师师小娘子,江州来的王新晴小娘子分到同一个房间。

是日群芳大会开幕,洛阳众望族族长们一同迎神、沃盥、献礼、读祝和焚祝,同祭牡丹花。随后,便命侍者把诸多贡果分下去,给九十九位小娘子尝。
骆银瓶那时候不胖,身材窈窕,吃东西慢,她啃着果子刚接近核,就听见主持宣布,第一轮比拼淘汰开始了。
骆银瓶惊得差点把果子掉到地上,同她一样惊讶的还有刚认识的钱、王两位小娘子。三人议论纷纷:“怎么比?这才来第二天,就要跳上了?”
正疑惑着,主持宣布了规则,原来这次是亮相筛选——不需要跳舞,只要九十九位小娘子列队站好,每人面前都有一个签筒。围观名士逐一走过诸位小娘子,要足足绕三圈,才可用将手中唯一的签投掷到某一位小娘子的筒中。得签最少的二十二位小娘子,将被淘汰。
不满这个规则的小娘子有许多,但独只有骆银瓶大胆出声,朝名士席处异议道:“不是比跳舞么?走一圈便做决定,到底是凭什么选?公平何在?!”
名士们都听到了她的喊话,其中便有几位名士心想:这小娘子好生刺头,待会就把她淘汰掉。但当众人循声望向骆银瓶时,却又改了主意。
骆银瓶穿了件紫罗衫,薄薄的,隐约可见尚在发育。薄衣外挽着一条鹅黄披帛,眉心贴着花钿。她生气的时候也是美的,宛如牡丹盛开,那一双带怒的眼睛,如明月,映溪水。
名士们纷纷把签掷到骆银瓶的筒中。九十九人中,她得到了最多的签数。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两天没有更新,下周一至周五会每天更新。





第12章 第 12 章
美人是不会惹人生气的,因为面对美人,你根本气不起来。
对待美人,只有怜爱和目不转睛。

美人骆银瓶幸运地在第一次评选中占了鳌头,同其他七十六位小娘子一起留下来。
因为她出头质疑名士评选,牡丹园中,渐渐生出一些议论来。
有人说,她心机颇深,晓得出风头引起名士们注意。
还有人说,她会算计,踩踏众人,大伙都成了她的垫脚石。
当然,这都是别房小娘子传的谣言,同厢房的钱师师和王新晴,在骆银瓶面前倒一直是善意的笑脸。
都是二八年纪,天真烂漫且精力无限,晚上睡不着,躺在各自床上夜话。
钱师师来自京师,眼界颇开,给其余两人讲京师风物,奇技巧景,骆银瓶听得瞠目结舌,不由得生了对京师的向往。
钱师师明知故问:“你没去过京师么?”
骆银瓶摇头:“没有。我连洛阳城都是第一次进呢!”
土包子,钱师师掩口而笑。
片刻沉默后,钱师师启唇还要发问,王新晴急忙咳了一声,没拦住,钱师师问道:“银瓶,那你是不是一直都待在你们镇上?”
“那倒不是。”骆银瓶眼睛里耀起光来,“我爹以前是个小商队的头头,专走陇右道和关内道。虽然都是去村镇里做买卖,但我跟着我爹,也算是走北闯西了!陇右道春天不行,沙子漫天吹,晚上脱衣抖一地的灰。但夏天极美,绿荫花海,触目即是,不仅牛羊肥美,而且瓜果都甘甜多汁。关内的羊比陇右的还肥,堆好红柳枝,架子上烤起来,一滴滴汁水往下滴,羊肉和果木的香味就都出来了,这时候再加点盐巴和安息茴香,别提有多回味。夜晚吃完了羊腿,可以回帐篷里睡觉,也可以直接躺倒,苍穹里全是星星,闪闪的,满布,这会喝点小酒,可能又开胃了,闻着香味我爹又烤好了另外一只羊腿,就忍不住拿刀剔下些,又开吃了……”
夜色凉凉,钱师师和王新晴全给听饿了。

王新晴忍不住问:“那后来你为甚么来洛阳这边了?”要是她,可舍不得同羊腿分离。
骆银瓶的两手背到脑勺后做枕头,望着帐子顶答道:“我爹最后一次丢货赔了本,买卖做不下去了。再则,他说自己年纪大了,也想到老还乡,我们就回来了。”骆银瓶侧了个身,问道,“新晴,还没听你说呢!记得你是江州来的?”
王新晴有点不好意思:“嗯,”
骆银瓶追问道:“我就听过名儿,具体还没印象。你也给我们介绍介绍!”
钱师师在旁边帐子里笑出了声。
王新晴断断续续地讲道:“江州离这儿算远,靠着一条大江。不过我家住在城里,很少去江边。”她本来只打算讲这么多,但听见骆银瓶一声浅浅的遗憾声,王新晴犹豫了会,补充道:“兄长们带我去过一次临江的酒楼,凭栏就能眺见翻浪的大江,和来往船只,还有些捕鱼人在江里翻来蹿去,就像鱼一样……”
女孩们聊着笑着,纷纷许诺要去对方家乡游玩。过了会眼皮开始打架,先后睡去。

翌日,牡丹园里,卯时准时敲了种。七十七位小娘子被召集到一起,排舞开始。
骆银瓶不是专业舞姬,但也不是一点不会,她功底在众人里属中游偏。同屋的王新晴也还可以,但钱师师就差了——步子跟不上,鼓点踩不准,稍有些难度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骆银瓶是个直接了当的性子,钱师师出了大错,完全不知道在跳什么,骆银瓶就忍不住给她指出来。
钱师师笑着道了谢谢。
又一次,钱师师又跟不上了,一个动作跟不上,后头全乱了。骆银瓶急得直道:“你这手舞足蹈到底是跳什么?”噼里啪啦给钱师师详细纠错。
钱师师这回的表情,就有几分尴尬了。
再往后,一次两次还好,连着三天,骆银瓶都不断指出、纠正钱师师的错误。钱师师对她逐渐冷淡了,生了距离,但骆银瓶心大,自个并未察觉。
还是王新晴旁敲侧击,告知骆银瓶,她这么做,钱师师可能尴尬,甚至不能接受。
骆银瓶不解:“我帮了她,她为何还要尴尬?”
王新晴心底无奈摇头,再委婉的话也不好讲下去了。

第四日,钱师师又出了错,骆银瓶照例当堂指出,引得哄堂大笑。
钱师师便发作了:“谁需要你在这指指点点?骆银瓶,你几个意思?你有连夜练舞吗?你有不眠不休的排练吗?你脚上也磨出了泡吗?我从来没看见你晚上练过,甚至从未看过你加练?不就是起步比我早点,先学了几年,你有什么资格指点我?”一大段高声质问后,钱师师的语调渐渐低了下来,她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用很轻的声音下结论:“骆银瓶,你真是令人讨厌!”
堂内雅雀不声。
半晌后,有人带头转移话题,说些轻柔的话,转移气氛。事情本应该就此平静,骆银瓶却偏偏要不依不饶。她心里想的是:你钱师师不过是这几天在练舞,而我从四、五岁起,常常就一跳一整天。总共耗在练舞上的时间,不知比你多多少倍!我当然有资格指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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