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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盏花枝/带你走进古代娱乐圈 (痴娘)


去瞧的第一位大夫,说是风寒,吃了药,没好。第二位大夫说是椎骨之症,贴了膏药还扎了针,还是没好。第三位大夫就奇了,说是中邪,往巫医上治,数个疗程下来,也没好。
骆银瓶:“不治了不治了,先治爹娘。”但她不治不好,谁去挣钱呀?
还得治,好在这时遇到一位刑大夫,妙手仁医,稳定住骆银瓶的病情,还减免了她的药费。
骆银瓶恢复如常,除了……吃一回药,发一回胖。
人一胖起来,五官就挤住了,美貌不在,自然连陪酒的活都接不到了。
碧云先生前来催债,瞧着骆银瓶的落魄丑态,非常满意地给她介绍了一份卸货的活——说是非常衬如今的她。
碧云以为骆银瓶会呵斥怒骂,会拒绝,哪晓得她竟答应下来。
骆银瓶望着错愕的碧云,给他道了声谢谢。
真的是太需要钱了。

她开始去各大米铺卸货,哪家需要苦力搬大米就去哪家。一开始一袋都搬不动,后来单手抡两袋健步如飞。
挣了混着汗和泥铜板,回家一个个数清楚了,放箱子里锁起来。她有了一个小本本,绞尽脑汁计算着爹娘的药花多少,碧云还多少,一家人吃食多少……钱两不够,就只能减少自个的配额。
可就算如此,还是常常东墙西墙都补不上。

娘亲病重。
大夫说,须得千年人参方能救回来。
那得多少银子?
正好夜里到了批货,恰逢暴雨,电闪雷劈,掌柜的加了三倍价钱仍招不到人手。骆银瓶主动提出,她一人能做两人份甚至三人份的活,只要按人头给她工钱即可。
掌柜的答应了她。但做工人群里,却出现了一两位看不顺眼的,趁着搬货间隙,嘲笑疾风骆银瓶——嘲笑的内容不外乎女性搬货,和她胖乎乎的外表。
骆银瓶充耳不闻,不做回应,继续默默工作。
其中一位得不到成就感,坐不住了,趁骆银瓶经过时,伸腿绊了她一脚。骆银瓶因此倒地,那人借机踩了一脚。
骆银瓶站起来,狠狠盯着她。眼神可怖,那人被她盯得有些悚然,却又想,能怎样,不必害怕。
骆银瓶突然爆发起来,扑上前去将那人痛打一顿。是她坐在地上,左一拳右一拳直打得那人脑袋起起落落,每一拳都带着水花的那种。那人直喊饶命,骆银瓶边打边喘着粗气道:“你嘲笑我,骂我,甚至朝我吐痰都可以。但你不可以打伤我的手脚,断我财路!”
……

天已经泛白,雨也早停了,出早工的人开始活动,骆银瓶身上的汗和雨水都干了,点点血渍也干了,在衣衫上成朵朵红花。
骆银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药店,买了人参,领着大夫赶回家,却迎上了痛苦着开门的见风消。
娘亲去了。
骆银瓶缓缓蹲下来,面色淡漠,异常无力。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一分钱也是美人迈不过去的关。

娘亲葬在上,正是空旷幽静处,大家都说是好风水。骆银瓶独自一人,瞧着白幡招摇,突然想起舞。
她一个人,没有观众,跳了一次《涅槃》。才觉一连串动作,每一个都不是为了好看,而是顺应身心,自然而然,她跳得越来越痛苦,到了极致,撕心裂肺般,但那个劲过了,再往后,即是释然。
骆银瓶终于真正悟到了《涅槃》,也重回过头去,审视了群芳大会。

再往后,爹爹也过世了。
差不多又用了两年时间,骆银瓶还清债务,而且阴差阳错,在洛阳一些小剧情演起戏来,重新登台。
她自认为姐弟俩的日子过得幸福安稳,洛阳城中却出现新的小册子,画着骆银瓶似球般蹲在路边,大口吃面,题字说她“落魄发福”。
这册子姐弟俩都看过了,见风消便提议:“字,我们离开洛阳去京师吧!”
便到了京师谋生活。
……

骆银瓶回忆了一路,不知不觉就到了家。见风消麻利订了快快来,两人吃了。骆银瓶去阳台,打算收了风衣明儿还给韩月朗,恰好眺见穹庐上一颗流星倏地滑过,骆银瓶怔了一下,而后,继续该做什么做什么。

而韩月朗这边,可就没法继续了。
他正处在一座酒馆的后院,躺在椅子上,旁边绕着瓶瓶罐罐的酒。旁边椅子上躺着的,正是一起宣传大醉酒的年轻男子。
他同时也是大醉酒和酒馆的老板,朱大醉。

树荫浓绿,知了在枝头吵闹,流星滑过,朱大醉拼命喊道:“哥,快看,流星!”
韩月朗瘫在椅子上,没好气道:“吵什么吵,流星没看过啊?”
朱大醉一扭头,盯着韩月朗:“您还别说,我真没见过。”
韩月朗在椅子上翻身,懒得与朱大醉对视。
朱大醉却一笑,不怀好意地问道:“唉,哥,你看《京师报》没?”
韩月朗不回应。
朱大醉又道:“给我讲讲那个扑倒你的女的呗!”
韩月朗转身,坐起来,面对朱大醉,道:“她不是扑倒我,是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是下午更新





第15章 第 15 章
朱大醉嘿嘿一笑,上套了,主动开了一坛酒,递给韩月朗,劝道:“哥,详细说说。”
皎月照在地上,月来窥酒,酒也在窥月。韩月朗仰脖喝酒,散了一地的月光。他说:“我砸她那事你知道不?”
“砸她?不知道。”朱大醉偷摇得像拨浪鼓。
韩月朗横他一眼:“我演《龟兹情》掉下来,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朱大醉疯狂点头,继而恍然大悟,“原来那次你砸晕的是她呀!”
韩月朗颔首:“当时出了状况,我整个人都是懵的,砸下去砸哪儿,都是轻飘飘的,直到她晕过去我都没反应过来。后来扶她、请大夫,印象都不是太深,直到后来才知道她是谁。”
朱大醉听着,心想,韩哥还梨园巨擘呢,说话平铺直叙,一点文采都没有!当然这些批评朱大醉肯定是不敢说出口的,给韩月朗递酒坛:“哥,喝酒,边喝边说!”
本来韩月朗都把坛子放下了!

韩月朗又喝了口酒,道:“她吵着要进剧院,我本来挺反感的,但见她的确有两把刷子,便应允下来,给她取了花名。”
朱大醉偏偏要问:“什么花名?”
“酒盏。”
朱大醉偏偏要笑:“哎哟哥,你这么个嗜酒人,叫人家‘酒盏’,是何居心?”
韩月朗一脸严肃:“纯属巧合,切莫歪曲。”稍后,他又道,“近日,我同骆娘子是多有接触,但聊的都是戏上的事。”

韩月朗脸上严肃散去,道:“然后,我觉得有意思的地方是,我想着让她读读《世子》的本子,还没开口,就发现她已经在钻研了。对戏时,觉着有一处要改,还没提,她就按我心所想演出来了。夜里在门口目送她回家,想着她冷不冷,就瞧见她打摆子了。诸如此类,挺多的……默契?巧合?”
朱大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韩月朗横他:“你笑什么?”莫名其妙。
朱大醉笑嘻嘻:“就是一点点的如这般,觉着这个人同自己是天生一对的!”
韩月朗坐起来怒斥:“瞎说什么!”
朱大醉赶紧道:“是、是,我瞎说什么……”心里默默接三个字“大实话”。

起哄着闹着,朱大醉突然想起报上描述女方的体态,便滞了一下。想直接向韩月朗求证,却也知道这样对小娘子不礼貌。文化人,可不能只论身貌。
朱大醉便旁敲侧击:“哥,那位小娘子,可有……什么缺点没?”
“贪财、贪吃。”韩月朗迅速作答,接着,思索半晌,又补充:“有时有点凶,有时又怯怯的……但这两条不能算缺点。”

韩月朗站起身,又去拿了一坛酒打开——不知不觉已喝完一坛。许是酒意微醺,韩月朗的话有些多:“报上谣言颇多,我是不屑的,清者自清。但骆娘子姑娘家,又总怯,面对污蔑,不知她受不受得了……希望没有连累她。”
朱大醉叹了口气:“要想不连累人家,你以后就不要掉水里吶!”
韩月朗怒道:“那还不被你小子害的,用劣马冒充千里马!”
“息怒息怒,哥哥再饮一坛?”

韩月朗又喝上酒,感慨非常:“落水那次,她把我救上来,坐到地上。我打算起身,突然眼角就瞥见了她,然后她嘴角带着笑,我担心唐突,只好重坐下来。瞧她还是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望她,发现她在从上至下打量我,一时间我不知所措,真是尴尬……”
朱大醉听得弯来绕去,迷迷糊糊,没明白韩月朗到底想讲什么,但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心想这韩月朗言谈反常,莫不是被雷霹了?刚想着天空中轰隆隆一个炸雷加闪电,吓朱大醉一跳。
倾盆暴雨,噼里啪啦砸下来。


*

半夜轰了好几声雷,把骆银瓶和见风消都吓醒了。
见风消摸着胸脯,隔着帷帐同骆银瓶抱怨:“得亏心脏好,不然得吓死了。”
骆银瓶则感叹:“得亏把披风收了,不然得重洗。下雨也好,凉快许多。”

因为轰雷频频,姐弟俩晚上都没睡好。
大清早,见风消顶着一对黑眼圈读报。果然,《京师报》有骆银瓶“假借排练,撕烂韩月朗袖子露春.光”的报道。
时报时评里,采风使都感叹:这位娘子太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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