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蕊芙蓉,三朝宠妃不负卿 (xinmei121)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xinmei121
- 入库:04.10
左相一听这话,知道自己讲话,只能是火烧浇油,忙跪拜到:“臣不敢,皇上息怒”。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一众人又跟着喊“皇上息怒。”
皇上见此,更加坚定了要打压一下皇后、太子和李家气焰的决心,环视众人,便说:“此事朕心意已决,无需再议”。
众人听得明白,这是生病期间,皇后和太子悖了皇上的心意了,况且这期间皇后几议太子提前登基之事,虽然太子未从,也事出有因,但多多少少有些越俎代庖之嫌,大约皇上已经心知肚明,故下了一个下马威给皇后和太子看,警告二人,朕还没死,江山和后宫还是皇上的!
众人心思转的明白,这皇后、左相、太子一脉一家独大的局面怕是到头了。李牧之手下之人各个神情萎顿,原来杜家权的势力却喜上眉梢,而其他官员则心中暗盼借此机会有自己的出头之日。
众人都是人上之人,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
吏部侍郎董明坤带头跪下说:“皇上说的是,恭喜皇上喜得龙子!”一众人也跟着跪拜道,“恭喜皇上喜得龙子!”
皇上又说:“对吐蕃出征,众卿家可有谁愿率兵前往?”
崇博啸正要出列,却听太子抢先上前一步,说:“禀皇上,儿臣愿将功赎罪,率兵出征”。
李牧之长子李达也出列说:“臣也愿意”。
另有程铁虎、姜汉郎等几人出列,表示愿意带兵出征。
崇博啸心想长兄博贤既然想借此次机会将功赎罪,不若成全他,况且太后和皇上原许着自己和梓怡过一阵大婚的,崇博啸想到此处心中一甜,便没有出列,只默默想着,自己一去北疆半个月,临行前都没有告个别,可不知道这半个月来梓怡怎么样了。这今天刚从北疆回来,下了朝一定找个机会去看看梓怡。
于是皇上命长贤王崇博贤作征北将军,李达作先锋郎将,程铁虎、姜汉郎等几人做副将,择日出征。
此事议定,元禧又报:“众卿家可有本奏?”
三王爷崇博赞便说,“臣有本奏。日前,已将兰溪公主与周无言大人的婚事与后唐议定,又议及将我国一名公主嫁与周无忌,后唐属意我国的嫡系公主,昨日周相大人特意提出,意在延意公主……”
皇上说:“这事是两大欢喜的好事,一定要促成。嫡系公主的话,延意倒是正合适呢。”
崇博赞说:“周无忌大人正是此意,可是延意公主是皇后娘娘的爱女,恐怕皇后难以割舍公主远嫁,娘娘的意思,倒是嘱意雪晴公主,说是以安排雪晴公主与周大人见面了。”
皇上想到宁嫔因此事惨死,心中更是对皇后不悦,摆摆手说:“此事关乎两国百姓安危,必然是以大局为重,这事便定下延意公主,赐封崇贵公主,择日与兰溪公主一同出嫁。”
崇博赞领命。
此时,大理寺少卿卢渊启奏,“臣有本,日前,京畿乡绅刘氏状告工部侍郎李显横行霸道、草菅人命一案,臣觉兹事体大,请皇上定夺。”
皇上问:“哦,是何情形?”
乡绅刘氏上书,李显与其子刘华儿同在酒肆喝酒,因一语不合,斗起嘴来,李显竟让手下把刘华儿给打死了,人证物证俱在。大理寺去李府找李显来对峙,左相大人几番推辞,称李显抱病在身,不肯放人。这刘氏家见拿人不着,哪里肯依,已在大理寺门口击鼓鸣冤三天了,再不解决,这大理寺门口快要堵的进不了门了。
皇上问李牧之:“可有此事?”
李牧之答:“小儿李显前日却是与人发生口角,后来立了字据武斗,并没有打死,因为是武斗,小儿也身上多处受伤,确实不能下地。至于那刘氏,是伤势没有调理好,才死的……”
皇上说:“既如此,便让大理寺认真审理,定要判出个是非公论来。李显既不能下地,卢爱卿,便去李大人家里好好审审吧。”
李牧之没想到自己一番推辞之言,皇上竟然让卢渊到自己家里办案,那跟随时监视李家有何区别,不禁心中暗怒,但皇上已经说了,也只有称是的份。
已是日上三竿,皇上昨夜一晚未睡,原靠紫金丸药力维系,如今药力已去,顿觉萎靡困顿起来,再加上这一夜一上午,大喜大怒、大悲大惊,皇上顿觉头沉如石,连脸色也苍白起来。
元禧见状,忙说:“今日早朝到此,退朝。”
众人或喜或优,或惊或惧,便三五成群商议离去了。唯有李牧之站在第一排,望着“正大光明”的牌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明白,李家的衰败由此开始。
第216章 画殇
长春宫。
画心因为放蛇没有咬死费梓怡一事,被皇后训斥了一顿,被赶到外围伺候,而如心被叫到内阁伺候,画心想了就憋屈,心中郁闷。
过了一会,如心出来,对画心说:“姐姐,娘娘让你去御花园采点花回来,娘娘说头疼,不愿意再在屋子里薰香,想采点新鲜的荷花,香气清爽些。”
画心翻了一个大白眼,这明明就是消遣我嘛!大热天的,去采什么荷花!再者说,这种外围的活,哪里用得着我这个上等的宫女做?但是娘娘的命令自己有什么办法,画心只好称是,拿了个花篮便去了。
御花园。
花开正好。
来到御花园的湖边,小小的白莲,金黄的金莲,还有粉雕玉琢的荷花开的极为鲜艳。
但是画心看着大大的太阳,确实一脸嫌弃。
画心蹲在水边,一边用手遮着太阳,一边用杆子伸出去拉扯湖面上的荷花,费力的向前探着身子。
“这花儿,这么结实……”画心自言自语。
突然,画心看到水面倒影的自己的身子后面,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
画心惊慌的正要大呼,却被人一把捂住嘴巴,结结实实塞进来一块手绢,堵住了嘴,用绳子反绑住了双手,用力向水里推去。
“啊!啊!”
画心整个人迅速向湖水里,手脚都被困住,无法挣扎,而嘴巴里塞进来手绢,喊也喊不出来,只能用脚踢腾两下子,渐渐沉入湖底。
心里,越来越凉!
谁?!谁要杀我?
而随着湖水的淹没,最后没顶前,她绝望的看到,岸上负手站着她向湖心沉下去的,竟然是长春宫的下人,是皇后要杀她灭口!
秋香儿正带着凝香宫的人满院子找雪晴公主。
雪晴公主醒来得知自己的母亲宁嫔为了不让自己外嫁,上吊自缢,心中一阵剧痛,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就跑出来宫。
秋香儿带着下人找到御花园,突然听见湖水中心有扑腾声,心想,莫不是公主跳水了?心中一沉,“快!快去看看,”她焦急的忙命人下水寻找。
众人七手八脚的向湖心游过去,终于拉上来一个女人。
救上来的竟然是画心!
“画心?怎么会是你?”秋香儿大惊。
画心猛地咳出两口水,睁眼看到秋香儿,不顾一切的拉住秋香儿的腿说:“秋娘娘救我,皇后……皇后……她要杀我……”
“呃!”秋香儿倒吸一口冷气,急忙四下看看,“快,先拉上来再说。”
前朝。
元禧扶着皇上退朝,在承乾殿的暖心阁榻上歇下,慢慢的便问皇上:“皇后、董贵妃、怜嫔都派了人来请,请皇上示下,中午在哪儿用午膳?”
皇上头疼欲裂,摆摆手,身体懒的动弹,说:“就在这将就下吧,哪儿也不去了,国事耽误了半个月,下午少不得好些人来请安议事。”说着自己揉着头,在榻上躺下来,闭目养神。
元禧见皇上头疼厉害,想了一下,忙说:“原来,皇上卧床那几天,都是司簿司掌事费梓怡姑娘每天来施一次针,奴才看着,效果不错,如今皇上醒来,恐怕余病还未除,不如让女官再来施针治疗吧。”
皇上想起这几日确实有这个事儿,再加上皇后确实委屈了这个女子,而且她在冷宫帮着卢晓思接生,还给自己治病,确实为皇家出了不少力,以前都没有好好跟这个丫头说过话,于是点头,闭着眼睛便说:“恩,去叫她来吧。”
此时,梓怡正在恩宁宫帮着卢晓思逗引小皇子,见元禧公公恭恭敬敬的来请她去施针,就忙安放下小皇子,拿好药箱匣子,匆匆去了。
皇上躺着榻上,迷迷糊糊的听着元禧通报:“梓怡姑娘来了。”便恩了一声。
梓怡便跪在皇上榻前,仔细的消毒银针,轻声说:“皇上,下官施针了,您什么都不要想,放松就好”。
说着缓缓的下针,皇上在她的轻声细语下,加着昨夜今晨的连续疲劳,竟然慢慢睡着了。
过了半个时辰,皇上醒过来,但问元禧:“什么时辰了?”
元禧说:“刚近午时,皇上,您睡了大半个时辰了。”
皇上起来点点头说,“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起来觉得神清气爽,确实舒服许多。”
却见费梓怡还跪在旁边,忙问:“快起来吧,你还没走?”
梓怡忙说:“怕皇上睡着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下官在这里守了一会,皇上既然睡的安稳,梓怡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