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惋惜但笑不语。
若说现在,这诗的后两句确实不配葛月,可往后,这诗配葛月,倒是完美至极。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罢了。
“不管如何,这诗是惜儿的心意,我便收下了。”还未等云惋惜说话,葛月便恢复了之前的姿态,道:“惜儿的才华大家如今都有目共睹,往后诗会之上,便又多了一位风雅之人了。”
话中透着随意,让大家心里头听着舒服至极。
云惋惜则是暗暗点头,论心思和手段,葛月都是极好的。
并不同于云凤鸣的狠毒心思,否则葛月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当然,往后的成就更是不得了。
刚才云惋惜说这诗送给葛月,葛月既然收下,那么无论这后头是否还有未作完的诗句,葛月都是不可能再让云惋惜继续作下去了。
毕竟这诗的后两句,于现在来说,确实是抬举她了。
会心一笑,云惋惜放下手中的笔,站在葛月的身边面对着众人,这般,算是真正成了这诗会中的一员了,而众人也都将云凤鸣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十日之后你我一同去赏花如何?”
诗会结束,众人离去,葛月笑对着云惋惜,主动相邀。
还好众人已走,不然看到葛月对云惋惜这般亲近,怕是要在心中鸣不平了。
“求之不得。”
十日之后乃贵妃举办的赏花宴,邀请各小姐一同进宫赏花。
贵妃是萧临风的母妃,前世的她就是在这赏花宴上与萧临风结识的,之后心生好感,哪知贵妃得知后并不同意她与萧临风的婚事,只因她在相府中是个不受宠的。
想到这,云惋惜不禁在心中冷笑。
是嫡女又如何?或许她这嫡女连个庶女都不如。
庶女尚且还有爹娘的疼爱,而她呢?什么都没有,连仅有的一点好东西也都是云凤鸣不要然后施舍的。
不再去想,前世的事情已然过去,今世她不会再与萧临风有任何瓜葛。
“逆女,你还有脸回来!”
刚踏入相府,云惋惜便被请去了祠堂,看这样子,定是又要对她家法伺候了。
果不其然,云相一见到她就对她怒目而视,一旁站着的还有云母和云凤鸣。
此时云母正拉着云凤鸣的手,满脸疼惜,云凤鸣则是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在云母的怀中尽情的撒娇。
这一家三口真是和睦啊,她云惋惜反倒是个外人,在这来添堵了。
她没有忽略掉云母看向她时,眼里闪过的不悦。
同样都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
“我如何没有脸回来了?”
云惋惜站的笔直,脸上生出冷冽来。
原本与葛月相交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哪知回来后却是如此糟心。
她岂会不知云相是为何怒骂她?
云凤鸣自己作孽被赶出了侯府,与她有何关系?要怪也只能怪云凤鸣自己没脑子。
“哼!”云相冷哼一声,道:“凤鸣好心邀你去侯府参加诗会,为何她独自一人回来?”
“这事儿不是应该问姐姐吗?怎的问起我来了?”
“惋惜,你怎可对你爹如此说话?”一旁的云母忍不住了,站出来维护道:“凤鸣是你姐姐,今日侯府之行你害的她被当众赶出,是何居心?”
这就是她所谓的娘,当真是维护女儿的紧。
只是可惜,她维护的并非是她,而是另外一个。
“这话我可就要问问我的好姐姐了,你是何居心?”
“被赶出侯府的人是我,你却问我有何居心?我能有什么居心!?”
一想到自己被当众赶出侯府,云凤鸣的心就忍不住的恨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被赶出侯府之后,云惋惜又耍了什么手段。
再过不久就是赏花宴了,趁她不在之时,云惋惜若是说了她什么坏话,那赏花宴上,她岂不是要百口莫辩了?
名声真真是被云惋惜全毁了。
“云惋惜,你害我在侯府出丑,毁我名声,我饶不了你!”
嗤笑一声,云惋惜道:“你那是自作孽。”
不想再留下来和这一家人纠缠不清,反正所有的事情永远都只有云凤鸣是对的,而她是错的,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争辩的?
转身,云惋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云相何曾被这样无视过?好歹是一国之相,只有别人看他脸色的份儿,哪有反过来的道理?当即怒道:“你给我站住!”
正文 第十二章相府颜面
停下脚步,却也没有回头,她倒是要听听,这所谓的爹,会是如何教训她。
“凤鸣因你被赶出侯府,那是事实,你有错,却不肯认,我相府怎的就出了你这么个逆女!当真是作孽!”
“作孽?”
转身,嘴角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原来她的出生是一种孽。
但既然把她生了下来,就该好好待她,不然,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如今这般,也是云相自己做的孽,又与她何干?
当真是好笑!
“我何错之有?”云惋惜一步步的走上前,看着云凤鸣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道:“今晨是你硬拉着我去侯府参加诗会的,我没有求着你,在侯府之中,你故意抛下我,冷落我,我被葛宏言语轻薄之时,你却站在一旁看笑话,丝毫没有想到我是你妹妹!”
退后一步,云惋惜突然笑出声来,又道:“我知道你不待见我,整个相府都不待见我,也罢,就算如此,我到底也是相府的小姐,你却袖手旁观我被那葛宏轻薄,可又顾及过整个相府的颜面?”
这声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云凤鸣。
此时的云凤鸣被云惋惜说的面红耳赤,云相更是用怀疑的眼光看向了云凤鸣。
之前云凤鸣对他说的,可不是这样的。
纵然他再如何宠爱这个女儿,可有关相府颜面的事情,他也绝不会姑息。
“你……你胡说!爹,你别听她的!”
云凤鸣自是知道云相心中是怎么想的,毕竟她是他女儿,于是当下开口辩解,却不曾想,得来的是云惋惜再次的嗤笑。
“你以为爹和你一样蠢吗?”云惋惜说道:“何况当时那么多公子小姐在场,随便取打听一下,也能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凤鸣,是这样吗?”云相沉声问道。
“爹,我……”
云凤鸣咬着嘴唇。
这话她接不了,也不能接。
这件事情只要是参加了诗会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若是云相有心查证,岂会不知其中真假?
云凤鸣自知失算,心中懊恼不说,还把一切罪责都怪在了云惋惜的头上。
这一切都是云惋惜的错!
若是没有云惋惜,她又怎么会在诗会上那般作态?
“都是你!是你激我的!若不是你当众说我不是,坏我名声,我哪里会那般!?”云凤鸣看着云惋惜,眼里满是恨意。
“你若是这么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过我要提醒一下你,坏你名声的可不是我,而是葛宏,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你!”
坏云凤鸣名声的确实不是云惋惜,就算激,云惋惜激的也是葛宏,而并非云凤鸣。
所以要怪也只能怪葛宏,怎么就这么经不起激呢。
不过归根究底还是云凤鸣自己做的孽。
如果云凤鸣不是多次在诗会上贬低她而抬高自己,葛宏又怎么会一股脑的把这件事情当面说穿呢?这样也就不会有当时的事情发生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相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喜爱云凤鸣,不喜爱云惋惜,但关系到相府颜面的事情,他不希望自己被蒙在鼓里。
更重要的是,云惋惜如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是那么好揉捏的了。
云相思量再三,决定先把这件事情理清楚,再来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娘……”
云凤鸣对着云母求救,云母当即心软,上前一步对云相说道:“此事都是我的错,只怪前几日凤鸣名声受损,我想着此次侯府诗会,让凤鸣带着惋惜一道去,也好重建名声,为将来做打算,哪知事情落得现在这样,唉……”
说完,还不忘叹口气,让人觉得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不过事实也如此。
云相听了这番话,本来心中有些松动,却听云惋惜冷笑道:“你只是为了让云凤鸣带我去诗会,好让我在诗会上出丑,以来正她的名声,哪知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得不偿失啊。”
可不是吗?云母就是这样想的。
当然,这一切云相自是不知道的。
毕竟虽然他不喜云惋惜,但云惋惜到底是他的女儿,代表的是相府的颜面,哪有折损一个女儿的颜面来保全另外一个女儿颜面的?
虽说这样的事情再相府干的不少了,但那毕竟只是在相府,若是在外头,云相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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