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幼稚。”
云惋惜懒得与她多说,连眼神都不曾给一个,这下子,惹怒了云凤鸣。
原本是想来云惋惜这里得意一番的,哪知这一拳似是打在了棉花上,不疼不痒的,这叫云凤鸣怎么能忍?
“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遍又如何?幼稚就是就是,你以为你哄的了你身后两位小姐,别人就不知道你云凤鸣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吗?别人可不是傻子,任由你哄骗。”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让云凤鸣立即涨红了一张脸,而她身后的两位小姐此时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云惋惜这般说,岂不是说她们二人是傻子,任由云凤鸣哄骗?
可云惋惜毕竟没有指名道姓,而此事又属于相府的家事,她们身为外人也不好插嘴,憋屈的很。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对着云凤鸣有些语气不好的说道:“云大小姐与云二小姐好生赏花,我们二人就不奉陪了。”
说罢,便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见到这般情景,云惋惜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而云凤鸣,则是沉了一张脸。
刚刚那二人,本是唤她凤鸣,此刻却因为云惋惜的一句话而改口唤她云大小姐,便是一瞬之间就生分了。
“云惋惜,都是你干的好事!”云凤鸣怒不可恕,反正这里没人,距离人群也远,云凤鸣便也不再伪装。
只见云惋惜笑的更加肆意,道:“这也只能怪你识人不清,不过话又说回来,什么样的人结交什么样的人,你说是吗,姐姐?”
这番话的意思云凤鸣又岂会不知,当下又气又怒,抬脚就往云惋惜跟前走。
“姐姐可莫要再冲动,以免又被贵妃下令赶出皇宫,永世不得入,那可真的就全完了。”
云惋惜巧笑着,嘴角弯弯,看向云凤鸣的神色中却透着冰冷,让人忍不住战栗。
顿住脚步,云凤鸣气急败坏的看着云惋惜,动手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此刻她不得不承认云惋惜说的很有道理,毕竟在侯府就是很好的前车之鉴。
“云惋惜,你不要太得意了。”
“姐姐这话可就说错了。”云惋惜抚了抚一旁开的正鲜艳的花,道:“一直以来得意的人都是你,如今风水轮流转,该换我得意了。”
正文 第十六章从前从前
云凤鸣恨不得将一口银牙咬碎,一双手将帕子在袖子里拧了无数回:“云惋惜,你不要高兴得太早。”
树上低垂着的凤凰花绰绰约约,遮隐着云惋惜玉瓷般的脸颊,她轻轻笑了起来。
云凤鸣只觉得莫名毛骨悚然,她虚张声势道:“云惋惜,你莫不是变成了疯子不成!好端端的笑什么?”
云惋惜也不回话,只拽下树梢猛然扯落一朵凤凰花伸至云凤鸣眼前:“听说姐姐出生那一年,院子里开满了凤凰花,爹娘便给你名字里安了个凤字。”
云凤鸣听着云惋惜讲起这段往事,脸上神情也变得十分自得,毕竟她是爹娘最宠的孩子,毕竟她是爹娘寄予厚望的孩子。
这云惋惜再怎么蹦跶,不受宠也是枉然。
云惋惜看着她面上的得意之色,冷笑一声,下一秒她手上拿着的凤凰花,已经被玉手碾成千片,再也不复先前的娇媚烂漫。
“云惋惜!”云凤鸣举起广袖掩住脸上的震惊,“这可是御花,随意采摘是要掉脑袋的。你自己不想活便罢了,休要拖累我跟爹娘。”
云惋惜却并不害怕,只将双手一扬,残花碎叶顺势从云凤鸣惊惧地脸前飘扬而下:“有谁看到了,这花是我摘的?云府嫡长女云凤鸣,因喜爱凤凰花之妍丽,妄图独占,又怕被发觉,遂毁形灭据。”
“你胡说些什么?”云凤鸣再也不顾身份形象失声怒叫,“我也可以说,你就是因为嫉妒我,所以大肆破坏代表我的凤凰花。我,我还可以用你的说辞来说你!”她胸口不住起伏,显然是怒到怕到极点。
“姐姐可别糊涂,当初玉佩一事,你不也是这样做的吗?结果不用妹妹我提醒你了吧。而且这是御花,姐姐可别说什么代表你了,让别人听了笑掉大牙。”云惋惜嘲讽的眼从她脸上扫过,最后定在地里残破的花瓣上。
“啧,这花可太难看了。”云惋惜扔下这句话便踩着一地残花慢悠悠地走了,只留下浑身开始颤抖的云凤鸣。
终于摆脱了云凤鸣,云惋惜坐在湖边小石凳上轻轻摇晃着双腿。周围充斥着奇花异卉的芬芳,有毛色艳丽的鸟儿从湖面上呼啸过划起阵阵涟漪。
那个时候的她,爹不疼娘不爱,名声也不好,在赏花会上无人愿意与她来往。她也觉得无趣儿,便形单影只地溜了出来,也是坐在这块石凳上享受一个人独处的安逸与美景。
也是这个时候,她碰到了那个可以说是毁灭了她一生的男人萧临风。
云惋惜眯起眼睛,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她需要细细回想。那天风清气朗,天边晚霞正好,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那样美好安宁。
正当她走神回想往事,有个温润如玉的男声响起:“姑娘是哪家闺秀,何故一人坐在这而不去赏花?”
云惋惜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一瞬间结冰冷冻,这个和前世记忆里一样的声音主人,正是萧临风。
她冷笑一声,怎么还是和前世一样的开场白,俗套又无趣。真是不知当时的自己怎么会看上这个男人。
萧临风见她不答话只轻声道一句:“冒昧。”便手扶广袖,潇洒至极地坐在了云惋惜身边。
云惋惜立刻站起身来:“男女授受不亲。”夕阳的光晕不匀地洒落在她白皙的脸上,使她一张小脸半边红半边白,更有种奇特到诡异的美。
萧临风心脏巨动,竟生出绵延的痛。他微微皱眉:“姑娘不必如此拘礼,在下萧临风。”
而面前美貌惊人的女人却并没有什么表情,这让萧临风略觉诧异。毕竟西风国上下何人不知他萧临风绝世佳公子的名号,往往无需他报出大名,都有一堆闺秀往他身边凑。
但是他都报出名号了,这个女人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不仅如此,她脸上居然好像还有若有若无的——嫌弃?
这是萧临风在别的女人脸上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神情,莫非是他何时得罪了眼前这个女人。
然而任凭他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这样貌美惊人的女人。
也许是她比较矜持的缘故吧。这样矜持清冷的女人,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只需要投其所好便行。
萧临风不在意地笑笑,纤长的睫毛垂下,像只欲展翅高飞的黑蝶:“我想姑娘一定与在下一样,是不喜热闹偏爱清净之人。”
云惋惜差点要笑出声,除了萧临风之外,谁都说自己不爱热闹只崇尚清净她都会信。
在她的记忆中,萧临风最是爱玩弄权术,结交群臣。他怎么会有脸说这样的大瞎话?
“王爷不会这都不知道吧,赏花宴席还没有开始,大家都在各处散落着玩耍。哪里就看出来我喜清净了。”云惋惜绝美的面孔上带有十足的嘲讽甚至于刻薄,可这丝毫不会影响到她的美,反而更添别样风情。
萧临风只觉得他从未如此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而且是这样一个有些刻薄有些无礼的女人。
“姑娘不要介意,我”萧临风确实不太清楚后宫诸事,一心认为只要自己诚恳解释,面前这个绝美女子就不会再这样排斥他。
没想到,云惋惜直接打断:“不好意思,我介意。再说这宴席快要开始了,王爷快些回吧。”
说完就转身再也不看萧临风。
萧临风怔怔地看着云惋惜孤傲决绝的背影,心里生出了一个无比坚定地念头,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
到时候要扒开她的心好好看看是什么做的,为何会如此冷漠坚硬。
他既打定了主意,也不在乎多这一时纠缠,便调头去往贵妃宫中。等他打听到了这是谁家的姑娘,央求父皇赐给他就行了。
云惋惜也抬脚走回宴席处,发现大家已经三三两两地坐好,葛月远远地看到她就热情招呼:“惜儿,可算看到你了,快来这坐。”
云惋惜看到葛月身边笑得端秀的林婉儿,也不动声色温软一笑坐下:“有劳月儿挂念了。”
众人刚入宴席,就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朗声宣到:“皇后驾到——宁王爷驾到——”
正文 第十七章宁王驾到
云惋惜眼皮一跳,记得前世这个赏花会并没有看到宁挽墨。是因为自己的重生而改变了原有的一些轨迹吗
不等她细想,前后两架轺车已至。众人都起身跪伏在地上:“皇后娘娘千岁,宁王爷万福金安。”
“不必拘礼。”皇后轻移莲步坐向主位走去,贵妃立时躬身退到一旁:“姐姐肯赏脸我的赏花宴,真是妹妹几世都休不来的福气。”
云惋惜看着这一幕,嘴角浮起了嘲讽之色。在她的记忆里,皇后和贵妃可没有这般和睦。宁挽墨是异性王爷,可是却被膝下无子的皇后认作了义子,而贵妃也有萧临风一子。当今圣上只有这二子成些气候,其他皇子不是远没有束发成年,就是太过于不着调不得皇上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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